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溫顏傅寧笙的其他類型小說《溫顏傅寧笙的小說閻王夫人我不當了小說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蛋撻君”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她們不甘心我輸給溫顏,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間。每天換著班打探,然后夜里來向我稟告兩人的去向。不是去河邊放花燈,就是去山頂?shù)乃聫R掛平安鎖。傅寧笙找了不少材料,給她親手打造了些凡間女子喜歡的首飾。還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從前他說過,這些都是獨屬于我的特權(quán)。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如今到底是變了。稟報這些時,女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生怕我難過。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現(xiàn)在就去凡間捉奸??扇ト找讯?,我注定要辜負她們的好意。見我沒有反應(yīng),她們有些急了。一連幾日,去打探的女鬼越來越多。終于,在宴會前一晚,給了我致命一擊。一張傅寧笙親手寫下的婚書放在我面前。他以凡間的習俗,將溫顏娶了一遍。聽說是因為溫顏一生都在春風樓里長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
《溫顏傅寧笙的小說閻王夫人我不當了小說閱讀》精彩片段
她們不甘心我輸給溫顏,竟然偷偷溜出地府,跟去了人間。
每天換著班打探,然后夜里來向我稟告兩人的去向。
不是去河邊放花燈,就是去山頂?shù)乃聫R掛平安鎖。
傅寧笙找了不少材料,給她親手打造了些凡間女子喜歡的首飾。
還做了不少漂亮的衣裳。
從前他說過,這些都是獨屬于我的特權(quán)。
天界公主,就是下嫁,也不能委屈。
如今到底是變了。
稟報這些時,女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生怕我難過。
又替我不平,恨不能我現(xiàn)在就去凡間捉奸。
可去日已定,我注定要辜負她們的好意。
見我沒有反應(yīng),她們有些急了。
一連幾日,去打探的女鬼越來越多。
終于,在宴會前一晚,給了我致命一擊。
一張傅寧笙親手寫下的婚書放在我面前。
他以凡間的習俗,將溫顏娶了一遍。
聽說是因為溫顏一生都在春風樓里長大,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被贖回,風風光光地嫁人。
可惜到死也沒如愿。
現(xiàn)在傅寧笙替她完成了。
我這個還在地府等他的正妻,又算什么?
我一字一字看過他的筆跡,心口止不住地發(fā)顫。
每一句深情的誓言,都是出自他手。
最后,女鬼拿出他在山頂寺廟跟溫顏的平安鎖。
和花燈上寫著愿兩人長相守的祈愿。
淚水滴滴答答掉落,她們伸手想替我擦,被我攔了去。
“無妨,我早有預(yù)料,這件事你們別聲張,明日我自有打算?!?br>既然他已在人間娶妻,我再不退位讓賢,就不合適了。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來給我送了身參加宴會的禮服。
我認得,那是人間流行的花樣。
我沒穿,而是選了自己從天界帶來的衣裳。
可到了宴會現(xiàn)場后,我卻愣了神。
他在地府縱容溫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將她帶上了天界。
當真是要狠狠打我的臉。
溫顏坐在原本屬于我的位置上,正忙著給傅寧笙倒酒添菜。
眾神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打量,又有幾分同情。
我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去了角落里的空位。
傅寧笙臉上掛不住,朝我開口提醒:
“云汐,這里?!?br>他的聲音吸引了父君的注意力。
我趁機跟他劃清界限。
“不必了,以后還是分清楚為好,免得他人誤會?!?br>“還沒祝閻王大人跟新婚妻子百年好合,倒是我的不是了?!?br>話落,殿內(nèi)落針可聞。
父君沉了臉色。
“汐兒,休要胡鬧!”
我知道他為和地府的婚約付出不少,可那些委屈,我著實無法忍受。
“父君,女兒沒有胡鬧,閻王大人已經(jīng)在凡間與溫顏婚配,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br>父君氣得當場拍了桌子。
“可有此事?”
傅寧笙臉上驟然煞白,急聲道:
“云汐你胡說什么?前幾日不過是我們之間的小吵小鬧,你何必在眾人面前讓天帝為難?”
