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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局+番外主母攤牌后,捉奸馬夫和我的小娘瘋了蘇藜蘇二

            蘇二 著

            其他類型連載

            位列三公的蘇尚書突然離世,皇上親自前來蘇府吊唁。瞧著冷落的門庭,皇上頗為動容,加封父親一等公,爵位由蘇尚書三女之子繼承。我一身素衣,在父親的棺槨前領(lǐng)旨謝恩。這一年來,我因做九公主伴讀,也與皇上有過幾面之緣。賓客散后,皇上問我:“蘇姑娘可有打算?”我知他是想問我是否有心儀的男子。我今年已十七,若守三年孝,便是二十歲的老姑娘了。蘇府門庭落沒,我若再等三載,怕是再難嫁出去。我跪在皇上面前,只道:“臣女幼承庭訓(xùn),自當(dāng)以孝為重,若為了自己余生順?biāo)鞐壭⒌烙诓活?,必會被天下人恥笑,臣女雖為女子,卻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北境貋硪孕⒌罏橄龋已赞o懇切,皇上頗為滿意。他再沒提過要為我指婚之事。父親離世后三個月,宮中時不時就有封賞送至蘇府,九公主也時...

            主角:蘇藜蘇二   更新:2024-12-13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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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蘇藜蘇二的其他類型小說《結(jié)局+番外主母攤牌后,捉奸馬夫和我的小娘瘋了蘇藜蘇二》,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蘇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位列三公的蘇尚書突然離世,皇上親自前來蘇府吊唁。瞧著冷落的門庭,皇上頗為動容,加封父親一等公,爵位由蘇尚書三女之子繼承。我一身素衣,在父親的棺槨前領(lǐng)旨謝恩。這一年來,我因做九公主伴讀,也與皇上有過幾面之緣。賓客散后,皇上問我:“蘇姑娘可有打算?”我知他是想問我是否有心儀的男子。我今年已十七,若守三年孝,便是二十歲的老姑娘了。蘇府門庭落沒,我若再等三載,怕是再難嫁出去。我跪在皇上面前,只道:“臣女幼承庭訓(xùn),自當(dāng)以孝為重,若為了自己余生順?biāo)鞐壭⒌烙诓活?,必會被天下人恥笑,臣女雖為女子,卻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本朝素來以孝道為先,我言辭懇切,皇上頗為滿意。他再沒提過要為我指婚之事。父親離世后三個月,宮中時不時就有封賞送至蘇府,九公主也時...

            《結(jié)局+番外主母攤牌后,捉奸馬夫和我的小娘瘋了蘇藜蘇二》精彩片段

            位列三公的蘇尚書突然離世,皇上親自前來蘇府吊唁。
            瞧著冷落的門庭,皇上頗為動容,加封父親一等公,爵位由蘇尚書三女之子繼承。
            我一身素衣,在父親的棺槨前領(lǐng)旨謝恩。
            這一年來,我因做九公主伴讀,也與皇上有過幾面之緣。
            賓客散后,皇上問我:“蘇姑娘可有打算?”
