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下子,我就感覺安全了,我沒有等公車,聽到黃小龍他們說的,我二話不說,打了張車,就往家里跑。
一進(jìn)去,我發(fā)現(xiàn),院子里,無故多了不少的白紙燈籠,算是亮了許多,余曉婷拿著掃把,這大半夜的,在掃地。
而那個淹死的小姑娘,正拿著抹布,在擦拭著,殷仇間在一旁指指點點。
“會不會掃地,用點力氣,腦子長沒長????連做這點事都拖拖拉拉,你們究竟是不是女人?啊?”
“你干嘛呢?”
我看不過去了,他就跟古代那種大爺是的,特別對女的,一直都是命令的口吻。
“兄弟,怎么了?”
“你他媽的只會說,不會自己動手啊?”
殷仇間笑了笑。
“你行,你動手啊?!彪S后背著手,凌空升起,坐在了空中,一副大爺?shù)哪印?br>
我看不過去,找了把掃帚,幫忙掃了起來。
已經(jīng)好久沒清理的院子,滿地落葉,花壇里,雜草叢生。
在打掃到晚上12點的時候,我累了,打算回去休息。
“哥哥,你不用幫忙的,這些事,我們做就好,殷叔叔說了,女人就該有點女人的樣子,洗衣做飯,打掃……”
那小女鬼說著,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需要做的事。
“傻丫頭,你不會給他洗腦了吧?”
我摸摸她的頭,上樓去了。
“兄弟,你還是別亂跑的好,好好住著吧,反正有人給你洗衣做飯?!?br>
一下子,殷仇間,從地下鉆了上來,站我跟前。
“你不會正常點么?”
我沒有理睬他,直接回到房間,打開門,一進(jìn)去,一股飯菜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屋里,光線柔和。
“清源啊,你回來啦?!?br>
姬允兒說著,從廚房里,跑了出來,我瞪大眼,看著她就穿了一套黑色蕾絲花邊內(nèi)衣,系著一塊圍裙,這會她三十多歲的樣子,嫵媚動人。
肚子也餓了,但我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擺,心里有些慌。
“清源啊,怎么了?不吃嗎?我喂你,啊……”
姬允兒說著,拿著筷子,就夾著菜,想要往我嘴里塞,我急忙站起來。
拉著她,一把把她推出門外。
“我吃完要睡覺了,明兒起來還要去面試,找工作,謝謝你,等工作穩(wěn)定了,我陪你…逛街?!?br>
她是鬼,我是人,我心里不停的念叨起來。
在吃過后,我拿出久違的電話,撥通了蘭若曦的號碼。
“蘭小姐你好,我是張清源,就是那晚,醫(yī)院里,你幫過我的那位。”
電話那邊哦了一聲。
“怎么,又撞到鬼了?”
“沒,沒有,你不是煤氣公司的經(jīng)理嗎?那個,你們那缺不缺人手?”
“底薪800,包早餐,中餐,送一罐氣,5公里內(nèi),2塊,10公里內(nèi)3塊,20公里內(nèi),5塊,超過20公里,按一公里5毛算,30公里開外,就用車送了,會騎摩托么?”
“會會。”我急忙說道。
“明天過來公司報道?!?br>
隨后蘭若曦掛掉了電話,好在電話沒有欠費,我打開網(wǎng)絡(luò),查詢了下地方,東風(fēng)煤氣公司,算是市里一家比較大的煤氣供應(yīng)商,就在城西陽泉路,靠近市中心一點的地方,
離我這邊也就五六個站,不算遠(yuǎn),我收拾起激動的心情,起碼有工作了,想想只要一個月,送上兩三百罐煤氣,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西裝,整理好了儀容,就要出門了。
剛下到院子里,我便驚訝了,院子干干凈凈,花臺里的那些花草,都給整理過了,好像還中上了新的植物,一個個刨過的小坑。
“兄弟,還是別出去了吧!”
一大早,殷仇間就站在院子門口,堵著。
“走開,雖然我出去可能撞鬼,但好歹,我得去學(xué)點東西?!?br>
殷仇間搖著頭。
“好吧,你去吧,不過話,可不要多說哦!”
我明白他的意思,又想起了那個奈落的辰駿,對我說過的話。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嫌命長?!?br>
這會剛7點,我到大學(xué)城附近,那家以前我最喜歡的包子鋪,買了兩個肉包子,又買了一杯豆?jié){。
“嗨,清源,好久不見了?!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轉(zhuǎn)過頭去,是我以前大學(xué)班主任,兩鬢發(fā)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40多歲。
“錢老師。”我激動的走過去,握著他的手。
“你小子,也不回來看看,什么時候結(jié)婚?。俊?br>
錢老師一問,我臉色就沉了下來,而后他笑了笑。
“清源,有空來我家玩,你師母也想你呢,還有小玲,你好久沒見了吧,她都長成大姑娘了,現(xiàn)在上高1了?!?br>
“爸……”
在錢老師的身后,響起一個女聲,我笑著看了過去,而一霎那,我便愣住了,是錢玲,雖然有變化,但我還認(rèn)得出,可是她卻陰沉著臉,眼下黑著,皮膚發(fā)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人是誰?”
