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換上一套剪裁修身的阿瑪尼套裝,英姿颯爽地出現(xiàn)在公司,員工紛紛恭敬地喊著:“姜姐好?!?br>
我微微點頭,進了會議室。
侯芯愛坐在陳南初旁邊,秘書小向低聲對侯芯愛說:
“經(jīng)理,你要不挪個位置?”
侯芯愛瞪了他一眼,一動不動, 我沒坐,抱著胳膊站在窗邊,偏頭朝窗外看去。
陳南初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我這副模樣了,英姿灑落,十分干練,不禁挪不開目光。
侯芯愛見狀,拉了拉衣領(lǐng),她今天穿著一套V字領(lǐng)的裙裝,春光若隱若現(xiàn),還時不時用胸口不經(jīng)意的蹭一蹭陳南初的手臂。
我看在眼里,心想:跳梁小丑,葉世聰是什么人,他最忌職場著裝不嚴謹?shù)?,連帶著陳南初,恐怕都要被葉世聰指摘。
果不其然,葉世聰進了會議室第一眼就瞧見那一對白花花的胸脯,當即臉色就沉下去了,我趕忙擋在他身前,張開手臂抱了抱葉世聰,乖巧地說:
“葉叔叔,當真是老當益壯,風(fēng)采不減當年。”
“哎呀,阿也真是女大十八變,叔叔都快認不出來了。”
幾方坐下談項目,初也集團這一番融資,是為了新品牌——喜鵲餐飲。
我久不插手公司事務(wù),也是昨夜惡補才知道,公司又創(chuàng)立了一個新的餐飲品牌,意在對標青雀。
陳南初對這個新品牌顧左右而言他,讓我心里起了疑,我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小向,才知道這個新品牌是侯芯愛以公司的名義創(chuàng)立的。
東施效顰,這是我腦中立刻蹦出來的詞兒。
一個新品牌,團隊都是東拼西湊來的草臺班子,也敢融資。
我今天來,不是說服葉世聰投資喜鵲的,而是讓他投資青雀,這一個成熟又潛力無限的品牌。
可陳南初不知,侯芯愛就更不知了。
果然,會議結(jié)束后,葉世聰前腳剛出會議室,后腳陳南初就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姜也啊姜也!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圖自己痛快,不顧公司利益!我真是看錯你了!”
侯芯愛的項目流產(chǎn)了,她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帶雨,抽抽答答地說:
“姜也......我知道......嗚嗚......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可你要公私分明啊!阿南好不容易拉來的投資,他......他喝了多少酒,胃都喝壞了,你怎么忍心......你這個女人好自私啊?!?br>
我冷冷地看著她演戲,侯芯愛可以指責(zé)我,可陳南初不能,我做的這一切為的就是陳南初,若是讓葉氏集團投資這樣一個青黃不接的項目,以后,誰還敢跟初也集團合作?
“我是為你好?!?br>
我說得不咸不淡,整理著衣領(lǐng),忽然,侯芯愛毫無征兆地撲到我面前,激動地抓住我的雙手,求我說:
“阿也......我求求你了......我走好不好......我走,你把這個投資拉回來吧,為了阿南,求你了。”
侯芯愛的指甲做得又長又尖,她好似報復(fù)一般狠狠掐著我的手腕,眼瞧著白皙的手腕被她掐出血痕。
我吃痛,使勁后縮,想要擺脫侯芯愛,誰料侯芯愛忽然松手,身子一歪,肚子撞在會議室的桌角上。
“??!阿南!”一聲凄厲的叫聲,響徹會議室,還沒等我反應(yīng),陳南初一個巴掌甩在我臉上。
頓時,我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站都站不穩(wěn),向后倒去。
耳邊還傳來侯芯愛凄慘的叫聲:
“阿南,我們的孩子......!阿南,怎么辦!”
孩子?誰的孩子?陳南初的嗎?怎么可能?陳南初不可能會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