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盛衛(wèi)年韓梅的其他類型小說《丈夫接青梅坐月子,我離婚改嫁流浪漢全文》,由網(wǎng)絡作家“韓梅”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看了一眼秦宴期待的臉,甚至覺得他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孩子的姓名。“我真的不……”我的話,被端酒進來的服務生打斷。聽說酒是郝科長送的,秦父不悅地放下了酒杯。秦母規(guī)勸:“這酒要是不喝,恐怕那個姓郝的會一路追到咱們家門口送禮呢?!鼻馗竾@了口氣,左思右想下,還是低頭淺啄了一口紅酒?!斑@?!”秦父猛然甩掉酒杯。“是哪個孫子在背地里使壞,居然趕在老子酒杯里撒尿!!”這話令服務生瞬間嚇倒在地?!八玖睿?、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了!我進來之前,被棉紡廠的盛秘書和他的女伴攔住了?!鼻匮缢查g拍案而起,三兩步?jīng)_出包間。我見狀起身跟上,和他一起踏了進去。郝科長看見我們,笑臉相迎。秦宴推開他,徑直走到盛衛(wèi)年面前,一拳頭將人揍趴?!澳銈€臭要飯的居然敢打我?!”盛衛(wèi)年...
《丈夫接青梅坐月子,我離婚改嫁流浪漢全文》精彩片段
我看了一眼秦宴期待的臉,甚至覺得他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孩子的姓名。
“我真的不……”
我的話,被端酒進來的服務生打斷。
聽說酒是郝科長送的,秦父不悅地放下了酒杯。
秦母規(guī)勸:“這酒要是不喝,恐怕那個姓郝的會一路追到咱們家門口送禮呢?!?br>秦父嘆了口氣,左思右想下,還是低頭淺啄了一口紅酒。
“這?!”
秦父猛然甩掉酒杯。
“是哪個孫子在背地里使壞,居然趕在老子酒杯里撒尿??!”
這話令服務生瞬間嚇倒在地。
“司令,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了!我進來之前,被棉紡廠的盛秘書和他的女伴攔住了。”
秦宴瞬間拍案而起,三兩步?jīng)_出包間。
我見狀起身跟上,和他一起踏了進去。
郝科長看見我們,笑臉相迎。
秦宴推開他,徑直走到盛衛(wèi)年面前,一拳頭將人揍趴。
“你個臭要飯的居然敢打我?!”
盛衛(wèi)年惱火,目光跟著移向我和郝科長。
“好?。∩蛑允遣皇悄阍诒澈髶v的鬼!你別以為巴結上郝科長,就能為所欲為了!”
韓梅跟著怒道:“居然聯(lián)合兩個姘頭欺負衛(wèi)年哥,沈知言你真是個毒婦!”
“你說誰是姘頭?”
這時,秦父黑著臉走了進來。
盛衛(wèi)年和韓梅平常也看報,當即認出了秦父身份。
“您、您是秦司令?”盛衛(wèi)年撞開秦宴,貼到秦父身邊委屈:“秦司令您好,我叫盛衛(wèi)年,是棉紡廠的秘書,我前妻聯(lián)合這個臭要飯的和郝科長,欺負老百姓!您可一定要我為做主啊!”
“好啊,原來你就是盛衛(wèi)年!”秦父抓住盛衛(wèi)年衣領,將人提了起來。
“你這混賬竟敢在我紅酒里撒尿!還欺負我兒子和未來兒媳,你簡直該死!”
盛衛(wèi)年和韓梅都驚了。
“——什么?!”
得知秦宴身份,盛衛(wèi)年立馬改了嘴臉,低聲下氣討好他和秦父。
韓梅跟著賠笑:“秦少,對不住啊……從前是我嘴賤手也賤,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br>“對對對,都是我們不好!”盛衛(wèi)年說著,自扇了兩巴掌:“秦少您別在意,我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不值得您在我們身上生氣。”
“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但你們欺負我對象,我就不能不計較。”
秦宴說著攬上我。
我有些手足無措,跟著看向秦父。
秦父力挺:“我兒子說得對,我們秦家男人自己吃虧可以,但絕對不能讓自己老婆吃虧!”