            我知他是想問我是否有心儀的男子。
            我今年已十七,若守三年孝,便是二十歲的老姑娘了。
            蘇府門庭落沒,我若再等三載,怕是再難嫁出去。
            我跪在皇上面前,只道:“臣女幼承庭訓(xùn),自當(dāng)以孝為重,若為了自己余生順?biāo)鞐壭⒌烙诓活櫍貢惶煜氯藧u笑,臣女雖為女子,卻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
            本朝素來以孝道為先,我言辭懇切,皇上頗為滿意。
            他再沒提過要為我指婚之事。
            父親離世后三個月,宮中時不時就有封賞送至蘇府,九公主也時常送些小玩意兒來給我解悶。
            父親離世后一年,每逢節(jié)日,皇上還會想起這位蘇尚書有個未嫁的孤女在府中,會給些尋常封賞之物。
            因過了一年重孝,九公主近日常來,先說我太寂寞,而后又說她自己也甚是寂寞。
            父親離世后兩年,皇上已經(jīng)不大能想起來昔日的蘇尚書了。
            九公主半年前來找過我一次,她是來辭別的。
            邊疆戰(zhàn)敗,她要去和親了。
            臨別時,她含著眼淚對我道:
            “藜兒,女子這一生,都是被男人左右的……哪怕我貴為公主,也要因父皇一句話便遠嫁他鄉(xiāng)……我們,終歸只是男子的附庸罷了?!?br> 我瞧著她坐上馬車,忽然想起,只有她,從未叫過我“蘇槿”。
            九公主出嫁那日,十里紅妝,極盡繁華。
            然而我卻在想,不知那紅轎里的人,是否還在顧影自憐?
            我無法告訴她,女子這一生,也是可以翻出些浪花的。
            只是這條路,要艱難許多。
            我用了四年的時間,才先后除了那三個害我的人,機關(guān)算盡才于夾縫中偷得一絲生機。
            這注定是我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知曉。
            但或許……
            我可以幫一幫其他女子。
            三年孝期滿,我找牙行賣了蘇府的院落,重金請鏢師護送我南下江南。
            抵達江南時,恰是春日,草長鶯飛。
            蘇瑜在城門處等我,如今她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長子兩歲,兩個女兒是雙生,剛剛滿月。
            “你來我自是歡迎的,可你要做什么?江南富戶雖多,卻不及京中諸人權(quán)柄在握?!?br> 蘇瑜思量著,我或許是想來江南嫁人的。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趕忙說:“不嫁人,我可煩死了后院的腌臜事,我打算開個女學(xué),你與姐夫說說,幫我籌謀個地方可好?”
            “女學(xué)?”蘇瑜錯愕,“你千里迢迢跑來,只為辦一個女學(xué)?有這般心氣兒,你在京城府中辦不是更好?”
            “蘇府太臟了,我不想待。”
            聞言,蘇瑜沒再開口。
            我與她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往昔種種。
            歇了幾日后,我便在蘇瑜這位淮南王妃的幫扶下,購置了一個三進的大宅子,招了適齡女童來,免費教授她們習(xí)字讀書。
            我那位淮南王姐夫?qū)Υ祟H為贊同,不僅使人廣而告之,還給我撥了幾位女先生幫襯。
            蘇瑜后知后覺地懷疑,我當(dāng)日在馬車上,勸她以外祖家的功勛讓皇后賜婚、使她嫁給淮南王世子的時候,便是在給今日所為留后路。
            我不承認,亦沒有否認。
            不論如何,淮南王與她琴瑟和鳴,府中既沒有妾室,也沒有嫡庶之爭,在當(dāng)下,已經(jīng)算是極好的了。
            江南甚好,風(fēng)景好,人也好。
            無人催問我何時成親,鄉(xiāng)親們只會笑著喚我一聲“蘇先生”。
            “蘇先生,這般久了,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蘇藜。藜,就是鄉(xiāng)間的野草?!?br> “野草?這名字……聽起來不太好。”
            “不,這字很好,野草很頑強的,死不掉?!?br />“我殺了你!”
