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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我靠吃軟飯走上人生巔峰徐青徐從從無刪減+無廣告

            月下扇微和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說是這樣說,但到時候一死,是他獨死,還是拉著妻主死同寢,就不可知了。徐青沉連忙給李宣霧將茶滿上,繼續(xù)問:“這樣說,除了司馬氏,李家還有別的仇家嗎?”李宣霧瞄她一眼,“世家大族,興盛如此。天下十三姓,我西陵李氏占第三,下頭眼紅者不計其數(shù)。除了司馬氏,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魚小蝦,妻主何須顧忌?”李宣霧霸氣道:“要我說,便是司馬氏,妻主也無須避讓。若是惹了你,直管提劍殺去便是,是非因果,自有李家人為你辯駁?!倍?,一群仇家中,只有真正傷害到西陵李氏的司馬氏最可惡,就算她和司馬家的人打起來,不但能被岳家撈撈,說不定還能反刷丈母娘的好感度!徐青沉吃瓜吃很滿足,對自家丈母娘家的勢力也很滿意。李宣霧見她點頭,指尖輕撫杯盞,眉目舒展,繼續(xù)道:“關(guān)于士...

            主角:徐青徐從從   更新:2024-12-20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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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徐青徐從從的其他類型小說《女尊:我靠吃軟飯走上人生巔峰徐青徐從從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說是這樣說,但到時候一死,是他獨死,還是拉著妻主死同寢,就不可知了。徐青沉連忙給李宣霧將茶滿上,繼續(xù)問:“這樣說,除了司馬氏,李家還有別的仇家嗎?”李宣霧瞄她一眼,“世家大族,興盛如此。天下十三姓,我西陵李氏占第三,下頭眼紅者不計其數(shù)。除了司馬氏,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魚小蝦,妻主何須顧忌?”李宣霧霸氣道:“要我說,便是司馬氏,妻主也無須避讓。若是惹了你,直管提劍殺去便是,是非因果,自有李家人為你辯駁?!倍?,一群仇家中,只有真正傷害到西陵李氏的司馬氏最可惡,就算她和司馬家的人打起來,不但能被岳家撈撈,說不定還能反刷丈母娘的好感度!徐青沉吃瓜吃很滿足,對自家丈母娘家的勢力也很滿意。李宣霧見她點頭,指尖輕撫杯盞,眉目舒展,繼續(xù)道:“關(guān)于士...

            《女尊:我靠吃軟飯走上人生巔峰徐青徐從從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說是這樣說,但到時候一死,是他獨死,還是拉著妻主死同寢,就不可知了。

            徐青沉連忙給李宣霧將茶滿上,繼續(xù)問:“這樣說,除了司馬氏,李家還有別的仇家嗎?”

            李宣霧瞄她一眼,“世家大族,興盛如此。天下十三姓,我西陵李氏占第三,下頭眼紅者不計其數(shù)。除了司馬氏,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魚小蝦,妻主何須顧忌?”

            李宣霧霸氣道:“要我說,便是司馬氏,妻主也無須避讓。若是惹了你,直管提劍殺去便是,是非因果,自有李家人為你辯駁?!?br>
            懂了,一群仇家中,只有真正傷害到西陵李氏的司馬氏最可惡,就算她和司馬家的人打起來,不但能被岳家撈撈,說不定還能反刷丈母娘的好感度!

            徐青沉吃瓜吃很滿足,對自家丈母娘家的勢力也很滿意。

            李宣霧見她點頭,指尖輕撫杯盞,眉目舒展,繼續(xù)道:“關(guān)于士族之間交好交惡,族下子女網(wǎng)絡(luò),天下大勢……來日方長,妻主還小,可慢慢領(lǐng)略?!?br>
            他說:“不急,現(xiàn)下我都會護著您?!?br>
            徐青沉點點腦袋,她急啥,軟飯這么香,慢慢吃。

            懷揣著這份對丈母娘家的滿意,直到回家休養(yǎng)兩天,去了虞西書院,再遇上小姨子,才煙消云散。

            西陵李氏哪里都好,只有這個小姨子實在可惡。

            又是射藝課,又是這個強壯的女尊國少女,將她提溜來提溜去。

            “我可是你嫂子,是你的長輩,你不能對我放尊敬些???”

