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吳小莉李楠的其他類型小說《詭纏人吳小莉李楠 番外》,由網絡作家“背后有神助”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到了樓下,女鬼帶著我來到那個黑湖的房間前,門開著,里面黑乎乎的。咯咯的一聲,姬允兒笑了起來,一個跨步就打算往里蹦?!皾L出去?!币蟪痖g那低沉,卻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安贿M去就不進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我出去逛街去。”我小心翼翼的踏了進去,生怕像那天一樣,踩空,掉下去,而奇怪的是,踏入門里,卻有一股實在感。走了進去,一下子,我便瞪大了眼,一塊浮空的黑色巨大石頭,一條由黑色浮空石塊構筑的小路,我就站在其中一塊石頭上,低頭看下去。下面的黑色湖泊,我總感覺,變得更大了,整個空間,好像一個巨大洞窟般,殷仇間坐在椅子上,喝著茶,那個小女鬼,在旁邊,殷勤的站著?!扒逶锤绺?,你來啦!”我點點頭,走過去?!澳悴粫蟻碚椅覇??”“兄弟,那賤女人在著...
《詭纏人吳小莉李楠 番外》精彩片段
到了樓下,女鬼帶著我來到那個黑湖的房間前,門開著,里面黑乎乎的。
咯咯的一聲,姬允兒笑了起來,一個跨步就打算往里蹦。
“滾出去?!币蟪痖g那低沉,卻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進去就不進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我出去逛街去。”
我小心翼翼的踏了進去,生怕像那天一樣,踩空,掉下去,而奇怪的是,踏入門里,卻有一股實在感。
走了進去,一下子,我便瞪大了眼,一塊浮空的黑色巨大石頭,一條由黑色浮空石塊構筑的小路,我就站在其中一塊石頭上,低頭看下去。
下面的黑色湖泊,我總感覺,變得更大了,整個空間,好像一個巨大洞窟般,殷仇間坐在椅子上,喝著茶,那個小女鬼,在旁邊,殷勤的站著。
“清源哥哥,你來啦!”
我點點頭,走過去。
“你不會上來找我嗎?”
“兄弟,那賤女人在著,我看見她,就忍不住想要弄死她,所以,還是你過來找我吧!”
“你們以前到底怎么了啊?難道她是你前女友?”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一下子,殷仇間的臉色就變了。
“我就算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也不會要那種女人?!?br>
我還想要問問緣由,但看樣子,殷仇間是不打算告訴我。
“說吧,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去把她的尸體,挖出來,然后帶回來?!?br>
我啊了一聲,看到殷仇間,指著房東屋子里的那女鬼。
“挖…挖尸體,這……”
“怎么?不敢了?兄弟!”
我看了那女鬼一眼,她還是面無表情,只不過這會,眼睛卻瞪著我。
“為什么要挖她的尸體?人都死了,入土為安比較好?!?br>
“她的尸身如果不找回來,一輩子無法離開這,兄弟,你是想讓她時不時嚇嚇你,還是把她的尸身找回來,然后好讓她去投胎呢?”
“我去,我去……”
隨后那女鬼跟在我身后,我們便出了單元樓,我總覺得背脊涼涼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余曉婷?!?br>
我哦了一聲。
這會都已經晚上7點了,我詢問了她尸身所在的地方,摸摸兜里,還有4000多,這是表哥借我的,我打了張車,朝著西面的樹海去了。
那邊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我路過五金店,買了鏟子,又去戶外運動店,買了個睡袋,畢竟待會要搬尸體。
我住的城南,有好幾所大學,附近十分熱鬧,在路過我的母校,高級技工學院后,我打算過幾日,回去看看,特別是我的班主任,對我挺好的。
余曉婷一動不動坐在我旁邊,這會她除了臉色發(fā)白外,看不出什么異樣,我也不害怕。
“小伙子,那么大晚上,一個人去樹海,干嘛呢?”
“去踩點,過幾天,我們打算進去野營。”
“還是別去了,小伙子,那里面鬧鬼呢!”
我呵呵的笑了笑,鬼?我旁邊就有一只。
車子開了1小時多,才到,100多塊沒了,雖然心疼,但也沒辦法。
“師傅,你在這里等我下,成么?”
“好吧,不過也不能讓我白等???起碼要……”
猛的,我看到司機瞪大眼,看著我的背后,轟的一下,司機一腳油門,任我怎么喊,他扭頭就跑。
“完了,待會我怎么回去?!?br>
好在這里有個公車站臺,我走過去,最晚的一趟車,是10點,這會都已經8點多了。
“快點說,你的尸體在哪?”
我戴上了一頂,有光源的安全帽,擰開光源,看了過去,一大片茂密的林子,好多樹,交織在一起,聽說這邊每年,有很多人進去玩,結果沒回來。
突然間,我愣住了,剛剛司機究竟看到了什么?
“余小姐,這里有什么東西嗎?”
“那邊進去。”余曉婷說著,指了指,防護欄下面,一條看似是路的地方,里面黑洞洞的,我無奈的走了過去。
余曉婷跟在我后面,不時的給我指著,我在林子里,七扭八歪的穿梭著,越往里面,樹越大,路越窄。
“早知道白天過來就好了?!?br>
不過想想,挖尸體這事,也只能晚上干,白天萬一給發(fā)現了,我鐵定要進警察局。
“走那邊,在走十幾分鐘就到了。”
余曉婷說著,自顧的往右邊,拐了過去,我跟著,腳下踩著凸出地面的樹根,我只能慢慢走。
“對了,余小姐,你是怎么死的啊?”
