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姜歆悅秦牧的女頻言情小說《意興闌珊再不相見熱門小說姜歆悅秦牧》,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解憂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等把所有的物資分配完之后,秦牧也的雙手都起了水泡,腳后跟也磨掉一塊皮肉。秦牧也感覺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跟同事要了幾個創(chuàng)可貼,秦牧也獨自去了小花園休息。剛處理完腳上的傷口,卻撞上獨自一人的姜歆悅。她手里提著一個包裝盒,看品牌,應(yīng)該是雙男士運(yùn)動鞋。這是他最鐘愛的男鞋品牌,每次出新款,姜歆悅都會直接送到他的衣帽間。想到這里,秦牧也心里還是泛起細(xì)密的酸楚。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這雙鞋子,屬于她的愛人,而不是他??吹角啬烈?,姜歆悅的腳步快了起來。她停在秦牧也的跟前,語意不明,“怎么一個人在這兒?”看到姜歆悅主動靠近,秦牧也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自從第一次告白后,姜歆悅就刻意疏遠(yuǎn)他,上次離這么近,還是他生病的時候。只是那時意識模糊,只聞到和現(xiàn)在一樣...
《意興闌珊再不相見熱門小說姜歆悅秦牧》精彩片段
等把所有的物資分配完之后,秦牧也的雙手都起了水泡,腳后跟也磨掉一塊皮肉。
秦牧也感覺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跟同事要了幾個創(chuàng)可貼,秦牧也獨自去了小花園休息。
剛處理完腳上的傷口,卻撞上獨自一人的姜歆悅。
她手里提著一個包裝盒,看品牌,應(yīng)該是雙男士運(yùn)動鞋。
這是他最鐘愛的男鞋品牌,每次出新款,姜歆悅都會直接送到他的衣帽間。
想到這里,秦牧也心里還是泛起細(xì)密的酸楚。
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這雙鞋子,屬于她的愛人,而不是他。
看到秦牧也,姜歆悅的腳步快了起來。
她停在秦牧也的跟前,語意不明,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看到姜歆悅主動靠近,秦牧也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自從第一次告白后,姜歆悅就刻意疏遠(yuǎn)他,上次離這么近,還是他生病的時候。
只是那時意識模糊,只聞到和現(xiàn)在一樣清冷的玉蘭味。
秦牧也錯開視線,“就是有些累,在這兒坐坐。”
姜歆悅點點頭,提著包裝盒的手指勾了勾,卻不再說話。
以前秦牧也會絞盡腦汁找話題,現(xiàn)在連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能聊什么。
想到今天應(yīng)雪雯的話,就隨口問了句,“歆悅姐,聽雯姐說,你拿了我的設(shè)計稿讓他們趕制?”
“是給宋秘書的定情信物嗎?”
秦牧也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不知道你用的哪個系列?我以前的設(shè)計都比較粗糙,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重新給你們設(shè)計一版?!?br>
姜歆悅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否認(rèn),“不,那是我......”
“歆悅!”宋司奕的呼喊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說你扔下我,不知道去哪里偷懶了。”
“原來是知道我腳痛,去給我買鞋了?!?br>
他自然而然地攬住姜歆悅的腰,送上一枚香吻,“謝謝你,親愛的?!?br>
姜歆悅的手緊了又松,然后回吻他的額頭,“試試看合不合腳?!?br>
宋司奕接過他手中的包裝盒,轉(zhuǎn)身想要坐下的時候,似乎才發(fā)現(xiàn)秦牧也的存在。
“牧也,你也在啊?!彼嗡巨日UQ?,趕人的意思一覽無余。
短短幾個小時,秦牧也已經(jīng)是第三次感受到他表露出對自己的敵意。
想來是之前就在公司聽到過自己對姜歆悅的所作所為,只是當(dāng)時礙于還沒和姜歆悅確認(rèn)關(guān)系,不能名正言順地過問。
后來雖然聽姜歆悅解釋過,但是依舊放心不下,所以今天才上門探聽虛實,順便宣宣誓主權(quán)。
秦牧也有心想要解釋,但又怕適得其反。
最終還是識趣地離開,把自己歇腳的地方留給這對熱戀中的情侶。
和同事們一起搞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孤兒院的老師就來通知大家吃午飯。
雖然沒有搞特殊,大家的午飯和孩子們都一樣。
但畢竟姜歆悅是資助人,為了表示尊重,院長還是把大家請到了小包間用餐。
宋司奕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非讓秦牧也挨著他坐。
老師送湯來時,宋司奕沖他招招手,“老師,可以把湯放這邊嗎?”