            “怎么,你要和我哥哥告狀不成?”

            李宣臣并不愿松開扯著徐青沉馬尾的手,她忽然湊過來,笑嘻嘻朝她道:“小矮丁,我是來道賀的,聽說你考中秀才了。”

            徐青沉用箭去抽她,“松手!”

            她扯回頭發(fā),煩躁地瞪她:“關(guān)你屁事?”

            李宣臣抱臂站在那,與李宣霧如出一轍的狐眸淺瞇著,沒有李宣霧的雍容優(yōu)雅,滿滿是燦爛狡黠的挑釁:“好久不見,本君給你帶了賀禮,你這樣兇巴巴的,可是拿不到的?!?br>
            “賀禮?你會給我送什么賀禮?”

            徐青沉理好自己的頭發(fā),氣咻咻地繼續(xù)拉弓,看都不看她,“你只會捉弄我!”

            “哈?!?br>
            “那你猜錯了?!?br>
            那張精致俊美的富家女君的臉,忽然挨著徐青沉的鼻子,懟到她面前。

            徐青沉差點和她對視成斗雞眼。

            她跳了起來:“李宣臣你正常點,嫂子我上課呢!你不光目無尊長,還要擾亂課堂秩序嗎?”

            李宣臣把她斗得氣炸了,也就滿意了,一只手背在身后招了招。

            她的身后總是跟著一群紈绔女君,其中一個將一把弓遞給她。

            這是一張涂著華美黑漆的彎弓,握手處纏著細密的金線,兩頭弧度優(yōu)美,描摹著精致的花紋,有些像是李氏家徽。

            最重要的是這把弓的大小,看起來和徐青沉的身形很契合。

            李宣臣將弓在她眼前晃了晃,燦爛的日光下,這張弓上油亮的推光漆簡直像是在發(fā)光。

            徐青沉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這是,送給我的賀禮?”

            她喜出望外,一下子看李宣臣,也覺得她眉清目秀起來:“李宣臣,你真真好!我太愛你了!”

            李宣臣愣了愣,抬手舉起弓,避開徐青沉拿弓的手。

            她的耳尖在陽光下有些薄透發(fā)紅,輕咳一聲:“我說了,你方才對本君兇極了。我生氣了,賀禮取消!”

            她的個頭很高,徐青沉還未見過比她更高的女人,目測將近有一米八九。


            還好徐青沉自認是個有良心,懂上進的好女人。

            柳氏正在院中灑掃,兩個弟弟一個打水,一個擦桌,都忙得很。

            院門大開著,徐青沉立在門口,笑著敲了敲門。

            三人立即抬頭。

            閃亮的三雙眼睛。

            “青沉兒!”

            “姐姐,姐姐!”

            三人只看得到徐青沉,全然忽視她身旁身后的一群人。

            徐青沉笑瞇瞇道:“爹,我考中秀才了!”

            一家人爆發(fā)一聲熱烈的歡呼,柳氏高興得潸然落淚,兩個弟弟轉(zhuǎn)著圈圈跑來,一邊一個抱住徐青沉的大腿,“姐姐好厲害!”

            徐青沉挨個摸摸弟弟的腦袋,又看向拭淚的柳氏,將握著李宣霧的手舉起,道:“這是……李宣霧,我要娶他?!?br>
            柳氏訝然。

            李宣霧單手撩起幕籬,抬眸看來,玉白面頰,優(yōu)雅美麗,貴氣天成的世家公子儀態(tài),撲面而來。

            他道:“伯父好?!?br>
            柳氏為他的容貌所驚,又忍不住打量他那身綾羅,金線銀繡,在日光下閃耀得,仿佛正在發(fā)光,將青沉兒那一身麻衣青衫對比得灰撲撲的。

            柳氏輕輕瞇起眼睛。

            世家公子的氣度,是下層人無法偽裝出來的,那是金石珠玉從小,一層一層鋪出來的傲慢華美。

            但這位公子,看起來似是極為溫順,微微垂著頸項,一副好脾氣,逆來順受的模樣。

            柳氏沉默著。在他心里,女兒自然配得上所有最好的,他從不會掃興。

            他正要開口,門外鑼鼓聲響起,一串小鞭炮炸響。

            “賀柳家村,徐大娘子高中廩生!”