“你不愿低頭,我妥協(xié)就是,這種玩笑話別再說了?!?br>轉(zhuǎn)頭,他跟父君行禮致歉。
“是我將花田里的一束彼岸花隨手賜給了地府女鬼,惹得夫人不快,她被我驕縱數(shù)百年,沒想到會在天帝面前失了尊卑?!?br>“我回去定會跟她好生說教?!?br>我被他的栽贓氣笑,將他那張婚書擺在父君面前。
父君看了一眼,便氣得攥緊了拳頭。
強大的威壓讓眾人都喘不過氣。
“傅寧笙,這東西你又作何解釋?”
婚書被摔在他臉上,凌厲的罡風將他皮膚劃出道道血痕。
在父君深不可測的法力面前,他連膝蓋都抬不起來。
傅寧笙這才急了。
“云汐,我愛你數(shù)百年如一日,你竟然為一束花在眾人面前將我誣陷至此,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能消氣?”
我沒想到他敢做不敢認。
拿出那刻著兩人名字的平安鎖,和寫著美好祈愿的花燈紙,在眾人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婚書你說我造假,難不成這些凡間的玩意,也是我造假?”
“凡間替你證婚的媒人應(yīng)該還沒老死,需要讓我將他帶上來作證嗎?”
他雙眼猩紅,緊咬著牙不發(fā)一言。
我趁機取出那張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放在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便失聲驚呼:
“你要跟我和離?你瘋了!”
剛剛一幕,明眼人都看得出溫顏的心思。
此刻傅寧笙坐在我身邊,沒空護著她。
那些女鬼便沖到她身邊,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
“誰不知道閻王大人寵妻如命,豈是你這骯臟的女鬼能肖想的?”
“那彼岸花田的種子可是當初閻王大人親手為夫人種下的,不過是看你可憐賞你支花,真拿自己當主子了?”
“我認得你,生前好像是什么春風樓的花魁吧?我相公就是被你勾引才會動手殺了我,沒想到你也死了,真是報應(yīng)!”
“生前勾引男人不夠,死后還想勾引閻王?果然到哪都是賤骨頭!”
惡毒的謾罵一句接著一句。
溫顏身形搖晃,幾乎站立不住。
淚水開了閘地流淌。
求助的目光不斷看向我身旁的男人。
但傅寧笙始終沒給她一個眼神。
情緒失控后,她掩面跑了出去。
傅寧笙余光一直在留意那邊的情況,從溫顏離開,他就坐立不安。
在他開口要離席前,我挽上他的胳膊。
“花田摘沒了,夫君可否陪我重新種一次?”
傅寧笙剛剛才有愧于我,此刻說不出拒絕的話。
便應(yīng)下陪我去了存放種子的地方。
只是打開那個匣子后,我卻愣住了。
里面百年前剩下的種子早就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片片曬干過的彼岸花瓣。
除了我和傅寧笙,沒人知道這個地方,更沒人敢動我的東西。
眨眼的功夫,我就猜到了罪魁禍首。
怒火充斥胸腔,我用力到指節(jié)都在泛白。
她搶傅寧笙,我可以視而不見,不過是個男人罷了。
她用我花田里的花做發(fā)簪戴在頭上跟我示威,我也可以忍受。
畢竟我還有整片花田,和用不完的種子。
但現(xiàn)在她私自打開我從天界帶來陪嫁的匣子,偷走了屬于我的花種。
還特意放下曬枯萎的花瓣挑釁我。
這無疑是踩在我的臉上,踐踏我身為天帝之女和閻王正妻的尊嚴!
我頭一次這樣失控,這樣想將一個人置于死地。
連帶著門外這個男人的命,也不想再留。
剛準備沖出去質(zhì)問他時,他卻先一步走了進來。
“有些臨時的公務(wù)要去處理,等我回來再陪你種?!?br>我勾唇,笑得譏諷。
“公務(wù)?還是溫顏?別拿人當傻子?!?br>他擰眉有些不耐煩。
“云汐,別太咄咄逼人,要不是你今晚當眾給她難堪,她也不會急的想連夜賠你一片花田?!?br>“本來就是剛死的鬼魂,哪有什么法力?現(xiàn)在人都倒在那邊了,我再不過去救,她就要沒命了,死在地府,后果可是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我氣極反笑,有些失望。
“傅寧笙,你信她還是信我?”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你別鬧了,今晚你做的已經(jīng)夠過分了,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嗎?”
“她要是真的知錯,就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出事引你過去。以前你看那些女鬼的招數(shù)不都很明白嗎?怎么這次就看不透?”