“歆悅的胃不好,我想讓他先喝碗湯暖暖胃?!?br>
眾人響起一陣哄笑,送湯的老師也看著姜歆悅曖昧地笑笑,然后把湯送了過來。
湯還冒著熱氣,秦牧也本能想要讓開,但人多地方小,著實挪不開凳子。
無奈之下,只能盡量把身子往后仰,讓宋司奕接湯碗。
誰知下一秒,滾燙的湯水就灑了出來,盡數(shù)淋在秦牧也的雙腿上。
“啊!”
秦牧也的痛呼被宋司奕凄厲的慘叫蓋過,姜歆悅猛地站起來,把他攬入懷中。
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他呢。
秦牧也痛得臉色發(fā)白,褲子的布料冒著灼人的熱氣,腿上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他感覺自己的雙腿正在逐漸失去知覺,于是本能地看向姜歆悅求助。
不論如何,姜歆悅始終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姜歆悅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秦牧也松了口氣。
當(dāng)著爸媽的面,與他告別,然后再送上自己的祝福。
這樣,姜歆悅也不用擔(dān)心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這是秦牧也能想到的,給姜歆悅最好的告別禮和訂婚禮。
一旦下定決心,秦牧也就感覺時間不夠用。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秦牧也全身心投入到自己資產(chǎn)清理和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事情中。
等姜歆悅來老宅接他時,秦牧也才驚覺離別就在眼前。
今天是最近難得的晴天,一大早,太陽就穿破云層,灑下金黃的光。
姜歆悅親自開車,等在老宅門口。
副駕備好了枕頭和毛毯,秦牧也猶豫了一下,去了后排。
姜歆悅臉上的神情暗了幾分,卻抿著唇?jīng)]說話。
今天的秦牧也安靜得陌生,姜歆悅不習(xí)慣。
于是主動打破沉默,“最近在老宅,還好嗎?”
秦牧也聞言,輕輕點頭,“挺好的?!?br>
停頓了一下,又反問,“歆悅姐呢?”
姜歆悅點頭,然后又想起秦牧也看不到,于是也說“挺好的?!?br>
之后,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歆悅姐,我......”
“叮鈴鈴!”
姜歆悅的手機(jī)鈴聲打斷秦牧也的話。
秦牧也苦笑一聲,好不容易想開口,沒想到還是沒能說出口。
姜歆悅瞥了他一眼,然后接通電話。
聽他的口氣,來電的應(yīng)該是宋司奕。
畢竟現(xiàn)在除了他,沒人能讓堂堂姜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如此為難。
安撫好對方,姜歆悅問:“剛剛你想說什么?”
秦牧也微笑著搖頭,“沒什么大事,待會兒說也一樣?!?br>
姜歆悅也不再追問。
到了墓園,太陽已經(jīng)掛在半空。
放下鮮花和祭品,再仔細(xì)擦拭完父母的墓碑,秦牧也起身看著姜歆悅,打算正式告別。
“牧也,我有話想和你爸媽單獨聊會兒?!?br>
秦牧也僵了一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姜歆悅這么喊他了。
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秦牧也點點頭回避。
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
穿過柏樹斑駁的樹影,秦牧也看到姜歆悅跪在父母的墓前。
她的嘴巴不停張合,神情悲傷又痛苦,最后又贖罪似的,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秦牧也很詫異,到底是什么事,能讓姜歆悅做出這樣的行為。
難道是因為她要訂婚了,以后不能再照顧自己,所以心里覺得愧疚?
