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母被抓去當官妓后,我整日如瘋如魔。
沒承想見到了曾經監(jiān)考過我的考官。
他的夫人愛吃我阿母做的豆花。
還未科考前,也是我阿母店內的熟客。
是他動了惻隱之心,這才告知我。
我不是未中,而是頭甲第一!
卻因我被宋知鳶看上。
此生,再無緣官場。
我的一生,都被宋知鳶毀了。
養(yǎng)傷的第三日,顧宴離再次登門。
他一腳猛踢開了我的房門。
“真是個廢物,不過水牢之刑三年,你便這般吃不消?當真是不如你的阿弟。”
我緊閉的眼,忽然睜開。
“我阿弟在哪兒?”
我掙扎起身,想要抓住他。
卻被他一掌大力拍開,顧宴離嗤笑一聲抓住我的衣襟。
“蕭譚,瞧瞧你這窩囊的樣子,你阿弟還以為那般乖順,我便可放過你們一家,他跪地求饒的樣子你是沒有見過,雖是男子,偏生的那一副好皮囊,叫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憐惜一番?!?br>我目眥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
“顧宴離,你不得好死!”
顧宴離出拳飛快,一拳打在我的腹上。
眼神陰冷地看向我,“蕭譚,你搶我的女人,睡我的女人,即便是我不要的,也不能夠!這般折辱你便是忍不下了?可我還沒說你阿母呢,你想知道你阿母現(xiàn)如今人在何處嗎?你想知道她如今過得怎樣嗎?”
“求我,蕭譚。”
“只要你求我,我便能告知你阿母現(xiàn)如今是躺在哪處,又或是哪個男人懷里輾轉哈哈哈哈。”
我虛喘著,強撐起身子。
“我……”
顧宴離蹙眉不耐,“說什么?大聲點?!?br>“你靠近些?!?br>我瞧著他身形漸漸靠近。
用盡全力,撲上前狠狠撕咬住顧宴離的耳朵。
“啊!你敢咬我!”
“宴離!”
宋知鳶大叫一聲。
抬手從腰間抽出長鞭,使勁一揮,鞭撘在我的臉上。
我痛到倒抽一口氣。
“來人,快請?zhí)t(yī)!”
宋知鳶慌忙找人將顧宴離抬了出去。
無人在乎已經痛到暈厥的我。
一盆冷水將我渾身澆個透徹。
腿上的紗布在反復的折騰中滲出了血。
臉上的傷,也刺痛萬分。
“阿譚,怪我太慣著你了,才讓你這般有恃無恐的傷害宴離!”
高臺之上坐著的宋知鳶。
瞧向我的眼里,滿是恨意。
我狼狽坐起。
“他怎樣了?!?br>宋知鳶怒極了,“不過是為了兩個賤民罷了,你竟敢傷了他的耳朵!”
我大笑出聲。
果然在宋知鳶的眼中。
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還遠不如顧宴離的一只耳。
我笑出了淚,“宋知鳶,你這么愛他,為什么要留著我呢,我們和離吧?!?br>“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同你和離?!?br>可宋知鳶不愿和離。
丟下一句:“你先好好養(yǎng)傷,待你知錯,我再來看你。”便匆匆離開了。
入夜,公主府一多半的人,都隨著宋知鳶去了顧府。
我屋內的大門,就在此時,悄然打開。
就著夜色,從外面走進了一個人。
“我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