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江酒柳明的其他類型小說《在無限夢魘里直播求生技能江酒柳明大結局》,由網(wǎng)絡作家“紙老虎”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酒爹這個狀態(tài)明顯不對啊是不是被附身了?白衣少年神色晦暗不明,甚至可以算作猙獰,一側的胳膊因為用力肌肉線條鮮明地凸起,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白ト艟车氖窍到y(tǒng)嗎?”江酒終于松開了腳,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她此刻心情并不美麗。“以我做了多年程序員的經驗判斷,是的。”江酒點點頭,“我有個問題,為什么每個人的初始夢境都是自己的噩夢,或者是自己的隱私,我不認為我做夢會夢到這些?!本驮诮茊柍鰝€問題的同時,系統(tǒng)亮起了警告。系統(tǒng)警告:主播違規(guī)警告一次,三次違規(guī)將取消直播,直接抹殺?!芭痘怼!苯铺裘迹皩Σ黄?,我不說了?!比嗽谖蓍芟虏坏貌坏皖^。她踩著一地的狼藉走到了沙發(fā)跟前,探上了黑影的肩膀。預想中的實感,還帶著一絲滑膩,江酒嫌棄地收回手,...
《在無限夢魘里直播求生技能江酒柳明大結局》精彩片段
酒爹這個狀態(tài)明顯不對啊
是不是被附身了?
白衣少年神色晦暗不明,甚至可以算作猙獰,一側的胳膊因為用力肌肉線條鮮明地凸起,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抓取夢境的是系統(tǒng)嗎?”江酒終于松開了腳,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她此刻心情并不美麗。
“以我做了多年程序員的經驗判斷,是的?!?br>
江酒點點頭,“我有個問題,為什么每個人的初始夢境都是自己的噩夢,或者是自己的隱私,我不認為我做夢會夢到這些?!?br>
就在江酒問出個問題的同時,系統(tǒng)亮起了警告。
系統(tǒng)警告:主播違規(guī)警告一次,三次違規(guī)將取消直播,直接抹殺。
“哦豁?!苯铺裘?,“對不起,我不說了?!?br>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踩著一地的狼藉走到了沙發(fā)跟前,探上了黑影的肩膀。
預想中的實感,還帶著一絲滑膩,江酒嫌棄地收回手,一刀捅進了黑影的中心。
在NPC刺耳的驚叫中,原本沙發(fā)上惺惺作態(tài)的兩個黑影直接被貫穿,一個巨大的洞出現(xiàn)在兩個交疊的身體上,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在往兩邊擴散,像是被燙出一顆洞的試卷一樣,周圍是一圈火邊,慢慢向黑影的周邊擴散。
“艸,這他媽是刀型打火機吧。”柳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為什么我的冷兵器就是純粹的冷兵器,她就是個刀型的打火機。”
我怎么覺得這火有點詭異
樓上,我覺得酒爹的火可能是紅蓮業(yè)火
只有紅蓮業(yè)火什么都能燒掉,樓上正解了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整個KTV包廂開始坍縮,或者說是向內熔化,一滴滴粘稠的黑液在五光十色的天花板上蔓延滴落,周圍的墻體也像是柔軟的面包一般,被人從外部迅速捏扁。
“快跑?。?!”高可可想要拉門出去,發(fā)現(xiàn)門也癱軟成了黑色黏液,手直接被粘粘在上面,很快黏液在向她的胳膊蔓延,而她自己也在被往黏液當中吸引。
“可可!”沈奇連忙直接伸手抱住高可可的腰,將她用力往后拉。
細嫩的胳膊被強行拉了出來,但是還粘粘著黑色的黏液,似乎韌性很足,根本不能拉斷,并且還在以不慢的速度擴張蔓延,
江酒和柳晴對視一眼,“借你點火。”
她抬手,一把刀面上驟然竄起火焰,兩人的刀尖相碰,真有一朵火焰渡過了進去,但只是懸浮在武士刀的刀尖。
“你左我右,劈開這個門。”
一輪耀眼的火光在逐漸黑暗狹小的空間內閃成一道耀眼的弧線,黑暗被劈開兩個帶著弧線的口子,邊緣都泛著燒灼的火紅亮光,隨后兩邊燒到了一起。
江酒又揮出一刀,砍斷了高可可的手拉出的黑色黏液。
“走。”
五個人趕緊從他們劃出的門洞中跑出來,整個KTV都已經在消融。
孟姐手上還拿著那個豹紋殼的手機。
幾人找到了消防通道,瘋跑下去,一路都不斷有黑色的黏液從墻壁和頭頂冒出來試圖將他們吞噬。
好不容易跑出來,卻發(fā)現(xiàn)消防通道的門口正對著的是個小巷子。
正是新華書店和購物廣場之中的巷子,小巷大概只能容納一個汽車的寬度,看不出具體的年代,盡頭是一個紅色邊框的LED廣告燈牌,在一種水泥灰中十分醒目,像是單獨框出來的一樣。
廣告牌上只有兩個字,賓館。
“這一看就是那種八十塊錢一天的小賓館的招牌?!鄙蚱婷嗣约旱哪X袋,“沒想到酒爹的生活里居然有這種地方?!?br>
江酒有些頭暈,踉蹌了幾步被孟姐扶住。
“怎么了小酒?!泵辖阌行?。
“沒事,低血糖?!苯茡沃l(fā)暈的腦袋,艱難地開口,“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完全沒有印象。”
“我這里有糖。”高可可掏出一根棒棒糖,“還是我粉絲打賞的來著。”
[酒爹迷妹]送出實體禮物巧克力×一箱
酒爹快點使用!