秦牧也鼻頭一酸,除了不喜歡自己,姜歆悅這些年真的為自己付出太多。
但感情的事,誰也怨不了誰。
秦牧也深吸一口,大步走過去。
他和姜歆悅的故事,由他開始,那便由他結(jié)束吧。
“歆悅姐,我有事跟你說?!?br>
聽到秦牧也的話,姜歆悅跪著的身形一頓,然后有些慌張地站起來。
他理好衣服,看向秦牧也的眼睛泛著紅,聲音也變得沙啞,“什么事這么急?”
秦牧也整理好心情,邊走邊說,“我是想說,謝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照顧和包容?!?br>
“我知道我老是闖禍,脾氣也不好,總是惹你生氣,給你添麻煩?!?br>
“但和你生活在一起的這些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真的?!?br>
“所以今天當(dāng)著爸媽的面,希望你讓我再任性一次,我想跟你告......”
沒走兩步,秦牧也感到自己身后傳來一陣阻力,接著他被迫轉(zhuǎn)身。
“啪!”
在姜歆悅錯愕而驚訝的眼神中,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秦牧也臉上。
“秦牧也,你能不能要點兒臉,姜歆悅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
宋司奕覺得不解氣,還想再補(bǔ)一個,但被姜歆悅厲聲制止。
宋司奕癟癟嘴,然后把秦牧也推倒在地。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了,我很快就回去嗎?”
姜歆悅快步走來,滿臉不悅地看著宋司奕。
宋司奕眉頭緊鎖,“你還說呢!我要是再不來,指不定你這弟弟會干出什么事來?!?br>
“當(dāng)著自己父母的墓碑,都敢跟有未婚夫的養(yǎng)姐告白,也不怕他們氣得從地下跳出來!”
“歆悅,你怎么就教出這么個不要臉的賤貨!”
“夠了,宋司奕!”眼看宋司奕越說越難聽,姜歆悅氣得青筋直冒。
第一次看到姜歆悅發(fā)這么大火,宋司奕到底沒敢再說,只是又惡狠狠瞪了秦牧也一眼。
姜歆悅也失望地看向地上面無表情的秦牧也,
“秦牧也,你太讓我失望了。”
“也怪我平時對你太縱容,才讓你對我產(chǎn)生這種有違人倫的情感?!?br>
“從明天開始,你就在家好好反省。”
“什么時候想明白,什么時候再回公司?!?br>
說完,又把秦牧也留在原地,帶著宋司奕匆匆離去。
直到兩人消失在路口,秦牧也這才回過神。
原來,姜歆悅還在擔(dān)心自己還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牧也慘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或許,有些告別,只需要點到為止。
秦父秦母出后,是姜歆悅出面控制住秦氏公司的局面,這么多年,也一直是他在打理。
在代表秦氏公司的場合,姜歆悅也只稱自己是秦氏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真正掌權(quán)人是秦牧也。
每年他從秦氏得到的,也只是每月的固定工資和年底分紅。
但秦牧也知道,這些錢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些年姜歆悅在自己身上的花銷。
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奢侈生活,以及為了自己上學(xué)留學(xué),姜歆悅在全球各地給他買的房子,給各個學(xué)校捐贈的大樓和器材。
秦牧也不禁頭疼,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股權(quán),加上秦氏的老宅和各處的房產(chǎn),能不能補(bǔ)得上這個窟窿。
思及此,秦牧也坐不住了,立馬給自己的私人資產(chǎn)管理顧問發(fā)消息。
讓他盡快整理出自己名下的資產(chǎn)清單,并做價值評估。
猶豫了一下,然后又問朋友有沒有熟悉的律師,他想咨詢一些股權(quán)轉(zhuǎn)移的事。
等處理完一系列的事,他才稍微松口氣。
接下來,只剩告別。
只有這個,秦牧也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jī)。
也許,也還沒有做好開口的準(zhǔn)備。
不知不覺,秦牧也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了半個月。
那晚之后,姜歆悅再也沒有來過,連電話和消息都沒有。
似乎忘了還有秦牧也這個人。
出院的前一天,宋司奕不請自來。
他門也不敲,自顧自進(jìn)來就坐在沙發(fā)上。
然后蹺著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秦牧也略顯蒼白的面色,眼里盡是不滿,
“喂,我已經(jīng)把你的東西都打包送到姜氏老宅了?!?br>
“出院后,你直接過去吧,別打擾我和歆悅的二人世界?!?br>
秦牧也愣了一下,姜歆悅這么快就和他同居了嗎?