我滿眼受傷地看著他,他卻理直氣壯。
“顏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報復我也隨了你,你想種花我也答應(yīng)了,還要無理取鬧嗎?”
手上匣子里干枯的花瓣片片掉落在地上,如同我在這段感情中破碎的心。
“你覺得我無理取鬧?剛剛殿內(nèi)的一切都是在報復?”
“傅寧笙,你知道她踩在我頭上這件事,一旦讓天帝知道會怎么樣嗎?”
“你整個地府的鬼全死了,都不夠賠罪。”
“以前我處理那些勾引你的女鬼你從來沒怪過我,到底是誰變了?”
他冰冷堅硬的表情終于瓦解。
掙扎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半晌,還是選擇說出了傷人的話。
“我知道你是天帝之女,有自己的傲骨,為了兩界和平屈尊聯(lián)姻已經(jīng)是讓步,但我們成親多年,除了利益,你就不能對我有半分心疼嗎?”
“你從來都不會問我累不累,和我的相處像是在替天帝完成任務(wù),替天界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怪不得他會選溫顏。
因為她夠溫柔,夠體貼,能滿足男人關(guān)于女人的所有幻想。
而我的身份,注定我永遠不會在感情里低頭。
我沒再跟他爭執(zhí),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去了另一個方向。
自己孤身回到了寢殿里。
沒了他故意逗趣的熱鬧,空蕩蕩的屋子和外面的地府一樣冷清。
我站在書臺前,猶豫片刻,還是提筆寫了一封和離書。
有始有終,是我給這份姻緣,最后的體面。
當初和地府聯(lián)姻是父君的主意,如今決定分開,我也得告知他。
定下這個婚約時,父君本以為我們青梅竹馬,他值得我托付終身。
可不想時移世易,活的歲月太過漫長,枯燥還是磨滅了我們之間所有牽絆。
幸好,七日后就是天界的宴會,那時我再當面跟父君解釋不遲。
寫完和離書我早早就躺下歇息。
剛?cè)雺簦T外鬼差就送了一碗安神粥來。
因為我天族血脈,跟地府的陰冷犯沖,每日必須要喝他為我準備的安神粥才能入眠。
否則就是睡著,夢中也會被厲鬼纏身。
本以為今日吵完他不會再管我,沒想到他還記得。
大概也是為了顧全天界的顏面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喝下粥重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昨晚殿內(nèi)的舞姬就在我門外齊齊整整站了一排。
主動要將那些彼岸花做成的發(fā)簪還給我。
她們的表情無一例外,都是小心翼翼,帶著一絲討好。
我知道女鬼在地府生存不易,也沒想為難。
便要將發(fā)簪留給她們。
沒想到她們堅持不肯收下。
執(zhí)意說那是傅寧笙為我種的花,她們配不上。
我無奈收下,抬眼時,卻看見遠處朝這邊走來的傅寧笙。
看見我的動作,他腳步停在原地。
臉上滿是失望和厭棄。
為了地府宴會,我親手種了一片藍色彼岸花想做衣裳。
日日以靈力滋養(yǎng),堅持了整整百年。
可早晨去取花時,卻撞見閻王傅寧笙在花田里精挑細選。
摘下了我最中意的那支。
宴會上,它被做成了發(fā)簪,插在傅寧笙身旁的女鬼頭上。
我沒同他追問,轉(zhuǎn)頭讓小鬼將整片花田盡數(shù)摘下,送到他面前。
既然喜歡做發(fā)簪,一支可不能夠。
回去后,我連夜寫下一份和離書。
身為天帝之女,我最不缺的,就是傲氣。
宴會上,傅寧笙久久未到,身為閻王夫人,我只能暫且替他主持大局。
酒液下肚,一向冰冷的地府終于熱鬧起來。
觥籌交錯間,傅寧笙帶著溫顏趕到現(xiàn)場。
身處主位高臺,目光越過一群舞姬,我能清楚地看到傅寧笙在殿前為溫顏整理發(fā)髻。
將那枚藍色彼岸花做成的發(fā)簪小心翼翼插進了她頭發(fā)里。
有著我的靈力滋養(yǎng),一瞬間溫顏就美艷的不可方物。
傅寧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樣子很是滿意。
捏著酒盅的手指緊了又緊,我心底最后一絲奢望也被他親手打碎。
早晨見他孤身一人在我的花田里穿梭,我還以為是為了今晚的宴會想當眾給我驚喜,畢竟種植彼岸花一事的緣由我從未瞞他。
可我在寢殿里遲遲沒有梳妝,等他的彼岸花等到宴會前一刻。
也未曾看見他的身影。
我隨手披上另一件紅色的衣裳,走出寢殿在地府里找了他許久。
最后才在花田旁邊的橋上看見二人甜蜜依偎的身影。
“大人,聽聞這花田是夫人親手所種,費了百年心血,若是被她知曉,會不會同你生氣?”
