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斯越相遇在大學。
大一入學那天下起了大雨,我拖著行李箱狼狽地辦入學,找宿舍。
是周斯越舉著一把傘帶著我去找到宿舍樓,我站在樓下有些狼狽地撩開貼在我額前的發(fā)跟他說了聲謝謝。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臉,溫潤如玉的長相,只是一眼,他就住進了我的心里。
那時我只是和他說了謝謝,但沒能留下他的聯(lián)系方式。
直到社團活動我再一次和他遇見,彼時他已是學校樂隊里的風云人物,而我不過是文藝部的小部員。
他是學校樂隊的吉他手,校慶那天他的弦斷了,我自告奮勇替他那把吉他換了新的弦。
他撥了弦,然后笑著跟我說,沒想到我也會換吉他弦。
我笑了笑沒說話,他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也喜歡吉他,我陪著她連上了三個月的課,看她換弦久而久之也會了。
那天周斯越主動和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我激動得一整晚沒睡好。
因為我是學生會文藝部的成員,和周斯越的頻繁接觸也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他說我和別的女孩子不同,她們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突擊學了幾天,其實對于音樂和吉他一竅不通,而我是真的懂。
他說,他和我能聊到一起。
后來,周斯越有演出,我就會幫他提前泡好胖大海茶,有時也會給他煲上一壺雪梨水。
我和周斯越之間就差那一層窗戶紙,可我們誰懂沒開口捅破。
我喜歡周斯越,可我也知道周斯越身邊從不缺長相好看的女生追求,所以我和周斯越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了兩年。
直到大學畢業(yè)那天,他捧著花走到我的面前,問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那時我才知道,周斯越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四年來他以朋友的身份和我相處,想確定我是不是一個拜金的人。
我和他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了一年之后,我跟著他去見了周家人。
周斯越的姐姐瞧不上平凡人出身的我,對我冷眼相待,直言我不配進周家的門。
如果不是周斯越堅定地表示要娶我,周家人也不會松口。
那時候我看著周斯越的背影,只覺得前所未有地安定。
所以即便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但我依舊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
為了照顧周斯越,我甚至放棄了自己設(shè)計師的夢想,心甘情愿在周氏做一個朝九晚五普普通通的小員工。
我原本以為能夠和周斯越就這樣一輩子。
但也許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我和周斯越結(jié)婚的第二年,他就對我產(chǎn)生了厭倦。
我不再是他的妻子,是他隨叫隨到,肆意發(fā)泄怒意的保姆。
而顏舒桐的出現(xiàn),讓一切都改變了,周斯越的眼里再也沒有我,他心里和眼里全都是顏舒桐。
顏舒桐一句話他就能拋下手里的一切去找她,顏舒桐說冷了他也能跨越大半個城市給她送熱奶茶。
在他心里,顏舒桐的地位早就非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