怪不得顧不上自己,原來是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
忽略掉心里那絲不舒服,秦牧也無所謂地點點頭。
反正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還省了自己的事。
宋司奕白了他一眼,然后不客氣地問:
“還有,歆悅已經(jīng)養(yǎng)了你二十三年了,你還準(zhǔn)備賴到什么時候?”
沒有姜歆悅,他毫無顧忌地釋放出自己的惡意,像一只初上戰(zhàn)場的斗雞。
秦牧也勾起嘴角,這男人還真當(dāng)自己是軟柿子了?
姜歆悅知道自己的愛人私下是這副模樣嗎?
“秦牧也你什么意思?”宋司奕看到他臉上的笑,表情一僵,“你在嘲笑我?”
秦牧也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沒錯。雖然你情商不高,但至少智商正常?!?br>
“不然我都要懷疑,歆悅姐看上你,是因為你單純得與眾不同呢?!?br>
秦牧也從來不是個怕事的人,畢竟姜歆悅從小就告訴他:
我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如今就算姜歆悅不再給自己撐腰,秦牧也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你!”宋司奕沒想到他敢頂撞自己,氣得嘴唇發(fā)抖,
“秦牧也,你不要忘了,我是歆悅公開承認(rèn)的男朋友。”
“你秦牧也說好聽點是歆悅的干弟弟,說不好聽就是條寄生蟲?!?br>
“我可是姜氏集團(tuán)未來的男主人,你名義上的‘姐夫’?!?br>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就不怕我讓歆悅把你攆出公司嗎?”
隨著宋司奕的音量越來越高,秦牧也臉上的笑就越濃郁,
“你若真有這樣的本事,今天就不會一個人站在我面前?!?br>
宋司奕氣得呼吸一滯,面目扭曲地瞪著秦牧也。
秦牧也不想再讓他礙眼,開口趕人,
“宋秘書如果沒有什么事,就離開吧,我還有事。”
聞言,宋司奕竟奇跡般地抑制住自己的脾氣,優(yōu)雅地?fù)芘藥紫聞⒑#?br>
“啊,差點忘了?!?br>
“我今天可是專門來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以及......我和歆悅的訂婚宴。”
說著,他微笑著掏出一張請柬,打開遞給秦牧也。
落款處,赫然是他和姜歆悅的親筆簽名。
秦牧也被子下面的手猛地握緊,最終還是沒有接。
宋司奕也不惱,扔到他面前,再次提醒,
“對了,地點在‘威爾酒店’,時間是下周五晚上,不要遲到哦?!?br>
“我相信,要是能收到你的祝福,歆悅會更加開心?!?br>
說完,昂首離開。
秦牧也看著請柬沉默了良久,然后給姜歆悅發(fā)了一條消息:
歆悅姐,下周五是我爸媽的忌日,你能陪我一起去墓園嗎?
“你真的想好了,要離開姜家?”
坐在咖啡廳里,秦牧也望著窗外的迷蒙細(xì)雨出神,在好友再次詢問時,才勉強(qiáng)笑道:“當(dāng)然啊,怎么啦,你不愿意收留我?”