江酒有些蒙,“怎么會有實體禮物?!?br>
要不是酒爹對直播各種不熟,我差點忘了酒爹是個新人
粉絲打賞的實體禮物系統(tǒng)會自動存放在物品欄中,想要在夢境中拿出來的話點擊使用就可以啦!
“謝謝。”江酒點擊了接收,“感謝酒爹迷妹送出的巧克力,謝謝老板,老板大氣?!?br>
[酒爹老婆-兔兔]送出實體禮物草莓牛奶糖×六袋
“謝謝兔兔,我之前有段時間挺喜歡草莓牛奶糖的?!?br>
江酒隨手掏出一把牛奶糖和巧克力,給其他幾個人都分了一些,“吃點甜的,壓壓驚?!?br>
“我怎么連夢里都在增肥。”沈奇欲哭無淚。
江酒嘴里含著一個草莓牛奶糖,含混不清道,“走吧。”
五個人被糖分滋潤了內心,平復了心跳,開始往賓館走去。
“為什么第二輪夢境酒爹你好像也不是很熟啊?!绷缬行┢婀郑拔覀儾皇沁€在你的夢里嗎?”
江酒比他更奇怪,“KTV里的那個我大概知道,但是賓館我毫無印象。”
“新華書店呢?要去看看嘛?”高可可捧著最大的一塊巧克力小口小口地啃。
“我小時候經常被扔在那里面看書,一呆就是一下午。”江酒解釋,“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br>
“怪不得你成績好?!绷玳L嘆一口氣,“我小時候都是自己去電玩城呆一個下午?!?br>
“我媽比較忙,我童年唯一的娛樂和打發(fā)時間的東西就是書?!?br>
幾個人一邊閑聊一邊終于走到了巷子的盡頭,看到了那個賓館。
“仙鶴賓館?”沈奇念了一遍招牌,隨后露出一抹壞笑,“你知道賓館和旅館還有酒店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江酒斜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這是個后門誒?!泵辖憧戳丝茨莻€黑色的單扇門。
“不是什么正經店?!鄙蚱嫔焓秩ダ_門。
迎面是一個極為簡陋窄小的賓館一樓,除了一個臺子只有一個樓梯和電梯,黑影女前臺坐在里面,來了人也頭也不抬。
“這是個普通NPC,”柳晴做出評價,“真實到我樓下賓館的前臺動作都和她一樣。”
幾個人直接到前臺邊上看了看,正想離開,孟姐忽然出聲,“這個賓館不正規(guī)?!?br>
“不正規(guī)誰都看出來了?!鄙蚱嬗行┎恍?。
孟姐搖搖頭,“不是的,我之前干過酒店前臺的兼職,這個賓館一看就是可以不登記身份證的那種,你看她的電腦都是關著的,說明上面不會有線索,桌面上有兩本手寫賬本,現(xiàn)金很多?!?br>
“就是家黑店?”江酒皺起眉頭,一刀解決了賓館的前臺黑影,幾個人一起看起來了賬本。
孟姐指著昨天的一個記錄,你看這個,“李×,高中生,連個具體姓名都沒有,房間號是303”
眾人都湊過去看著孟姐指頭的上方,字跡有些潦草,但仍然可以輕松認出來,上面寫著:10.1 李× 高中生 303 收100+200,~10.3
這一行前面還打了個五角星的標記,所以一眼就被孟姐看到了。
江酒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走吧?!?br>
這個時候在他們之中年齡最大經歷也最多的孟姐作用極為突出,她在前臺抽屜中翻出了303的備用卡,五個人一起上樓,這回電梯正常地讓他們都覺得有些不正常,賓館的走廊之中光線曖昧。
303房門被孟姐輕松打開,隨著開門聲的響起,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高可可連忙掩住自己的鼻子,“這里面是什么,殺人分尸現(xiàn)場嗎?”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江酒舉著刀,第一個走進了房間,房間并不大,甚至窗戶是在靠走廊的一邊,還拉著厚重的簾子,走廊的昏暗光線在地上投射出淺淺一片,卻并不能讓人看清屋內的詳細狀況。
不知道什么時候,五個人都屏住了呼吸,耳畔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
忽然滴的一聲,眾人心里一驚,隨即整個房間亮起白得刺眼的燈光。
“嚇我一跳?!备呖煽膳闹约旱男⌒馗L吸一口氣。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失了聲。
爬著霉斑和奇怪黃漬的白墻上,花紋奇怪的地磚上,滿是血跡,那些血跡已經凝結干涸,幾乎變成了褐色,地上的血跡似乎是被人抹開,又好像是掙扎導致的痕跡。
墻面上的血跡并非噴濺狀的,更像是蹭上去的,血跡大部分集中的房間一角,墻面上有許多手印。
江酒忽然覺得頭更加疼痛,她蹲下身子,捂住了腦袋。
我艸,這是兇案現(xiàn)場吧?
什么情況?被害的人是誰?
我怎么感覺那些手印方向好像都在往門口呢?這是囚禁的吧?
