男女主角分別是蘇眠大炎的其他類型小說《亡國公主傾天下,暴君他夜夜輕哄蘇眠大炎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葉一樂”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嗓子喑啞,“多謝王爺今日相救之恩,奴婢銘記于心,就此別過,王爺保重。”不愧是大炎的公主,舉手投足,教養(yǎng)的極好。哪怕身影嬌小,滿身傷痕,卻仍是臨危不亂。楚墨離瞧著她,心底不禁多了一絲別樣的動容。剛想伸手扶她,蘇眠后退一步,堪堪擦過她的衣角。……重華殿,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宮殿的屋頂和窗戶,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耧L(fēng)驟雨,電閃雷鳴。閃爍的電光不時映照出他那張森然冷白的臉龐,令人不寒而栗。筆墨紙硯散落一地,冷風(fēng)料峭,拂過少女濕透的里衣,麻木而冰冷?!澳阏婢痛蛩阋粋€字也不說?”“……”“孤才不過離開半日,你便去勾引離王?”“你可真賤?!碧K眠被他抵在書案上,后背傳來鉆心的疼痛,卻遠不及他說的這幾個字來得更刻骨銘心。猶如一把利...
《亡國公主傾天下,暴君他夜夜輕哄蘇眠大炎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嗓子喑啞,“多謝王爺今日相救之恩,奴婢銘記于心,就此別過,王爺保重。”
不愧是大炎的公主,舉手投足,教養(yǎng)的極好。哪怕身影嬌小,滿身傷痕,卻仍是臨危不亂。
楚墨離瞧著她,心底不禁多了一絲別樣的動容。
剛想伸手扶她,蘇眠后退一步,堪堪擦過她的衣角。
……
重華殿,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宮殿的屋頂和窗戶,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狂風(fēng)驟雨,電閃雷鳴。
閃爍的電光不時映照出他那張森然冷白的臉龐,令人不寒而栗。
筆墨紙硯散落一地,冷風(fēng)料峭,拂過少女濕透的里衣,麻木而冰冷。
“你真就打算一個字也不說?”
“……”
“孤才不過離開半日,你便去勾引離王?”
“你可真賤?!?br>
蘇眠被他抵在書案上,后背傳來鉆心的疼痛,卻遠不及他說的這幾個字來得更刻骨銘心。
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窩,字字珠璣。
對上那雙陰鷙瘋狂的眼眸,只覺心跳都漏了半拍。
曾經(jīng)他對她的好,都在此刻幻滅。
蘇眠一雙杏眼蓄滿淚水,咬著下唇,絕望而空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告訴孤,他有沒有碰過你?”
楚君祁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女,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一頭即將爆發(fā)的猛獸。
蘇眠被他掐地生疼,下意識地蹙眉,試圖脫離他的掌控。
“他碰過你沒有?”
他緊緊挾著蘇眠的腰,眼底布滿紅色的血絲,似是在威脅,又似是在祈求。
“……”
蘇眠仍是不說話,眼底的愛意,漸漸消退,直到一片冰冷。
一滴熱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楚君祁只覺心臟抽痛,好似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從他手里溜走。
他伸手扣住少女的下顎,力氣大的好似能捏碎人的骨頭,眼底的狠厲令人膽寒,“不說是吧?孤有得是法子讓你開口!”
身上衣衫被撕碎的那一刻,蘇眠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頭。
她的世界徹底崩塌,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在這一瞬間被無情地踐踏。
在楚君祁心里,她究竟是什么?
一個隨時可以發(fā)泄欲望的工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過往的柔情蜜意,不過幻夢一場。
她什么也不是,一步錯,滿盤皆輸。
那處尖銳的鈍痛,還是讓蘇眠紅了眼眶,唇齒間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
“嗚……”
她壓抑著哭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卻換不來那人的半分憐憫。
他掐著少女瑩白纖細的脖子,在她耳畔譏諷出聲,“告訴你,除非孤死了,否則你永遠別想離開。”
“若有朝一日你敢背叛孤,臟了身子,孤便將你充作軍妓,好好犒勞一番孤手底下的將士。
曾經(jīng)的大炎公主在身下承歡低吟,想必他們一定興奮得如同餓狼見到了鮮肉一般吧?呵......”
