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姜恕謝昭的其他類型小說《撿來的小乞丐后來稱帝了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北衡”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騾車的速度感人,姜恕干脆睡了一覺。再睜眼,是被小仆人給叫醒的?!暗侥牧??”“到越州府城城門外了。主子,您看看那是不是您的馬?!苯∫粋€翻身坐起來。越過前方幾個正在排隊(duì)進(jìn)城的百姓,穿著一身深青色短打的青年正牽著馬老老實(shí)實(shí)排隊(duì)準(zhǔn)備進(jìn)城。府城規(guī)矩多,進(jìn)了城門要是起了爭執(zhí)很容易招來守城兵馬司。眼看就要排到這人,姜恕當(dāng)機(jī)立斷跳下馬車,“走!”宿長安忙把騾子韁繩綁在路邊的小樹苗上,快步跟了上去。兩人氣勢洶洶越過正在排隊(duì)的人群,登時引來不少側(cè)目。盧威正準(zhǔn)備掏放懷里的路引,暢想著等把手上的這匹馬給賣了,就能租下鎮(zhèn)上那家小宅子,去紅袖樓里迎喜歡的姑娘進(jìn)門。至于什么做生意賺錢,自然是騙二叔一家的。在鎮(zhèn)上有了宅子,哪還用得著回那個破破爛爛的小漁村。想著想...
《撿來的小乞丐后來稱帝了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騾車的速度感人,姜恕干脆睡了一覺。
再睜眼,是被小仆人給叫醒的。
“到哪了?”
“到越州府城城門外了。主子,您看看那是不是您的馬?!?br>
姜恕一個翻身坐起來。
越過前方幾個正在排隊(duì)進(jìn)城的百姓,穿著一身深青色短打的青年正牽著馬老老實(shí)實(shí)排隊(duì)準(zhǔn)備進(jìn)城。
府城規(guī)矩多,進(jìn)了城門要是起了爭執(zhí)很容易招來守城兵馬司。
眼看就要排到這人,姜恕當(dāng)機(jī)立斷跳下馬車,“走!”
宿長安忙把騾子韁繩綁在路邊的小樹苗上,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氣勢洶洶越過正在排隊(duì)的人群,登時引來不少側(cè)目。
盧威正準(zhǔn)備掏放懷里的路引,暢想著等把手上的這匹馬給賣了,就能租下鎮(zhèn)上那家小宅子,去紅袖樓里迎喜歡的姑娘進(jìn)門。
至于什么做生意賺錢,自然是騙二叔一家的。
在鎮(zhèn)上有了宅子,哪還用得著回那個破破爛爛的小漁村。
想著想著嘴角一咧,差點(diǎn)癡癡笑出聲來。
直到他肩膀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
暢想戛然而止。
回頭見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他心跳稍穩(wěn),抬手拍過去:“你誰啊?”
宿長安先一步把手收回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里牽著的這匹馬,是我家主子的。 ”
盧威心猛地一跳,又飛快鎮(zhèn)定下來,“這馬明明是我一路牽著的,這周圍的百姓都看見了,你突然跑過來說是你家主子的,你說它是它就是了嗎?”
宿長安一早料到這人不會輕易承認(rèn),“你搶了你叔父家?guī)臀抑髯羽B(yǎng)著的馬拿去換銀子,可曾想過你叔父他們一家該如何面對我主子?”
盧威的臉色這才變了變,但見對方年紀(jì)不大,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拔高聲音一臉嚴(yán)肅地大喝一聲:“哪來的小毛孩子,這么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招搖撞騙了。你說這是你主子的馬,那你來喊一聲,看這馬認(rèn)得你嗎?”
這一聲成功吸引來了圍觀人群。
大家都在慢吞吞地排隊(duì),正無聊著,眼看有爭執(zhí)發(fā)生,頓時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有人就開了口:“是啊小伙子,大家都知道這馬是認(rèn)主的,你說這是你們的馬,你過去摸摸馬頭,要是這馬有回應(yīng),就能證明它是認(rèn)得你的。”
宿長安看著盧威有恃無恐的模樣差點(diǎn)被氣笑。
但這馬他確實(shí)也沒有見過,只好回頭,看向自家主子,“主子?”
姜恕掩唇打了個哈欠,她被叫醒的時候還沒睡夠,小仆人說他先過去理論,她干脆就閉著眼睛補(bǔ)回眠。
這會睜開眼睛,見對方一臉的有恃無恐半點(diǎn)不意外,“我都跟你說了,這種小無賴是說不通的?!?br>
宿長安抿抿唇,“那您要不······”去看看那馬?
