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嘴唇抿緊,冰藍(lán)色的鳳眸直直睨向她。
清瑤蹙眉,又是那副,他見過的可憐神色。
她熱癥時慣會的招數(shù),縮在他懷里巴巴的說,“我好疼……”
“山神大人……我好疼……”
觀南感受到她指尖的熱度,落在他的胸膛上。
無一絲阻擋。
他沒有任何起伏。
他也不會有什么起伏。
觀南松開她的手腕,任由她攀附自己。
哪怕他衣襟已開,與她緊貼,這張出塵的眉眼依舊毫無波瀾,
她的觸摸,就如同快要凋謝的花枝,而他不過是能為她庇護(hù)一時的蒼梧。
清瑤終于如愿以償?shù)馁N在了冷“冰”上,沒有那礙事的破布隔著。
她的疼痛開始緩解,安靜的不再亂動,待在他的懷里。
雪隱洞中,一直存在的狐族香味彌散著,空中淡粉色的顆粒如蜉蝣。
酒壺空空,孤零零的倒在桌上。
觀南已然入定,忽然他的眉心動了動,幾秒后,他臉色一變。
不對勁。
霧行明明被他壓制,并未出現(xiàn),他怎么會和上一次一樣,莫名……感受到了……
欲念。
他怎么會有欲念。
觀南垂眸,看著她的臉頰,氣息越來越不穩(wěn)。
將清瑤推開,他緊緊合攏自己的衣袍,耳垂在發(fā)燙。
越來越燙。
冷白的肌膚開始冒著汗珠,冰藍(lán)色的眸子不受控制的想要看向一旁的清瑤。
不行。
觀南頷首,掃了眼身下衣袍,閉上眼抿唇。
太陌生,也太古怪的感覺。
他施法壓制,卻發(fā)現(xiàn)不但無濟(jì)于事,反而越發(fā)厲害。
比因為霧行的原因,感受到的……更加……
觀南輕輕喘息一聲,眸色凝重,再次施法壓制。
“嗯……”
半痛苦半愉悅的聲音從喉間溢出,他俊逸的臉色閃過一瞬迷茫。
他跌回床上,渾身無力,看向酒壺。
那是狐族的酒,洞中大婚盛景,是他沒有想到深處,這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烈酒。
而是有助于男女……暖情酒。
他得從床上下去,觀南強撐起無力的身體,銀色的發(fā)垂落。
鳳眸水光瀲滟,耳垂通紅,氣息急促,更別提身下衣袍……
然而還未下去,他的手臂被拉住,他有些慌亂的回頭,對視上清瑤不滿的眼。
她正呆的舒服,猝不及防被推走,嬌嫩的小臉垮了下去,眼中雖迷蒙,卻充斥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本公主命令你……不許走!”
清瑤的聲音大了些,帶著從未表露過的嬌蠻。
觀南掙扎,被她輕而易舉壓住,躺倒在了床上,他臉色潮紅,眼中慌亂,“清瑤,放開。”
“本公主的名諱也是你等可以直呼的嗎!”
清瑤壓住他的手腕,俯身開口,“我可是清禾國的清禾瑤姬?!?br>
“你,哪里來的奴婢……生的如此漂亮……但就算如此,也得叫我公主殿下。”
觀南眼瞼薄紅,手腕被她壓著,白玉珠滾到一旁。
還想要,更多。
想要,做些什么。
但,絕不能。
觀南咬緊牙關(guān),偏頭閉眼,不去看上方清瑤的臉。
靈力一動,……更甚,無力感攀升,令他竟然束手無策。
清瑤瞧著他散開的衣襟,伸手碰了碰他的胸膛,觀南忍不住發(fā)顫。
好在她很快移開,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觸感,居然令他險些生出不舍。
不對,那不是他的感覺,是酒的問題。
清瑤見他不看自己,睫毛不停顫動,愈發(fā)生氣。
她竟伸手掐住他的下顎,“為何不看本公主?!?br>
“你到底是哪個宮的婢女,是我皇兄送來的嗎?”
“還是皇嫂?”
清瑤手指用力,見他依舊一聲不吭,狠狠甩開他的臉,“今日你必須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