秦宴捏捏我手指:“知言,你說,我們要不要放過他們?!?br>盛衛(wèi)年和韓梅聞言,討好得看著我。
“當然?!?br>我咧起唇嘴,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中,落下后半句話。
“不愿意放過他們!”
……
秦家為我出頭。
不止撲熄了盛衛(wèi)年和韓梅之前散布的,關于我和秦宴的謠言,同時也讓盛衛(wèi)年丟掉了棉紡廠的工作。
加上要償還我兩千塊錢,盛衛(wèi)年不得不開口和韓梅要錢。
韓梅不肯給,盛衛(wèi)年就家暴直搶,后來還因此鬧進了公安局。
我得到這些消息時,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
“哎呀,是清北的通知書!不愧是我們鵬城的文科省狀元,我們家知言真的太棒了!”秦母興奮。
秦父也為我開心:“今晚伯父做東,給你開慶功宴!”
我輕笑搖頭。
“伯父您不必破費,有人已經(jīng)答應會為我的升學慶功宴買單了?!?br>秦宴點頭替我作證。
隔日,盛衛(wèi)年被我請來慶功宴。
“盛衛(wèi)年,之前我們的賭約你還記得么?”
盛衛(wèi)年不敢說不記得,只能迎著賓客的嘲笑,和我下跪道歉。
消息傳開后,不少聽見風聲的廠子都不敢再用他,盛衛(wèi)年無奈之下,只能轉而去廢品回收站打零工維持生計。
而韓梅不甘愿這輩子當收廢品的媳婦兒,沒和盛衛(wèi)年焐熱被窩,就丟下兒子,跑去大灣區(qū)給人當了二奶。
再后來,秦宴纏我纏得緊,我便沒有再關注過他和韓梅的事了。
后來還是從同學口中得知,盛衛(wèi)年偷東西被屋主發(fā)現(xiàn),逃跑路上跳了河,當場淹死了。
都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盛衛(wèi)年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被拋棄的烈士遺孤東東。
回家后,我主動和秦宴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阿宴,我想收養(yǎng)東東?!?br>秦宴娶我一個二婚女人本來就惹人爭議,如今再讓他幫養(yǎng)其他人的孩子,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可誰知秦宴卻毫不猶豫點了頭。
“只要你喜歡,就去做,我支持并相信你的一切決定。”
望著男人認真而坦誠的臉,我也跟著露出笑容。
“阿宴,謝謝你?!?br>秦宴微微挑眉。
“一聲謝謝太輕了,唯有夫人一枚香吻才算夠有誠意?!?br>我聞言,笑著將人撲倒。
“秦先生深得我心,所以本夫人決定,買一贈十~”
盛衛(wèi)年和我都在棉紡廠上班。
經(jīng)過昨日那么一鬧,如今幾乎整個家屬區(qū)和棉紡廠,都知道了我為一個流浪漢要拋棄他的事情。
但大多數(shù)人都和盛衛(wèi)年一樣,覺得我是在耍脾氣。
尤其韓梅又在背后煽風點火,故而我總會收到不少白眼與非議。
但我沒有理會,而是將全部精力全放在了備考上。
流浪漢叫秦宴。
準確的說,他也不是流浪漢,而是附近廢品回收站的員工。
秦宴告訴我,先前收廢品途中,偶然聽見教育部的領導在路上說小話,說今年十二月,國家會恢復高考。
我對秦宴的話半信半疑。
但當初為盛衛(wèi)年撕毀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是我半生的遺憾。
加之學海無涯,所以即便知道不太可能,我也還是撿起了書本研讀。
這天盛衛(wèi)年下班回來,韓梅抱著孩子和他委屈告狀。
“衛(wèi)年哥,我照顧東東分不開身,所以想讓嫂子幫我熱一熱牛奶,可嫂子她說……說牛奶不是給東東訂的,東東不能喝?!?br>盛衛(wèi)年瞬間怒了,大步踏過來推開窗戶朝我吼:“沈知言你有完沒完?!你和我置氣,牽連梅梅和孩子干什么!”
他聲音頗大,立馬引來院外路過的駐足看熱鬧。
我見狀挑眉,也放大了聲音。
“牛奶是我自掏腰包訂的,我看在東東是小孩的份兒上,已經(jīng)讓他和他媽白喝五個月了,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的了?!?br>“而且韓梅有她老公的撫恤金,一個月四十塊,比我的工資還高,難道她連一瓶一角三分錢的奶都買不起么?”