            就在幾個粗使婆子想把我扭送到官府時,始終趴在床上的小娘突然彈了起來。
            她披頭散發(fā)地撲到主母身前,形似瘋癲。
            主母萬沒想到會有這般變故,一時驚慌不已,連聲叫喊,想讓丫鬟婆子救她。
            趁著她張嘴喊話的空檔,小娘把手里攥著的點心狠命塞到她的口中。
            主母滿面驚慌,方才還勝券在握的她如今大驚失色,拼命掙扎想要吐出口中的點心。
            點心是她親自遞交給我的,她自然知道里邊加了足量的砒霜,為了掩蓋砒霜的臭味,她還特地加了大量香料。
            這樣的毒點心,只消沾到唇舌,便足夠身死當(dāng)場。
            她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且無法理解為何小娘還活蹦亂跳的。
            抓著我的粗使婆子跑去幫她了。
            她們抓著小娘的頭發(fā)把她拖開,左右開弓狠扇她耳光。
            另一頭,主母被丫鬟護著,拼命嘔吐,試圖把嘴里的毒藥都吐出來。
            我在一旁揉著酸痛的手腕,靜靜觀望這出鬧劇,忍不住笑了。
            小娘的確可恨。
            但主母也非善類。
            在尚書府茍延殘喘十三年,我除了自己誰都不信。
            她若真想幫我,自有一百種不留痕跡的方法除了小娘,又怎需我親手把藏了毒的點心送來?
            我的確很想讓小娘死,不管她是不是我的親娘,我都想讓她死。
            可我怎么能當(dāng)殺人兇手呢?
            我要干干凈凈的看她們撕扯攀咬。
            后院的糟亂很快傳到了父親的耳中。
            他匆匆而來,一眼便瞧見了抱著痰盂嘔吐的主母。
            父親當(dāng)即擰起眉頭,眼中的嫌惡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屋里香的臭的混在一處,父親不愿再往里邁一步,只在門口喝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挪到了門邊,聞言立即跪下,搶在小娘開口前哽咽道:
            “父親,方才母親讓女兒來給小娘送點心,恰巧趕上小娘身子不適,女兒便讓丫鬟去請大夫,可也不知是怎么著,母親便以為小娘中毒身亡了?!?br> 我挺直脊背,緩緩抬頭看向父親,眼睛里含著淚花:
            “父親,母親還說了什么換孩子的事……女兒到底是誰?。俊?br> 在今日之前,我已有兩年未見過父親了。
            他從不在意我境況如何,也不曾表露過一絲父親的關(guān)懷。
            此刻,他瞧著我酷似小娘的明眸瓊鼻如蒙雷擊,竟問:“你、你是誰?”
            “父親,我是蘇藜啊。”
            說著,兩滴清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
            父親無比驚駭,身體晃了又晃,靠著門才沒摔倒。
            “你、你怎么會是蘇藜呢?你怎么可能是蘇藜呢?”
            他喃喃自語,失了魂兒一般,顫抖著連連搖頭。
            我不答話,只噙著淚定定的望著他。
            父親忽然掠過我,一掌扇在主母的臉上:“你這個毒婦!竟敢構(gòu)陷我的女兒!”
            原本就被砒霜折騰得面色憔悴的主母生挨了這一巴掌,竟當(dāng)場嘔出口血來!
            她急咳了幾聲,吐出兩顆牙。
            主母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你打我?陳如煙惑亂家宅,妄圖用庶女換嫡女,你不責(zé)罰她,卻反過來打我?”
            自那以后,她也每日只飲半碗清粥,跪在藏滿針的蒲墊上誦經(jīng),一跪就是一天。
            每當(dāng)她堅持不下去時,我都會恰到好處的提著食盒去找她。
            “小娘,你莫要如此虧待自己的身子……你嘗嘗這道點心,是我以前從沒吃過的呢!”
            然后,她便再次有了心勁兒,絕不碰除了清粥外的其他任何食物。
            三年了,小娘被折磨得形容枯槁。
            初時,父親還對她多有憐惜。
            可漸漸地,美人遲暮,父親對她也沒了當(dāng)日的疼愛,只一心教導(dǎo)酷似小娘的我,似乎這般就能彌補心里的虧欠。
            除孝那日,恰逢宮中傳來消息——皇后娘娘要為九公主選伴讀。
            我已十六,于情于理都是不該當(dāng)公主伴讀的。
            可九公主偏偏要從尚書府中挑伴讀,無論誰說都不肯松口。
            父親只得讓我與嫡姐蘇瑜進宮候選。
            蘇瑜早已不似三年前活潑明快,她坐在我身旁,眉目沉靜。
            臨近宮門時,蘇瑜終于開口:“妹妹,念在往昔我也曾幫過你的份上……這一次,你讓讓我可好?”
