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喬青依沈言澈的其他類型小說《你是我的傾城時光喬青依沈言澈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凜月”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9.喬青依只看了沈言澈一眼,便收起了手機,坐在地上開始清理東西?!皠e清了,我不會真讓你一直住客房的?!彼従彸瘑糖嘁雷呓S即半蹲而下,與她平視?!斑€疼嗎?”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喬青依的側(cè)臉。但喬青依直接身子后仰,躲掉了。沈言澈的手落了空,僵硬了瞬,最后也只得收回。他攥緊了手中的藥袋,故作輕松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藥消腫更快,所以把能買的都買了,我現(xiàn)在給你涂。”“不用了。”喬青依冷淡地回答,手上收拾的動作沒停。房間一片死寂,這樣的喬青依讓沈言澈有些慌張。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卻又覺得離得好遠。以往每次和喬青依冷戰(zhàn),她永遠都是最先示好的那個??墒沁@些天過去,她非但不示好,反而越來越冷漠,和他多說一個字也不愿意。甚至,還祝自己和趙樂潼白頭偕老...
《你是我的傾城時光喬青依沈言澈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9.喬青依只看了沈言澈一眼,便收起了手機,坐在地上開始清理東西。
“別清了,我不會真讓你一直住客房的?!?br>他緩緩朝喬青依走近,隨即半蹲而下,與她平視。
“還疼嗎?”
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喬青依的側(cè)臉。
但喬青依直接身子后仰,躲掉了。
沈言澈的手落了空,僵硬了瞬,最后也只得收回。
他攥緊了手中的藥袋,故作輕松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藥消腫更快,所以把能買的都買了,我現(xiàn)在給你涂?!?br>“不用了?!眴糖嘁览涞鼗卮?,手上收拾的動作沒停。
房間一片死寂,這樣的喬青依讓沈言澈有些慌張。
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卻又覺得離得好遠。
以往每次和喬青依冷戰(zhàn),她永遠都是最先示好的那個。
可是這些天過去,她非但不示好,反而越來越冷漠,和他多說一個字也不愿意。
甚至,還祝自己和趙樂潼白頭偕老。
他是真的有些急了,才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我以前有跟你說過的,樂潼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一直寄養(yǎng)在我家,我就是把她當(dāng)妹妹而已?!?br>“今天……打了你,是我的錯?!?br>“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只會和你結(jié)婚,為什么要故意說那種話氣我?”
“喜歡我?”喬青依看向他,只覺得無比可笑。
大抵正如沈宴禮所說,沈言澈從小被家里人慣壞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畢竟他只需要坐在那里,自然就會有人來愛他。
以前在喬青依眼里,沈言澈就宛若那大海正中心的一座孤島。
高貴,獨立,充滿著讓人向往的魅力。
于是她義無反顧地連根拔起,以身作舟,不斷向他駛?cè)ァ?br>可那座孤島卻離她越來越遠,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看不到終點和盡頭。
她現(xiàn)在劃累了。
也不想再愛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外只漏進一點月光。
沈言澈握緊了喬青依的手,語氣誠懇。
“嗯,青依,我喜歡你,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然而喬青依宛若斷了線的木偶,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掙扎。
只剩眼里那微弱的光,猶如窗外明月般冰冷。
見喬青依如此,沈言澈內(nèi)心越發(fā)不安,極力想要打破這份寂靜。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項鏈盒,嘆了口氣。
“真是難哄,我還準(zhǔn)備明天給你一個驚喜的?!?br>他將項鏈取出,又戴在喬青依的脖子上。
“這是我之前陪樂潼出去玩的時候看到的,當(dāng)時就覺得很適合你,定制了一份,前幾天才收到?!?br>印象中這似乎還真是沈言澈第一次哄自己。
喬青依的手撫上了胸口,摸到了那條項鏈。