“江酒,你沒事吧?”孟姐也跟著蹲下來,試圖拉起江酒的胳膊。
她的手劃過江酒的手腕,摸到了無數(shù)的凸起痕跡,孟姐心里咯噔一聲,硬將江酒的手拉過來。
骨骼纖細的手腕內側,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瘢痕,縱橫交錯,都是左邊最深最寬,逐漸變細變淡。
這發(fā)展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以我生前一輩子當仵作的經驗,酒爹是右撇子,這絕對是酒爹自己動手的。
沈奇壯著膽子越過江酒往里頭走,寫在墻角被床遮擋了視線的,是扭曲的SOS,還有手指頭沾著血液畫的正字,和許多亂七八糟的的線條。
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手指蘸著血液寫下的,是因為能清晰地看到當中的指紋。
柳晴也跟在他身后湊了過來,兩個蹲在床邊上,因為空間狹小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覺得冷到了骨子里。
他們的手指跟著那些筆畫,拼出來了幾個筆劃。
“那是個三點水,我猜這是....”
柳晴深吸一口氣,“這是江酒的名字。”
他們眼前忽然一黑,在兩個重疊的粗獷尖叫聲中,有手電筒的額直射光線亮起。
高可可的粉色加特林上面還有個探照燈,她照著柳晴和沈奇兩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抱成了一團。
畫面著實比停電還讓人驚悚。
柳晴顫抖著松開了沈奇,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調,“說出來你們不信,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br>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嚇得柳晴又緊緊抱住了沈奇。
“還是兩個大男人呢,每次都這么慫。”高可可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們誰碰倒了水杯啊?”
沈奇的聲音顫顫巍巍地響起,“我們離床頭柜真的還有一大段距離,真的不是我們打破的?!?br>
高可可的后背一涼,手電筒的光晃了一下,沈奇舉起了玻璃瓶。
“魘獸在哪?”他喉嚨發(fā)緊。
“沒有魘獸,”柳晴忽然說道,他站了起來,“你沒發(fā)現(xiàn)嗎?地上根本沒有玻璃渣?!?br>
“這是矛盾的,”他磕磕絆絆地向著還在靠近門口的方向站著的三人走去。
“為什么只有血跡,沒有受害者,只有血跡,沒有兇器?!绷绫蛔约航O了個跟頭,一下?lián)涞搅烁呖煽擅媲?,也是蹲著的江酒面前?br>
“你們別忘了,這個夢境的主人是誰?”他不再害怕,聲音因為激動顯得有些嘶啞。
“是江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夢魘,她遭受的東西!”
這一刻,柳晴成了慷慨陳詞的大偵探家,他不僅僅向著獵夢者們解說,也是向著夢境大聲宣判。
“為什么沒有受害者,因為江酒就是受害者!”
孟姐手中的手機被他一把奪過,柳晴的面部因為靠近手電光源的原因顯得凹凸分明,像是恐怖片當中冒出來的惡鬼。
來了來了,柳哥的中二病開始了
又到了柳哥出手解密環(huán)節(jié)
酒爹怎么還在地上啊,不會暈過去了吧
柳晴往后踉蹌了一步,舉著那部手機,“讓我們看看,手機里到底是什么呢?”
他迅速劃開屏幕,黑暗中又多了一處幽幽的藍光。
此刻彈幕激增,觀眾觀看是可以選擇上帝視角,調整畫面的,所以這會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手機屏幕之上所展示的東西。
“江酒在你那里嗎?”
“剛來過,看見我和我對象在一起就走了,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把她約出來了,她要走我不可能留住啊”
“知道了,她往哪走了?”
“不知道,可能去新華書店看書了吧,你一會來玩嗎?”
“一會?!?br>
這些對話之中,手機主人給對方的備注是,李鑫。
柳晴忽然收起手機,“真是變態(tài)啊?!?br>
“所以江酒,你的夢魘沒有結束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遠遠不止在學校之中打小報告那么簡單?”
地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她緩緩站了起來,在冷光的照射下面色慘白,雙眼黑沉無神,“我都想起來了。”
頭頂?shù)陌谉霟舄q自吱吱作響,卻始終不見它們的努力換來原本的光亮,電流聲中有鞋子摩擦在地面之上發(fā)出的沙沙重響。
一簇明火成為了這個實驗室里的唯一發(fā)光體。
江酒始終有些沉默,良久,她才說了一句,“我想要他們活下去,可我也想要自己活下去。”
略微有些低啞的嗓音回蕩在擠擠挨挨又空空蕩蕩的實驗室里,已經沒有人會在她旁邊再說話了。
這是她一個人的噩夢。
保命嘛,不寒磣
酒爹已經是我見過最有隊員愛的人了
一個接一個的飛蛾開始撲火,江酒的刀上劃過一串燃燒的烈烈火焰,動作很快,劈、砍、挑、削,飛蟲撲火發(fā)出的怪異聲音不絕于耳。
很快她的腳下就躺著不少已經燒得黑灰的殘缺灰白蛾子遺體,剛剛還算作可怖的一張張宛如灰紙的臉在江酒的刀仿佛成了真正的紙做的東西。
我知道酒爹強,沒想到酒爹這么強
果然以前的酒爹還是收斂了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一共十四個?!苯剖樟说?,轉了個身走進了里面第二間實驗室。
十四個大撲棱蛾子?
真沒想到酒爹一邊打架還能一邊數(shù)數(shù)啊
第二間實驗室的燈是開著的,冷光白晃晃的照亮了整個室內,顯得更加空曠整潔了許多。
江酒熟門熟路坐到了椅子上,長腿在地上一蹬,輪子就借力將她送出去好遠。
“真是奇怪啊。”江酒再次去第二間實驗室放著的一些實驗服和實驗記錄本上翻看了一遍,心中有了些想法。
有什么奇怪的?