“怎么可能!”對方隔空喊冤,“我恨不得你現(xiàn)在就來?!?br>
秦牧也失笑,“還得處理些事呢,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過去?!?br>
“行!我這就通知兄弟團(tuán),好好給你準(zhǔn)備一個歡迎儀式!”
話音一落,對面就急匆匆掛斷電話。
看著退回主頁面后屏幕上顯示的雙人照壁紙,秦牧也眸光微暗,不自覺的輕撫過照片里少女笑容明媚的臉龐。
那是他十歲生日時拍的。
他永遠(yuǎn)都記得那天,那時候他剛失去父母,姜歆悅為了哄年幼的他開心,親手給他做了小蛋糕,又換上公主裙,把穿著騎士裝的他高高舉起。
雖然已經(jīng)不記得蛋糕的味道,但姜歆悅滿臉奶油的樣子,他仍記憶猶新。
只可惜......時過境遷,往事難追。
抬眸望向不遠(yuǎn)處的姜氏集團(tuán)大樓,秦牧也陷入回憶。
姜家和秦家是世交,他年幼時就常去姜家玩。
不知道為什么,姜家那么多人,他偏偏就喜歡最不受人待見的姜老爺子私生女,姜歆悅。
每到姜家,他都邁著小短腿滿屋子嚷嚷,“姐姐,抱”。
之后姜家內(nèi)訌,姜歆悅被逼得差點兒沒命。
他父親好心出手幫姜歆悅,卻慘遭報復(fù)。
一場車禍后,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姜歆悅心懷愧疚,排除萬難,將他接到身邊,細(xì)細(xì)養(yǎng)大。
那時秦牧也不到十歲,姜歆悅也不過二十二。
姜歆悅不是一個溫柔細(xì)致的人,卻把所有的耐心和寵愛都給了他。
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姐姐,無法自拔。
于是,在他成-人禮那天,他精心準(zhǔn)備了一場告白。
但姜歆悅沒有半點高興,還冷著臉讓人把所有鮮花和禮物全都當(dāng)垃圾清掉。
“胡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牧也委屈地掉眼淚,“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只是想跟你告白。”
“歆悅姐,我愛你?!?br>
姜歆悅臉都黑了,“你還知道我是你姐!”
秦牧也不解,“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啊?!?br>
“你要是覺得我叫你歆悅姐不自在,我也可以喊你歆悅。”
姜歆悅只覺得荒唐至極,她第一次朝秦牧也大吼,“你才多大就說愛,你這樣做,讓我怎么對得起你父母親!”
秦牧也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就是喜歡你,你兇我干什么!”
“我看你是瘋了!”
從那之后,姜歆悅就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但秦牧也沒有放棄。
一有空就跑去姜歆悅公司,想方設(shè)法制造見面機(jī)。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四年。
直到兩個月前。
姜歆悅忽然換了新的秘書,一個八面玲瓏、溫潤清朗的男秘書——宋司奕。
他們天天同進(jìn)同出,態(tài)度曖昧親密。
他只能安慰自己,他們只是逢場做戲。
可他如往常一樣來給姜歆悅送便當(dāng)和點心,誰知道她轉(zhuǎn)手就給了宋司奕。
“以后別再做這些事情,我不想我愛人誤會?!?br>
宋司奕笑得爽朗,“不會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
兩人十指相扣,正式宣布戀情。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只能落荒而逃。
所以,當(dāng)之前拒絕過的好友,再次邀請他去京市時,他同意了。
秦牧也長舒一口氣,鎖上手機(jī)屏幕。
現(xiàn)在,是時候跟姜歆悅說再見了。
回到家,秦牧也習(xí)慣性地做好飯菜,坐在沙發(fā)上等姜歆悅回來。
雖然,她現(xiàn)在基本不會回這個家了。
可能是最近都沒有休息好,秦牧也不知不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恍惚間聽到開門聲,他一下子驚醒。
猛一抬頭,就看見姜歆悅開了燈,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飯菜。
要是以往,她肯定會邊嘮叨讓他別等他,然后急忙熱好飯菜陪他吃。
可如今......
