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薛擇勉梁若寧的女頻言情小說《相思幾許,雖悔難追熱門小說薛擇勉梁若寧》,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西瓜西瓜大西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薛老師,您真的決定好了嗎?”聽著電話那頭的略帶悲憫的問詢,薛擇勉無意識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戒指,回答:“遺體捐贈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薄翱墒?,您的病情或許還能再......”“胰腺癌太痛苦了?!毖衩愕恼Z氣無比平靜,“你是我的學(xué)生,又是臨床一線的醫(yī)生,你應(yīng)該最清楚?!薄案螞r,我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闭f到這,薛擇勉取下戒指,眼底閃過一絲悲哀:“趁我身體的各個器官還算完好,就讓我安樂死去。遺體捐給醫(yī)學(xué)院,也算是我這個老師能教給你們的最后的東西?!苯渲冈诳罩袆澾^一道銀色弧線,落進了垃圾桶。學(xué)生沉默了幾秒后開口:“時間如您所愿就定在七天后,捐贈協(xié)議我會盡快擬好發(fā)給您,還請您千萬保重身體?!毙P(guān)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一襲駝色風(fēng)衣的梁若寧走進來,...
《相思幾許,雖悔難追熱門小說薛擇勉梁若寧》精彩片段
“薛老師,您真的決定好了嗎?”
聽著電話那頭的略帶悲憫的問詢,薛擇勉無意識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戒指,回答:
“遺體捐贈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br>
“可是,您的病情或許還能再......”
“胰腺癌太痛苦了。”薛擇勉的語氣無比平靜,“你是我的學(xué)生,又是臨床一線的醫(yī)生,你應(yīng)該最清楚?!?br>
“更何況,我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
說到這,薛擇勉取下戒指,眼底閃過一絲悲哀:
“趁我身體的各個器官還算完好,就讓我安樂死去。遺體捐給醫(yī)學(xué)院,也算是我這個老師能教給你們的最后的東西。”
戒指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弧線,落進了垃圾桶。
學(xué)生沉默了幾秒后開口:
“時間如您所愿就定在七天后,捐贈協(xié)議我會盡快擬好發(fā)給您,還請您千萬保重身體。”
玄關(guān)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一襲駝色風(fēng)衣的梁若寧走進來,正好看到薛擇勉熄屏的動作,好奇發(fā)問:
“阿勉,在和誰打電話呢?”
“我的學(xué)生?!?br>
和梁若寧一樣,薛擇勉也是醫(yī)學(xué)院最年輕的教授之一,手下帶過許多的學(xué)生。
和梁若寧不一樣的是,薛擇勉更加平易近人,對學(xué)生也極有耐心,所以很得學(xué)生的愛戴。
“對了,剛才你說醫(yī)院有急事,處理好了嗎?”
薛擇勉的反問讓梁若寧的心不自覺跳漏了一拍,就連身體都變得僵硬,好一會兒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回答:
“差不多了?!?br>
薛擇勉一眼就看出梁若寧在說謊。
從相識相戀,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二十四年。
可以說梁若寧每一句話的語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的變化,薛擇勉都了然于胸。
急于擺脫糟糕的情緒,梁若寧選擇另找話題:
“阿勉,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薛擇勉不會做飯。
小時候有爸爸媽媽給他做飯,父母去世后,梁若寧便接手了照顧他的一切事務(wù)。
盡管所有人都說,像梁若寧這樣的天才外科醫(yī)生,她的手生來就是應(yīng)該握手術(shù)刀的,而不是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可梁若寧卻沒有半句怨言:
“能照顧阿勉是我的幸運?!?br>
“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那我才會真的活不下去?!?br>
“我根本就不能離開阿勉?!?br>
一貫冷情冷臉,時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女神,在提到自己的丈夫時,竟然會露出寵溺的表情,實在令人嘖嘖稱奇。
難怪同事們都說,薛擇勉能娶到梁若寧這樣的妻子實在是太幸福了。
薛擇勉也這么覺得。
直到他親眼看到口口聲聲說著“無法離開阿勉”的妻子,靠在一個年輕英俊男人的懷里,深深吻下去的時候,他才終于意識到:
誓言是會變的。
人也一樣。
在那之后,他開始頻繁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照片。
主角永遠是梁若寧和一個年輕男人。
他們時而牽手看煙花,時而在熱氣球上擁吻,時而挑選情侶紀念物。
而就在這一次梁若寧謊稱醫(yī)院有事出門前,對方給他發(fā)來了一條文字信息:
“今天下午,我將會徹底占有若寧。”
于是,在梁若寧出門前,薛擇勉特地叫住她,問了一句話:
“可以不去嗎?”