男人的鬼魅般的威脅在她耳邊縈繞,她好似墜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牢籠。
她舉起雙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試圖抵擋那些紛亂的雜音。
泛紅的眼眶彌漫著一層水霧,少女目光渙散,“別說了……”
楚君祁死死抵著她,迫使她仰頭,“孤為何不能說?是你蠢,讓孤有了可乘之機,覺得孤會喜歡你?別做夢了!”
“侍候孤一人,還是千萬個男人,你總得選一個吧?”
蘇眠眼睛睜大,淚水不可控制地溢出,她尖聲哭喊,“不!不要把我送去軍營,我求你……”
搞不清楚君祁是要演戲,還是真要打她。
蘇眠抱緊雙臂,小聲的抽噎著。
“君上要如何才能放過眠兒?”
男人冷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告訴孤,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蘇眠愣了一瞬,不明白楚君祁話里的意思,她總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吧,那樣楚君祁只會逮住她不放。
和楚君祁這樣說一不二,專斷狠厲的君主硬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轉(zhuǎn)念一想,蘇眠又低低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眠兒不是故意要咬青鸞的,是因為……”
她話說到一半,又哽咽了。
低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顫抖著身子。
可偏偏楚君祁貌似很吃這套,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下顎,迫使她仰頭,蹙眉道,“因為什么?”
見狀,蘇眠哭的更大聲了,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撒手。
“因為她罵奴婢是青樓的妓子,這樣不就等于說,君上是嫖客么,她都這么大膽,君上竟然都不懲罰她,還要懲罰眠兒嗚嗚嗚……”
她哭的入木三分,說這話時,實際心虛地不行。
好在有這黑綢擋住她的眼睛,不然以楚君祁多疑的性子,她可真難演下去。
她越說越委屈,連話音里都帶著幾分媚態(tài),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聽到男人手上的鞭子落地,她腦子里緊繃的弦終于有了一刻的放松。
可她不敢停下哭腔,萬一楚君祁看出她是為了逃避責(zé)罰才這般說的,她就白費功夫了。
“嗚嗚,求求君上,不要打眠兒了,眠兒后背好痛啊,嗚嗚……”
見楚君祁沒有動作,她哭地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像個落水的可憐小狐,祈求主人的疼惜。
楚君祁緩緩蹲下身,伸出指尖替她擦拭干眼角的淚水,語氣平緩,“就因為這個,你就要發(fā)脾氣咬人?”
男人身上的墨色龍袍,被她揉出了褶皺。
她卻渾然不知,緊緊抱著男人的腰身,小臉微紅,哭的梨花帶雨。
“嗚嗚,眠兒自知身份低賤,不再是公主,也不配得到君上的憐惜,可青鸞姐姐實在太過分,眠兒一氣之下才……嗚嗚……”
明知道蘇眠這話真假參半,全然不是以往的性子,可偏偏她這般嬌軟可愛的模樣,同床上的那晚別無二致,竟讓楚君祁從心底有了一絲松動。
他輕笑著瞥了眼懷里的人兒,配合地勾唇,“以后還敢隨便咬人么?”
“嗚,眠兒不敢?!?br>
蘇眠悶悶地回應(yīng),習(xí)慣性把臉埋進男人寬闊的胸膛,嗅著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某一瞬間,仿佛讓她回到了從前,這個動作,是以往她每次受了委屈,找楚君祁哭訴,他們之間共有的默契。
只是這次,他不會再主動安慰她了。
真情流露,便是覆水難收,蘇眠忍不住流下幾滴滾燙的熱淚,順著眼角滴進男人半敞開的胸膛。
楚君祁似是感受到她的異樣,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蘇眠綿軟無力地趴在他懷里,摟住他衣襟的手,遲遲不愿松開。
好似是在貪戀這一幕僅有的溫情,要是大炎還是那個大炎,楚君祁也還是她一個人的該多好。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們回到過去,即便她不做公主也可以。
可是……沒有如果了……
楚君祁胸口的衣襟早已被淚水浸透,他眸光幽深,心底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他抱著蘇眠步入重華殿深處,內(nèi)宮之中,有一處漢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溫泉浴池。
這處溫泉浴池凝聚了無數(shù)能工巧匠世代心血。每一塊漢白玉都打磨得光滑如鏡,拼接得天衣無縫。
此處的活水能夠源源不斷地流淌進來,并永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溫?zé)?。無論春夏秋冬,嚴寒酷暑,這池中的水始終如一。
蘇眠哭累了,有些昏昏欲睡,軟倒在他懷里。
池水中彌漫著藥香,霧氣朦朧,少女躺浴池邊,黑色綢帶緊緊貼著她的眼睛。
她白皙的小臉,透著桃粉色的紅暈,清晰的淚痕,配上她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勾人心魄。
聽見耳邊傳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她喑啞著嗓子,如貓兒一般伸出爪子往身側(cè)探尋,“君上,您在做什么?”