我問了一句,猛的,余曉婷定住了,轉過頭來,瞪著我。
“我不問了,你別生氣,別生氣?!?br>
就在這時,我絆到了什么東西,噗通一聲,正面朝下,跌了下去,我捂著疼痛的鼻頭,轉過頭去。
啊的一聲,我驚叫起來,一只腫脹的人手,在樹根旁,我驚魂未定的看著,而此時,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么感覺,那只人手,在一動一動的。
喀嚓的一聲,那只手動起來,一下子,伸了出來,一把便抓住了我的腳,一陣毛骨悚然后,我掙扎著,但卻給死死的拉住。
“過來幫忙啊。”我轉過頭,余曉婷走了過來,只聽唰的一下,那只手,便被切掉,我趕忙一把,拿著那只人手,丟開,站起來后,我大口大口喘息著。
在走了沒一會,來到一處開闊的地兒,落葉堆積著,散發(fā)著一股股臭味。
余曉婷這會,卻哭了起來,凄慘的聲音,顯得有點陰冷,我打了個哆嗦。
“就這里吧?”看著她點點頭,我扒開了落葉,拿著鏟子,開始挖了起來。
在挖了一陣子后,我碰到了什么東西,開始戴上手套,拋著泥土。
一股股惡臭,傳了上來,我捂著鼻子,實在受不了,稍微走開了一下。
一舉腐爛的女尸,很多部分殘缺不全,露著白骨,應該就是余曉婷了,她怎么會埋在這?
我納悶的看了她一眼,她還在哭。
“你該不會,是給人……”我沒有說下去。
“我是被人殺死,埋在這里的。”余曉婷竟然開口了,我同情的看著她。
“我有一個男朋友,相識了很久,后來,他要做生意,我給他擔保,借了高利貸,結果,她拿著錢,和別的女人跑了,我躲在那棟單元樓里,但高利貸還是找來了,房東把我供了出來,她們要我拿身子還債,去做J,我不肯,結果,掙扎的途中,我不堪受辱,就自殺了,他們把我埋在了這。”
我默默的聽完,余曉婷的故事,嘆了口氣。
“我?guī)湍銏缶桑 ?br>
余曉婷卻大笑了起來,那凄厲的笑聲,在整個林間回蕩著。
“只要你把我的尸身帶回去,我就可以出那棟單元樓,到時候,我會去找他們每一個人,不會放過他們?!?br>
我聽得一驚一乍的,余曉婷露著興奮的神色,我屏住呼吸,開始挖了起來,不一會,我解下睡袋,把余曉婷的尸體,裝了進去,好在已經腐爛掉,不算重,我背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我發(fā)現,好像我剛剛來的路,不見了,剛剛過來的那條路,還算直,但這會,卻好多棵樹,抱成一堆,沒路了。
“怎么沒路了?要走哪出去?”
我轉過頭去,余曉婷卻不見了,我倒吸一口涼氣。
“別鬧了,趕快出來?!?br>
四下看看,總覺得,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往哪里走,雖然想要離開,但想想,要是迷路了,我就慘了。
“余小姐,你哪去了。”我喊了幾句,聲音在林間回蕩著。
林子里,除了我安全帽上的光源,四周一片漆黑,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我有些慌了,不斷的喊著余曉婷。
這時,我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響動,我轉過頭去,響動停止了,那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樹葉底下穿過。
在我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繼續(xù)轉過頭,聲音馬上又沒了。
“媽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別神神叨叨的,有種就出來?!?br>
我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吼了一句。
而此時,窸窣作響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背脊發(fā)涼,落葉底下,有什么東西在動。
唰唰唰的聲音,在我的四周響起,一根根樹根,立了起來,我瞪大眼,哇的一聲,叫著,便伸手去擋,但樹根卻一下子,住了我,我給拖著,拉離地面。
“嚯嚯嚯……”
一個笑聲,粗粗的,但這個聲音,卻越來越多,在樹林間響起。
我被樹根綁得跟麻花似的,吊在了一棵樹上。
“到底是誰?”