猛的,錢玲問了一句,瞪著我。
我詫異的走過去,笑笑。
“小玲,我是錢老師的學(xué)生,張清源啊?!闭f著,我就伸出手,但啪的一聲,錢玲一把打開了我的手,轉(zhuǎn)過身去。
“我累了,爸,要回去睡覺?!?br>
錢老師嘆了口氣。
“清源啊,小玲這孩子這久來,突然變成這樣,整天陰沉著,可能是在學(xué)校遇到什么問題了吧,問她,她也不說?!?br>
隨后錢老師父女離開了,而我心中,卻隱約覺得怪異,但時間差不多了,我邊走邊吃。
在8點10分,我來到了東風(fēng)煤氣公司的大門口,和保安說了一聲后,我進(jìn)去了,一個大場子,右邊有一個棚屋,下面擺著一輛輛摩托車,上面有托架,可以擺兩罐煤氣。
一幫身著橘色衣服的煤氣工人,正從一處看起來是食堂的地方,出來。
我撥通了蘭若曦的電話,她讓我去經(jīng)理室,我詢問公司主樓的前臺小姑娘,她告訴我地方,我就直接上了3樓。
進(jìn)屋,我就看到蘭若曦,坐在電腦前,正在忙活著。
“蘭小姐,我來了?!?br>
蘭若曦身著米灰色的短裙套,披著頭發(fā),看了我一眼,隨后她讓我拿出身份證,寫下了住址,電話,姓名,年齡,便開始錄入電腦。
不一會,一個將近50的煤氣工人,進(jìn)來了,點頭哈腰的問候了一句。
“蘭經(jīng)理,我一早就等著了,來上班的就是這位吧!”
“嗯,吳叔,你帶帶他,這個星期,先讓他熟悉下周邊的地方,還有工作流程?!?br>
我想和蘭若曦說明來意,打算讓她教我點東西,但這會有人,搭不上話,想想等下午,請她吃個飯,再和她說。
隨后我給帶到了主樓后面的一個儲物室,里面擺著一些煤氣罐,還有不少類型的煤氣灶,管子之類的。
我跟著叫了一聲吳叔。
“清源小兄弟,我叫吳有為,在這資歷最老,但別把我叫老了,叫吳哥就行,現(xiàn)在我稍微教你一點,安裝,拆卸,以及故障維修的事?!?br>
我開始學(xué)了起來,這些對我不算難,本身我就是水電工出生,本來打算去電力公司,或者水利公司,結(jié)果,因為一點事,沒去成,結(jié)果在清潔公司,一干就是兩年。
看我學(xué)得也快,吳哥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吳哥聊起了蘭若曦,全公司上下,對她的印象,都不錯,也愿意聽她的。
“唯有一點啊,我們這蘭經(jīng)理,唉!”
“怎么了啊?”
“她總是喜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而且老是說這些東西,比如我們公司的小開吧,以前一直想要追她,結(jié)果,她跟小開說,人家活不到27歲,還說有什么鬼啊,纏著他,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好多人背地里,都喊她神經(jīng)病?!?br>
我哦了一聲,吳哥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
“呵呵,清源啊,你是不是和蘭經(jīng)理,有點什么啊,我可是公司里,業(yè)績最好,技術(shù)最棒的老員工,她昨晚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悖呛恰?br>
“沒什么啊,沒什么!”
一天的時間里,我都在忙活著,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上的東西,到了下午6點,下班的時候,我等在了主樓門口。
雖然很多人背地里叫蘭若曦神經(jīng)病,但她為人很好,以前在業(yè)務(wù)部,工作能力強(qiáng),為公司,籠絡(luò)到了不少資源,后面聽說,因為蘭若曦說過后,公司老板的兒子,就真的開始身體日漸不行了。
或許因為遷怒,蘭若曦就給調(diào)到了人力部,基本是一個閑職。
蘭若曦出來了,我笑著走了過去。
“蘭小姐,那個,能一起吃個飯嗎?”
蘭若曦看了我一眼。
“走吧?!?br>
隨后我在很多員工詫異的眼光下,坐上了蘭若曦的車子。
“去哪吃?”
“這附近,我不太熟,蘭小姐,你說去哪吧!”
蘭若曦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調(diào)轉(zhuǎn)車頭,不一會,停在了一家小餐館的門口,里面看起來人比較多,很熱鬧。
“要不換個稍微好點的地方吧?”我說了一句,畢竟人家就過我,還給我了工作,還讓公司里最好的員工,來帶我。
“不去,人氣旺的地方,鬼一般不會靠近,我吃飯的時候,不想看見那些臟東西,倒胃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