楚君祁沒有回應(yīng)她,蘇眠心底不免警覺起來。
片刻后,她被人摟抱起身,觸摸到男人緊實的腹肌。
她臉頰瞬間發(fā)燙,如煮熟的蝦一般,也顧不上尊卑,忙往后縮。
“你,你沒穿衣服……”
她一時緊張,連稱呼都變了。
楚君祁倒是不惱,對上少女這副羞紅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孤要沐浴,穿什么衣服?”
他說的理所當然,蘇眠只覺身上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像是在看待獵物一般,等著將她拆吃入腹。
“奴…奴婢,就先不打擾君上沐浴了?!?br>
她蒙著眼,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卻覺得對方一定在起什么折辱她的壞心思。
她顫巍巍地試圖從他懷里鉆出去,卻被楚君祁摟抱地更緊。
“你留下來,伺候孤沐浴?!?br>
聽到他這般說,蘇眠臉色難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臉紅,她怯生生地望著他,抬手摸上眼前的黑帶,“那這綢帶,要不……”
楚君祁冷聲落下一句,“不摘,繼續(xù)留著?!?br>
蘇眠啞然,心底升起一股不安。
呵,她就知道,這廝果然是在變著法地折磨她。
不摘這東西,她可怎么伺候?
正在她愣神之際,突然間感覺到有一只寬大有力的手開始剝開她身上穿著的衣物。裸露的皮膚接觸微涼的空氣,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
慌忙攥著胸前的衣服,警惕似地仰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君上,不要……”
男人眼底泛起一絲玩味,輕描淡寫地回答,“衣服臟了,孤幫你換掉?!?br>
蘇眠不禁雙頰緋紅,低頭斂眉,羞怯地咬唇,“奴婢可以自己來的?!?br>
見狀,楚君祁也不再為難她,將一套干凈紗衣遞到她手邊,湊在她耳邊輕笑。
“孤等你?!?br>
說罷,只聽一陣入水的聲音。
蘇眠蒙著眼,背過身去,以極快的速度換好紗衣。
她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摸索著朝著池邊挪去。
不料剛到浴池邊,就被一只大手輕易扣住腳踝,猛的拽進水里。
“…啊!”
楚君祁那個惡魔,他要殺要剮隨便他,可我不能不管父兄,我一定要救他們脫困,哪怕是死!”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蕭遠山眉頭微皺,手撫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哎,不如這樣,老夫倒是有一計!”
玄武門下。
此時,熾熱的陽光直直地傾灑而下,已經(jīng)臨近正午,宮門外像是被煮沸的水一般,聚集了一大批看熱鬧的百姓。
他們?nèi)祟^攢動,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充斥在空氣中。
監(jiān)斬的御史大夫們,一個個身著莊重的官服,表情肅穆得如同寒冬里的石像。他們面色凝重,眉頭緊蹙,眼神中透著冷峻,夾道站立。
在擁擠的人群中,有一個面容嬌俏的白衣小郎君,身姿輕盈卻又透著幾分緊張。
蘇眠此刻正混跡于人群里。她目光卓然地落在那行刑臺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像是要把臺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刻進眼里。
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沿著臉頰滑落,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抿著唇,嘴唇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她不自然地摸了一把額頭的熱汗,手微微顫抖,指尖都是濕漉漉的。
蘇眠衣冠束發(fā),扮作男子模樣。她身形嬌小,在這如潮的人群中顯得有些單薄。
周圍的人推搡著,她被擠得有些站不穩(wěn),身體隨著人流左搖右晃,卻努力地保持著平衡,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行刑臺。
哎,也不知道蕭伯伯這招能不能行,讓她扮作男子,除了矮點,倒是可以掩人耳目。
蘇眠在心里默默念叨著,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像是洶涌的海浪撲面而來。
“嘿,來了來了!”有人扯著嗓子高喊,聲音中透著興奮。
“那就是他們大炎的皇帝和太子蘇程,當初那邊折辱咱們君上,這下當眾斬首,真是痛快??!”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揮舞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復(fù)仇的快意。
“怎么還蒙著黑布呢?”一個婦人踮起腳尖張望著,滿臉好奇。
“殺了他們!”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應(yīng)和聲此起彼伏,如同雷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聽著耳畔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的起哄聲,蘇眠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利刃無情地切割著,每一刀都痛徹心扉。
她怒不可遏,牙關(guān)緊咬,一記凌厲的刀眼狠狠地朝著那個叫罵聲最大的男人直直射去。
那身材魁梧的大漢挖著鼻孔,一扭頭,對上蘇眠的視線,
“咋滴?瞅我干哈!”