“無妨,她有偌大的花田,不差你頭上一朵?!?br>可他忘了,唯獨那支,是我最為喜歡的。
此刻看著二人緩緩朝我走來,我明白,這段姻緣,已經(jīng)到了盡頭。
溫顏恭敬地朝我行禮,笑起來襯得彼岸花簪越發(fā)出眾。
我盯著她頭上的發(fā)髻,沒記錯的話,這個挽法還是我教給傅寧笙的。
他說婚后日日都要親手為我挽發(fā),可最終還是失約了。
如今更是用它,哄了別的女人。
“你的發(fā)髻和簪子倒是好看,尤其這朵花,跟我田里的那朵長得一模一樣?!?br>地府環(huán)境惡劣不適合種花,除了我,也沒人會費神去養(yǎng)花田。
我的話點到為止,她神情立刻不安起來。
輕輕挪動著腳步,躲在傅寧笙身后,怯生生地望著我。
傅寧笙沒想到我會當眾發(fā)難,表情有些不滿。
“云汐,你別多想,她初入地府人生地不熟,一個姑娘家也沒有像樣的首飾?!?br>“我看她可憐,就隨手撿了花田旁邊掉落的一支,給她弄了個發(fā)簪?!?br>我了然地點點頭,沒繼續(xù)發(fā)難。
給旁邊伺候的小鬼使了個眼色。
一炷香的功夫,整片花田的彼岸花就被折了下來,搬到傅寧笙面前。
歌舞暫停,他滿臉疑惑。
我飲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淡然道:
“繼續(xù)做發(fā)簪吧,這些花我送你了。”
“地府里的女鬼數(shù)不勝數(shù),光今日跳舞的就上百人,都是和溫顏一樣孤苦無依的可憐冤魂,閻王大人可不能偏心啊。”
話落,溫顏嚇得渾身顫抖,狼狽地跪在地上跟我磕頭認錯。
“夫人別怪殿下,都是溫顏的不是,溫顏不配用這樣好的發(fā)簪,這就還給夫人!”
我輕聲笑了笑,隔空施法制止她的動作。
“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多小氣,連一朵花都要跟女鬼計較?!?br>“不過這些花都是我親手所種,我還沒戴上發(fā)簪,你倒是先用了?!?br>“閻王大人貴為地府之主,我管不著,可你不過是初入地府的鬼魂,也想給我下馬威不成?”
溫顏本就是鬼魂,此刻聽完我的話,面色愈發(fā)慘白。
不停跟我磕頭認罪。
我忽然想起剛剛嫁入地府的時候。
傅寧笙孤傲冷清,但憑著閻王的地位和一身出眾的皮囊,不少女鬼都拼了命想擠上他的床榻。
可他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
每日除了處理公務(wù),就是陪我到處游山玩水。
他說既然娶了我,就會從一而終。
我為此感動不已,就這樣守在他身邊陪了他數(shù)百年。
結(jié)果守到現(xiàn)在,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我冷臉。
傅寧笙扶著溫顏起身,細心地拂去她衣裳外的灰塵。
轉(zhuǎn)身揮手捏起法術(shù),將地上的花全部做成了發(fā)簪。
又讓鬼差一根一根傳給在場的女鬼。
做完這一切,他和往常一樣走到我身邊,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我攬進他懷里。
大手在我腰間摩挲,他輕聲開口:
“不過一枝花罷了,夫人何必如此動怒?你若是想要,我便重新給你種一片?!?br>明明是他先縱容溫顏踩在我頭上,如今一句話反倒將我說的無理取鬧般。
我伸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一點一點畫圈。
“那花究竟是自己掉落的,還是你摘的,你我心里都清楚?!?br>“我嫁給你,代表的是整個天界,你縱容她欺辱我,打的是整個天界的臉,傅寧笙,別忘記自己的使命?!?br>“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br>他向來沉穩(wěn)的表情終于綻開一絲裂痕。
余光掃過周圍,發(fā)現(xiàn)沒人聽見我的話后,才松了口氣。
“你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改變,我跟溫顏什么都沒有。”
“娶你的時候我就在天帝面前發(fā)過誓,此生絕不負你,你杞人憂天了?!?br>我勾唇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冷了幾分。
“但愿如此?!?br>等殿內(nèi)的舞姬和樂手領(lǐng)完發(fā)簪,戴在頭上,歌舞便重新開始。