從前我為人溫吞,加之又看在盛衛(wèi)年的面子上,所以對韓梅母子白吃白住的行為,始終忍氣吞聲。
故而如今我毫不留情戳破這塊遮羞布,令韓梅的臉瞬間羞紅。
院外看熱鬧的也紛紛議論。
“這韓梅不是說,人家小沈虐待她和東東么?這就是她所謂的虐待?”
“是啊,兒子又不是人家小沈的,干嘛什么都要人家掏錢。我看,他盛衛(wèi)年怕是看小沈生不出來,所以打算趁機連媳婦和兒子一并換了~”
“別亂說,人家東東爸爸可是烈士,你敗壞烈士家屬名譽,小心坐牢?!?br>韓梅聽見面色尷尬,抱著兒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嫂子你誤會了,我……我給錢了,是衛(wèi)年哥不要的?!?br>我笑了。
“韓梅,我平常是不說話,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br>“他對你,比對我這個媳婦兒還親,自然不會要你的錢。而且你也知道我管家,卻故意去找盛衛(wèi)年談錢的事情,這擺明了就是你壓根不想給錢。”
韓梅聞言面色難堪。
尤其院外的議論聲愈演愈烈。
韓梅不堪受辱,抱著兒子哭哭咧咧跑回了房。
“沈知言你太過分了?。 ?br>盛衛(wèi)年暴跳如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梅梅麻煩,就是為了和我要錢!怎么,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難道還不夠你揮霍的么!你去給梅梅道歉!”
“做夢”
我說著從抽屜里掏出賬本。
“這是我們從認識到結婚的十年里,我花在你身上的開銷。刨去你來我往的部分,你還倒欠我兩千?!?br>“兩千?!”
在這個萬元戶都難見到的時代,兩千無疑是一筆巨款。
見盛衛(wèi)年不信,我翻開賬本一條一條讀了起來。
“一九六六年二月,你借我三十塊去滬市念書。三月,你又讓我匯了十塊,給你買……”
院外看熱鬧的鄰居,聽見我往年花在盛衛(wèi)年身上的開銷,也驚得合不攏嘴。
“哎喲!我還以為盛工家里有錢,是他自己憑本事賺的,鬧了半天,他花得全都是他媳婦兒的錢??!”
“家里有兩大一小三個吸血蟲,怨不得小沈想離婚,換做是我啊,我也離!”
鄰居們的諷刺叫盛衛(wèi)年面上無光,只能灰溜溜跑去關門拉窗簾。
他拉完窗簾,回身瞪著我,憋得面色鐵青,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最后,盛衛(wèi)年只能指著我桌上的課本說:
“看這些有個屁用!都十一年了,你也是個二十九老阿姨了,即便恢復了高考,你這種眼里只有錢的豬腦子,也考不上大學??!”
盛衛(wèi)年和那些重男輕女的人一樣,從不拿正眼看我。
但如今,我不會再被他裹挾,他的任何思想和看法,都不會再影響到我!
我站起身,攥緊課本死死盯著他。
“盛衛(wèi)年,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恢復高考之后,我考上了大學,那你就要當著街坊鄉(xiāng)親的面,親自跪下來和我道歉?!?br>“呵,可以?!笔⑿l(wèi)年捋了捋額前碎發(fā),瞪著我哼笑:“到時候我不止和你道歉,還會為你包辦慶功宴,我要鑼鼓喧天,讓全市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口說無憑?!?br>我拿來紙筆,看他親自簽下姓名。
事后,韓梅哭了整宿都沒出屋門。
盛衛(wèi)年急得滿屋子團團轉。
他想拉我和韓梅道歉,但我壓根不搭理,并且再度向他發(fā)出通牒。
“明晚之前,你和韓梅帶孩子搬出去。”
但盛衛(wèi)年自始至終都不相信。
“沈知言,你除了會拿離婚和搬家威脅我,你還會什么?”