這大漢扯起嗓子就是一聲怒吼,聲音震耳欲聾,連帶著口水四濺。
“沒,沒什么……”
蘇眠被他這么一嚇,眼神瞬間恢復(fù)清明,頓時沒了氣焰,默默委屈地癟嘴,往旁邊撤了一步。
隨后,蘇眠緩緩抬起眼眸,向著前方的高臺望去。
只見在那高臺之上,四個身穿著破舊不堪、血跡斑斑的囚服的人,正被一群兇神惡煞的士兵推搡著走了上來。
而這四人的腦袋上全都套著一塊黑漆漆的粗布袋子,將面容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容貌。
不過僅僅只是從身形上來看,那個腳步沉重遲緩,身軀略顯臃腫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父皇。
而依次站在父皇身旁的,想必應(yīng)該就是太子哥哥以及三皇兄和四皇兄了吧。
想到此處,蘇眠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淚水在其中打著轉(zhuǎn)兒,眼看著就要奪眶而出。
蘇眠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那道熟悉的嗓音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她混沌的思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之后,她那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眸中終于漸漸有了一絲光亮。
她微微顫抖著嘴唇,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問道:“紅玉?真的……是你嗎?”
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艱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此時的紅玉早已淚流滿面,她撲通一聲跪在蘇眠面前,緊緊抱住蘇眠的雙腿,放聲大哭起來。
“公主,是奴婢啊,當初您讓紅玉去給太子殿下報信,您不記得了嗎?”
蘇眠眼神恢復(fù)了一絲清明。
是了,當初城破,她便想到了父兄身邊恐無人能用,紅玉是父皇安排給她的親衛(wèi),內(nèi)力深厚,想必能助父兄擺脫楚君祁的圍困。
可惜,天不遂人愿。
蘇眠已經(jīng)沒心情管其中的彎彎繞繞了,只一件事是她心底牽掛的。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抓住紅玉的手,那雙手因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眼中滿是急切與惶恐,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問:“父皇他們?nèi)缃裨嵩诤翁幇。俊?br>
紅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隨后緩緩開口,娓娓道來:“那日,奴婢趕到時,只見一片混亂,皇上和太子殿下已被楚賊所擒,那場景……慘不忍睹。自那之后,他們至今下落不明,奴婢也一直在尋找?!?br>
“奴婢跟著那些楚軍,一路小心翼翼地隨行,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遺漏了什么線索??赡浅\實在是狡猾得很,押著牢車居然兵分三路,奴婢一時慌亂,跟錯了車隊。差點被楚敵擒獲,所幸遇到了……”
她的話音未落,一道粗礪厚重的聲音如洪鐘般傳來...
“所幸她命大,遇到了老夫,將她從虎口救下?!?br>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緩緩從戲臺后走出。
男人面容剛毅,劍眉星目,一頭黑發(fā)整齊地束于腦后,整個人散發(fā)著肅殺之氣。
蘇眠怔愣,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蕭伯伯?”
蕭伯伯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年,是遠近聞名的鎮(zhèn)北候,同母妃同出蕭家,不曾想,他也來楚國了。
異國他鄉(xiāng),遇見許久不見的親族長輩,蘇眠鼻頭一酸。
忍不住撲上去大哭,“蕭伯伯,哇嗚嗚嗚……”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如稚子孩童般,委屈了,免不了找大人抱怨。
蕭遠山像幼時般一把接過她,垂眸看著自己這個原本千嬌萬寵的侄女兒,心底唏噓不已。
若非遭此巨變,她還不知何時才能長大。
他垂著眉眼,安撫地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眠兒,你受苦了。”
蘇眠淚眼汪汪,抬頭問他,“蕭伯伯,你何時來了楚國?”