梁若寧是怎么說的呢?
她說:
“阿勉乖,可是這次我必須得去?!?br>
“阿勉,阿勉?”
梁若寧的聲音將他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我想吃魚?!毖衩慊貜?fù),“今晚就做紅燒魚給我吃吧?!?br>
脫下外套,梁若寧親昵地靠在薛擇勉身側(cè),將頭埋進他的頸窩,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阿勉,我好想你?!?br>
“全世界,我最愛你,我只愛你!”
“你也會永遠愛我的是嗎?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吧?”
平時梁若寧就總會問這樣的話,像是永遠也問不膩一樣。
如果薛擇勉沒有馬上回復(fù),她還會生悶氣,然后紅著眼眶詰問:
“阿勉,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殺了我吧?!?br>
“反正,如果沒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最后,薛擇勉就只能哭笑不得地賭咒發(fā)誓:
“我會永遠愛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br>
可這次,薛擇勉不想回答了,只是沉默著拿手指敲了敲椅背,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我有點餓了?!?br>
沒有聽到滿意的答復(fù),梁若寧的臉色立刻變了。
剛想說什么,目光擦過薛擇勉光禿禿的左手。
“戒指呢?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呢?”
梁若寧捧著薛擇勉的手指不自覺提高了音量,聲音中都帶著顫抖。
那枚結(jié)婚戒指是梁若寧親手給薛擇勉做的。
她沒有學(xué)過珠寶設(shè)計,對金銀加工技術(shù)更是一竅不通,卻愿意花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從草圖到成品,一雙手磨出了數(shù)不清的傷口,還險些被切割機割斷一只手指,只為了做出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
薛擇勉也對戒指視若珍寶,幾乎從不離身。
可此刻,薛擇勉只是平靜地抽回了手:
“戒指壞了,我拿去修了。”
還不等梁若寧再問,她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一閃而過的手機屏幕讓薛擇勉的眼神暗了暗。
沈其修。
梁若寧的學(xué)生,也是那個頻繁給他發(fā)來曖昧照片的人。
梁若寧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下意識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還不等她坐下,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連五六次,大有她不接就會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接吧?!毖衩闾嶙h,“這么著急,或許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梁若寧這才像是舒了一口氣,順水推舟接起了電話:
“不是說過,課題上的事要你自己解決,別什么都來問老師嗎?”
“你這樣下去,我是不可能給你結(jié)題的!”
一貫的不近人情。
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永遠也不可能出軌的女人,背著丈夫和自己的學(xué)生搞在了一起呢?
梁若寧刻意將電話音量調(diào)低,又走到了陽臺上,薛擇勉聽不到那頭說了什么,只是靜靜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痕。
沒一會兒梁若寧就掛掉了電話。
回來的時候,神情里帶著一絲愉悅和一點微不可查的閃躲:
“阿勉,時間不早了,我現(xiàn)在去菜市場給你買魚。”
“好。”
臨走前,梁若寧在薛擇勉臉頰落下一個吻:
“等我回來,很快。”
大門被關(guān)上,薛擇勉才點開自己的手機。
上面是沈其修發(fā)來的一段視頻。
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緊緊交纏在一起,背景音是淫靡的水漬聲。
視頻的后面跟著一句話:
我剛剛問若寧想不想再來一次,你猜她會來嗎?