“你把馬看好了!”姜恕吩咐一聲,沒等宿長安反應(yīng)過來,她腳下一動,眨眼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盧威身后。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把盧威衣領(lǐng)子一提,跟拎著一只小雞仔似的,提到了還算有些空曠的路邊。
然后,直接開揍!
“啪!”一巴掌。
盧威捂著被打歪的臉慘叫一聲,“啊,你敢·······”
姜恕接著一拳頭揮過去,“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敢牽著這匹馬去見官老爺,你敢嗎?”
“砰!”
“廢物一個,也就能搶老人家的東西了?!?br>
“嗙嗙”兩拳。
“大言不慚,還敢呵斥我的人,給你臉了?!?br>
再踹上兩腳。
“沒用的狗東西!”
盧威最開始還能慘叫幾聲,到了后邊只能哼哼了。
圍觀眾人:“······”
宿長安:“······”真是,一點(diǎn)都不意外啊!
姜恕下手不可謂不重,見人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喊疼都喊不出來了,她這才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又撣了撣衣角,瞬間恢復(fù)了她端方小公子的做派。
“再問一句,這馬,是誰的?”
盧威雙手抱著頭,全身疼得要命,哪怕沒有拳頭落身上了依舊沒敢把手放下來。剛剛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那頓打,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在把他往死里打,是徹底把他給打怕了。
聞言涕淚橫流地喊出聲,“你的,是你的?!?br>
姜恕把用過的手帕往他腦袋上一扔,“說說馬是怎么到你手里的?!?br>
這個要求簡直是公開處刑。
他這一沉默,姜恕抬腳又是一腳踹過去。
“嗷!”
這一聲殺豬似的慘嚎連守城衛(wèi)隊(duì)都給驚動了。
姜恕目光淡定依舊,“說不說?”
“我說,我說。這馬是我叔父家里養(yǎng)著的,是公子您寄養(yǎng)在我叔父家的,我想要銀子,不顧叔父的反對把馬牽出來賣。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dāng)成個屁,放了成嗎?”
“大家都聽到了,這才是事實(shí)。”姜恕說著掃了眼圍觀的人群。
被她目光掃到的眾人:“······”嗯嗯嗯,您說得對!
姜恕神清氣爽地走到小仆人面前,指了指還蜷縮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任由大家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形物體,教育道:“看到了嗎,這才是對付小無賴的正確方式?!?br>
宿長安:“······學(xué)到了!”
“以后碰到這種人,就這么辦。走吧,牽著馬,接著去排隊(duì)。這一耽擱午時過半了,進(jìn)了城正好去用飯。”
等姜恕回到之前排隊(duì)的位置,原本排在她后面的人‘嗖’地一下,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姜?。骸啊ぁぁぁぁぁぁ毙值?,大可不必這么緊張,她是非分得很清的。
迎著城門守衛(wèi)帶了點(diǎn)驚嘆的目光進(jìn)了城,主仆倆一人牽馬,一人牽騾子,開始沿街尋找酒樓飯館。
沒等找著地方,街對面突然呼啦啦跑過來一群人,沒見過世面的騾子被嚇得登時叫喚起來。
宿長安忙把吊了一路的胡蘿卜往它嘴里一塞,順手拉住一個跑到他身側(cè)的半大小孩,“你們這都是準(zhǔn)備去哪?”
小孩被拉住也不惱,笑嘻嘻地回道:“去菜市口啊,馬上就午時三刻了,船老五手底下那幫殺千刀的水匪馬上就要問斬了,大家都要去看看呢,順便扔點(diǎn)爛菜葉子臭雞蛋!”
“船老五?”宿長安聽得一晃神,手指松開放走了小孩后,才猛地想起來。
當(dāng)初把他和謝昭柳藥逼得跳船的那個水匪老大,不就自稱船老五。
這才幾天過去,就被官府給剿了?
“叮叮!”
接連兩聲,閃著銀光的吹針刺入謝昭和柳藥腳尖前方的甲板上,針尾還在微微顫動著。
兩人額頭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他們方才正凝神聽船家的囑咐,要不是小樹扯著他們連退好幾步,這針已經(jīng)刺到他們身上了。
傷口可以忽略不計(jì),但這吹針上定然抹了藥。
只要入了肉就真成砧板上的魚肉了!
“船家跟水匪應(yīng)該是一伙的?!?br>
聽見身后的小聲提示,兄妹倆又是一震,臉色更凝重了幾分。
謝昭當(dāng)即把手臂上的纏著的布條一扯,一頭綁在自己腰上,另一頭遞給宿長安,“綁在腰上?!?br>
宿長安接過布料,抿了抿唇不發(fā)一言飛快綁好。
到了這個時候,矯情只能浪費(fèi)時間。
等他綁好,謝昭和柳藥對視一眼,兄妹倆一左一右抓住宿長安的兩邊肩膀,默契十足地飛快后退幾步后,縱身一跳!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幾個眨眼間,船老五也沒能料到幾個小孩居然還有這么強(qiáng)的默契和魄力,看清敵我形勢后馬車直接舍棄,更沒有戀戰(zhàn)的打算。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越過游走在船只周圍的手下,正奮力朝岸邊游去。
一時氣急,他一腳把一名準(zhǔn)備上船的手下給踹回水里,“還不快追!”