展開講講,不然我跟不上你的思維
“看名字,有的人會把名字寫在實驗服上方便區(qū)分,還有實驗記錄本,雖然都用電腦算,但是大部分也有用本子記錄的習慣。”
江酒從兜里掏出幾個小碎紙片,“一作找到了,是實驗室的學生,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導師用了學生的實驗結果發(fā)表論文呢,學生沒撈到一作所以恨導師,沒想到一作是學生,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毀了呢?”
可能是學生之間的競爭吧
誰偷了誰的試驗成果來發(fā)表之類的
”大概吧?!敖瓢堰@一堆東西都堆到了桌子上,起身準備離開。
實驗室內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如果那還稱作是人的話。頭還是頭,只是是沒有眼睛和嘴巴的人,身形扭曲似波浪,簡直像是個小娃娃捏失敗了的橡皮泥人。
兩只腳呈現(xiàn)了一百八十度打開的,走路也是橫著走的,通身也沒有任何的毛發(fā),身上千瘡百孔,像是被火燎或者是其他化學試劑腐蝕掉了一些部位一樣,簡直比之前在游樂園之中的人類獵奇博物館還要讓人覺得不適。
江酒皺起了眉頭,神情嚴肅難看,“這什么東西?”
只見那只怪異的魘魔橫著向她走了過來,雖然沒有長眼睛,一路上卻絲毫沒有阻礙。
“現(xiàn)在人的心理都這么扭曲了嗎?”江酒吐槽了一句,隨后操起了自己的大刀。
刀刃深入魘魔的那一刻,江酒就知道壞了,跟個泥捏的面人似的也就算了,就算是給他攔腰砍了一刀,那魘魔似乎毫不影響,很快就恢復了完整的樣子。
只是完整而已,但是就像是勉勉強強糊好的,和剛才已經兩模兩樣了。
驚了
咱就是說這是一個不斷自我修復的魘魔
像極了我寫完程序之后它順利運行起來了但是怎么都看起來不對勁的樣子
江酒也短暫的陷入了懷疑之中,隨后給刀上了一點火,面人似乎很害怕火焰,在火焰靠近的一瞬間就發(fā)出了刺啦一聲響,成了真正的蠟人一般。
見狀她連忙掏出了剛剛順走的乙醇,劈頭蓋臉那么一潑,放了一把火,隨后在從容關上了第二間實驗室和第三間實驗室串聯(lián)的門。
專業(yè)爆炸團隊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第三間屋子燈似乎有些暗淡,江酒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幾根燈管壞了,明明實驗室內的儀器加起來有幾百萬,但細看下來卻能發(fā)現(xiàn)有許多反復使用和瀕臨損壞的東西。
就好比其中一個培養(yǎng)箱上貼著一張草草撕下來用簡單的圓珠筆寫的使用提醒:不要完全關門,否則報警器會響、
而地上的幾個高壓滅菌鍋的鍋蓋都沒了把手,使用痕跡格外嚴重。
”家人們,真親切啊?!敖茋@了一口氣,”這就是真實的實驗室生活。“
未免太慘了
酒大爺又開始回憶當年了
江酒摸了摸桌子,回頭看了一眼墻面上貼著的東西,是一張之前被她忽略了的實驗室值勤排班表和下面掛著的每日清掃消毒的簽名記錄本。
素白的指尖在頁面上來回逡巡,最后點在了一個人的名字上。
“這個筆記,有點眼熟?!?br>
哪里眼熟
是有點
這一回進入夢境,江酒只看到了孟姐,就連沈奇都好像不見了。
等了許久,沈奇和柳明都還沒有來,系統(tǒng)卻已經開始倒計時。
他們不會來了,江酒知道。
夢境捕捉中......
捕捉成功
夢境加載中......
加載成功,夢境開啟
江酒擠出笑容,她想要回到現(xiàn)實,原先還覺得在夢境中不算什么,更像是真人版的游戲而已,可會殺人的游戲還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大家好啊,又見面了,我是江酒,歡迎來到我的夢境直播,走過路過點個關注,謝謝大家?!?br>
熟悉又官方的開場白
點了!不用謝!
今天酒爹好像走頹喪風格
酒爹今天又帥啦!
江酒開始環(huán)視四周,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是實驗室。
雖說和自己之前上學的時候見過的實驗室布局不一樣,但大差不差,房間很大,似乎是三間并做的一間,中間有門串著。
臺子和地上都擺著不少實驗儀器,恒溫箱,烘干箱還有超低溫冰箱和常規(guī)冰箱,還有大型的離心機,超凈臺,電腦、高相液相儀器,電子顯微鏡等等。
如果江酒旁邊有人,她就要激烈鼓掌了,“這地方我熟?。 ?br>
但是沒有,孟姐居然不在。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但是江酒還是沒來由的心里一陣發(fā)慌。
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實驗室的中間,“應該研究方向是生物或者化學之類的,有恒溫震蕩培養(yǎng)箱,多半還是跟生物掛點勾?!?br>
烘干箱上放著一只防咬手套,江酒看著那個已經有些臟舊,看不出原本的顏色的防咬手套,腦子里已經開始有了不太好的回憶。
原來她真的是個化工生
那個問題又來了,酒爹到底是什么職業(yè)
酒爹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酒往前邁了一個步子,先往烘干箱里看了一眼,沒有東西,她上學的時候實驗室的烘干箱永遠都塞滿了各種各樣需要烘干的東西。
她心里有點羨慕,隨后一腳踩開了垃圾桶。
這是什么怪癖?
正常人這會不應該打開電腦之類的嗎?