“這個,說來話長……”
……
畫風(fēng)一轉(zhuǎn),眾人挪步入前廳。
蘇眠撐著下顎,抬眼掃了一圈圍著桌子的眾人。
“你們的意思是,父兄很有可能沒有死!還被楚君祁囚禁了?”
楚墨離默默地點頭,沉著分析,“按慣例,敵國首級砍下后,應(yīng)被高懸于午門之上,以振士氣!可楚君祁回來這么久,沒有一點動作,就連你父兄半點消息都沒有,很有可能……”
他自顧自說著,一抬眼,只見屋內(nèi)三人齊刷刷盯著他。
蕭遠山暗自磨刀,瞇著眼睛打量他,“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
一屋四個,就他是外人。
張賀掐著尖細的嗓音,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他得意地說,“被送來這掖庭,你生死禍福,還不是本公公一句話的事兒?”
蘇眠淚珠掛在眼瞼,一邊抽噎著,“那公公,能幫我求求情嗎?若我出去,定報答公公大恩大德?!?br>
小郎君白皙的皮膚因激動泛起一層粉紅,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光滑白皙,嫩地好似能掐出水來。
粗礪的繩子綁在手上勒出一道道紫紅的痕跡。
老太監(jiān)一見,嘴角快咧到耳根子。那笑容越發(fā)猥瑣,急切地將手伸到他面前。
“哎喲,天可憐見的,綁疼了吧?來,公公放你下來松快松快。”
蘇眠抿著唇,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心底忍著惡心,仍是裝作無辜迷茫不染世事的模樣,一個勁催促喊疼。
“好,好,公公一會兒定然輕點,好好憐愛你一番。”
眼瞧著手上最后一道繩索快被解開,蘇眠激動地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蘇眠的目光如受驚的小鹿般慌亂地掃視著四周,那目光最終落在那處半闔上的鐵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光。
“來來來,公公馬上來疼你了?!?br>
那老太監(jiān)張賀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滿臉淫笑地朝蘇眠逼近,嘴里呼出的濁氣令人作嘔。
蘇眠只覺一陣惡心,手上束縛的繩索一松,她抬腳狠狠踹上那老太監(jiān)的褲襠。
“??!”張賀疼得面部瞬間扭曲,像只被宰殺的肥豬般慘叫起來,整個人蜷縮著倒地,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捂著襠部在地上來回翻滾,半天站不起來。
蘇眠趁機拔腿就要跑,腳步急促地沖向鐵門。
剛要碰上門的那一刻,那門卻驟然打開,發(fā)出“嘎吱”一聲巨響。
“……”
蘇眠的腳步像被釘住了一般,眼中的光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絕望。
完了。
隨著那熟悉身影出現(xiàn),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水迎頭潑下,蘇眠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楚君祁剛剛踏入,密室內(nèi)便是這副混亂不堪的景象。
蘇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雙手揪著衣角,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地上那太監(jiān)仍捂著褲襠鬼哭狼嚎,一邊往外爬,嘴里不停地叫囂,“來人吶!”
他的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抓住他!本公公今晚非上了他不可!”
那猙獰的表情仿佛要將蘇眠生吞活剝。
楚君祁冷眼瞥著地上狼狽的張賀,眼底幽深如不見底的寒潭,他微微皺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涼涼地開口,“你要上誰?”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地獄傳來的審判之音,帶著讓人膽寒的壓迫感。
“……”張賀一抬眼,對上楚君祁那張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臉,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六神無主。
“君,君上?!”
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雙腿發(fā)軟,跪直了身子,把頭如搗蒜般在地上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方才都是胡說的!”
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磕頭磕得額頭都滲出血來。
楚君祁徑直上前,步伐沉穩(wěn)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他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掐住蘇眠的小臉,力度不大卻讓蘇眠無法掙脫。
微微瞇起眼睛,仔細地左右打量著蘇眠,好在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什么痕跡,眼中的戾氣微微緩和了一些。
張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見楚君祁良久沒出聲,他眼珠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急忙辯解道,“君上,奴才得知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沖撞您,方才正要教訓(xùn)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