梁若寧把薛擇勉送到了校門口,踮起腳尖,溫柔地在丈夫臉頰落下一個吻。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br>
來往的學(xué)生,有許多都向他們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你可是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女神教授,這樣影響不好。”
薛擇勉不好意思地推開了她,同時不著痕跡地結(jié)束了這個吻。
“我不在乎?!?br>
“我只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最我愛的人?!?br>
不知為何,盡管薛擇勉的態(tài)度和從前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梁若寧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
所以,她不斷地表述著愛意,企圖讓自己獲得一點安全感。
在梁若寧的強烈要求下,薛擇勉還是和她一起吃了午飯。
胰腺癌晚期的患者其實是很難有食欲的。
但為了不讓梁若寧看出來,薛擇勉還是強撐著將面前的餐食吃完。
期間,梁若寧又一次問了戒指的事。
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薛擇勉無名指上的戒痕已經(jīng)消失殆盡,就好像那枚戒指從來不存在一般。
這件事無疑引起了梁若寧的不安。
“那枚戒指是我親手做的,不讓如就讓我來修吧。”
“不用了?!?br>
薛擇勉一邊用餐巾擦去嘴角的食物殘渣,一邊平靜地拒絕:
“你現(xiàn)在既要忙學(xué)校里的事,還要兼顧醫(yī)院的大手術(shù),哪里還抽得出空去修戒指?”
“再說了,結(jié)題報告的截止日期應(yīng)該就是下周了。你要是不幫忙,沈其修一個人可是完成不了的。”
薛擇勉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關(guān)注著梁若寧的反應(yīng)。
果然,一提到沈其修,那張向來處變不驚的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焦躁。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薛擇勉適時地又加了一句:
“你啊,對待學(xué)生也別只是那么嚴厲。你畢竟是老師,該幫忙的時候還是要幫忙的?!?br>
梁若寧的眼神明顯飄忽了起來,態(tài)度也逐漸松動,只是反復(fù)叮囑:
“戒指修好你一定要記得及時拿回來?!?br>
好容易送走了梁若寧,薛擇勉獨自一個人去了趟商場。
他獨自在數(shù)碼區(qū)域逛了一下午,終于選中了一款錄像機,又另外買了一張儲存卡。
坐上車,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沈其修打來的電話。
薛擇勉猶豫片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那邊沒有人說話,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薛擇勉還以為是手機出了什么問題,將音量調(diào)到了最大。
操作間,不小心按到了某個按鍵,手機直接連上了車里的藍牙。
一時間,背景音被放大了數(shù)十倍。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輛車里都回蕩著肉體激烈碰撞的聲音,伴隨著女人高潮后的尖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若寧,老婆......你快說你最愛我!否則,我就不讓你滿足!”
梁若寧悶哼了一聲,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著欲望:
“不!我最愛的只有阿勉!我絕對不能失去他!”
“哼!”
“既然如此,你干嘛還要和我在一起。”
“你那么愛你的阿勉,就去和他做就好了,少來惹我!”
說話間,沈其修的語氣帶上了怨氣。
一陣窸窣聲后,梁若寧嘆了一口氣:
“我的好老公,別任性了。我是喜歡他,可我只要一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起從前那些事,那讓我太壓抑了。只有你,才能帶給我真正的放松和滿足。”
“我愛阿勉,但我也永遠離不開你的身體?!?br>
打開車窗,薛擇勉需要非常用力地大口呼吸,才能勉強壓制住胸腔內(nèi)的窒息感。
原來是這樣。
原來施救者反倒會成為受害人心里永遠的傷疤。
原來人心是如此矛盾而復(fù)雜。
想起陪梁若寧一起走過的那段黑暗時光,鮮血和暴力染就的墻面,少女死死抱住他,就像瀕臨缺氧的魚,將他視作唯一的空氣:
“阿勉,我什么都沒有了?!?br>
“我只有你了。”
“如果哪天你要離開,也把我一起帶走,別讓我一個人在這世間受苦?!?br>
不!