我又喊了一句,猛的,有什么東西,倒掉下來,一下子,我被嚇得不清,是一具倒吊著的尸體,全身多處爛著,那張已經露著骨骼的臉,就這么停在我眼前。
而此時,嘎吱的一聲,眼前的尸體,動了起來,腐爛的雙手,朝著我伸了過來。
我把頭極力的往后縮著,開始掙扎起來。
“好玩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過頭去,一頭白發(fā),面容白皙,穿著件大皮衣的男人,正邪笑著,看著我,而他的一只手,摟著余曉婷,捂住她的嘴巴。
我被嚇到了,拔腿就想要跑,但手卻被死死的扣住。
“鎮(zhèn)定點,小伙子。”
老嫗再次說話了,我轉過頭去,一個瞎眼的婆婆,右手拄著拐杖,左手拉著我,彎著腰。
“婆婆…我…我要去找算命先生?!?br>
瞎眼婆婆搖了搖頭。
“這條路,不要進去,小伙子,好了,回家去吧,今晚哪也不要去,記好了?!?br>
在說完后,瞎眼婆婆拄著拐杖,在我的脊背上,輕拍了一下,進入了算命一條街,我感覺到一股暖流,身上的寒意,霎時間,消除了。
奇怪的是,突然間,眼前的街道上,人聲鼎沸,我的周圍,都是人,我揉了揉眼睛,尋找著那個瞎眼婆婆的身影,但卻沒有找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跟著人流,走進了算命一條街。
“師傅,你知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住著一個瞎眼婆婆?!?br>
來到一個算命先生的店里,問了起來,店鋪里,燈光灰暗,供奉著三清的神龕上,亮著紅燈,而眼前的這個算命先生,卻仿佛當我不存在一般,翻著手里的書。
我再次問了一句,走了過去,他還是自顧的翻著書,我伸出了手,搖了搖他,猛然間,算命先生抬起了頭,那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
算命先生死死的盯著我,我越看越奇怪,紅光映照下,他的臉有些可怖,眼神冰冷,帶著笑意。
我又喊了幾句,但他似乎變得呆住了,我伸著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啪嗒的一聲,眼前算命先生的頭,整個的掉了下來,我嚇得往后一跳,那顆頭,滾到了我的腳下,我的腳被咬住了。
我奮力的甩了甩,抬起腳的一剎那,我看到的是李楠,他死死的咬著我的腳,鮮血沾滿了我的腳,我大叫了起來,沖出了店外。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空無一人,整條街道上,都掛著紅色的燈籠,在一片紅光中,我奮力的朝街口跑了起來。
李楠的頭消失了,我閉著眼睛,不要命的跑著。
“清源,你去哪里……”
背后響起了吳小莉的聲音,低沉而幽怨,我捂著耳朵,以前就聽人說,遇到鬼了,千萬不要回頭。
就在這時,我腳下一個趔趄,跌在了地上,但我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動了,因為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背脊。
“清源,你不喜歡這樣嗎?”
是吳小莉,她以前經常喜歡讓我躺著,然后她在我上面,輕輕的撫摸我,我搖了搖頭。
“小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br>
咯咯的一聲陰笑,吳小莉的手,來到了我的頸子處,捏住了我的脖子。
“好啊,既然不是有心的,就來陪我吧……”
我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了,脖子被死死的掐住,我開始掙扎了起來,但奇怪的是,我的手腳,根本不聽使喚了,我就快要被掐死了。
“清醒點,小伙子。”
就在這時,我的頭上被人敲了一下,我猛然間醒了過來,我的雙手,正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是瞎婆婆,她舉著拐杖,拉著我的手。
我站在了街中心,街道上哪有什么紅色燈籠,每家店鋪都是燈火通明的,人來人往。
“婆婆,救救我啊,救救我……”
我央求著雙手握著瞎婆婆的手,撲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肯放開。
“臭小子,你吃我老婆豆腐啊?!蓖蝗婚g,我被一個人提了起來,是一個小老頭,紅光滿面,兩鬢花白,看起來精神奕奕。
“我…不是,我……”
“老頭子,別鬧了。”瞎婆婆喊了一句,小老頭抿著嘴,這時,他湊到了我的身邊,用鼻子不斷的嗅著。
“小子,你烏云蓋頂,大限將至了哦。”
“什么意思?”我問了一句。
啪的一下,小老頭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
“就是說,你要死了唄?!?br>
我們來到了瞎婆婆的店鋪,正面供奉著三清,左邊有一大塊八卦圖,右面是一塊紅布,上面寫著一些字,中間有一張小圓桌,神龕的左右兩側,掛著黑白兩色的布簾。
“老頭子,倒水啊。”
我坐了下來,瞎婆婆坐到了我的眼前,遞給了我桌上的紙和筆。
“請問,婆婆,你叫什么?!?br>
“哈,小子,你這種滿身晦氣的人,老太婆啊,可千萬不要把名字告訴他,否則沾上那東西,可就不好了?!?br>
隨后我寫下了生辰八字,兩人開始搗鼓了起來,在好一陣后,終于結束了,兩人都搖了搖頭。
“沒救了吧,老太婆?!?br>
“唉,冤孽啊,小伙子,今天是8月5日,還有6天?!?br>
隨后我打算把這一天多來,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們,但兩人都搖著頭,不打算聽我說。
“求求你們,救救我?!?br>
小老頭說著,伸出了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不斷的招了招手,又搓了搓拇指和食指,我緊跟著也伸出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錢啊,你干嘛?哈?沒錢,你談什么?我們這是做生意的?!?br>
我哦了一聲,急忙掏出了錢包,小老頭二話不說,接過我的錢包,數了800,揣入了腰包。
“把上衣脫了,跟我進來?!?br>
我說著,馬上照做了。
“脫光啊。”小老頭說著拉起了黑布簾子,走了進去。
我走進去后,里面一片漆黑,一束紅光亮起,四面八方,供奉著很多的牌位,有一張床,我按照要求,正面朝上,躺了下去。
小老頭拿著一個小碟子,一支筆,嘴里在默念著,緊接著他在我身上開始寫字,在寫了好一陣后,他開始拿著筆,在凌空比劃起來,整個人仿佛在跳舞一般,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我卻不敢笑,因為我笑不出來。
在弄完后,我走了出來。
“婆婆,這下沒事了吧?”
瞎眼婆婆搖了搖頭。
“小子,留下號碼,住址,到時候,我好給你辦事。”
“???”