            蘇瑜的確幫過我。
            我能在三年內(nèi)滿腹詩書,絕非是因為我天賦異稟,而是那些詩詞,嫡姐都曾偷偷教過我。
            我初次見嫡姐,是在她背三字經(jīng)的時候。
            我知道她是小娘口中燦若明珠的嫡小姐,她卻以為我是府中仆婦的女兒。
            得知我是她的庶妹后,她每天晚上都趁著丫鬟睡下后跑來找我,給我?guī)睃c心,還教我蘸著水習(xí)字背詩。
            我搶了小娘的中饋后,也投桃報李,未曾苛待過嫡姐的飲食用度。
            雖然她住在我曾住的破敗院子里,但日子可比我當(dāng)初好過多了。
            我含笑看她,卻是搖頭:“長姐,入宮做公主伴讀,對我來說是錦上添花,但對你來說卻如砒霜?!?br> 蘇瑜蹙眉看我,眼含不解。
            “長姐……”
            我附到她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蘇瑜瞧著我,眼中難掩驚愕。
            她還想說什么,但馬車已經(jīng)到了宮門。
            臨進長春宮前,蘇瑜又看了看我。
            我只朝她微微一笑,再不言其他。
            那日,皇后娘娘與我們說了許多話。
            與我們兩個一道送回府的,是兩道皇后懿旨。
            一是讓我入宮做九公主的侍讀女官;
            二是讓蘇府長女蘇瑜嫁與淮南王世子,擇日完婚。
            雙喜臨門,父親喜不自勝,久違的對蘇瑜也露出了一絲和善笑容。
            淮南王的封地遠在江南。
            蘇瑜,終于可以離開這吃人的尚書府了。
            進公主府那日,天朗氣清。
            九公主坐在書案前,瞇著眼睛看著我。
            半晌,她肯定道:“你是蘇藜,對不對?三年前靈覺寺,你救了本宮?!?br> 我只是笑:“殿下記錯了,救您的是臣女的二姐?!?br> “哼,我才不會記錯呢,”九公主依舊嬌俏,“你變了許多,但我不會記錯的,你的眼睛像狐貍一樣?!?br> 我不肯承認,九公主也不逼我,只把公主府內(nèi)一應(yīng)瑣事全部甩給了我打理。
            偌大的公主府,又與皇宮牽連甚廣,可比尚書府的中饋難多了。
            我每日忙得足不沾地,許多不要緊的事項都暫且擱置,就連小娘的死訊,我都是隔了半日才得知的。
            一個妾室死了而已,自然不需要嫡女披麻戴孝。
            但我還是告假回府,做足了孝女該有的體面,給小娘辦喪。
            父親似一夜之間便老了十歲。
            他瞧著我,聲音虛軟:“你娘是悔死的……瑾兒,莫要怪她?!?br> 我用帕子掩著臉,遮去嘴角的笑:“父親,我怎可能會怪小娘呢?不論她做了什么,終歸是為了我好?!?br> 父親頗感欣慰,坦然的拭去了兩瓣強擠出來的淚珠。
            小娘死后,府中后院便空了下來。
            我做主給父親納了幾房美妾,無一例外,都有幾分小娘年輕時的風(fēng)采。
            父親整夜醉臥溫柔鄉(xiāng),頭發(fā)白得更多了。
            眼見著父親老得太快,我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學(xué)過的勾欄手段。
            于是,父親的晚飯桌上,便多了一壺鹿血酒。
            他精神煥發(fā)了一段時日,但很快,鹿血酒也補不齊他掏空的身子。
            小娘離世后一年整,父親在一位妾室的床上嘔血昏厥,就此再沒醒來。
            聞言,陳嬤嬤像啞了一般緘默不語。
            我到底沒能撬開陳嬤嬤的嘴,但她的神情似已說明一切。
            回房的路上,我面沉入墨。
            直到在小院門口碰到了主母。
            她好似特地在此等候,瞧見我后,便溫柔的笑著朝我招手:“藜兒,過來?!?br> 我望著她,心里百般滋味。
            這些年來,我時常羨慕嫡姐,
            主母待她極好,不僅吃喝用度皆屬上乘,還為她請了名師夫子悉心教導(dǎo)。
            在她的教導(dǎo)下,嫡姐不僅有掌家之德,亦有活潑之態(tài)。
            不像我,除了被灌了一腦子的淫詞艷調(diào),只剩軟弱順從。
            她本該是我的母親,嫡姐的一切本該是我的!