曾經(jīng)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在此刻竟像鎖鏈般將她套住似的,壓得她喘不過氣。
正當(dāng)時,沈言澈的手機鈴響,他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樂潼”。
沈言澈猶豫幾秒,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言澈哥,我一個人睡在走廊,我害怕……”
細(xì)細(xì)弱弱的聲音傳來,宛若小貓的哀鳴。
沈言澈為難地看了喬青依一眼,似乎想說些什么。
喬青依則是淡淡道:“去吧,她一個女孩子睡在走廊,的確不安全?!?br>沈言澈松了口氣,掛斷電話趕忙站起,剛走沒幾步又跑了回來。
“青依,我明天會在城星酒店包場,到時候你來,我還有驚喜?!?br>城星酒店,是最初他們差點舉辦婚禮的地方。
“你一定要來,我等你?!?br>還沒等喬青依回答,沈言澈便匆匆離開。
是要當(dāng)眾道歉?還是又要求婚?都不重要了。
因為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
這一晚,喬青依直接斷舍離,丟了許多東西,只留下了出國的必需品。
她甚至將沈言澈和趙樂潼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天蒙蒙亮?xí)r,東西就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最后只剩下兩個行李箱。
離開家前,她瞥見自己脖子上還戴著那條項鏈,于是取下,放在了桌上。
最后,終于離開了這里。
一次也沒有回頭。
7.門外的腳步聲漸近,大抵是沈言澈要回來了。
趙樂潼冷眼朝喬青依看去。
“既然你喜歡演,我就陪你?!?br>說罷,她轉(zhuǎn)身躺上了病床。
“樂潼,你再忍一會,我已經(jīng)和醫(yī)院……”
沈言澈語氣緊張,在看到喬青依的瞬間,再次眉頭緊蹙。
“你怎么還不走?”
喬青依張了張口,剛要說些什么。
不曾想,何琳已經(jīng)換好了病號服走到了門口。
“青依,言澈,你們這是……?”
她的眼神最后停留在趙樂潼身上。
何琳并不知曉趙樂潼的存在,喬青依沒告訴過她。
“何阿姨?”沈言澈愣了幾秒,“您怎么在這?”
喬青依就知道趙樂潼沒把何琳的事告訴沈言澈,但她又不想讓何琳知道病情加重,只得委婉道:
“我看媽難得來市中心一趟,就想帶她做個徹底的檢查,所以才希望你能幫我安排一個病房?!?br>她看向趙樂潼。
“這事我讓她轉(zhuǎn)告你了?!?br>“對不起,言澈哥,”趙樂潼淚眼欲滴,“我就是急著想將這事告訴你,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也對不起你,青依姐?!?br>喬青依望著趙樂潼那副模樣就頭痛,她現(xiàn)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言澈身上。
然而沈言澈只是淡淡瞥了她和何琳一眼,道:“現(xiàn)在樂潼的腿最重要,你跟何阿姨先回去,等樂潼沒事了再說?!?br>聞言,喬青依霎時間又急又氣,只覺一團怒火從胸口噴涌而出。
她疾步?jīng)_到沈言澈面前,直言道:“沈言澈,你被耍了知不知道?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她的腿真的受傷了嗎?你是親眼看見她摔下樓梯的嗎?!”
“自己心臟所以看誰都是臟的,你以為樂潼和你一樣喜歡裝?一邊說著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要搬走,一邊又處心積慮地讓我陪著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這些手段嗎?!”
兩人的聲量一道高過一道,何琳見了,忍不住上前勸架。
“別吵了,都別吵了,你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她下意識握住沈言澈的手,可沈言澈正在氣頭上,直接一把揮開。
何琳往后踉蹌幾步,隨即跌倒在地。
她捂著胸口,面露難色。
“媽!”
喬青依瞬時朝何琳撲去,急切地將她摟在懷里。
“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她從口袋里掏出速效丸,喂給何琳吞下。
何琳邊擺手邊搖頭,嘴里還一直喃喃著“不要吵架”。
吃下藥,母親臉色好了些許。
喬青依卻感到自己壓抑的所有情緒都達到了頂峰。
她望向沈言澈,眼中蓄淚,語氣卻是果決又冰冷。
“沈言澈,我已經(jīng)徹底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
“我原以為你是真蠢,現(xiàn)在看來,你只是心甘情愿被趙樂潼騙?!?br>沈言澈咬牙切齒:“閉嘴……”
“既然如此,今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道。”
她忽而又笑。
“我也祝你和她白頭偕老,兩個人永遠落不到我這樣的下場!”