小老頭指了指白布簾子的門。
“喏,看到沒,等你差不多了,我在那個屋子里,會好好給你超度的?!?br>
拖著疲憊的身子,我走到了家門口,剛剛我一直在求那兩人,希望他們救救我,但是,不管我再怎么求,他們都只是搖頭,特別是那個小老頭,說我還有6天的命。
看著410的門牌號,我卻遲遲不敢開門,但瞎婆婆說過,讓我回家,這幾天晚上,哪里也不要去。
這會已經11點58了,好在我回來的途中,沒有遇到任何的怪事,我是走著回來的,身上沒有打車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終于拿出了鑰匙,吱呀的一聲,還沒等我把鑰匙插進去,門自動打開了。
我張大了嘴巴,不是已經給我寫過符咒了嗎,怎么還這樣,我一步步的退后。
“兄弟,別怕,走?!?br>
身后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苦著臉,被后面的鬼,推著,進了房間。
進去后,我站在了墻根角,一團綠油油的光芒過后,昨晚的那個鬼,又坐在了我的跟前,好在他今晚并不恐怖,我似乎也習慣了。
鬼的手里,握著我今早丟掉的那個杯子,里面泡著茶,熱氣騰騰。
我的眼角,不時的打量著胸前,因為是畫過符咒的,我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的,往上移了移,就在眼前的鬼,喝了一口茶的時候,我猛的拉開了衣服,露出了符咒。
那個鬼笑了起來,站起身,飄了過來。
“兄弟,你身上這個符,還畫的挺藝術的嘛。”說著眼前的鬼,把手伸到了我的胸口處,擦了擦。
我瞪大了眼睛,難道我遇到了騙子,竟然對這個鬼沒用?
“沒用的,兄弟,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對付一般的東西,還行,對我,就不行嘍?!?br>
拿著傳單,我興奮的跑回家,人都說,傷心低落的時候,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自然而然,就好過了。
剛剛聽那些人說缺人手,而且我是老資歷的清潔工,有過人的經驗,肯定可以得到優(yōu)先錄用。
我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我大學時代那套,還算是牌子的黑色西裝,我很少舍得穿,只有在正式的場合,才會偶爾穿一下。
家里,那塊殺生石,還擺在桌子上,我拿起來,四下看了看,塞到了床底下,那個鬼這些天也沒有來找我。
“他不來找我更好,最好一輩子不要來?!?br>
我嘀咕著,翻開了傳單,上面的字,是用手寫的,寫得七扭八歪,甚至還有錯字,想想也是,這年頭不景氣,肯定是哪家小公司吧,畢竟印刷現,量小點,都要好幾分一張呢!
但我卻有些疑惑了起來,因為上面的電話號碼,4343433,有這樣的電話號碼?
但轉念一想,我還是掏出電話,撥通了,結果撥過去,是空號,我那高亢的心情,低落起來。
“兄弟,你怎么把我的東西,扔床底下啊?!?br>
冷不丁的這么一句,嚇得我跌在了地上。
“滾,大白天就出來,你想嚇死我啊?!?br>
那個鬼的身體,除了一個頭,還稍微看得見外,其他的部分,已經幾乎和空氣一般,他走過來,拿起了宣傳單,看了看。
“兄弟,心情不好???”
“對了,我聽那人叫你殷仇,這是你名字?”
那個鬼搖了搖頭。
“是殷仇間?!?br>
我哦了一聲,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我要出門找工作?!闭f著我就起身。
“兄弟,等等,你們人類,不是經常有號碼串線嗎?說不定,過一會,就可以打得通了呢!”
想想也對,我泡了一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在過了一會,我還是沒有打通,但這會已經下午3點了,只能明天再去找工作了,我把西裝收起,打算出去逛逛。
奇怪的是,我們這棟老舊單元樓,這久以來,不見上上下下的人,很多戶都是門窗緊鎖。
我一直在街上逛了大半夜,吃了頓好的,遲遲才回家,還稍微喝了點酒。
這會已經12點了,我也打算睡了,一進屋,那個鬼就坐在桌邊,拿著傳單。
“兄弟,你再試試看嘛,這個號碼。”
我有些醉了,笑著拿起電話。
“反正也打不通,明兒,我要好好找工作,努力工作……”
嘀的一聲,電話通了。
“喂,這里是清潔公司,是不是有活兒?”
一下子我就清醒了。
“我…我是想去你們公司面試的?!?br>
“哦,這樣啊,你到泉東路,300號來吧,我們這里現在缺人手,一來馬上就可以上班?!?br>
掛掉電話后,我馬上穿起了西裝,到衛(wèi)生間,整理了下儀容,拉開了門。
“你可別跟來,告訴你,雖然我答應幫你,不過,我的生活,你別來插手?!?br>
“呵呵,是嗎?兄弟,到時候,你哭喪著臉,我可不管哦!”
我哼著小曲兒,樂呵呵的下樓了。
泉東路我認識,就在城南,我去過好幾次,那邊有好幾家大公司,難道那家清潔公司也是大型的?因為人太多了,所以今天打電話占線。
我屁顛屁顛的打了一輛車。
“師傅,泉東路,300號?!?br>
“在哪下車呢?”