            仆從們讓道,笑容滿面的兩個衙差來到門前,舉著一小串噼里啪啦的鞭炮。

            柳氏連忙跑到門口去看。他早就聽人說起,若是家中有人考中,當日必會有衙差登門報喜。

            “恭賀徐秀才大喜,恭賀徐秀才大喜!”

            報喜也是有門道的,像是住在這種偏僻的小巷子里的,一般都是些窮書生,沒什么油水。

            兩個衙差在看到那個滿臉風霜,衣著破舊的中年男人局促地迎上來,只是對著她們笑,也不掏錢,她們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該不會這一趟,鞭炮錢都回不了本吧?

            她們倆心中直道晦氣。

            柳氏高興得過了頭,徐青沉見狀準備掏兜,李宣霧攔住了她。

            仆從里有個人走出來,笑著上前去:“多謝兩位差娘子報喜,這是我家娘子送兩位的一點茶錢,差娘子一路辛苦!沾沾喜氣!”

            兩個衙差被一人一個的荷包,壓得手沉,頓時笑容真摯起來。

            又是一番吉利話脫口而出。

            待人走了,柳氏才反應(yīng)過來,懊惱自己剛剛失了分寸,竟然不記得打點衙差。

            他掃了一眼那個掏出荷包的下人,裝作不在意地擦了擦手,喚回兩個兒子。

            柳氏笑著說:“青沉兒一大早便去看榜了,現(xiàn)下應(yīng)是餓了,還是先用飯吧。”

            接著柳氏又看向李宣霧,和他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肅立的仆從們。

            “李公子,方才勞你破費了,若是不嫌棄寒舍簡陋,也留下用餐飯吧。”

            李宣霧施了一禮,道:“多謝伯父?!?br>
            他回身吩咐那些仆從守在門外。

            飯桌上,向來聒噪的徐從從都不說話了,他和弟弟捧著碗,大大的眼睛,一直偷偷藏在碗沿后,打量這個稀奇又漂亮的大哥哥。

            徐青沉為李宣霧盛了一碗湯,問:“外面的人不用去吃飯嗎?”

            李宣霧雙手接過,卷起衣袖,也為她也盛了一碗,又為柳氏和兩個弟弟都盛了一碗湯,笑著和徐青沉解釋:“她們餓了,自然有干糧。”

            在主子身邊當差,豈有擅離職守的。

            徐青沉點點頭,那些人并不是現(xiàn)代拿工資有人權(quán)的保鏢,而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家奴。

            柳氏三人默默打量他。

            李宣霧絲毫不受影響,眉目淡然。

            喝完了湯,他繼續(xù)道:“青沉妹妹已取得秀才功名,該要置辦些產(chǎn)業(yè)。我在府城與縣城都有些私產(chǎn),皆可過戶到你的名下。不知你往后是要入府學進修,還是繼續(xù)在縣里的虞西書院進學?”

            他并未用其他飯食,偏著頭,靜靜看她。

            徐青沉一喜,又故作猶豫道:“可那是你的產(chǎn)業(yè)。我,還未曾上門提親。”

            李宣霧笑:“我自己可以做主?!?br>
            徐青沉略略思忖,道:“我要回虞西書院。”

            她握緊筷子,“我,還想再試著,參加鄉(xiāng)試?!?br>
            李宣霧點點頭,又問:“那你我何時成婚?”

            徐青沉凝眉,盤算了下,“待我鄉(xiāng)試后吧,我想專心讀書,一切等鄉(xiāng)試后再說。”

            她握住了李宣霧的手,真誠道:“晏晏,鄉(xiāng)試后,我就上你家提親,我徐青沉此生必不負你!”

            他微微抿唇,眼睫扇動,徐徐道:“婚禮可以延后,但我想立即與你去官府結(jié)婚書?!?br>
            這也太迫不及待了,三媒六聘都不要了?