溫顏身份低賤,我不屑跟她爭斗。
可不代表其他女鬼會縱容她勾引閻王的行為。
沒等我開口,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我沒理會,重新從自己的首飾盒里找了些發(fā)簪送給她們,算是臨行前的贈禮。
“能有這份心,你們就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反倒是那彼岸花被人玷污,配不上你們了?!?br>女鬼們連聲道謝后就離開了寢殿。
路上嘰嘰喳喳像是在商量些什么。
我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看著她們剛剛還回來的發(fā)簪有些出神。
彼岸花能重新回到我手里,但已經(jīng)消失的感情,卻再也無法重現(xiàn)。
傅寧笙臨走時那個眼神,對我已經(jīng)沒有半分愛意。
那個跑遍六界為我尋種子種花的男人,終究是回不來了。
本以為我們會這樣相安無事,到天界宴會那天正式和離。
可沒想到,兩天后,傅寧笙就帶著溫顏怒氣沖沖地進了我的寢殿。
桌上沒喝完的安神粥被他用力掃落在地。
滾燙的汁水濺了我一腳。
我痛呼出聲,還沒開口,就聽見他厲聲質(zhì)問:
“你讓那些女鬼處處針對顏兒是什么意思?”
我這才明白那些女鬼臨走前在商量什么。
竟然是想為我出氣。
擦了擦腳上的湯水,我輕聲道:
“閻王大人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吧?那天要不是溫顏,其他女鬼可收不到你親手做的發(fā)簪,該感謝她才是,怎么會針對她?”
他氣得太陽穴都在跳動,雙眼通紅。
“別裝了!之前對我有非分之想的女鬼早就被你清理干凈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人!”
“你現(xiàn)在就發(fā)令,讓她們別再為難顏兒,之前的事情誰都不許提!”
被我清理干凈?
可明明那些女鬼都是近他無門,被他逼迫才不得不進入輪回受苦。
如今情盡緣散,倒成了我的罪名。
我勾唇笑了笑,放下衣袍遮住臟污的腳面。
“傅寧笙,你知道我身為天帝之女,時時刻刻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這種事我做不來,也不屑去做。”
“從前你拒絕無數(shù)撲上來的女鬼,今天卻為了她公然跟我反目?!?br>“接受自己比不過我這個正妻可以,但比不過跟她們一樣的女鬼,大家可咽不下這口氣?!?br>“換言之,是你對她的偏愛讓她的路越走越窄,你越是護著,這里越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和我并沒有多大的干系?!?br>話沒說完,一旁的溫顏就委屈得泣不成聲。
當即跪在我面前,用力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夫人您別動怒,都是溫顏的錯,是我初入地府不懂規(guī)矩,是我給閻王大人添麻煩了,我謹記在心,以后絕不再犯!”
我已經(jīng)跟她指明了問題的根源,可她還是要將矛頭引到我身上。
看著她故作純情懵懂的臉,我忽然笑了。
溫顏一哭,傅寧笙就失去了理智,連帶著也不能思考。
見我固執(zhí)不肯答應(yīng),放下兩句狠話,就帶著人離開了。
讓鬼醫(yī)來為我治療燙傷時,他長嘆口氣。
說我不該如此頂撞閻王。
男人身居高位,最想要的,便是關(guān)懷備至的溫柔鄉(xiāng)。
我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從前我便是這樣的性格,那時候他當我是寶。
如今有了新歡,我就成了不懂事的潑婦。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變心的男人,我送給她就是。
夜深,我已經(jīng)睡下,鬼差才匆忙過來稟告。
說傅寧笙帶著溫顏出了地府,去往的是人間的方向。
我愣了一瞬,揮手讓他離開。
傅寧笙不在也好,正好方便我清理自己的東西。
在地府生活百年,他給我弄了不少新奇玩意。
真收拾起來,確實得幾天時間。
我在寢殿里忙活,那些受過我恩惠的女鬼也沒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