江酒看到了那條彈幕,“不是我不去看那個電腦,是因為像我以前,連高效液相的電腦里基本上只有跑出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很多人都會用的,所以電腦上只會有一堆保存的數(shù)據(jù)而已?!?br>
那個信息多半沒用,還不如看看垃圾桶,垃圾桶才是最能發(fā)現(xiàn)這個實驗室究竟平常在干什么的地方。
她才剛看到一堆手套和一些藍色的廢棄槍頭和PVC管,還有幾個針筒,突然眼前就是一黑。
???什么情況?
這個夢境是不太穩(wěn)定嗎?
突然想起來今天酒爹幾乎等于孤軍奮戰(zhàn)了
江酒終于睜開了眼睛,她被關在了籠子里,這個籠子如果以她現(xiàn)在的角度可能是有點陌生,周圍的墻壁是白色的,塑料質感,有點發(fā)黃。
底部也是,就好像和墻壁是整體的,但是抬頭往上看,江酒只是思索了幾下就發(fā)現(xiàn)端倪。
上面是不銹鋼欄桿,一格一格的長條,她恍然大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好,是人。
但是也沒有那么好,因為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放大版本的小鼠籠子,實驗室版本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她可能要被拿出來解剖了。
那情況有點不好了。
“有點麻煩?!苯戚p聲道。
只見她伸出手掌,掌心中跳躍著一團火焰,依稀可以聽到火焰烈烈有聲,紅色的火焰舔舐著白色的塑料壁,很快塑料先是發(fā)黑,然后逐漸熔化,散發(fā)出濃重的塑料味道。
江酒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鼓作氣,將塑料壁洞穿,她甚至調笑了一句,“該說不說這個等比例真的絕了,這個塑料壁有我的手長那么厚?!?br>
苦中作樂.jpg
酒爹:你看我開心嗎?
約莫一刻鐘之中,江酒穿過被她燒出來的塑料大窟窿,逃離了這個鼠籠。
我好像聽到酒爹嘆了一口氣
確實,你沒聽錯,酒爹剛剛特別滄桑
我以為以酒爹的性子會試圖去開鎖
酒爹這個技能看上去挺好用的
“也不是開不了,但是我不太想抬那個金屬網(wǎng)?!?br>
只要金屬網(wǎng)沒蓋嚴實,小鼠是可以逃出去的,但她是個人,她想給這玩意打一個大洞。
“也不知道孟姐在哪,為什么有的夢境我們一隊的就會在一起,有的就不會?。俊?br>
隨機的,酒爹你運氣好罷了
還有就是和夢境本身有關,具體我也不清楚,沈哥可能知道
“沈奇在哪?他為什么今天沒有來?”江酒覺得這條彈幕的人應該和沈奇認識。
不知道,我本來是沈哥粉絲,今天發(fā)現(xiàn)找不到他的直播賬號了
找不到直播賬號的人那豈不是......
江酒瞇起眼睛,沈奇的粉絲比自己還少,積分更是不可能積攢到那時數(shù)值,那著賬號消失的含義 ......
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只能打起精神掃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靜悄悄的,暫時沒看出來是個什么地方。
“有沒有人幫我去孟姐直播間看一下她在哪?”
遵命
這就去,酒爹等爸爸的好消息
江酒往前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依舊沒有什么動靜,就在她想掏出一塊糖來的時候,背后有了動靜。
是很大的喘息聲,像是一條巨大的狗或者別的東西,她拿出了刀,慢慢轉過頭去。
一只老鼠。
更確切的說,一只有人那么大的白色老鼠,眼眶之中已經沒有了讓江酒膽寒的紅色眼珠子,只有黑洞洞的,血糊糊的,眼眶而已。
江酒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老鼠,胃液翻涌,手上的刀幾乎也在顫抖,她沒有辦法逃避,眼前的老鼠,就連手腳都等比放大了,白色的短絨毛也變得有些長,可以看到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呼吸聲。
不!呼吸聲不是從小鼠身上傳出來的,江酒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一雙永遠黑沉的眼睛里頭一回出現(xiàn)了類似恐懼的情緒。
酒爹怎么慫了?
主播害怕老鼠?
酒爹別害怕,上呀!