“我會什么,不需要向你證明。你只要知道,在我沈知言眼里,你如今連路邊的狗屎都不如就行了?!?br>說罷,我不顧盛衛(wèi)年鐵青的臉,提著水果罐頭,去廢品回收站看望“新相好”秦宴。
走到廢品回收站的時候,正巧看見秦宴被幾個穿軍裝的男人追著跑。
秦宴發(fā)現(xiàn)我,大掌一抓,直接把我抱進了懷里。
跑了二十來分鐘,我們才好不容易擺脫“追兵”。
“你、你這是收廢品收到軍營里去了?”我氣喘吁吁。
秦宴面不紅氣不喘說道:“沈同志,我時間不多了?!?br>我聞言瞬間坐直,一雙手按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哪兒生病了?你有沒有去看過大夫?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的?!?br>秦宴看著我,沾滿泥土的臉上微微透紅。
“沈同志,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但你我還沒有法律認可的關系,你這樣摸我,要是被保衛(wèi)科的人撞見了,對你影響不好?!?br>我順著秦宴目光看去,這才發(fā)覺自己一雙手,正按在他健碩的胸口之上。
我嚇得立馬縮了回來。
“對、對不起……”
“沒關系。還有,我身體很好,沒有生病。我說的時間不多了,是指……爸媽要來鵬城看我,并且他們一直盼著我能盡早結婚?!?br>我這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秦宴是怕被父母催婚。
秦宴望著我,默了默,跟著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之前說得那些話……要和我結婚的話,還算數(shù)么?”
我抿唇。
“假的?!?br>“也是”秦宴眸光暗淡了幾分:“畢竟這個年頭,會一見鐘情的人很少。”
“……”
看著他臉上的黑泥,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一下。
雖然我不是外貌協(xié)會,但也并非來者不拒。
秦宴跟著低聲說:“不過禮尚往來,你想利用我擺脫丈夫,我也想請你幫忙,假扮一次我對象?!?br>我爽快答應。
“不過得等下個星期,拿到離婚證以后,我才能和你去見父母?!?br>“好,到時我來接你?!?br>為了不誤事,回去后我立馬找木匠換了鎖頭,并請幾個關系要好的鄰居收拾韓梅的行禮,將她連人帶被一起丟了出去。
“看在東東他爸的面子上,我讓孩子在家里睡覺,但天黑之前你們必須搬走。否則,我就報警趕人。”
這會兒盛衛(wèi)年還沒下班,街坊四鄰對韓梅的觀感也不好,故而一圈人圍著看了半天熱鬧,愣是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
面對韓梅的哭訴懇求,我閉耳不聞,一心都在習題集上。
半個小時后,盛衛(wèi)年下班回家,見韓梅坐在行李堆上哭泣。
“衛(wèi)年哥,嫂子……嫂子這回沒開玩笑,她是鐵了心的要趕我走!”
盛衛(wèi)年聞言面色大變,怒氣沖沖去開門。
結果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換了鎖頭。
“沈知言你個惡婦!你給我出來??!”
我起身打開窗戶,將東東塞進他手里。
“我之前就說了,我要和你離婚,也給了你們?nèi)鞎r間搬出去?!?br>盛衛(wèi)年難以置信:“你、你居然真的要和我離婚?!”
“不離婚,難道要我和你這種狗屎繼續(xù)過一輩子么?”我嗤笑:“而且和你離婚這事,有這么讓你驚訝么?呵,盛衛(wèi)年,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吧?”
盛衛(wèi)年臉色鐵青,眼神一轉,跟著驚恐道:
“你、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臭乞丐,和我這個下任科長秘書離婚?!沈知言你真是下賤!”
“比不上你,我可干不出好兄弟尸骨未寒,就勾搭人家老婆的事?!?br>我翻了個白眼,跟著將盛衛(wèi)年的行禮挨個丟出去。
“還有,民政局我也約好了,我們?nèi)旌笠姟!?br>我不理會外面盛衛(wèi)年的怒罵和韓梅的哭慘聲,轉身回去,繼續(xù)專心做卷子。
有我親口蓋章,窗外圍觀的鄰居立馬對韓梅發(fā)起了攻勢。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這干妹妹和干哥哥,就沒有一對不亂來的!”
“呸!真不要臉!虧我之前還同情這韓梅呢?!?br>“這盛衛(wèi)年吃著媳婦的、住著媳婦的,如今還在媳婦眼皮子底下勾搭寡婦,真是下作!”