好在三個人都會游泳,但游泳速度自然是比不上天天在水上生活還穿著水靠的水匪,沒一會雙方的距離就拉近了。
水下的狀況比水上還要復(fù)雜得多,水草遍布要防止手腳被纏住,還有大大小小的渦流。
三人一時間也不敢冒頭,還得時刻防備著頭發(fā)絲一樣狂亂生長的水草,躲開渦流,沒有內(nèi)力在身的宿長安最先支撐不住。
跟他綁在一起的謝昭最先察覺到腰部傳來的拉力,回身去看就見后頭的人劃水的幅度已經(jīng)明顯慢了下來,只能又往回游到宿長安身后,邊游邊推著他向前。
“咕嚕嚕!”
宿長安面前冒出好幾個泡泡,謝昭抬眼掃見,忙往他腰間拍了拍。
這個時候張嘴,想憋死嗎!
柳藥在最前面帶路,三個人憋著一口氣又游了一段距離,眼看宿長安再不換氣就真的憋不住了,謝昭才一提他腰帶,把人往水面上帶去。
“謝,謝謝。”大喘了幾口氣,宿長安朝謝昭道了聲謝,又飛快說道,“沒有我你們倆肯定能逃出去,把我松開吧!”
“別廢話!我?guī)愠鰜淼?,不把你帶回去怎么跟公子交代?”看著面前這張俊秀蒼白的臉,謝昭到底忍住了沒伸手一巴掌給他呼過去。
柳藥回頭,“別說了,后面的馬上就追上來了?!?br>
謝昭和宿長安對視一眼,沒敢再耽擱齊齊深吸一口氣,又一頭扎進(jìn)了水面下。
游著游著,三個人腦海中幾乎同時冒出疑惑。
明明在船上他們是認(rèn)準(zhǔn)了距離岸邊最近的方向跳水的,這么長時間也應(yīng)該能看到河岸了,怎么視線盡頭還是河水,連岸邊的影子都沒看到。
疑惑歸疑惑,追兵在后,又不敢停下討論,只能繼續(xù)悶著頭繼續(xù)往前游。
卻不知他們后面不遠(yuǎn),追著游過來的一眾水匪這會已經(jīng)放慢了速度,接著默默露出水面,看著前面的水域一動不動。
“還往前追嗎?”
問話的水匪剛問完,頭頂就被狠狠敲了一記,“想死就繼續(xù)往前游!”
前面那一片可是連魚都不敢游進(jìn)去的魔鬼水域,他們想要財(cái)沒錯,可也惜命。
沒了命有再多財(cái)又有什么用!
“可惜了,老大說這仨小的,運(yùn)到浮夢城起碼能賣這個數(shù)!”
“別提了,回去吧,起碼還有一輛馬車和他們丟下的行李財(cái)物,也不算一點(diǎn)收獲都沒有,夠哥幾個喝一頓去趟花間樓的了!”
“哥,”柳藥從水面上冒出頭,轉(zhuǎn)身拉了一把體力快要靠近的宿長安,“那些水匪好像沒追上來?!?br>
謝昭抹了把臉上的水也回身看過去,“好像還真是,等等,咱們已經(jīng)游這么遠(yuǎn)了嗎?”
柳藥和宿長安聽得一愣,這才察覺到那艘烏木船已經(jīng)距離他們很遠(yuǎn)了,遠(yuǎn)到現(xiàn)在看船上的人都像是一個個小黑點(diǎn)。
“等,等下,”宿長安聲音有點(diǎn)抖,“河岸呢?”
謝昭和柳藥又齊齊扭頭朝前面看過去,這一看也跟著傻了眼。
河水茫茫,甚至隱隱約約間還起了霧,哪里還有河岸的影子。
“咱,咱們這是遇上鬼打墻了?”
“水里哪來的鬼打墻?”