彈幕護體,老鼠的那個眼睛的黑洞我真的看不了
江酒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鼻尖似乎聞到了那些被自己從籠子里撈出來的小老鼠身上混著排泄物和動物飼料的氣息。她雙手握緊了刀柄,慢慢舉了起來。
那只老鼠,比自己還高,黑洞洞的,凝結著濃紫色血,被挖掉了兩只眼睛的眼眶。那是被眼球取血了的老鼠。
江酒心驚肉跳,只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一時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更害怕有眼睛的,赤紅的,凸出的,老鼠,還是沒有眼睛的,凄慘的老鼠。
她想要嘔吐,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老鼠已經向著她跑來了,雖然失去了眼球,似乎是看不見的,但是卻聽到了江酒因為恐懼而后退的幾步。
我說句實話,酒爹自己的夢魘都沒有害怕
前面的,酒爹面對四條腿的牛蛙都沒有害怕
酒爹自己的夢魘怎么不是這個呢?我看她嚇得都要吐了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是害怕,是有點惡心?!苯婆e起刀,卻閉上了雙眼,盲目地向著沖過來的老鼠砍去。
突然,老鼠似乎吃痛吱吱亂叫,轉向了背后。
江酒有些驚訝,就在老虎轉身的間隙,她看見了,瘦小的孟姐,舉著菜刀,惡狠狠地,高高舉著,菜刀順著往下滴著血。
而老鼠的背后,有一個深深的刀痕,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毛發(fā)。
每一個在往徹底繁榮進化的華麗都市大多都會有一些停滯的狹小夾縫。像是想要鋪就成一片光滑道路的廣場勢必要先將青石板翹起,拔出肆意雜生的地衣類植物。過程勢必新舊交雜,那舊的一面就像是多次穿洗的牛仔衣料,逐漸磨成了蒼白粗糲的模樣。
江酒他們幾個人所處的就是那個陳舊的夾縫之中,和鋪就光鮮亮麗的人狹路相逢,所有阻擋翻新的螞蟻都會被粗暴地碾碎。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一群螞蟻。
高可可收了槍,夢境之中是暴力的天堂,只要不影響夢境的中心線,獵夢者被賦予使用武力的權利,只要你能夠滅殺核心魘獸,尋找到真相。
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就像生長期的孩子,快速的長高導致營養(yǎng)素供給不足,就會造成部分的抽痛。
成長的陣痛期之中,總會有作祟的妖魔。
江酒和柳明已經確定,剛剛他們攔下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包工頭,聽了下面的工人匯報,才找過來的。
包工頭之上還有公司企業(yè),企業(yè)之上才是政府。
而這個包工頭,之前也承包過那個公寓的建筑業(yè)務的一部分。
“你的工地上,死過人嗎?”柳明盯著面色慘白卻不敢輕舉妄動的黑西裝,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到答案。
“我勸你不要說謊?!?br>
江酒的長刀硬度很高,刃卻鋒利無比,只需要再用一點力,黑西裝的脖子上就不會是表皮受損了。
誰知黑西裝狠狠撞上她的刀刃,噴薄而出的血液直接濺了江酒和柳明一身,就連臉上也不能幸免。
“看來是有了?!苯浦逼鹕?,一手揪住胸前沒有被血濺到的一塊布料擦了擦臉。
和江酒的黑色背心相比,柳明的白襯衫上一串噴濺式的血跡就格外顯眼,只是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在意,每一回到夢境后期沒有人的衣服會是干凈整潔的。
“看來對他來說還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柳明隨手將手機揣到自己兜里,“你怎么看?”
江酒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接了他前一句話,“這世界上比起死亡更為痛苦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稀奇?!?br>
柳明偏頭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這句話我認同?!?br>
其他三人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圍攏過來的時候聽得一聲慘叫。
柳明直接將剛剛塞進自己兜里的手機摔了出去,屏幕已經四分五裂,可當中依舊有一個白衣女鬼在努力通過屏幕往外爬。
“草,我說兜里怎么會摸到頭發(fā)?!绷饔囿@未消,甩著自己的右手哭喪,“我臟了......”
聽了這句話高可可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被他的尖叫也嚇了一大跳,現(xiàn)在倒沒有那么害怕了。
夜色之下,屏幕熒熒藍光之中,長發(fā)覆面的白衣女鬼掙扎著從屏幕中慢慢爬出了上身,已經出來的身軀和上肢扭曲成詭異的弧度,像是四腳著地的野獸一般,骨骼摩擦作響發(fā)出咯咯作響的聲音,聽著就叫人牙酸。
“要幫忙嗎?看起來你好像被卡住了?!?br>
說話的人聲線有些雌雄莫辯,更像是略帶些沙啞的少年音,清越入耳,恰恰斷了那詭譎的咯吱作響的聲音。
白衣女鬼顯然沒有想到還有人會這么“好心”的幫忙,動作停滯的一瞬,就有一只還帶著些斑駁血痕的大手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下一秒,巨大的力量爆發(fā),素白手背上青筋盡浮,連帶著小臂也因為用力顯得肌肉鮮明。
女鬼被揪著頭發(fā)生生從屏幕之中拔了出來,下一秒就被結結實實摔到了地上,這一下足足甩出了有一米多遠,都能聽到皮肉砸在地上的結實一響。
笑瘋了,把酒爹牛逼打在公屏上!
你看她多禮貌??!
熱心市民江酒對被卡屏幕的女鬼伸出了友好的雙手
幫助被困女鬼逃離手機屏幕,多么樂于助人的主播??!
“助人為樂,人人有責。”江酒笑瞇瞇地搓了搓手,“原來她的頭發(fā)是真的,居然沒揪下來一根?!?br>
太虎了真的,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
但是確實獵夢者可都不是正常人
江酒的目光在那一條彈幕上停頓了一下,很快轉移注意力到了女鬼身上。
不算寬闊的柏油馬路中間,骨骼聲咯吱作響,白色的人形扭曲彎折,人面朝著夜空,背部如龜殼一般拱起,四肢皆在地面上,角度怪異地支撐著軀干,要說是個人,不如說是蜘蛛托生成了人形,還尚未習慣這個軀體,每一個骨骼都被掰折錯位,人頭轉了足有一百八十度,黑發(fā)垂落在地上,手掌和腳同時向前挪動的時候帶動了那一團黑發(fā),在地上逶迤出曲折的路線。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有些生理上的不適,渾身的每一處骨頭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連經歷過許多次夢境的柳明和天生大心臟的江酒臉上都有些難看。
反人類的東西看一眼就足以讓人寢食難安。
女鬼看起來毫無心智,只是機械地向他們走過來。
高可可忍不住躲在孟姐的背后,最先反應過來的江酒迅速起跑,抬手一刀就斬落了女鬼的頭顱。
意料之外的,并沒有鮮血濺出,讓江酒反而長出了一口氣,不是活人,那就更沒有負擔了。
柳明也反應了過來,可在看到那掉落的頭顱之后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頭顱掉落下來,身軀依舊在前進,而那一頭黑色的長發(fā)似乎都變成了蚯蚓一樣的東西,逐漸活了過來,扭曲著支棱起身體,沖著江酒就襲擊了上去。
江酒自然不會干看著,刀刃上燎起一串閃爍的火苗,一圈火花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為絢爛的弧度,路線明確,斬斷了直直竄上了的一串扭曲的頭發(fā)。
空氣中蛋白質燒灼的氣味竄了出來,地上也多了一灘莫名的黑色黏液,像是融化的橡膠一般。
被火刃斬斷的長發(fā)像是受驚一樣縮了回去,而一邊的柳明情況就沒有那么樂觀。
武士刀齊齊斬斷的詭異黑發(fā)再度一寸寸生長,鍥而不舍地試圖沾染上柳明,甚至一度越來越盛,就要將人包裹在一片蠕動的黑色長發(fā)之中。
“酒爹?。?!借個火啊??!”