“我讓你閉嘴!”
“啪”的一聲響,巴掌落到了喬青依的臉上。
她被打得偏過了頭,臉側(cè)是火辣辣的疼。
沈言澈也似被嚇到了,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旋即握緊,放下。
喬青依一言未發(fā),忽而想到了大學(xué)時,自己走路上碰到的混混。
那些混混喝了酒,對著她動手動腳,還揚言如果不陪他們玩就要揍她一頓。
是沈言澈及時出現(xiàn)趕走了他們,說揍女人的男人全是孬種。
孬種。
原來自己是喜歡一個孬種喜歡了十年啊。
病房內(nèi)一片死寂,喬青依扶著何琳站起,徑直往門外走。
“青依……”
沈言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喬青依腳步?jīng)]停,卻在走出門口轉(zhuǎn)角時,迎面撞上了一個健實的胸膛。
她緩緩抬頭望去,見到了一張和沈言澈三分相似的臉。
3.“喬青依!你做什么?!”
只聽沈言澈一聲低吼,喬青依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抓住手腕,用力甩到了一旁。
緊接而至的,是他面對趙樂潼時,忽而溫柔的語氣:
“怎么了樂潼?別哭,有我在?!?br>哭?喬青依后知后覺地站起,朝趙樂潼望去。
此時的她依偎在沈言澈的懷里,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掉落。
“對、對不起,青依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么生氣……”
她眼圈泛紅,哭到抽泣。
“我只是覺得這件婚紗很漂亮,想試試?!?br>“可你不想讓我穿,我脫掉就是,又何必說這衣服臟了,還撕這么大口子來羞辱我……”
她邊說邊伸手捂住自己光潔的大腿,全然一副被欺負(fù)慘了的模樣。
見此,喬青依只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心中冷笑,面上也控制不住,惱火地翻了個白眼。
這模樣似乎刺激到了沈言澈的某根神經(jīng),他將趙樂潼扶起,朝喬青依怒視過來。
“喬青依,你是不是瘋了?”
喬青依聽聞只覺更加好笑:“我瘋了?她前一秒還在對我齜牙咧嘴,后一秒就能縮你懷里落淚,到底是誰瘋了?”
“我就知道你還在計較婚禮的事。”
沈言澈一副了然的樣子,摟緊了趙樂潼,眉頭緊皺。
“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我的決定,和樂潼沒關(guān)系,你為什么總要和她過不去?”
“婚禮什么時候都能辦,但樂潼的畢業(yè)旅行一生只有一次,孰輕孰重,你難道分辨不出?”
他邊說還邊擋在趙樂潼的身前,似乎又怕喬青依傷害到她。
“喬青依,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看著趙樂潼穿著她的婚紗,與沈言澈依偎著站在自己面前時,喬青依一瞬間有些恍惚。
這樣的場景明明是第一次,她卻覺得分外熟悉。
大概是因為類似的事件經(jīng)歷了太多,她竟已經(jīng)麻木到毫不意外。
甚至比起悲傷,更多的是感到恐慌。
她害怕自己再待在沈言澈身邊,精力會如同燃燒的燈芯般,被消磨殆盡。
喬青依緩緩閉上雙眼,一聲嘆息轉(zhuǎn)化成無盡的心酸。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搬家公司的電話。
“喂,師傅,我想改下時間,您現(xiàn)在就過來搬吧?!?br>“沒問題,我可以加錢,您盡快就行?!?br>掛斷電話,沈言澈已經(jīng)給趙樂潼換上了他的衣服。
婚紗則是被二人扔在了地上。