“哦,應該就是泉東路,那家水泥批發(fā)公司旁邊吧,我記得那家公司是299號。”
車子啟動了,在約摸半小時,到了地方,整條路,黑燈瞎火的,還有好幾個路燈,都壞了,我在水泥批發(fā)公司下車了。
我看了看,確實沒有記錯,水泥批發(fā)公司是299號,我朝著旁邊望了過去,奇怪的是,到頭了,除了一條交叉路,哪里有什么三百號。
我掏出了電話,撥通號碼。
“喂,請問你們是在那家水泥公司旁嗎?我怎么沒看到。”
“是啊,你走幾步,就看到了?!?br>
我邊打著電話,邊走,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幢四層樓高的屋子,門口停著幾輛紅色,黑色的面包車,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我跑了過去,雖然有些疑惑,但剛剛肯定是我酒醉了,沒看清楚。
進去后,都是一些戴著藍色帽子,穿著淡藍色工作服的人,一副忙碌的樣子,一和藹的胖老伯,看樣子40多,正站在一樓的過道里,有序的指揮著。
我走進去,說明來意,他笑了笑,說讓我先跟他去登記。
我們來到了三樓,一間看起來很新的辦公室,只不過里面的擺設,有些陳舊,都是些而三十年前的家具,最顯眼的,是擺在桌上的黑色轉輪電話。
“小兄弟,看你衣著光鮮的,剛到這邊不久吧!”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唉,可惜啊,年紀輕輕的?!?br>
我更加疑惑了。
“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寫下姓名,年齡就行,今晚就開工,虧待不了你的,工資半月一結,雖然辛苦點,但總比餓死鬼強?!?br>
沒想到這個和藹的老伯,如此豪爽,我二話不說,在一本小冊子上,寫下了姓名,年齡。
在一個房間里,換上了新領的工作服,我拿起了一把刷子,就聽從胖老伯的安排,走到了一輛黑色的便包車旁。
“今晚,就去附近那個街市,干活,畢竟我們是這邊第一家開起來的公司,要好好干,甭給我丟臉?!?br>
我拍拍胸脯說道。
“放心吧,老伯,我以前就專干這行的,肯定不給你丟臉?!?br>
上車后,我滿心雀躍,這算是找到我的老本行了,而且工資待遇,如此不錯,應該是在深夜的原因吧,基本是我以前工資的三倍。
上了車,我感覺這車子,有些輕,是坐上去,感覺不到那種厚實感,還有些搖搖晃晃的,車子上,有一個司機,還有兩個員工。
“哇,兄弟,看你這么瘦,咋那么重呢?”那個司機轉過頭來。
“可能是剛過來不久吧,開車吧?!?br>
旁邊一個個子矮小,尖嘴猴腮的人,說了起來。
車子呼的一下,開動了,但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像平日里坐車那種感覺,腳踏實地,好像在飛。
我安逸的靠了下來,休息了幾天,一點也不累,我后面還坐著一個人,裝著一些工具,但那人卻陰沉著臉,一雙烏溜溜的眼,總盯著我瞅。
“我身上有什么嗎?”
說著,那人把頭湊了過來,嗅了嗅。
“你身上,有股怪味。”
我抬起胳膊,聞了聞。
“沒???”
“唉,冬瓜,他剛過來,有點味道,很正常啊,你是不是車禍腦袋瓜給摔傻了?”
身后的那人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我卻覺得他的腦袋,好像有點不對勁,不符合科學,真有點像個大冬瓜。
隨后我們互相介紹了下姓名,冬瓜腦袋的叫張茂,以前是干交警的,說是出過車禍,就到這邊來了。
尖嘴猴腮的叫黃小龍,司機叫王鑫。
“在那邊的時候,我可是肝癌,到這邊以后,一身輕松?!?br>
黃小龍說著,我詫異的看著他。
“你身體沒事吧?”
這時,眼前的街道上,一個人歪歪扭扭的走著,看起來是醉漢,眼看著車子就要撞到他了,猛然間,那個醉漢仿佛是看到鬼一樣,拔腿轉身就跑。
我嚇了一跳,好在沒有撞到人,到地方了,在一處熱鬧非凡的街市門口,我看看表,這都快2點了,怎么還有如此熱鬧的街市。
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在鬧騰著,一路過去,都是路邊攤,一進去,一股濃郁的香味,飄了過來,我肚子咕嚕一聲,伸著鼻頭嗅了嗅。
香味是左邊那家小攤的,一個鍋子里,煮著什么,我稍微看了眼,差點沒把我惡心得吐出來。
鍋子里,煮著一顆顆眼球,看形狀大小,有點像人眼珠子,但轉念一想,應該是牛眼睛,吃的人還蠻多。
我們三人開始干活了,打掃著街道上的垃圾。
“小黃,這是你們公司新來的?”
一個攤主問道。
“是啊,唉,年紀輕輕的,就過來了,對了,清源,你是咋過來的?”