像你這樣自私而貪婪的女人,就應(yīng)該永遠一個人留在這里,被過往吞噬,直至墜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回到家后,薛擇勉將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用新買的錄像機錄制了一段視頻,存進了儲存卡里。
接著,又預(yù)約了郵寄服務(wù)。
“請將這張卡于明年的這個時候送回到這里來?!?br>
快遞員接過卡片,好奇地問:
“是您打算送給您夫人的結(jié)婚紀念禮物嗎?”
薛擇勉這才察覺,眼前的快遞員非常面熟。
“您忘了嗎?之前幾乎每個周年紀念日您都會送一束花給您的夫人,您的夫人也會回贈一束送給您,正巧都是我送的?!?br>
“我記得您的夫人每次送花前都會給您寫一封很長很浪漫的情書,連花材都是她親自挑選包起來的?!?br>
“您夫人可真是愛您??!”
快遞小哥感嘆著,眼底真心實意的祝福,在此刻卻顯得格外諷刺。
薛擇勉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今天剛好是你們的結(jié)婚周年紀念,早上我還在想今年你們夫妻雙方會互贈什么樣的禮物,沒想到這次您提前為明年都準備好了?!?br>
“你們的感情可真是好啊?!?br>
經(jīng)過小哥的提醒,薛擇勉才驚覺今天竟然是他們的周年紀念日。
以往這一天,他都會給梁若寧準備花和禮物,梁若寧也同樣會給他準備。
實際上,今天他也的確收到了。
來自梁若寧的,血淋淋的背叛和真相。
快遞小哥心情愉悅地帶著儲存卡離開了。
留下薛擇勉一個人拖著疲憊的步伐躺倒在了沙發(fā)上。
胰腺癌帶來的疼痛開始碾壓全身。
慌亂間,薛擇勉伸手去抽屜里拿藥,卻被一根凸起的釘子劃傷了手臂。
然而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狼狽地倒出一把又一把的藥往嘴里塞。
直到藥瓶被清空,她才終于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
沒等他平復(fù)下來,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還以為是快遞小哥落下了什么,薛擇勉一邊應(yīng)聲一邊艱難地撐起身子往門邊挪動。
一步,兩步,三步......
敲門聲卻愈發(fā)激烈,幾乎快要到瘋狂的地步。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加快腳步。
開門的瞬間,落地窗邊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梁若寧如同折翼的鳥兒一般墜入薛擇勉懷里。
身上的衣服并沒有被雨水完全淋透,但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一樣,冷汗遍布全身,如同失溫了一般。
唯獨在看見薛擇勉的時候,眼中暫時恢復(fù)了清明。
“阿勉......阿勉......”
是了。
直到現(xiàn)在,梁若寧依舊無法從過往的陰影中走出來。只要碰上雷雨天,她就會陷入極端的恐懼之中。
理智全無,瘋狂自殘,只有薛擇勉身上的味道能將她從無邊黑暗里拉出來。
所以,她拼命抱住薛擇勉,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喉間是凄惶的悲鳴:
“阿勉,別離開我,絕對,絕對不能離開我!”
梁若寧的臉立刻白了:
“阿勉......你,你在說什么?”
薛擇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掃了一眼沈其修:
“怎么?難道你們兩個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走廊上人來人往,他們?nèi)齻€橫亙其中,引來不少同事狐疑的揣測。
那些吃人的目光讓梁若寧如鯁在喉,忍不住伸手去拉薛擇勉,卻被一把甩開。
“阿勉......”