“那這怎么解釋,從咱們跳水的地方到河岸,算下來早該到游到河岸了?!?br>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控制不住流露出來的驚恐。
有時候,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在這茫茫水中,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前后左右不見行船,甚至連根浮木都沒有,現(xiàn)在體力又剩得不多,怎么看都是落入了絕境。
“啪!”謝昭拍了下水面,打斷了三人之間的凝滯,“就這么浮在水上也不是辦法,盡力再往前游一游吧,說不定霧氣后面就是岸邊呢?!?br>
雖然知道他這話只是為了鼓一鼓勁,但這時候誰也沒有打破這份美好期盼的念頭,點(diǎn)點(diǎn)頭沉默地繼續(xù)往前游。
唯一變好的處境是身后沒了追過來的水匪,他們也不用憋著氣藏在水底下了。
就這么又游了一段距離,再往后看那艘烏木大船都成一個黑點(diǎn)了,依舊看不到本該在前方的河岸。
天色陰沉下來,水面上霧氣漸濃。
宿長安終于沒忍住仰頭打了個噴嚏,抿了抿已經(jīng)有些發(fā)青的嘴唇。
“不行,小樹沒有內(nèi)力,這水連我也感覺越來越?jīng)隽耍荒茉倮^續(xù)呆在水里了?!敝x昭說著把腰間纏著的帶子解開遞給柳藥,“你們倆在這呆著,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浮在水面上的木頭船板什么的?!?br>
柳藥接過袋子系在自己腰上,“大哥你要小心,別游太遠(yuǎn)?!?br>
宿長安:“小心!”
謝昭朝他們倆笑了笑,轉(zhuǎn)身一個猛子扎進(jìn)水里。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在等待中過去,烏云在不知不覺間籠罩在河岸上空。
不多時,噼里啪啦的雨點(diǎn)落入河水中,雨勢漸急,打的人睜不開眼。
久久等不到謝昭回來,柳藥眉心皺得越來越緊,在她終于要忍受不了這份焦躁的時候,腰間帶子的另一頭一松。
“他可能忘了回來的方向了,你去找找吧。”
“那你呢?”
宿長安朝柳藥勾勾唇,“我在原地等你們?!?br>
柳藥再沒猶豫,朝著謝昭游走的方向找了過去。
雨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來得快去得更快,烏云散去不久,明媚的陽光頓時驅(qū)散霧氣照亮了整個河面。
謝昭拖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船奮力游回來,離得老遠(yuǎn)就喊道:“小妹,小樹,我找到一艘船!”
然而等他游到之前離開的區(qū)域,放眼望去,哪還有那兩道本該等在原地的身影!
“我一般不笑這么大聲,除非忍不住?!?br>
對上少年怒瞪過來的漂亮眼睛,姜恕忍住笑解釋了一聲。
解釋完,就見人看著更生氣了。
“咳,”她忙轉(zhuǎn)移話題,“不瞞隨大夫,病人現(xiàn)如今并不在我身邊,不知隨大夫可還有其他要事要辦。若是沒有,可否隨我去個地方?”
隨遇沉默片刻,問道:“遠(yuǎn)嗎?”
姜恕抿抿唇,“在滄州府滄源縣附近。不過我有馬車?!?br>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若距離太遠(yuǎn),我怕阿花撐不到那個時候。”
“有我在,阿花定然能能撐住的?!?br>
“那在下就放心了?!?br>
“正好,”姜恕看了看四周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人群,“我聽說歲骨香的解藥也都很是難尋,隨大夫,不若我們就在這處找找?”
“也好?!?br>
四人行變成了六人行。
不過這流光閣內(nèi)草藥之類的交易物品到底還是少數(shù),轉(zhuǎn)了一圈,有用的草藥沒能找到幾棵,倒是雜七雜八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東西讓姜恕給買了不少。
有些比較重的還不好讓三個小姑娘抱著,隨意就派上用場了。
姜恕假裝沒感覺到少年眼神里的熊熊怒火,使喚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中午六人在流光閣內(nèi)提供的飯?zhí)美镉昧孙垼止淞税胂挛?,姜恕這才捏著快空了的荷包準(zhǔn)備離開。
出了流光閣的大門,沒過一會,她就察覺到了暗處偷偷看過來的兩道目光。
不由暗贊了一聲花間樓的殺手職業(yè)素養(yǎng),果然敬業(yè)得很!
她也沒讓暗處的兩人失望,帶著柳藥她們和隨氏師徒倆原路返回。
一路走回到花間樓的大門外,天色已然變暗,花間樓的大紅燈籠也剛剛點(diǎn)燃掛起,映照地整座建筑燈火通明。
隨遇和隨意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牌匾,腳步下意識地一頓。
姜恕忙扭頭解釋道:“昨日來得晚了,客棧家家爆滿,這花間樓別看是花樓,住宿條件和酒菜味道都挺不錯的。”
隨氏師徒倆:“······”
把花樓當(dāng)成客棧來住的,面前這位估計(jì)也是第一人了。
“走吧。”來都來了!