好面子的盛衛(wèi)年和韓梅被噴得狗血淋頭,尤其面對眾人指責的事實,更是無從辯解。
最終只能拖著行李,灰頭土臉離開。
三日后,我們從民政局拿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
“咱們之間的賬,我已經(jīng)找律所和有關單位驗證過了,欠條一式兩份。我給你半個月還錢,否則我就找律師提起訴訟?!?br>我說著將欠條丟到盛衛(wèi)年烏青的臉上。
他和韓梅這幾天被流言蜚語抨擊,如今憔悴不堪,想和我發(fā)火也有心無力。
最終只能捏緊欠條,咬牙沖我說:“沈知言你夠狠!你等著,我絕對讓你好看!”
“好啊,我等著瞧?!蔽宜α讼聞偁C的大波浪,跟著挑眉道:“對了,報紙上已經(jīng)宣布了今年恢復高考的消息……盛衛(wèi)年,你記得攢好錢,到時候為我擺慶功宴?!?br>“呵,你能考上大學,除非母豬會上樹!”
盛衛(wèi)年黑臉冷笑。
我無畏聳肩。
“罵吧,反正到時候下跪的又不是我?!?br>我說完甩手離開,走去公交站,等秦宴接我面見秦家父母。
誰知等了十來分鐘,都沒瞧見秦宴的身影。
就在我等不及想離開時,一雙锃亮的黑皮鞋停在了我面前。
皮鞋的主人,一身筆挺黑西裝,寬闊堅實的胸膛之上,是一張凌厲分明的俊臉。
比錄像帶里那些男明星還要好看。
我收回視線,有些不自在說:“這、這位同志,請問有什么事么?”
“是我?!?br>“……”
我聞言睜大了雙眼,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不確定問:
“秦宴?”
對方點了點頭。
“!!”
我驚了。
秦宴跟著拿過我手里的女士提包:“走吧,我爸媽馬上就到了?!?br>我一雙眼在秦宴身上亂轉,最終定格在他的黑西裝上。
雖然不懂行情,但這身西裝的布料,沒個一兩百買不下來。
“秦宴,你……真的只是個收廢品的么?”
秦宴不置可否。
直到他把我領到市內(nèi),只有達官顯貴才去的起得洋飯店,并在向來鼻孔看人的服務生,客客氣氣將我們帶入包間之時。
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交往”對象,好像是個富二代。
而在看見秦父的臉,和報紙上時常出現(xiàn)的軍區(qū)副司令一模一樣后,我更意識到,自己“交往”的對象不止是個富二代。
且秦家父母和我想象中,那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不一樣。
相反,他們很親民。
秦母甚至還和我調侃起秦宴:“我這兒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倔。家里不過提了一句要給他介紹對象,他就連夜從首都跑到這小漁村,抹了黑臉裝撿破爛的?!?br>秦父跟著點頭:“好在一物降一物,知言吶,這臭小子往后可要麻煩你照看了。你看……要是沒問題,今天伯父就做主,給你們訂個婚如何?”
我惶恐。
尤其以我的背景,和秦宴這樣的公子哥交往,無疑會成為秦家的污點。
同樣的,我的人生也可能因為這段關系而受到終生的影響。
說不準,秦父哪天一個不高興,還會撤銷我的高考成績,阻礙我考大學。
思及此,我決定和秦家父母坦白。
“伯父,伯母,其實我和秦宴是……”
由于太過緊張,我忽然感覺腹內(nèi)一陣翻江倒海,只好紅著臉暫時離席,直奔衛(wèi)生間而去。
誰知剛解決完生理問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男女爭執(zhí)的聲音。
“衛(wèi)年哥,為了你的前途,我愿意陪郝科長一晚!”
竟然是韓梅和盛衛(wèi)年。
二人見我,面色大變。
盛衛(wèi)年瞇眼,上下打量我:“沈知言,你居然有錢來這種地方?”
韓梅跟著譏笑:“看她穿得花枝招展,說不定是給人當小蜜,陪大老板來赴宴的呢?!?br>這話把盛衛(wèi)年聽爽了,他兩手插兜,側眼睨著我。
“沈知言,你家那個臭要飯的,知道你在外面給他戴綠帽么?”