            柳氏咳了咳。

            李宣霧沒管他,握緊了徐青沉的手,雙眸灼灼望著她:“青沉,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

            柳氏又咳了咳。

            李宣霧依舊沒理他。

            徐從從和徐容容也沒睬柳氏,他們睜著一雙亮晶晶的杏眼,齊齊望向徐青沉。

            李宣霧催促:“青沉,我們今日便去結(jié)婚書吧?!?br>
            柳氏小聲開始嘀咕,忍不住擺起公公架子:“長這么大,沒見過這般孟浪的男子,便是我們村里,也沒這么恨嫁的男人……這看起來還是個大家公子呢……”

            徐青沉瞥了他一眼。

            怎么和我的款爺說話呢?

            “好?!?br>
            ——

            出門時,那十個守在門口的仆從們,已有人備好了馬車,也有人迎著柳氏等人去另外的宅子。

            徐青沉和李宣霧上了馬車,柳氏上了另外一架,一群下人搬著東西,碼上最后一架馬車。

            兩個弟弟爬上馬凳,要爬上徐青沉的馬車。

            徐青沉起身,將他們拎下去。

            “你們跟來做什么?跟你們爹爹到新家去!”

            徐從從死死拉著徐青沉的手,又圓又大的杏眸,滿滿倒影著姐姐的模樣,他認真道:“我也想時時刻刻和姐姐在一起,從從要一直陪在姐姐身邊,從從也要和姐姐結(jié)婚書!”

            徐容容抓著車板,連連點頭:“容容也一樣!”

            徐容容沒有徐從從嘴皮子利索,他努力仰高瘦瘦的脖子,求著姐姐:“姐姐別丟下容容,容容不能沒有姐姐的。”


            一盞豆大的油燈亮起。

            徐青沉摸摸牧白給她做的新衣服,很滿意。

            三兩口和牧白分享完自己從書院打包的晚飯,她熟練地翻到抽屜里的酥餅糕點,還摸到了兩塊飴糖,毫不猶豫地都塞進了自己嘴巴。

            牧白不喜歡吃甜食,他又總是囤很多糕餅,放著也是浪費,這些都是她的。

            “喝水?!?br>
            徐青沉捧著碗咕嘟咕嘟干掉了一碗溫溫的甘草熟水。

            徐青沉坐在床上,牧白搬著一把小板凳,坐在她腳旁。

            徐青沉兩只嘴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對他講自己這幾天被欺負的事,說到自己今天打群架,還激動得比劃了一下。

            在她的描述中,自己以一敵十,將書院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富家女君,教訓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牧白手里編著藤條,側(cè)耳認真地聽。

            這是個丑男人。

            女尊國對女子的審美是偉岸威儀,強健勇猛,有女子氣概,對男子的審美則是嬌柔婉約,弱質(zhì)芊芊,溫順得體。

            而面前這個男人,牧白完全是和女尊國對男子的審美,背道而馳的。

            他的身材高大偉岸,才十七歲就有一米八八,胸膛寬闊健碩,胳膊與腿腳都十分有勁,在叢林間穿梭,向來站在食物鏈頂端亂殺。

            他一點也不弱質(zhì)芊芊,一點也不嬌柔婉約。

            沉默堅毅,偶爾渾身浴血下山的模樣,更是和溫順得體沒有關(guān)系。

            他們都說他毫無男子該有的嫻靜模樣,粗獷難看。

            整個村里只有徐青沉愿意和牧白來往。

            七歲的徐青沉剛來這個山溝溝,就覺得這個小男孩是她的菜。

            果然越長她越喜歡。

            不光形象好,英挺俊美,而且脾氣好,能力強,武力高。

            二人同樣家道中落,徐青沉還有個小爹照顧她,而牧白家中從前是走鏢的,六歲那年被山匪報復(fù)屠了全家后,就一個人形單影只在老家的山村里討生活。

            那時候七歲的徐青沉坐在山里陰涼的樹下躲懶,順便讀書,就恰好碰到了在山里烤鳥蛋的小牧白。

            八歲的男孩蓬頭垢面,破布麻衣勉強蔽體,三言兩語就被徐青沉忽悠得找不到北。

            不光烤的鳥蛋都進了她的肚子,還答應(yīng)以后有好吃都給她留著。

            這一留就到現(xiàn)在。

            徐青沉白日里被凳子砸到的小腿,她都要忘記了,此刻被牧白撈起褲腳,才發(fā)現(xiàn)竟然青了一塊,現(xiàn)下都有些發(fā)紫了。

            “她們都該死。”

            牧白將藥油滴在掌心,輕輕為她揉開。

            徐青沉歪靠在床頭,徐徐吸氣,“有什么辦法呢?她們也就仗著家里有錢有勢,不過比我會投胎罷了。”

            “惹到我這個小村姑,她們就跟踢到棉花一樣。踢爽了,還想繼續(xù)踢!”