喬青依望著那團婚紗,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因為好玩穿過一次沈言澈的衣服,卻被他訓(xùn)了一通的事。
他說他有潔癖,其他人不能碰,后來也再沒穿過那件衣服。
現(xiàn)在看來,這些“其他人”里,并不包括趙樂潼就是了。
喬青依走過去撿起婚紗,周遭沉重的空氣將她裹挾,連同步子都放慢。
因而,她又被沈言澈叫?。骸皯蜓萃炅司瓦^來給樂潼道歉?!?br>他到現(xiàn)在也不相信喬青依會真的離開。
喬青依嗤笑一聲,徑直走進臥室,伴隨著沈言澈又一次的怒聲,她拿著紀(jì)念相冊走了出來。
“我原本還在考慮,走的時候要不要把這個帶上,畢竟回憶是沒錯的”
“現(xiàn)在想想,還是別為難以后的自己了。”
她走到垃圾桶旁,把相冊倒轉(zhuǎn)過來,有關(guān)她和沈言澈十年的照片盡數(shù)掉落。
“喬青依?!鄙蜓猿哼o了雙拳,“你這次演過頭了,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沒必要。”
照片被喬青依倒了個干凈,她拍了拍手,扎緊了垃圾袋,又把大門打開。
一字一頓,將那堵在心口的話終于說了出來:
“沈言澈,我們結(jié)束了?!?br>話音剛落,一位老師傅從門口探出身子:
“請問是喬小姐的家嗎?我們的車到了,現(xiàn)在就可以搬?!?br />相戀十年,沈言澈卻在婚禮上為了青梅將喬青依甩下,喬青依心死決定離開后,他又后悔了……
1.這場婚禮,喬青依等了整整十年。
在這十年里,她與沈言澈相知相戀,努力扮演著他最貼心的女朋友。
就在上周,他終于向她求了婚。
此時,喬青依手捧著鮮花,滿懷期待地站在婚宴大門前。
只要推開這扇門,她便能如愿以償,成為他的“沈夫人”。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大門徐徐打開。
喬青依透過頭紗,向紅毯的盡頭望去——
除卻司儀,空無一人。
賓客們交頭接耳,向喬青依投來或譏諷或同情的目光。
喬青依感到腦袋發(fā)漲,手臂也連帶著輕微顫抖起來。
她怔怔地望向司儀,眼神空洞且迷離。
“言澈……呢?”
“我還想問你呢!”
司儀急匆匆從臺上跑下來。
“我看等候室里沒人,還以為你們會一起來,怎么就你一個啊?”
話音剛落,心頭被一陣陣鈍痛所席卷。
無邊的苦澀將要淹沒掉她之際,喬青依又被一道聲音再次喚回了神:“樂潼照片里的人,怎么這么像沈言澈???”
趙樂潼,沈言澈的青梅竹馬,從小寄宿在沈家,亦是沈言澈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
“她這朋友圈剛發(fā)的吧?好像是跑到國外去了?!?br>“真的假的?新郎不來參加婚禮,跑去陪別的女人嗎?”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一時間,賓客們之間仿佛炸開了花,徒留喬青依一人呆滯在原地,雙腿似有千斤重。
“你快聯(lián)系一下新郎吧,這婚禮還辦嗎?”
司儀給她遞去了手機,喬青依如夢游般解鎖了屏幕。
迎面而來的便是沈言澈的一則消息:青依,樂潼她今天畢業(yè)旅行想要我陪,婚禮延期吧。
喬青依指間發(fā)顫,喉口都涌上一股腥甜。
她不是沒有被沈言澈放過鴿子。
只是沒有想到,連結(jié)婚這種事,沈言澈也能為了趙樂潼而失約。
是了,以往的每一次失約,無一例外,都是為了趙樂潼。
喬青依本以為,至少這次會有所不同,畢竟這場婚禮是他們相伴十年的見證。
現(xiàn)在看來,這十年,包括這場未完的婚禮,都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罷了。
喬青依關(guān)滅了手機,對司儀苦笑道:“抱歉,這場婚禮取消了,麻煩您安排賓客退場吧?!?br>說罷,她轉(zhuǎn)身離去。
……
“青依啊,你這婚還結(jié)嗎?言澈那邊也沒有任何表示了?”