            我心頭酸澀,情不自禁加快了步子,朝母親走去。
            行至近前,我還未開口,主母便道:
            “我也是剛知道陳氏是如何磋磨你的,你不會怪母親吧?”
            我微微怔住,心里那一團與母親相認的火瞬間黯淡。
            當(dāng)家主母會不知庶女境遇如何?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微微抿唇,暫且咽下了主動相認的話語。
            不待我應(yīng)答,主母又道:“但你小娘向來得老爺寵愛,她若一意孤行,你的事我是半句也插不上口的?!?br> 她的丫鬟把一個食盒塞進我手里,在我耳畔輕聲道:
            “二小姐若不想胡亂嫁一個奴才了此殘生,還須自救才是。”
            也不知食盒里裝著什么,香得異常。
            絲絲縷縷的香氣宛若勾魂的爪牙,肆意勾抓著我的魂魄。
            我攥著食盒,盯著平素慈眉善目的主母,啞聲問:“母親想讓我如何做?”
            “你是聰明孩子,無須我多說。”
            主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悠然離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涼如冰。
            遲疑片刻,我獨自走向小娘的院落。
            我去小娘院子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院子里便鬧起來了。
            丫鬟蓬頭散發(fā)地跑出去,嚷嚷著姨娘不好了,吐血了,要請大夫來。
            大夫未到,主母先一步趕來。
            她仍穿著華美衣裙,只是嘴角的笑讓人脊背發(fā)寒。
            她掃了眼屋內(nèi)狼藉,又看向面如金紙的小娘:“這是怎么了?瞧著竟像是中毒了。”
            我望著她:“母親,小娘吃了您賞的點心后便嘔血不止,你到底……”
            “胡言亂語!”主母早沒了方才的溫善,厲聲呵斥我,“我何時賞過她點心?”
            剛才把食盒遞給我的丫鬟上前便扇了我一耳光:
            “你竟然敢攀誣夫人!失心瘋了不成?”
            幾個粗使婆子上前來,完全不給我爭辯的機會,嘴里嚷著“二小姐殺了陳姨娘”,粗糙的大手便把我按住了。
            我做出一副驚慌掙扎,狀似口不擇言地朝主母喚道:
            “母親!我才是你的女兒?。 ?br> 我這話莫名其妙,尋常丫鬟婆子都搞不清楚我在說什么。
            主母卻倏爾笑了。
            她走到我近前,用尖銳的指甲勾起我的下巴。
            “蘇藜,你真是蠢得可憐……我統(tǒng)管全家,會不知道十三年前陳氏買通產(chǎn)婆換我女兒的事?”
            她的笑容里滿是譏諷,絲毫不為我的話動搖:“孩子么,能換一次便能換第二次?!?br> “蘇藜,認命吧,你就是陳氏的女兒,廉價低劣的庶女!”
            她忽然大笑起來,似乎要把這些年的郁結(jié)盡數(shù)笑出來。
            “哈哈哈……陳如煙!你沒想到吧?你日夜磋磨的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她不僅學(xué)了一身下賤手段,如今還成了殺人兇手!”