總不能因著要進(jìn)的地方是花樓就轉(zhuǎn)身離開。
更別說面前四位小姑娘都敢進(jìn),他們兩個大男人膽怯的道理。
姜恕率先抬腳上了臺階,到門口的時候往里面掃了眼。
她估摸著往常這個時候樓里差不多要來客人了,只不過今個的樓內(nèi)倒是安靜地有點(diǎn)詭異了。
該不會那位花間樓主連生意都不做了,就等著她回來了吧?
正想著,視線里就多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正朝她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姜?。骸啊ぁぁぁぁぁむ?!”
花浮月坐在大堂中央的雕花大椅上,看見站在門口還朝他招手的少年,忍不住冷笑一聲,“你膽子倒是壯得很,還真敢回來?不過倒也省了我功夫!”
姜恕皺了皺眉,“我說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點(diǎn)。當(dāng)初可是你先撩的我家小仆人,不管不顧就要帶我的人走。我這個當(dāng)主子的肯定是不同意啊,結(jié)果你搶不過就動手,打不過我就是你的問題了?!?br>
她小嘴叭叭叭說得飛快,花浮月一時沒來得及制止,聽得臉色鐵青,伸手狠狠一拍手掌下的扶手,“住嘴!”
姜?。骸霸趺?,惱羞成怒了?”
花浮月突然笑了一聲,“我知道你身手很厲害,可你身后那幾個,要是我沒看錯的話,身手可都不怎么樣吧。”
隨遇剛好走到姜恕身側(cè),看了眼坐在大堂正中的男人,又掃了眼空空蕩蕩卻又讓阿花有些焦躁的大堂周圍,“怎么了?”
“稍等一下,”姜恕偏頭朝隨遇抱歉地笑了笑,“容我先解決一下我個人的小小恩怨?!?br>
隨遇當(dāng)即了然后退一步。
接著衣角就被輕扯了扯。
“師傅?!?br>
“嗯?”
隨意摸了摸鼓囊囊的胸口,“小白有些焦躁不安,師傅,這附近有殺氣?!?br>
隨遇神色不變,扯回被徒弟拽著的袖口,“莫慌?!?br>
隨意揉了揉胸口,輕輕舒了一口氣。
相比起還算鎮(zhèn)定的師徒倆,柳藥這會大氣都有點(diǎn)不敢喘了。
上午離開花間樓的時候碰到那個浮生客已經(jīng)讓她緊張不已了,現(xiàn)在花間樓的樓主居然都出來了。
聽公子跟花間樓樓主的對話,兩人貌似還有仇!
不過看公子這會還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她現(xiàn)在是該緊張,還是不緊張呢?
姜恕表示她還真沒被威脅過,“三十六個,加上跟在后頭那兩個,一共三十八,不愧是這花間樓的樓主,手筆就是大?!闭f著她像是沒有看到花浮月驟變的臉色一般,繼續(xù)道,“那你可以看看,是我速度更快,還是你藏在周圍的這些殺手速度更快?!?br>
她眼眸笑得瞇起來,一字一頓道:“我的人要是有一點(diǎn)閃失,我敢保證,你一定死得很難看。”
花浮月伸手,做了個欲拍左邊椅子扶手的動作。
姜恕一直留意著他的動靜呢,這會看他有了動作,當(dāng)即毫不遲疑,身形一動。
花浮月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反應(yīng)過來心下大駭,左手這就要拍下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已經(jīng)碰到扶手上的按鈕了,只等按下······
身后卻在這時一道大力襲來,察覺到那一腳的威勢,他身體反應(yīng)快過腦子,下意識地飛快離開了椅子。
姜恕這才出現(xiàn)在他身后,收回踹空了的腿,沒看對面動作有些狼狽的花浮月,反而伸手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椅子上的扶手。
察覺到有一塊地方是活動的,她好奇往下輕輕一按。
只聽一聲機(jī)括聲響起,雕花大椅下方的地板突然一空,帶著雕花大椅降了下去。
接著地面又是一合,恢復(fù)原樣,只除了那張椅子沒了。
“機(jī)關(guān)還不錯!”姜恕看了眼看不出痕跡的地板點(diǎn)評了一聲,接著抬頭對上花浮月怒火紛騰目眥欲裂的眼神,抬腳‘輕輕’一踹。
這一踹在地板表面看不出什么,但聽覺靈敏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下方的機(jī)關(guān)被摧毀的聲響。
這還沒完,姜恕身形一閃,已然站在花浮月對面,抬手輕松擋住襲來的胳膊,順便按住了他的脈門,輕嘖一聲,“話本子里有句話說的果然沒錯?!?br>
第一次見姜恕出手的柳藥下意識地捧哏一聲:“什么話?”