“我就打了張車……”
“唉,車禍啊,不過沒事,來到這邊,也不錯?!?br>
我啊了一聲,怎么感覺我和他們對話,都有些文不對題,但眼下,這街道垃圾比較多,我們開始賣力的清掃起來。
一直干到了3點半,我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摸摸兜里,還有幾十塊錢,前天把把3萬塊給了小老頭,那是我最后的積蓄。
我不太想吃太貴的,看著一個攤子上,好像在煮著雜碎,但想了想,我還是走到一個賣粥的攤位邊,一個大鍋子,里面熬著紅艷艷的粥,香氣四溢。
“清源,走了,甭呆著了?!?br>
黃小龍一把抓著我就要走,我還說要吃碗粥再走,想想第一天上班,我闊氣的打算請他們吃粥。
“嗨,還吃什么啊?待會4點雞叫了,我們這種級別的,雞叫了還不回去,要出事的,而且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br>
無奈,我們回到了車上,呼的一下,車子動了,好像在飛奔,窗外的事物,一閃而過。
小老頭開始在我的身體上,搗鼓了起來,他首先用一支筆,畫了一個八卦在我的胸口上,而后嘴里不斷的念叨著,一只手繼續(xù)在八卦的四周,寫上密密麻麻的符號和小字。
我心急如焚,現只能靠這對夫婦了,他們雖然看不見我,但眼看這陣仗,我興許還有救。
“小子,記好了,如果你覺得冷,覺得餓,可千萬別去想,人死后,靈魂出竅,一段時間里,是感覺不到任何感覺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感覺到饑餓和寒冷,到了這種時候,就是要到鬼門關去報道了?!?br>
小老頭剛說完,我頓時就覺得,陣陣饑餓感傳來,還有絲絲的涼意,我唯有極力的克制著,忍不住牙齒縫都開始打哆嗦了。
“好了,老婆子,我已經用鎖命咒,暫時延緩了這小子的陽氣流失,但最多也就只能到明天早上雞叫了,到那時候,他還回不來的話,我們就沒辦法了?!?br>
瞎眼婆猛的抬起頭,拿出了一盞燈,隨后讓小老頭取下了那根大頭針,她拿著針上拴著的紙人,點著了油燈,放在上面燒掉,而奇怪的是,紙人被燒掉后,原本還很旺的火苗,這會,變得只有一小點。
“清源,你現在得去把你的其他兩個魂找回來,要快,否則今晚一過12點,你就會被強制拉到鬼門關,一旦進去了,你就回不來了?!?br>
我直接竄出了窗戶,半漂浮半跑,瞎眼婆說過,靈魂出竅后,三魂少了媒介,無法歸一,除了主魂存有意識外,其他的兩魂都只會到生前喜歡,或者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一時間,我就想到了,中央公園,那里是我和吳小莉見面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渾身筋疲力盡,又餓又累的時候,我來到了公園內的噴水池邊,果然,是我的一個魂,呆呆的坐在板凳上,眼神茫然的望著。
我走了過去,伸著手,一把抓了過去,在抓到后,我把自己的魂往身體里拉了進來,瞎眼婆說過,找到魂后,可以合二為一,但只是暫時的,等12點一過,進了鬼門關,三魂又會分散了。
我開始滿大街的找了起來,剩下的那個魂,但我去了很多地方,依然沒有見到,那些地方都是我生前喜歡的。
已經到了晚上了,我依然沒有找到剩下的那個魂,肚子開始越來越餓了,渾身發(fā)冷,我感覺四周就好像冰窖一樣。
無奈我只能快速的回到了住的地方,瞎眼婆和小老頭還在,兩人不斷的念叨著。
屋子里很暗,那盞油燈的光芒,微弱如單只螢火蟲一般,似乎就快要熄滅了,我的身體,臉色煞白。
“婆婆,怎么辦?我找不到剩下的那個魂。”
兩人依然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的聲音。
“老頭子,幾點了?!?br>
“唉,已經10點了,那小子怎么還不回來?!?br>
“燈快滅了,唉?!?br>
我十分無力的看著瞎眼婆手里握著的油燈,似乎就快要熄滅了。
“老頭子,你試過引魂么?”
“沒用的,我中午那會就試過了,那小子的魂,沒有一點消息?!?br>
我哆嗦著,站在了兩人的跟前,不斷的喊叫著,身體的四周,好像在刮著大風一般,而風就真的刮了起來,吹得我看不清四周的一切,只能半瞇著眼。
“婆婆,救救我啊,救救我。”
我感覺到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把我一點點的吸離地面,我的身體里,那個原本已經合二為一的魂,一點點的脫離了身體,飛走了。
“氣數已盡了嗎?”小老頭喃喃自語一句,隨后站起身,開始收拾起了東西,我看到那盞油燈的火焰,已經熄滅了。
“這一劫,看來還是過不去,老頭子,這是有人在故意害清源啊?!?br>
“老婆子,走吧,先回去給這小子好好超度,多余的事,我們管不了,難道你還想要摻合進去?”
瞎眼婆搖了搖頭,兩人收拾好東西后,離開這,無論我怎么拼命的叫喊,身體一點點的被一陣強勁的氣流包裹著。
風越來越大了,我仿佛看到了有一顆樹的樣子,就在這時,我落在了地上,我掙扎著爬了起來,手里面捏著一把沙。
四周的環(huán)境完全變了,一望無際的沙地,有一顆奇形怪狀的老樹,似乎已經枯死了,而遠遠的看過去,好像有什么東西。
耳邊響起了陣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但卻什么也看不到。
“新來的,快點過去排好隊?!?br>
我感覺肩膀被棍子之類的打了一下,一瞬間,四周圍憑空冒出來了好多人,一個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排成了一條長隊。
剛剛打我的是一個牛頭,他手里拿著一根紅色的棍子,我急忙排在了隊伍的末端,而順著隊伍看過去,鬼門關三個大字,赫然在目,一道很高的城樓,排隊的人,都陸續(xù)的走入城樓下面的大門。
我難道真的死了,一想到這里,我馬上就想要跑,剛拔腿要跑,猛然間,咔嚓的一聲,我被一條鎖鏈纏住了,剛剛的那個牛頭走了過來,對著我就是幾棍子。
“再跑,把你送到羅剎的地盤,讓你一輩子無法超生?!?br>
我又回到了隊伍里,在排了好一陣后,終于輪到我了,眼前坐著一個拿著筆的鬼差,看了我一眼后。
“張清源,嗯,死于非命,到枉死城報道吧。”那個鬼差說著,在一本冊子上,寫了一會后,擺了擺手,示意我進去。
“大人,我是無辜的,你放我回去吧?!?br>
“你倒挺活潑的,不要廢話,都已經來到鬼門關了,豈有回去的道理?”