            徐青沉揮舞拳頭,“但凡我是個大官的女人,是皇女皇孫,看她們還敢不敢造次。通通把她們拉下去杖斃!”

            牧白不善言辭,每次就安靜地聽。

            以前的他聽完,還會跑去縣城蹲在書院外和那些人干架,徐青沉幾次看到小少年鼻青臉腫瘸著腿,問他都不說。

            直到有一次看到他一個人痛毆四個女君,八個丫鬟,十七個護院,被打得死狗一樣,丟在排水溝里,才知道他為啥經(jīng)常一身傷。

            好不容易勸住了少年以后別再尋仇,又講了一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現(xiàn)在牧白才能乖乖聽故事不吭聲。

            他涂著藥油,間或問一句,“秋桃吃不吃?”

            他今天在山里看到野桃樹,把紅了的幾個都摘了,剩下的后面一天天去,守著樹,等熟了也都摘下來。

            徐青沉哐哐點頭。

            吃是肯定要吃的,抱怨也是要抱怨的。

            “不夠甜,有點酸,還有點苦,這里還被蟲子咬過,核也好大!硌得牙疼!”

            五個野桃,徐青沉啃完了紅色的桃尖尖,桃屁股都都回了竹籃里。

            牧白還在給她涂藥油,他做事情很細心,尤其是給她干活,總是賣力又賣命。

            “吃桃,寶寶?!?br>
            她將一只啃的濕漉漉的桃屁股塞到了牧白的唇邊。

            他有著一張很漂亮的唇,唇色殷紅微深,薄而微豐,一點唇珠藏在里面,很軟很軟。

            他抖著睫毛,“別鬧?!?br>
            徐青沉根本不是正經(jīng)喂桃子,她用那桃肉不停蹭著他的唇,摁著他的齒關(guān)摩挲。

            “阿白,抬頭,我想親親你?!?br>
            他是個情緒不上臉的男人,此刻耳朵漲紅。

            女尊國的男人向來被規(guī)訓,要自尊自愛自潔,婚前絕不可與女子有絲毫牽扯,不敢半點毀壞名節(jié)清白。

            可他卻像個難耐的蕩夫,日日夜夜期盼著她的到來。

            他在山里時想她,在下陷阱時想她,在捆獵物時想她,砍柴時想她,醒來時等她,睡著了也在夢里等她,買好糕點等她,不鎖門等她,月圓月缺天天候著她。

            他不在乎名節(jié)與清白,他不在乎所有,這世間萬物,他討厭一切。

            他只喜歡她。

            她是他八歲那年遇見的小山鬼,他早已將自己獻祭給了她。

            牧白仰著面,羞得不敢抬眼。

            徐青沉俯身,貼著他的面,愛戀地撫摸他蜜色光滑的肌膚,唇肉輕輕重重擦著,氣息吐在他的唇齒間:“又不是第一次親,你總是這么害羞?!?br>
            她拇指摁開他薄薄的眼皮,貝齒含住他的唇肉,輕輕咬住。

            他的指尖抵住地面,被迫睜開眼看她,高大的身軀支在窄窄的小板凳上,單膝跪地,弓著腰,以一個辛苦的姿勢被她叼住了唇。

            他的心內(nèi)熱的一塌糊涂,眼里滿滿的情意,他怎敢睜開,只怕溢出來,要淌得滿世界都是。

            徐青沉捧著牧白的臉,他的臉很燙,體溫也很熱,她吻來的氣息,拂過他的齒關(guān)。

            他的口中有種清新的味道,帶著微微的苦,徐青沉不禁猜想他今天在山上吃了什么果子還是草芽。

            她一手摸到他的腰窩,撓得他渾身顫抖,她含糊地問他,“桃子甜不甜?”