“反派死于話多?!?br>
“噗!”花浮月一口鮮血噴出來。
兩人隔著一方缺了角的飯桌靜靜對視。
半晌,粉蝶嗤笑一聲,“以往都是看你老實(shí)巴交跟個影子似的跟在你家主子身邊,倒是沒想到啊,你一個小隨從,還有這么大魄力!”
宿長安只用一句話就讓粉蝶老老實(shí)實(shí)閉上了嘴。
“我家主子一向沒什么耐心?!?br>
粉蝶沉默了好一會,臉色變幻幾次,把筷子摔在桌上,“把線索給他!”
宿長安接過遞來的小紙條,掃了一眼又還回去,“多謝粉蝶姑娘?!?br>
粉蝶干巴巴地回:“不客氣?!?br>
把手里的餅子三兩口吃完,宿長安就起身走到河邊,牽了馬翻身上了馬背,朝著紙條上寫的地方狂奔而去。
“堂主,那咱們······”
粉蝶煩躁地看了自己手下一眼,沒好氣道:“原地等著!”
“堂主,”手下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您這么做,等回去會受罰的?!?br>
“我自己不知道?”
可跟小命相比,受些罰就不算什么了。
笨蛋手下,什么都不知道!
**
這個季節(jié),茶園里正是采摘春茶的時候。
除了世代都在茶園侍弄的茶農(nóng),這個時候還會另外招募一些采茶的人手。
優(yōu)先便是未曾嫁人的姑娘。
姜恕帶著明月明華趕到茶園的時候,采茶的人們已經(jīng)背著藤筐上工了。
放眼望去,除了一望無際的茶樹,便是點(diǎn)綴在其間的一個個采茶少女。
采茶是個寂寞又瑣碎的活計(jì),茶女們便會邊采茶邊唱歌。
南朝姑娘嗓音偏軟甜,歌聲一出,便能把人醉到骨子里。
姜恕邊聽邊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上爬,時不時回頭看看明月明華姐妹倆,順便打趣道:“大家都是你一句我接一句,你們倆也可以應(yīng)和一聲?!?br>
入鄉(xiāng)隨俗,咱不輸人,也不能輸陣。
商明月性子偏柔弱一些,這么放聲歌唱實(shí)在有點(diǎn)難為她,還沒等開口便紅了臉。
相比較而言,商明華要比姐姐外向些,聞言清了清喉嚨,等前面一聲唱罷,微微仰起頭接了一句。
音色婉轉(zhuǎn),半點(diǎn)不比前面幾人唱的差。
姜恕:“好!”
小姑娘頓時羞紅了臉,“公子過獎了?!?br>
曲子一句一句接下去,姜恕也帶著明月明華走到了半山腰,眼看這一支采茶歌就要唱完,突然一停。
緊接著不遠(yuǎn)處的茶樹間傳來一個采茶少女有些懊惱的聲音:“哎呀,柳兒你怎么不接下去了,還剩兩句就要唱完了呢。”
緊接著又傳來另一位少女帶著些許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會唱這支歌兒。”
“這支采茶歌我們這人人都會唱。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劉阿婆說你們姐妹倆是她遠(yuǎn)房親戚,不會是從北朝來的吧?”
“對對對,我們確實(shí)是從北邊來的。這歌兒我們也是第一次聽?!?br>
“那算了,早知道我就先教一教你們了?!?br>
“你們唱罷,我們姐妹倆在一旁聽就好。你們唱得真好。”
“那是······”
明月明華正追著自家公子的腳步往上爬,抬頭就見公子突然轉(zhuǎn)了方向,朝方才有人說話的地方走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忙小跑兩步跟上去。
半人高的茶樹間,三個穿著差不多采茶衫的姑娘正穿行其間,邊采茶邊小聲說著話。
陡然看見有人過來,正說話的那個少女忙噤聲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她捏著茶葉尖的動作就是一頓。
整個人跟著愣在了原地。
旁邊的少女察覺到異樣,忙收回看向那走來的白衣小公子的視線,轉(zhuǎn)而朝新交的小伙伴看過去,“怎么了,柳兒?”
姜恕拿著折扇輕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聲音里帶著笑意,“柳兒?”
這一聲讓呆住的少女猛地回過神,“公······”想到自己現(xiàn)在捏造的身份,她又忙把后面那個字給吞了下去,但面上的激動卻是怎么都掩不住,直看得一旁的少女臉色古怪起來。
雖說這位白衣小公子模樣確實(shí)是俊俏非常,但柳兒這么直愣愣得朝著對方瞧,也未免太······不矜持了些。
被姜恕那聲‘柳兒’給驚住的還有走在前頭的那個‘少女’。
姜恕朝采茶女柳藥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換了一身女裝這會回頭看過來的采茶女謝昭。
笑吟吟地狀似隨口問道:“敢問三位姑娘,你們這茶要采到什么時辰?”