身邊一下子就多了一個鬼兵,似乎是看到不愿意進去,就押著我,往鬼門關里走。
一進去,我呆住了,里面的景象,各種各樣的眼色,映照著,遠處的地方,天空一邊紅,一邊藍,有很多條道路,很多先前進來的人,都走上了各自不同的路。
我被鬼兵押著,來到了右邊的第三條路。
“自己去吧,前面就是枉死城?!?br>
一條一眼看不到頭的小路,兩邊是萬丈深淵,我不想走,但鬼兵不斷的用紅頭棍驅趕著我。
我只得踏入了小路上,一瞬間,哀嚎之聲傳入耳里,凄厲無比的慘叫聲,痛苦的吼叫,各種各樣凄慘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怼?br>
我往下看了一眼,嚇得馬上往后一縮,下面是一片血海,里面有不少已經淪為白骨的人,在不斷的掙扎著,場面異常的可怖。
我一萬個不愿意沿著路走下去,在眼前道路的下方,一堆堆長著針的小山,上面串著一個個皮開肉綻的鬼魂,針山會自動生長,細針生長著,刺入那些鬼魂的身體里。
“鬼差大哥,你能放了我嗎?我回去以后,一定燒很多錢給你?!?br>
身后的鬼差笑了笑。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別想著回陽世了,乖乖的去枉死城報道,走路小心點,掉下去,可就回不來了。”
說話間,我身后的路,一點點的消失了,我只能往前一步步的走著,不時的回頭望過去,路面一點點的消失。
我怕心中不斷的祈求著,不管是誰,只要能救救我,無論要我干什么都行,想著想著,我的速度有些慢了,腳下一空,我朝著下面藍色的冰面上跌落了下去。
“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是墓地的那個鬼,他伸著一只手,抓住了我,我臉色驚恐的看著下面,一個個不斷受著寒冷煎熬的鬼魂,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著。
回到家,一下子,我就感覺安全了,我沒有等公車,聽到黃小龍他們說的,我二話不說,打了張車,就往家里跑。
一進去,我發(fā)現,院子里,無故多了不少的白紙燈籠,算是亮了許多,余曉婷拿著掃把,這大半夜的,在掃地。
而那個淹死的小姑娘,正拿著抹布,在擦拭著,殷仇間在一旁指指點點。
“會不會掃地,用點力氣,腦子長沒長????連做這點事都拖拖拉拉,你們究竟是不是女人????”
“你干嘛呢?”
我看不過去了,他就跟古代那種大爺是的,特別對女的,一直都是命令的口吻。
“兄弟,怎么了?”
“你他媽的只會說,不會自己動手???”
殷仇間笑了笑。
“你行,你動手啊。”隨后背著手,凌空升起,坐在了空中,一副大爺的模樣。
我看不過去,找了把掃帚,幫忙掃了起來。
已經好久沒清理的院子,滿地落葉,花壇里,雜草叢生。
在打掃到晚上12點的時候,我累了,打算回去休息。
“哥哥,你不用幫忙的,這些事,我們做就好,殷叔叔說了,女人就該有點女人的樣子,洗衣做飯,打掃……”
那小女鬼說著,掰著手指頭,數著需要做的事。
“傻丫頭,你不會給他洗腦了吧?”
我摸摸她的頭,上樓去了。
“兄弟,你還是別亂跑的好,好好住著吧,反正有人給你洗衣做飯?!?br>
一下子,殷仇間,從地下鉆了上來,站我跟前。
“你不會正常點么?”
我沒有理睬他,直接回到房間,打開門,一進去,一股飯菜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屋里,光線柔和。
“清源啊,你回來啦。”
姬允兒說著,從廚房里,跑了出來,我瞪大眼,看著她就穿了一套黑色蕾絲花邊內衣,系著一塊圍裙,這會她三十多歲的樣子,嫵媚動人。
肚子也餓了,但我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擺,心里有些慌。
“清源啊,怎么了?不吃嗎?我喂你,啊……”
姬允兒說著,拿著筷子,就夾著菜,想要往我嘴里塞,我急忙站起來。
拉著她,一把把她推出門外。
“我吃完要睡覺了,明兒起來還要去面試,找工作,謝謝你,等工作穩(wěn)定了,我陪你…逛街?!?br>
她是鬼,我是人,我心里不停的念叨起來。
在吃過后,我拿出久違的電話,撥通了蘭若曦的號碼。
“蘭小姐你好,我是張清源,就是那晚,醫(yī)院里,你幫過我的那位。”
電話那邊哦了一聲。
“怎么,又撞到鬼了?”
“沒,沒有,你不是煤氣公司的經理嗎?那個,你們那缺不缺人手?”
“底薪800,包早餐,中餐,送一罐氣,5公里內,2塊,10公里內3塊,20公里內,5塊,超過20公里,按一公里5毛算,30公里開外,就用車送了,會騎摩托么?”
“會會?!蔽壹泵φf道。
“明天過來公司報道?!?br>
隨后蘭若曦掛掉了電話,好在電話沒有欠費,我打開網絡,查詢了下地方,東風煤氣公司,算是市里一家比較大的煤氣供應商,就在城西陽泉路,靠近市中心一點的地方,
離我這邊也就五六個站,不算遠,我收拾起激動的心情,起碼有工作了,想想只要一個月,送上兩三百罐煤氣,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西裝,整理好了儀容,就要出門了。
剛下到院子里,我便驚訝了,院子干干凈凈,花臺里的那些花草,都給整理過了,好像還中上了新的植物,一個個刨過的小坑。
“兄弟,還是別出去了吧!”