            她捏住他的腮,令他不得不張著唇,喉結(jié)顫抖著上下滑動,滿滿的桃子味傳遞。

            他不敢唐突碰她,空著的另一只手亂抓,一把扣住了床板,青筋暴起,聲音卻又低又小,“甜的?!?br>
            徐青沉笑了一聲,鼻尖與他高挺的鼻梁不斷擦過。

            “我有點坐不住了,要歪倒了,阿白,摟著我的腰?!?br>
            牧白立即撐住了她側(cè)倒的身子。

            難舍難分,兩人緊緊抱住,呼吸沉重,喘著,吞咽著,貼合著。

            徐青沉親得滿意了,直起身,甩掉了兩只腳的鞋子,一只鉆進被子里,一只踩進他的下袍中。

            “腳有點冷,阿白好熱?!?br>
            阿白豈止是熱,阿白都要燒起來了。

            牧白的唇色越發(fā)殷紅欲滴,長睫支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腳踝,“今晚要在這里歇下嗎?”

            他自小來村里后,就沒怎么出去過,沒見過那些花樓男子是什么行徑。

            但大抵不會比他更要放浪了。


            偌大的考場門外空空蕩蕩,她倒地像是一灘爛泥。

            兩個衙役將她丟給李宣霧,瞅了一眼這對妻夫,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走了。

            徐青沉也無心關(guān)注她們,她渾身癱軟,難受得想要撕裂自己。

            她眼睛紅紅的,吐得胃中空空,口中全是酸苦。

            她無神的雙目聚焦,落到李宣霧身上,問:“鄉(xiāng)試明日才結(jié)束,你為何現(xiàn)在在此?”

            “我放心不下你。”

            徐青沉的指尖死死抓住李宣霧的衣襟,她睜大眼睛,眼淚不肯滾下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行?”

            李宣霧的指尖撫摸上她殷紅的唇,“不是。”

            徐青沉咬住了他的手指,咬出血了才松口,她死死盯著他:“你若不是覺得我不行,為何會在此出現(xiàn)?其實你也看不起我吧?因為我是寒門女,因為我野心勃勃,因為我想往上爬,我就自不量力是嗎?我就該滾下去是嗎?”

            徐青沉捂住了臉。

            “你們這些世家貴族,沒有一個好人?!?br>
            她掌中眼淚不斷滾落,哽咽的嗓音透著不顧一切的兇狠:“你們都很會騙人!”

            她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很好的世家女君,她以為徐觀是真的愿意將她當做表妹,當做好友關(guān)照,但是鄉(xiāng)試前一夜她忽然離她而去,徐青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她在考場遇見了徐觀,想要上前打招呼,徐觀卻避之如洪水猛獸。

            徐女君身邊的女君們,更是大肆嘲笑于她,甚至有個人還猥褻地揉她的屁股。

            這些世家女君,哪里會真心與寒門女子玩什么折節(jié)相交,都是在騙她,在玩弄她!

            她惡狠狠掙脫開李宣霧的懷抱:“你也很壞!”

            “你明明知道你家里人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有性命之憂,為什么還是不肯和我分開?為什么偏偏要利誘我?”

            “是,我就這樣利欲熏心,好逸惡勞的人,我很輕易被你誘惑了!你一直在心里偷笑吧?”

            “你以為你將我爹他們關(guān)在后院,我看不出來嗎?我爹和兩個弟弟那樣關(guān)心我,怎么會一直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就是個很壞的人!你想要獨占我,就像是喜歡一個玩物一樣喜歡我!這就是你們世家子的把戲!”

            “婚書呢?我要燒了它!我要和你一刀兩斷!”

            徐青沉不停踹打著靠近的李宣霧,甚至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快樂了,我要做回我自己,我要走回我自己的道路上!”