謝昭清了清嗓子,“回小公子的話,申時正就要出茶園了?!?br>
“那好,同??蜅?,我在那等你,”她伸手一指謝昭,再一指柳藥,“還有你??蓜e讓我久等哦!”
謝昭:“······”
柳藥:“······”
兩人努力忽視身旁那道有些一言難盡的眼神,艱難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一定到?!?br>
“繼續(xù)采茶吧,拿了主家的銀子,先干好分內(nèi)的事?!?br>
姜恕一走,少女終于憋不住話,“柳兒,兮兒,你,你們,你們怎么能只見了那公子一面,就去客棧里頭找他。這,這簡直是,那個詞叫什么來著,羊,羊進(jìn)了······”
柳藥見她實(shí)在想得累,只好提醒一聲,“羊入虎口?!?br>
“對,羊入虎口,你們倆太不像話了。那位小公子是好看了點(diǎn),好吧,是真的很好看,人也看著是個富家公子,但這世上人面獸心的多了去了,你們倆要是有個萬一,劉阿婆要多擔(dān)心!”
對上新伙伴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謝昭和柳藥無聲苦笑。
他們能怎么辦,自家公子的惡趣味,再無厘頭也要配合!
柳藥深吸一口氣,“那公子我看著是個好人,我們倆是一定要去的。玉兒,”對上玉兒不敢置信的眼神,她硬著頭皮接著道,“還得麻煩你給阿婆帶句話?!?br>
“呼,帶什么?”
“就跟阿婆說,我們明日一早便回去,讓她不要擔(dān)心?!?br>
“你們真要去?”
“真真的?!?br>
“算了,”只是認(rèn)識幾天的伙伴,要說多深的交情也不至于,眼見勸不動,玉兒無力擺擺手,“我把話帶到就是,你們自己保重。記得,遇到危險(xiǎn)趕緊跑!”
柳藥和謝昭對視一眼,無奈點(diǎn)點(diǎn)頭。
另一邊,明月明華欲言又止地憋了一路。
姜恕都看不下去了,“想問什么就問!”
“公子,”商明月抿抿唇,斟酌著出聲道,“您,真的看上那對姐妹了嗎?那兩人是長得還不錯啦,但您這么一招手她們連猶豫都不曾就說會來客棧找您,是不是······不太矜持?”
姜恕朝兩人一笑,“其實(shí),我倒挺喜歡這種的?!?br>
姐妹倆齊齊傻眼。
“不想死,雙手抱頭,蹲好。想死,那我也成全。”
經(jīng)過了最初的恐懼,倒也有幾個心下發(fā)了狠揮舞著武器結(jié)伴沖上來的,姜恕照單全收,送他們到水里陪他們老大去了。
剩下的人本就人心不齊,這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第一個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乖乖照做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還不想死,尤其還是死在自己最擅長的水里。
也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這種死法有多折磨人。
一時間武器丟在地上的聲音嘩啦啦連成一片,沒一會,整個岸上就再沒有還站著的人。
姜恕在岸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伸手在人堆里一指,“你,站起來?!?br>
被指到的人愣愣抬頭,對上前方那張笑面,面色控制不住一白,“少,少俠有何吩咐?”
“去,把他們綁起來,穿成串?!?br>
“然,然后呢?”
姜恕一個眼神過去,那人嘴巴一抖,“小的這就去辦?!?br>
沒繩子不要緊,腰帶,束手束腳的布條,都能用。
被姜恕盯著,綁人的和被綁的雙方配合良好,被綁的人不敢動,綁人的也不敢綁得慢了,扯了腰帶飛快把弟兄們的雙手雙腳給綁上,還沒忘了最后吩咐的那句要串成一串。
等姜恕身上的衣服干得差不多,近百號人也被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牽好了,跟我走?!?br>
姜恕起身帶頭,進(jìn)了村子。
村子里此刻一片安靜。
走了一段路,牽著繩子的人大著膽子開口問道:“少俠,您這是準(zhǔn)備去哪?”
姜恕回頭看過去,“你們搶來的銀子都放哪?”
見對方不開口,她勾勾唇,“不說?”
“不不不,小的這就帶您過去?!?br>
不敢?;ㄕ?,姜恕順順利利到了水匪老巢的地下小銀庫門口。
“銀,銀庫的鑰匙在我們老大身上?!?br>
姜恕點(diǎn)點(diǎn)頭,不等對方接著說回去拿,她已經(jīng)抬腳上前,看了看掛在銀庫上的鎖,抬腳猛地一踹。
“咣當(dāng)!”