我冷笑:“他戴沒戴綠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玩你已故兄弟的老婆,還打算讓郝科長一起來玩?!?br />他怒吼聲頗大,很快便引來附近鄰居爬墻看熱鬧。
韓梅見狀,立馬掐著懷里的兒子一起哭。
“嗚嗚嗚……對不起嫂子,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
盛衛(wèi)年拉住想下跪的韓梅,臉上心疼難掩:“和她道什么歉,我看她今天就是吃錯藥了,純粹發(fā)瘋!”
不明真相的鄰居聽聞,紛紛朝我露出鄙夷表情。
“居然連人家親妹妹都欺負,這女人真是過分吶?!?br>“都是一家人,妹妹不過是暫住些時日,當嫂子的未免心胸太狹窄了!”
韓梅在眾人力挺的話語聲中,仰起高傲頭顱。
盛衛(wèi)年跟著撞開流浪漢,將我朝屋里推。
見我不從,他低聲警告。
“沈知言,你難道不怕把保衛(wèi)科的人鬧過來么?胡鬧也該有個限度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看著他,冷冷發(fā)問:
“盛衛(wèi)年,你覺得我這是在胡鬧?”
“不然呢?”
盛衛(wèi)年抓了抓額前的碎發(fā),望著我冷笑。
“你不就是看不慣我接梅梅來家住,怕多出兩張嘴吃飯,所以才處處挑剔,找我和她的麻煩么?”
“沈知言,我以為你平常一聲不吭是大度,鬧了半天,原來你一直是小肚雞腸,假裝大方!”
我小肚雞腸?
我假裝大方?
當初若不是我掏光家底,他盛衛(wèi)年怕是連爹媽的安葬費都掏不起!
我目光陰冷:“盛衛(wèi)年,原來在你心里,我一直是這種人…………”
“呵,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笔⑿l(wèi)年居高臨下睨著我:“我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現(xiàn)在,和梅梅道歉?!?br>我呵呵一笑。
“道你娘的歉!”
我說著撞開盛衛(wèi)年,朝院外圍觀而來的鄰居大聲說道:
“我愛人沒和我打聲招呼,便在新婚第二天,把毫無血緣關系的干妹妹母子,接進我們的婚房住。各位街坊鄰居都來幫我評評理,這正常么!”
我的話,令原本還對我眼露鄙夷的鄰居紛紛變了卦。
大家的目光,全都在盛衛(wèi)年和韓梅身上來回轉悠。
“親妹妹要住婚房我還不同意呢,更何況還只是個干妹妹……嘖,盛工你咋好意思說你媳婦兒小肚雞腸啊?!?br>“是啊,而且小沈人很好的,還免費幫我家小孩輔導功課呢。”
“搬人家婚房來坐月子……真是晦氣,要是我,早就和這姓盛的鬧翻臉了!”
鄰居的話,說得盛衛(wèi)年臉色變了又變,跟著轉頭看向我。
從前但凡外人對他有負面評論,我都會站出來替他攬下罵名。
故而這會兒見我一言不發(fā),盛衛(wèi)年面上尷尬而惱火。
我見狀嗤笑。
墻頭上的鄰居這時又說:
“哎喲,這讓我想起隔壁那事兒來!那老王嘴上說他干妹妹是來投靠他的,可最后兩人還不是鬼混上了床。等那老王媳婦發(fā)現(xiàn)的時候,嘖嘖……他干妹妹的肚子,都有五個月大了?!?br>韓梅聞言面色瞬間爆紅,一雙杏眼淚蒙蒙的看向我和盛衛(wèi)年。
“我、我不是……嫂子,我和衛(wèi)年哥之間是清白的……”
“有誰說你們不清白了么?”我譏笑:“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話如平地一聲雷,炸得韓梅和盛衛(wèi)年眼露心虛。
盛衛(wèi)年很快反應過來,跟著惱道:“沈知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說著,轉身抓了搪瓷盆朝院墻上丟。
“滾!都滾!你們再敢亂說,我就找保衛(wèi)科的人過來,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抓進公安局!”
鄰居們聞言作鳥獸散,獨留下身形高大的流浪漢立在原地,顯得尤為矚目。
“臭要飯的你還不滾?!”
盛衛(wèi)年罵著將搪瓷盆丟了出去,結果被那流浪漢穩(wěn)穩(wěn)接下,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見此哄笑出聲。
流浪漢捏著盆子看向我。
“這盆,同志你還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