            李宣霧沒有躲,挨了她的耳光,他終于捉住徐青沉的手,將她一把抱在懷里。

            李宣霧的側(cè)顏被抽得微紅,眼簾垂下,安靜望著她:“妻主,你病了,病中說的話,侍身不會放在心上。”

            他將徐青沉送入車廂中。

            隨侍的小廝已經(jīng)跑去請大夫了。

            車婦肅立在一旁,絲毫不敢動作。

            入了昏暗的馬車車廂,不斷掙扎的徐青沉,大力扯住了李宣霧的胳膊,將他一把拽過來。

            她還要再破口大罵,卻又忽然轉(zhuǎn)身捂住嘴。

            “妻主?”李宣霧急忙護著她,“妻主,怎么了?又要吐了嗎?”

            “妻主吐出來就好了,吐出來就舒服了?!?br>
            胃液上涌,徐青沉實在忍不住,哇地吐在了李宣霧華貴的衣袍上。

            吐出來,胃里果然舒服許多。

            她緊緊揪著李宣霧的衣袖,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李宣霧,李宣霧,我怎么辦,怎么辦啊?!?br>

            徐青沉滿臉無語。

            她回頭朝李宣霧笑了笑,“小弟們有些黏人。”

            說著,她一手一個,毫不留情將兩個小蘿卜崽子,丟進了柳氏的車里。

            她爬回馬車,“快走!”

            車婦駕了一聲,車輪轆轆,身后傳來男孩不甘不愿的哭聲,柳氏的怒斥聲。

            徐青沉拍拍手,不好意思地對李宣霧說:“讓你見笑了。”

            李宣霧搖搖頭,眉目恬然:“男孩子還小,愛黏著姐姐,等長大了,將他們嫁出去就好了?!?br>
            他撫摸著徐青沉的一縷發(fā)絲,“我會給弟弟們找個好歸宿的。”

            徐青沉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脖子后面涼涼的,接過李宣霧從車廂隔層里抽出來的一碟糕點,慢慢吃,“你找的歸宿肯定是最好的?!?br>
            “你在夸我的眼光,還是夸你自己?”

            “都有,嘻嘻。”

            本朝官府辦事速度,在徐青沉眼中,向來很慢,她家曾經(jīng)要賣一塊地,來來回回跑了七八趟才將手續(xù)辦完。

            而跟在李宣霧身后,徐青沉才見到了什么叫大楚效率,什么叫貴族通道。

            徐青沉一路走到官府差院內(nèi),坐下去一盞茶都沒喝完,幾個官娘子打扮的人,便弓著腰,將兩本紅底的書冊遞給了李宣霧。

            李宣霧一個好臉都沒給,身后的仆從習以為常地上前打點。

            李宣霧將紅底的婚書展開,遞到徐青沉面前,“你看,這是我們兩人?!?br>
            紅底上,是金墨正楷書寫的字,右側(cè)第一列是徐青沉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第二列上書正夫二字,接著是李宣霧的姓名與生辰八字,再旁邊是一些吉利美好的祝愿詞。詞末是吉州府衙印章。

            她正好奇這婚書怎么這么豪華。

            果然,她在左下角看到了一個徽記,士。

            果然這個時代,連婚書都有三六九等。

            李宣霧笑著,他自袖中取出一只小章,古樸的金銅章,中間嵌著一只不知雕成什么獸形的墨玉。

            銅章印在婚書左下角,那個士字圖章的上方。

            端端正正的一個繁復(fù)圖騰,似是猛獸舉爪,又似火焰燃起,“這是我李氏族徽。”

            徐青沉捧著婚書細細打量,忽然扭過頭:“我是不是也要蓋個章?”

            李宣霧將另一本也蓋好,聞言一愣。

            徐青沉道:“若只有你家的印章……該不會你在官府里,將我登記成你家贅妻了吧?”

            她警惕起來,自己努力這么久,不是為了給人做上門兒媳的。

            李宣霧收緊手掌,有些受傷,“你怎能這樣想我!”

            他將桌上的婚書遞給一旁仆從,又奪過徐青沉手中的,收入懷中。

            他嗓音低沉道:“此婚書分為兩冊,一冊官府收藏,另一冊歸你我。倘若有人破壞你我婚姻,有官府印章,可判他鞭撻之刑;有士印,便可判他絞刑;而若加上族徽,官府需要出手,夷其三族?!?br>
            “族徽印章,非十三姓世家的嫡系子不可有?!?br>
            “我分明是在維護你我婚姻,你卻要疑心我,騙你入贅!”