電話里傳來姨媽擔(dān)憂的聲音。
半個多月過去,喬青依與沈言澈的聊天記錄一直停在了那則“婚禮延期”上。
沈言澈從來都是這樣,對她沒有任何分享欲,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永遠都是喬青依這邊發(fā)了十幾條,他只回最后一條。
“唉,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就認(rèn)定他了,你爸還念叨著小時候給你定的娃娃親,人小伙子今天還來家里了?!?br>頓了頓,姨媽輕嘆。
“算了,你也不會見,那我就跟你爸講取消……”
姨媽話音未落,喬青依倏然開口:“我回去見見吧?!?br>對方似乎完全沒想到,連回答都有些口吃:“你、你說真的?你不、不等了?。俊?br>“嗯,”喬青依語氣異常平靜,“但我這邊工作還需要交接,大概一周后回來,你們到時候安排就行了?!?br>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
她已經(jīng)等不起了。
喬青依本想著在一周內(nèi)把工作交接好,把東西收拾好就走。
不曾想隔天,她下了晚班買完菜回到家中,竟看見沈言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馬上就看到了喬青依,直直站起身,面色緊繃。
按理來說喬青依應(yīng)該會因為沈言澈的回家而欣喜若狂。
可看著眼前人,她只覺陌生又熟悉,對于他的出現(xiàn),心中落得一種不適感。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他問。
喬青依愣了半霎,直言道:“加班。”
說完,便開始脫鞋子。
她低下頭,將鞋子放上鞋柜,再一轉(zhuǎn)身,沈言澈竟悄無聲息地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喬青依不懂沈言澈為何看起來那么生氣,寒冰之下,仿佛有團火在燃燒。
難不成是和趙樂潼吵架了?喬青依眼底染上抹自嘲,邊想邊側(cè)過身,卻被他一個邁步堵住。
“為什么不給我發(fā)消息?”
不怪沈言澈這話問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畢竟曾經(jīng)的喬青依就是這樣。
不論被推得多遠、傷得多深,她永遠都是最先示好的那一個。
喬青依想了想:“上班太忙了,沒什么好發(fā)的。”
沈言澈張了張嘴,看起來似乎還要說些什么,喬青依卻聽見浴室一陣響動。
接著,趙樂潼裹著浴袍從里面走了出來。
“青依姐!你回來啦!”
她笑臉盈盈地挽住了沈言澈的手臂,仿若自己才是這屋子里的女主人。
喬青依感覺太陽穴抽痛了瞬,偏頭望向沈言澈。
“樂潼剛畢業(yè)還沒有地方住,暫時先在家里住上一段時間?!?br>沈言澈說罷,又補充道:“這是我做的決定,你別胡鬧?!?br>多么諷刺啊,喬青依還什么都沒說,他就已經(jīng)開始護上了。
也是,畢竟喬青依自己也數(shù)不清楚,因為趙樂潼和他吵過多少次架。
眼前二人手臂交疊,親密感顯而易見。
喬青依眼眸發(fā)黯,努力穩(wěn)下心神。
隨即輕笑道:“行啊,正好我也想搬出去來著,就當(dāng)給她騰地方了?!?br />8.沈宴禮的目光停留在喬青依略微紅腫的側(cè)臉上。
“小叔?”
沈言澈愣了一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您怎么回國了?”
然而沈宴禮并未回答,蹙眉質(zhì)問道:“她臉上的傷,你打的?”
沈言澈一時語塞,低頭默認(rèn)。
“沈言澈,我倒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有種了?”
他一步步邁進,周身都帶著一股寒意,壓迫感十足。
“你是不是小時候被家里人慣壞了,現(xiàn)在居然敢做出打女人的事?”
“我……”沈言澈百口莫辯,頭重重低下,“對不起?!?br>“你是要跟我說‘對不起’嗎?”
沈言澈脊背顫抖了瞬,又緩緩抬頭,望向喬青依。
“青依……對不起?!?br>喬青依聽聞,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結(jié)果已定,他道不道歉又有什么意義?“還有,這間病房,是我安排給何女士的?!?br>沈宴禮緩緩看向病床上的趙樂潼。
“你憑什么躺在這里?”