武士刀不斷揮砍,卻也抵擋不了怪物的復生速度,頭發(fā)不斷生長發(fā)出簌簌的聲響,落雨一般,卻叫人頭皮發(fā)麻。
江酒直接提刀上去,將包圍柳明的黑色長發(fā)全部斬斷,順手打了個火,泛著冷光的武士刀刃上驟然多了一簇烈烈的火光。
兩人齊心協(xié)力,將那個頭顱劈得四分五裂。
一旁的三個人也沒閑著,失去了頭顱的身軀并沒有停下挪動的腳步,因為四肢并不和諧的緣故,爬行起來高低不平,更添上一些詭異的恐怖。
高可可雖然身體素質比不上江酒柳明,可到底本命武器強悍,子彈和炮火給了她戰(zhàn)斗的勇氣,以她為中心,孟姐和沈奇呈守護姿態(tài),砍斷了伸到他們面前的長發(fā)。
奇行種在炮火的轟擊下成了一攤無用的灰燼。
一個魘魔剛剛平息,五個人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即便沒有前面那個奇行種的聲響,也足以叫人心生恐懼。
“又來?”柳明垮著臉,“還真要物理破案?。俊?br>
除了江酒之外,幾個人常年在家都是不會健身的,打斗上他們并不太占優(yōu)勢,初級獵夢者大多都是純粹靠一身血性。
“熱武器還是好用?!鄙蚱媪w慕地看著高可可手中的變異版粉色加特林。
“確實。”柳明也發(fā)出了羨慕的聲音。
“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覺醒化學武器的?!苯仆瑯佑行┝w慕,“比如要是能有個電瓶車電瓶就好了。”
“電瓶車電瓶干嘛用?”高可可有些不解。
“鉛酸蓄電池?!苯蒲院喴赓W。
但沈奇迅速領悟了她的意思,豎起了大拇指,“真狠啊,化學佬不相信牛鬼蛇神,硫酸潑下去是人是鬼都沒得。”
笑死,建議官方立刻落實計劃。
打開了新思路!
這個主播到底現(xiàn)實世界是干嘛的?
江酒看到了那個問題,只是笑了過去,大部分獵夢者直播都很少回答彈幕問題,夢魘世界下一秒就有可能有飛來橫禍,注意力不能經常放在彈幕上面,她也就當沒看見。
“我艸......”
柳明和沈奇共同的一聲九曲十八彎的感嘆讓江酒心神回籠,五個人站在工地不遠處的小道上,全都看向了工地的方向。
廢土之上,巨大的魘獸飛速凝結成型,黑色夜幕之下并不能看得有多清晰,但并不難發(fā)現(xiàn)聚合起來都是一具一具的人形骨骼。
“別讓我知道這個夢的主人是誰?!绷饔行┮а狼旋X,“平時沒少看恐怖片吧!”
江酒皺著眉頭,“不好對付。”
白骨累積,咯吱咯吱的聲音出自骨骼被彎折摩擦的聲響。
“我錯了,請直接讓我們覺醒核武器?!苯朴行﹩蕷猓斑@要不是核心魘獸我真的要鬧了?!?br>
看著空中浮起的巨大白骨堆疊的巨型蜘蛛,五個人心里已經開始計算自己能不能復活了。
江酒抬起頭,喉嚨之中有些干癢,卻強忍著沒有咳嗽出聲,她的視線越過紅黃藍綠的卡通碰碰車,看到了漆黑之中的雜亂草木。
“一定要抓住那個小丑?!绷骱芸烀魑?,轉過身來,一字一頓地說道。
孟姐伸手拽住高可可,常年勞作的手有點像是皮革質感,冰涼的,高可可猛地一個機靈,醒悟了過來。
叮鈴鈴
像是游戲開始的音樂,原本都堆積在一處的碰碰車都莫名啟動了起來,擁擠著開始向前方行駛。
江酒眼疾手快,拽了孟姐和高可可一把,兩人擦著一輛橫沖直撞的碰碰車頭退了出來。
這下不用江酒再說,五個人都開始想辦法往圍欄外跑去,碰碰車像是有了目標一般,直直就沖著各自逃逸的五個人撞去,大有撞不到就不罷休的架勢。
跑得最慢的高可可被一輛碰碰車直接撞倒,巨大的沖擊力讓她痛呼出聲,蓬松的小熊裙擺似乎起到了支撐作用,讓她只是跌倒在地。
離高可可最近的沈奇趕忙幾個大步沖向事故發(fā)生之處,“可可!快站起來!”