薛擇勉完全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沈其修跟前。
極其冷冽的目光,連面色囂張的沈其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短短幾步的距離,梁若寧緊張得呼吸都亂了,連忙想要去拉住薛擇勉的手,卻撲了個空。
就在她以為薛擇勉接下來要說什么令人難以接受的話的時候,薛擇勉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緩緩轉(zhuǎn)過身:
“緊張什么?我是在說課題的事?!?br>
說著,他貼心地擦了擦梁若寧額頭的冷汗:
“不然你以為我要說什么?”
梁若寧狂跳不止的心,這才漸漸平復(fù)下來。
前段時間,她的確為沈其修開了一個國家級課題,為了擴大影響力和研究范圍,還把薛擇勉也作為指導(dǎo)教授加了進去。
只不過,這一切她都是借著沈其修父親曾經(jīng)幫過她為由做的。
算起來,課題的申報結(jié)果,今天也該出來了。
“你是說,是結(jié)果出來了嗎?”
總算松下一口氣,梁若寧一邊問一邊用眼神示意沈其修趕緊離開。
從來沒被當眾驅(qū)逐過的沈其修滿臉委屈,眼眶也蓄上了淚水,卻仍舊換不來梁若寧的一絲憐惜。
臨走的時候,他眼中的不甘心幾乎要溢出來,卻也只能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狠狠瞪了薛擇勉一眼,不情不愿地離開。
清理完無關(guān)人員后,薛擇勉被單獨帶進了實驗室里。
接近午飯時間,實驗室里沒什么人。
薛擇勉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
“社科聯(lián)沒聯(lián)系上你,就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里?!?br>
“我已經(jīng)把結(jié)題資料都打印出來了,就等你簽字。”
這個課題本來就是梁若寧專門為了沈其修設(shè)置的。
當時想的也不過就是讓薛擇勉掛個指導(dǎo)的名頭,雙教授組合的成功概率能夠更高一些。
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把資料發(fā)給了薛擇勉。
看著這一沓文件,梁若寧多少有些心虛,連握筆的姿勢都顯得格外別扭。
薛擇勉也不急,拖了把椅子坐在旁邊,靜靜看著她一面閱讀文件上的條目,一面簽字。
這是梁若寧的習(xí)慣。
不論做什么都認真負責。
深秋的風(fēng)從窗外涌進來,將某個學(xué)生沒有及時合上的書本吹得沙沙作響。
“聽說肖師姐的老公在和她鬧離婚。”
梁若寧正在翻頁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什......什么?”
“你不知道嗎?”薛擇勉將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悠閑的聊天姿態(tài),“說是肖師姐出軌了,和自己的學(xué)生搞在了一起。”
梁若寧愈發(fā)握不住筆了,整只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卻不得不強裝鎮(zhèn)定:
“是嗎?你怎么突然開始關(guān)心起這些閑話了?”
“外頭傳得亂糟糟的,加上我這段時間請了年休也不算太忙,閑聊的時候聽到了?!?br>
“肖師姐都結(jié)婚多少年了?怎么會婚內(nèi)出軌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說是嗎?”
一邊感慨著,薛擇勉抽空瞟了一眼梁若寧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簽了?”
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按鍵,梁若寧立馬像應(yīng)激反應(yīng)似的重新動了起來。
手上握著筆在紙面上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可是腦子里想的卻全都是薛擇勉剛剛說的話,心跳快得幾乎要破胸而出。
阿勉為什么說這些?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如果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那她該怎么辦?
不,絕對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雙方陷入詭異的沉默。
直到薛擇勉輕輕地笑了一聲:
“還好我娶了你?!?br>
“我的阿寧是永遠也不可能背叛我的,是嗎?”
幾乎是不受控制地簽完了最后一個字,梁若寧驚魂未定地停下手,心中是劫后余生的慶幸,更有難言的愧疚。
可她依然堅定無比地點了點頭:
“當然,我絕對不會背叛阿勉。”
“如果有那么一天,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