一大早,殷仇間就站在院子門口,堵著。
“走開,雖然我出去可能撞鬼,但好歹,我得去學點東西。”
殷仇間搖著頭。
“好吧,你去吧,不過話,可不要多說哦!”
我明白他的意思,又想起了那個奈落的辰駿,對我說過的話。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嫌命長。”
這會剛7點,我到大學城附近,那家以前我最喜歡的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子,又買了一杯豆?jié){。
“嗨,清源,好久不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轉過頭去,是我以前大學班主任,兩鬢發(fā)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40多歲。
“錢老師?!蔽壹拥淖哌^去,握著他的手。
“你小子,也不回來看看,什么時候結婚?。俊?br>
錢老師一問,我臉色就沉了下來,而后他笑了笑。
“清源,有空來我家玩,你師母也想你呢,還有小玲,你好久沒見了吧,她都長成大姑娘了,現在上高1了。”
“爸……”
在錢老師的身后,響起一個女聲,我笑著看了過去,而一霎那,我便愣住了,是錢玲,雖然有變化,但我還認得出,可是她卻陰沉著臉,眼下黑著,皮膚發(fā)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人是誰?”
猛的,錢玲問了一句,瞪著我。
我詫異的走過去,笑笑。
“小玲,我是錢老師的學生,張清源啊?!闭f著,我就伸出手,但啪的一聲,錢玲一把打開了我的手,轉過身去。
“我累了,爸,要回去睡覺?!?br>
錢老師嘆了口氣。
“清源啊,小玲這孩子這久來,突然變成這樣,整天陰沉著,可能是在學校遇到什么問題了吧,問她,她也不說?!?br>
隨后錢老師父女離開了,而我心中,卻隱約覺得怪異,但時間差不多了,我邊走邊吃。
在8點10分,我來到了東風煤氣公司的大門口,和保安說了一聲后,我進去了,一個大場子,右邊有一個棚屋,下面擺著一輛輛摩托車,上面有托架,可以擺兩罐煤氣。
一幫身著橘色衣服的煤氣工人,正從一處看起來是食堂的地方,出來。
我撥通了蘭若曦的電話,她讓我去經理室,我詢問公司主樓的前臺小姑娘,她告訴我地方,我就直接上了3樓。
進屋,我就看到蘭若曦,坐在電腦前,正在忙活著。
“蘭小姐,我來了?!?br>
蘭若曦身著米灰色的短裙套,披著頭發(fā),看了我一眼,隨后她讓我拿出身份證,寫下了住址,電話,姓名,年齡,便開始錄入電腦。
不一會,一個將近50的煤氣工人,進來了,點頭哈腰的問候了一句。
“蘭經理,我一早就等著了,來上班的就是這位吧!”
“嗯,吳叔,你帶帶他,這個星期,先讓他熟悉下周邊的地方,還有工作流程?!?br>
我想和蘭若曦說明來意,打算讓她教我點東西,但這會有人,搭不上話,想想等下午,請她吃個飯,再和她說。
隨后我給帶到了主樓后面的一個儲物室,里面擺著一些煤氣罐,還有不少類型的煤氣灶,管子之類的。
我跟著叫了一聲吳叔。
“清源小兄弟,我叫吳有為,在這資歷最老,但別把我叫老了,叫吳哥就行,現在我稍微教你一點,安裝,拆卸,以及故障維修的事?!?br>
我開始學了起來,這些對我不算難,本身我就是水電工出生,本來打算去電力公司,或者水利公司,結果,因為一點事,沒去成,結果在清潔公司,一干就是兩年。
看我學得也快,吳哥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吳哥聊起了蘭若曦,全公司上下,對她的印象,都不錯,也愿意聽她的。
“唯有一點啊,我們這蘭經理,唉!”
“怎么了???”
“她總是喜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而且老是說這些東西,比如我們公司的小開吧,以前一直想要追她,結果,她跟小開說,人家活不到27歲,還說有什么鬼啊,纏著他,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好多人背地里,都喊她神經病?!?br>
我哦了一聲,吳哥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
“呵呵,清源啊,你是不是和蘭經理,有點什么啊,我可是公司里,業(yè)績最好,技術最棒的老員工,她昨晚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悖呛恰?br>
“沒什么啊,沒什么!”
一天的時間里,我都在忙活著,學習業(yè)務上的東西,到了下午6點,下班的時候,我等在了主樓門口。
雖然很多人背地里叫蘭若曦神經病,但她為人很好,以前在業(yè)務部,工作能力強,為公司,籠絡到了不少資源,后面聽說,因為蘭若曦說過后,公司老板的兒子,就真的開始身體日漸不行了。
或許因為遷怒,蘭若曦就給調到了人力部,基本是一個閑職。
蘭若曦出來了,我笑著走了過去。
“蘭小姐,那個,能一起吃個飯嗎?”
蘭若曦看了我一眼。
“走吧。”
隨后我在很多員工詫異的眼光下,坐上了蘭若曦的車子。
“去哪吃?”
“這附近,我不太熟,蘭小姐,你說去哪吧!”
蘭若曦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調轉車頭,不一會,停在了一家小餐館的門口,里面看起來人比較多,很熱鬧。
“要不換個稍微好點的地方吧?”我說了一句,畢竟人家就過我,還給我了工作,還讓公司里最好的員工,來帶我。
“不去,人氣旺的地方,鬼一般不會靠近,我吃飯的時候,不想看見那些臟東西,倒胃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