            李宣霧泫然欲泣,甩袖離去。

            徐青沉趕忙跟上,“寶寶息怒!寶寶息怒!”

            “我錯了,我錯了!”

            她懊惱地抓抓頭發(fā),小跑追趕,“夫君,慢些慢些,我追不上你。”

            他頓住步子,回眸。

            哪有一絲淚意,滿是笑意融融,俯身抱住她,轉(zhuǎn)了一圈。

            女尊國,只有士族家的正夫才可被稱作夫君,其余側(cè)夫小侍都是侍郎;而民間正夫,則稱夫郎,其余小侍都是賤侍。

            他不會給她納小侍的機會。

            “妻主?!彼N著她的耳邊喚她,“妻主,妻主?!?br>
            李宣霧向來任性大膽,身為男子,竟敢仗著比她高,將她抱起來轉(zhuǎn)圈圈!

            徐青沉整理了下衣裳,雖然飛起來挺爽的就是了。

            “聽到了,聽到了?!?br>
            他又挨著她的耳邊,李氏一脈相承的高鼻梁,抵著她的耳畔,“妻主,今夜我們便洞房吧?!?br>
            他輕輕啃噬她的耳朵。

            他好哄得很,徐青沉總是忍不住懷疑,他每次生氣,是不是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她主動跟他貼貼。

            徐青沉推開他,搔搔耳朵,“你以前,從來不學三從四德,夫容夫德夫功嗎?每日看的都是些什么書?”

            動不動就化身為開屏孔雀,散發(fā)著濃郁的求偶信息素。

            “學了,都學了。妻主今夜便能檢閱一番?!?br>
            徐青沉塞住耳朵,“你在拿什么考驗讀書人呢?”

            李宣霧貼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眉梢,眼角,唇畔,“功名利祿,美色財氣,為夫都有,妻主經(jīng)受不住哪項考驗?我盡予你?!?br>
            徐青沉嘆口氣,又滿臉洋溢著笑,拉住他的長發(fā),咬上他的唇,發(fā)自肺腑道:“我倆實在天生一對?。 ?br>
            “妻主所言甚是。妻主此生與我最相配?!?br>
            ……

            不知不覺,日暮西沉。

            雖說要等到鄉(xiāng)試后,再辦婚禮,但今夜的宅院還是被裝點得喜氣洋洋。

            紅綢遍地,落光了葉子的海棠樹都被插滿了帛花。

            燭火搖晃,人來人往,皆一團喜氣,極盡奢侈靡費。

            徐青沉趴在窗前,晾著洗過的頭發(fā),享受著奢靡生活的滋潤,微微瞇起眼睛。

            重重帷幔后,臥在床上的新郎,久等不來他的新婚妻主,撥開帷幔,圈住了窗前的女子,“妻主,春宵一刻值千金吶?!?br>
            徐青沉回頭,笑著抱住他的脖子:“好啊?!?br>
            金榜題名,春宵一刻,她現(xiàn)在的爽朗,可以照亮夜空。

            浴袍松松垮垮,秋夜的屋內(nèi)早早擺好了火盆,金貴的無煙銀絲炭緩緩燃燒著。

            李宣霧摸到了妻主的手腕,與她十指相扣,直直吻入了她口中,唇舌交纏,滾燙的體溫相貼,紊亂的呼吸碰撞,水聲曖昧。

            “你的力氣真大?!毙烨喑链⒅崎_他,反身將他按在窗邊矮榻上,膝蓋摁住他,爬上他,指尖插入他松散的發(fā)間。

            李宣霧仰著下頜,追逐著她的指尖,又迎著她的目光,狐貍般的眉眼含情,握住她垂落的發(fā)絲,令她垂頭,含住她的唇,“是妻主太嬌弱了。妻主是我平生所見,最嬌弱的女子。”

            徐青沉被他吮得輕呼一聲,別開臉:“我這天天伏案苦讀的書呆子,和你這弓馬騎射都不誤的大家公子如何能比?!?br>
            大家公子的腰肢有力,一雙長腿也有力地纏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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