            “陳如煙,你安心的去死吧,我一定會把蘇藜送到官府秉公查辦!今年秋后,你們母女倆就能在地府團圓了!”
            盯著她陰狠的面容,我眼角的淚水滑落滴盡,
            微不可微的勾唇一笑,小聲說道:“原來如此,那主母,您準(zhǔn)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暴亂突起。
            我是國公府庶女,我的小娘腦子有病。
            她不許我讀書,只讓勾欄女子教我魅惑手段。
            為了保持纖細身姿,她每日只給我喝半碗清粥。
            我稍有抗拒錯漏,她便罰我跪在藏著細針的蒲墊上給嫡姐誦經(jīng)祈福。
            我一直以為小娘是想用我給父兄換前程。
            直至十五拜佛那日,馬夫闖進了我的禪房,
            而小娘幾乎同步帶著京中貴婦緊隨而至。
            “逆女!你怎敢!”
            ......
            “蘇藜!佛門凈地,你竟敢行此等茍且之事!”
            小娘站在門邊,痛心疾首地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她身旁的貴婦都緊蹙眉頭,看我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
            “早聽說尚書府的二小姐上不得臺面,我以為只是人蠢笨了些,卻不想,竟敢在外便與男子……”
            說話的是國公夫人,她用絲帕掩著口鼻,連那兩個臟污的字都不愿吐出口。
            小娘轉(zhuǎn)頭看她,立即掛上討好的笑臉:“夫人莫要誤會,這個蘇藜天生淫骨,這些年來我們一日不錯眼的盯著、教著,卻不想還是被她尋得了機會。”
            “她自己做的丑事,可與尚書府無關(guān)!我們平素都不敢讓她與大小姐接觸的!”
            小娘言語真摯,幾句話便把臟水盡數(shù)潑到我身上。
            我被她的話堵得心口悶痛,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親娘都這般說我,旁人又會如何看待我?
            恐怕不到明日,京中就會傳遍蘇二小姐閨中寂寞,與馬夫私會的言論了。
            我怔怔地望著小娘,滿心滿眼盡是不解。
            旁人遇到這種事,必然是要護著女兒名聲的,把那個闖小姐房門的登徒子打殺了也不為過。
            她卻偏偏帶著一眾貴婦前來,竟像是迫不及待要坐實我與馬夫私通一樣……
            我尚未來得及多想,臉上便重重挨了兩記耳光。
            “上不得臺面的浪蕩貨!絞了你的頭發(fā)做姑子都是對佛祖不敬!”
            “既然你如此自甘下賤,我看就回了主母,讓你給那馬夫做妾好了,你這樣的賤骨頭,連給馬夫做妻都不配!”
            一陣陣的耳鳴中,小娘尖銳的聲音刺入我的耳中。
            所幸我這些年來挨打習(xí)慣了,兩巴掌而已,遠不及刺入血肉的繡花針疼痛。
            我攏了攏身上微亂的衣衫,瞥了眼床榻上昏睡的人,反問:
            “小娘,你都沒見過榻上的人是誰,為何篤定他是馬夫?”
            小娘被我反問得怔住。
            這些年來,只要她發(fā)脾氣,我就像個鋸嘴葫蘆一樣不吭聲,老老實實挨罵挨罰。
            如今突然爭辯一句,她一時間無法適應(yīng)。
            略微停頓了一下,小娘尖銳的指甲便戳到了我的額頭。
            “陳嬤嬤都親眼瞧見你開門迎了馬夫入內(nèi),你還敢狡辯?”
            她睨著我殘破的半邊袖子,冷笑,“看看你這身打扮,說不是與男子私通誰會信?”
            我瞧了眼滿眼不屑的國公夫人,倏爾笑了。
            我垂著眸子側(cè)身讓開床榻,朝國公夫人道:“夫人不妨親自來看看,這榻上是何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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