高可可剛要爬起來又有一輛碰碰車直沖兩人而來。
是個紅色卡通玩具車一樣的碰碰車,目標極為明確,一路甚至將路徑上的所有障礙都撞倒,車輪駛過塑料圍欄發(fā)出咔吱咔吱的破碎碾壓聲響。
江酒一路跨欄一般飛速跑到了圍欄之后,轉頭的時候才看到了還被困在正中央的兩個人,只能大聲提醒高可可,“可可,你的加特林呢?”
高可可被沈奇拽著躲避著撞來的車,這才醒悟過來,拿出了粉色的加特林,向著直奔自己而來的碰碰車開火。
一聲炮火擊碎碰碰車的外殼,滿地殘骸,僅僅還有一個骨架的車卻依舊執(zhí)著地非要撞到人才罷休,依舊沖著他們而來。
幾分鐘之后,高可可和沈奇才跑出碰碰車的場地,而腿上除了擦傷還有不少淤青。
江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剛剛的那具尸體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片殘骸之中,有一輛小車里坐著一個白色紗裙的女孩。
小女孩清脆的笑聲再次響起,似乎還帶著碰撞發(fā)出的聲響。
柳明煩悶地抓了抓短促的頭發(fā),“難搞?!?br>
高可可和沈奇還在大口喘氣,孟姐臉色也不好看。
可碰碰車的暴動像是個開端一般,游樂場里的所有項目就此開始了一場機械的狂歡。
路上的各色路燈和氛圍燈像是重新夜店就業(yè)的選手,粉色、黃色、藍色,碎星、射燈、柔光,不斷地閃爍起來,像是無聲的快樂舞蹈。
黑色夜幕之下,不斷有各色的光線照射到江酒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紅,滑稽之中又帶著無言的詭異。
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臉一陣青一會白吧
我感覺酒爹要暴走了
愛是一道光,綠光下的酒爹也如此帥氣
五個人順著一條路,走到了海盜船的面前。
海盜船也已經老舊,看上去不再鮮亮,只是當中有一個紅色的身影極其顯眼,一明一滅之間,仿佛看到了那個小丑臉上在猙獰的笑容。
“坐過海盜船嗎?”江酒拿出了刀,“你們?”
“一個小小的海盜船而已,還沒有過山車恐怖吧?”柳明首先站了出來。
江酒回頭,一雙上揚的杏眼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你最好是?!?br>
高可可已經開了炮,只是小丑似乎毫不畏懼那些炮火,眨眼之間就跑到了另一個船頭。
頃刻之間,海盜船的船體已經宛如篩子。
“今天可可火氣有點大?!绷餍÷暤馈?br>
小丑高高站在了船幫上,嘴角的鮮紅上揚諷刺,俯視著下面的五人。
高可可第一個扛著槍沖了上去,江酒提刀緊隨其后。
就在柳明踏入船艙之中之后,海盜船突然開始啟動,站在當中的所有人都沒站穩(wěn),開始東倒西歪。
江酒先拉著高可可把她按到座位上,系好了早就已經積灰的安全帶。
小丑雖然也跟著身形不穩(wěn),卻依舊站在船尾,向江酒投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挑釁,江酒手扶一旁的船幫,目光沉沉。
在彈幕和其他幾個人的驚呼聲中,海盜船頭高高揚起,穿著寬松白T的紅發(fā)青年從船的中央開始翻越座位,明顯是在往船尾挪動。
這是真的勇士
酒爹真的莽
海盜船迅猛下落,江酒伸手扶住椅背,看向那個悠閑自在,因為船的蕩起而快樂歡呼的小丑,表情逐漸兇狠。
酒爹不笑的樣子還怪唬人的
別的不說,隔壁柳哥已經在鬼哭狼嚎了
船尾高高揚起的一瞬間,小丑張開雙手,并沒有再扶住身邊的東西。
紅色的人像是墜落的風箏,向下砸去。
江酒揪住砸在這一排椅子上的小丑的衣角,整個人蹲下卡在兩個座位之間,在失重的狀態(tài)下重重舉起拳頭,砸向了小丑的腰間。
太狠了我艸,酒爹是個狼滅
兄弟們把酒爹牛逼打開公屏上
拳頭砸下的一瞬間,江酒感受到了不屬于人類的硬感,拳頭砸中了石頭,痛的只有肉體的一方。
她伸出長臂拽住了彩虹泡面頭,發(fā)現(xiàn)小丑變成了雕塑,一雙眼睛和唇部都變成了原定的繪面。
“草?!?br>
江酒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右拳上的淤青,“你最好別讓我再抓到你?!?br>
海盜船下落的時候,柳明和高可可的喊聲幾乎刺破了天際,而江酒已經拖著那個雕塑挪到了破碎的船幫邊緣,她將雕塑卡進座位間隙中,自己系好了安全帶,等待著最高點的來臨。
還在海盜船下的孟姐,眼睜睜看著上面掉下來了一個紅色的人形物體,砸落到地面上破碎成了一塊一塊的,居然是雕塑。
“啊啊啊啊啊酒爹!江酒??!我錯了!??!我好害怕?。。。 ?br>
“啊啊啊啊??!我沒有坐過海盜船啊啊??!這也太恐怖了吧!??!我感覺我要掉下去了?。?!”
聲嘶力竭的喊叫讓一臉嚴肅的江酒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