趙樂潼被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出,她下意識看向沈言澈,滿臉都是求助。
沈言澈咬咬牙,站到沈宴禮面前。
“小叔,這不是沈氏的VIP病房么?我是看樂潼腿受傷了,所以才……”
“這病房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沈宴禮抬了抬眼皮,直接打斷。
“什么?”沈言澈愣住。
李越適時從一旁解釋道:
“是這樣的,沈副總,這病房確實屬于沈氏沒錯,但并不是家里所有人都有使用權(quán)限?!?br>“以您現(xiàn)在的身份,可以在VIP病房外的走廊安排一個床,其實也是一樣的,也清凈?!?br>“所以現(xiàn)在,是你自己走出去,”沈宴禮緊盯著趙樂潼,“還是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喬青依轉(zhuǎn)過身,看見趙樂潼握緊了雙拳,滿臉不甘,卻又不得不在沈言澈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沈宴禮給李越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了然,將何琳扶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和顏悅色道:“您先坐,我等會叫人過來把床單被褥什么的重新?lián)Q了?!?br>沈宴禮走過喬青依身側(cè),語氣比剛剛?cè)彳浽S多。
“你跟我過來一下。”
喬青依尚且摸不著頭腦,只在他剛剛和沈言澈的對話中慢慢復(fù)蘇了些許記憶。
前幾年沈言澈帶她回沈家吃飯,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沈宴禮。
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一場飯吃下來愣是一句話都沒講。
但從沈言澈口里了解到,他似乎很怕這位不茍言笑的小叔。
后來小叔出國,沈氏集團的管理這才基本交到了沈言澈的手中。
喬青依茫然地跟上沈宴禮,和他來到一間隔間。
“呃,多謝……多謝沈先生,今天真是麻煩您了?!?br>這是喬青依第一次跟沈宴禮說話,不免有些別扭。
“你是言澈未婚妻,和他一樣叫我就行?!?br>聽此,喬青依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沈宴禮這是看在沈言澈的面子上,才給她母親安排的病房。
她趕忙解釋:“我和沈言澈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我不是她未婚妻?!?br>沈宴禮指尖微顫。
“沒有……關(guān)系了?”
喬青依苦笑:“對,所以您這份恩情,我可能受不起,等會我會帶媽媽離開的?!?br>“沒有必要,”沈宴禮回得有些急,“這本來就是給生病的人住的,空著也沒意義。”
聞言,喬青依抿唇,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多謝沈先生!”
沈宴禮輕咳幾聲,又問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喬青依愣了幾秒,直言:“我準(zhǔn)備先把工作辭了,一心照顧媽媽,她還要做心臟手術(shù)。”
她原本準(zhǔn)備對何琳隱瞞自己要和沈言澈分開的事,但就眼下情況來看,也藏不住了。
“何女士的病我來之前也有了解,碰巧我在國外認(rèn)識相關(guān)的專治醫(yī)生,剛剛已經(jīng)聯(lián)系他了?!?br>喬青依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去。
“你要是同意,可以帶著你的母親一起出國治病?!?br>說罷,沈宴禮又頓了頓。
“當(dāng)然,現(xiàn)在你不是言澈的未婚妻,我不可能白幫你,你需要來我手下做事,就當(dāng)還債了。”
“手機給我。”
治病的機會來得太過突然,而沈宴禮柔和低醇的聲線仿佛又有著什么魔力。
喬青依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將手機給了出去。
沈宴禮在手機上敲了敲,遞回。
“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完了告訴我?!?br>說罷便先行離開。
……
夜晚,喬青依回到家中。
望著房間里雜亂的一切,耳邊再次回蕩起沈宴禮的話語。
她本就準(zhǔn)備離開這里,眼下又有為母親治病更好的地方,她肯定要去。
沒有再多猶豫,喬青依給沈宴禮發(fā)去了消息:沈先生,我愿意。
幾秒后,她收到了回復(fù):
你今晚收拾東西,明早直接來機場。
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喬青依下意識關(guān)滅屏幕,偏頭看去。
沈言澈正提著一袋藥,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