被特別加固過的銀庫大門應(yīng)聲而開。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fā)生的眾人齊齊忍不住牙酸了下。
天光撒入,姜恕站在銀庫門口被折射出來的銀芒閃了下眼,待看清里面的情景,忍不住輕嘖一聲。
“你們老大這身家不薄??!”
地上的箱子里擺著的是整齊的銀綻,靠在墻壁的架子上更是擺了好些的盒子,里頭的東西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姜恕走進(jìn)去走馬觀花轉(zhuǎn)了一圈。
站在門口的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路過一個專門用來存放銀票的匣子,伸手把里面的銀票給一張不剩地拿了出來,接著卷巴卷巴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袖。
眾人:“······”敢怒不敢言!
從銀庫出來,姜恕想了想該怎么處置剩下的這些人。
這其中有不少沾了無辜過路人的血,死了干凈。也有不少是為了銀子助紂為虐,雖然罪孽深重但還罪不至死。
審判起來著實(shí)麻煩!
要不就交給當(dāng)?shù)毓俑?br>
剛想到這個辦法,她目光突然落在不遠(yuǎn)處一個看著有些奇怪的院子上。
院墻高聳,連個窗子都沒有,看著不像個院子,倒像是一個牢籠。
“那個院子,是干什么用的?”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眾人齊齊心頭一緊。
姜恕注意到他們的表情,挑了挑眉,“別說你們不知道。”
“是,是用來關(guān)一些不聽話的人的?!?br>
姜恕已經(jīng)抬腳朝那處院子走了過去。
到了院子大門口,照樣是被一把大鎖鎖著門。
開門的鑰匙也在老大身上,不過這會沒人開口了。
這門雖然厚實(shí),但還比不過銀庫大門。
姜恕照樣用了她的暴力破門法,大門被踹開,院子的場景也盡然落入眾人眼底。
不大的小院里,雖然干凈但也光禿禿一片,到處都是柔軟的稻草,此刻院子里鋪著稻草的地面上便坐著三個模樣姣好的少年少女,這會聽到大門巨響,俱都扭頭看過來。
看過來的眼神間有些好奇,但更多的還是麻木。
姜恕跟他們對視一眼,抬腳進(jìn)了院內(nèi),又越過他們朝屋內(nèi)走去。
屋子左右兩間,都是鋪著稻草的大通鋪,左邊房間的通鋪上面也躺了兩個年紀(jì)看著更小些的女孩,看樣子是昏睡過去了。
沒有小仆人,也沒有謝昭和柳藥兄妹。
姜恕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你是誰?”
姜恕頓住腳,看著面前強(qiáng)撐著站起身攔住他的少女。
“打劫的。”
“打劫?”少女臉色一變,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大門外面那些能看出都被綁了起來的水匪,“打劫誰?”
“你們不都已經(jīng)看到了?!?br>
三人先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定定看了面前的錦衣少年好一會,面上終于一點(diǎn)點(diǎn)蔓延上喜意來,互相攙扶著站起身。
“這么說,我們自由了?”
對上面前這三雙滿是期盼的眼睛,姜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中了藥?”
“是,”三人中唯一的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每天的食物里面都混有讓身體軟弱無力的藥,吃了就會這樣,不吃會餓死?!?br>
“什么時候藥效能消退?”
“每次吃得不多,我們試過,過半天就會好一些?,F(xiàn)在快中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那屋里那兩個?”
有了希望,幾人這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們反抗得太厲害,一次被喂了一天的量。吃多了就會昏睡過去?!?br>
“那就好?!钡故〉盟€得親自看著外頭那些人了。
“我要去報(bào)官,院子外頭那些人,你們看著,能做到嗎?”
三個人對視一眼,片刻后咬牙點(diǎn)點(diǎn)頭,“請您放心,我們一定看好他們?!?br>
他們是想立刻就逃出這里沒錯,但更想看著這些人遭到應(yīng)有的報(bào)應(yīng)!
看到三人眼底的恨意,姜恕出了院子,直截了當(dāng)問道:“藥呢?”
看著面前一個個都緊咬牙關(guān)不出聲,姜恕活動了下手腕,“雖然一個個打暈有點(diǎn)麻煩,但也沒辦法,誰讓你們不配合呢。就是我這下手向來是沒輕沒重的,萬一一不小心打死了······”
“我我我,在我這?!?br>
姜?。骸霸缯f不就完了?!?br>
把藥摻在食物里是不用想了,門口剛好有個空木桶,姜恕也沒管這桶原先是用來干嘛的,讓恢復(fù)些力氣的三個人合力打了一桶水來,接著把整包藥全都倒了進(jìn)去。
攪和攪和,一人一大口。
喝完沒一會就倒了一地。
任是一幫水匪怎么也沒能想到,本是他們特意建造用來關(guān)著那些被劫來的少年少女的地方,到頭來反而成了他們自己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