秦牧也苦笑。
他很清楚,他們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但他心里還抱著微弱的希望。
至少離開前,讓他有機(jī)會可以好好道個別。
“歆悅姐,我下個月就......”
“我和宋司奕有約會,換身衣服就走?!?br>
姜歆悅甚至沒有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徑直上了樓。
腳步聲消失,整個房子陷入死寂。
這樣的寂靜和孤獨,在宋司奕出現(xiàn)前,秦牧也從未體會過。
哪怕是在姜歆悅因為他的告白,最生氣的那段時間。
她也會默默坐在沙發(fā)上,陪著他。
等他回房間了,才跟著關(guān)燈離開。
因為,他有夜盲癥,怕黑。
而姜歆悅說過,絕對不會留他一個人在黑暗里。
可如今,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的承諾。
心里的酸楚加上冷冰冰的飯菜,秦牧也坐在飯桌上食不知味。
很快,姜歆悅換好衣服下來了。
路過餐桌時,看到上面的食物并沒有冒著熱氣,姜歆悅的眉頭不禁一緊。
秦牧也本能想解釋,“熱的,能......”
姜歆悅再次打斷他的話,“不用跟我解釋,身體是你自己的?!?br>
說完,她提著手里的袋子,大步離開。
看著姜歆悅冷漠的背影,秦牧也張嘴想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但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以前的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追問她的行蹤。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權(quán)利。
再問,只會讓姜歆悅感到被糾纏,更加厭惡他。
在最后這段共處的時光,哪怕回不到從前,他也不希望兩人的關(guān)系更僵了。
第二天一早,秦牧也剛出臥室就聞到了紅棗小米粥的清香。
這是他最喜歡喝的粥,姜歆悅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他做過了。
他心中的陰霾散了一些,腳步輕快地走進(jìn)廚房。
只是里面除了姜歆悅,還有宋司奕。
她穿著一件無袖連衣裙,和宋司奕的是情侶款。
兩個人相互依偎,配上鍋里冒出的,煙霧繚繞的熱氣,整個廚房顯得溫馨甜蜜。
此時的秦牧也,覺得自己很多余。
“牧也,你醒啦?”聽到腳步聲,宋司奕回頭一笑,眼神中藏著得意,
“正好,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快去洗手?!?br>
看他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秦牧也心里泛起一陣苦澀。
情侶裝,當(dāng)然是要真正的情侶穿,這樣挺好的。
或許是沒有聽到秦牧也的回答,姜歆悅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沉,“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秦牧也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兒低血糖,我出去等你們?!?br>
就像平時一樣,不多打擾,待在他該待的地方。
吃飯時,姜歆悅又旁若無人地給宋司奕舀粥夾菜。
兩人眉眼間都是化不開的情意。
秦牧也默默吃著,突然發(fā)現(xiàn),心痛其實是可以慢慢脫敏克服的。
他多看他們一眼,他的心就痛多一分。
等痛苦到麻木時,他可以若無其事地微笑了。
姜歆悅察覺到了他的轉(zhuǎn)變,眸光暗了暗,帶了些說不清的情緒,“笑什么呢?”
秦牧也愣了下,他沒想到姜歆悅在看他,“沒什么,就是看到歆悅姐和未來姐夫這么恩愛,心里高興?!?br>
是的,以后她就只是歆悅姐了。
宋司奕將姜歆悅摟進(jìn)懷里,“哎呀,讓牧也看笑話了?!?br>
“只是我們平時在公司都沒有什么時間獨處,所以偶爾私下見面,難免有些情不自禁,你不要介意啊。”
秦牧也看著姜歆悅像從前安慰他那樣摸著宋司奕發(fā)頂,繼續(xù)微笑,“怎么會,本來我還在擔(dān)心我走了之后,歆悅姐沒人照顧?!?br>
“現(xiàn)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姜歆悅眉頭微皺,手上動作一滯,“走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