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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鮫人尾顧冕俞小漁全文

            吃了你的大西瓜 著

            女頻言情連載

            為了顧冕之一句此生絕不負(fù)我,我狠心舍棄鮫人尾,化作雙腿來到他身邊。代價是,永遠(yuǎn)回不了大海。沒想到他高中狀元那日,我沒等到十里紅妝,卻等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曾說要娶我的溫柔少年,面目猙獰的指著我怒吼:“俞小漁,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娶你了!你為什么還是非要逼死棲月不可?”……顧冕之用的力道極大以至于我一時沒站穩(wěn),整個人順著力道跌倒在地,覆于雙目之上的白紗也隨之掉落。昨日剛被大雨沖破來不及修補(bǔ)的屋檐漏下強(qiáng)烈的日光,激得我雙目通紅,只能狼狽地用手遮住眼睛,以此來緩解疼痛。我的眼睛早幾年就因?yàn)橐獣円共煌5刈龃汤C給顧冕之換學(xué)費(fèi)壞掉了。再也見不得強(qiáng)光。就像一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顧冕之得知后哭了一夜。三天后,他送給我一條輕薄卻遮光的白玉紗。我也是后...

            主角:顧冕俞小漁   更新:2024-12-10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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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顧冕俞小漁的女頻言情小說《鮫人尾顧冕俞小漁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吃了你的大西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為了顧冕之一句此生絕不負(fù)我,我狠心舍棄鮫人尾,化作雙腿來到他身邊。代價是,永遠(yuǎn)回不了大海。沒想到他高中狀元那日,我沒等到十里紅妝,卻等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曾說要娶我的溫柔少年,面目猙獰的指著我怒吼:“俞小漁,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娶你了!你為什么還是非要逼死棲月不可?”……顧冕之用的力道極大以至于我一時沒站穩(wěn),整個人順著力道跌倒在地,覆于雙目之上的白紗也隨之掉落。昨日剛被大雨沖破來不及修補(bǔ)的屋檐漏下強(qiáng)烈的日光,激得我雙目通紅,只能狼狽地用手遮住眼睛,以此來緩解疼痛。我的眼睛早幾年就因?yàn)橐獣円共煌5刈龃汤C給顧冕之換學(xué)費(fèi)壞掉了。再也見不得強(qiáng)光。就像一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顧冕之得知后哭了一夜。三天后,他送給我一條輕薄卻遮光的白玉紗。我也是后...

            《鮫人尾顧冕俞小漁全文》精彩片段

            為了顧冕之一句此生絕不負(fù)我,我狠心舍棄鮫人尾,化作雙腿來到他身邊。

            代價是,永遠(yuǎn)回不了大海。

            沒想到他高中狀元那日,我沒等到十里紅妝,卻等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曾說要娶我的溫柔少年,面目猙獰的指著我怒吼:“俞小漁,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娶你了!

            你為什么還是非要逼死棲月不可?”

            ……顧冕之用的力道極大以至于我一時沒站穩(wěn),整個人順著力道跌倒在地,覆于雙目之上的白紗也隨之掉落。

            昨日剛被大雨沖破來不及修補(bǔ)的屋檐漏下強(qiáng)烈的日光,激得我雙目通紅,只能狼狽地用手遮住眼睛,以此來緩解疼痛。

            我的眼睛早幾年就因?yàn)橐獣円共煌5刈龃汤C給顧冕之換學(xué)費(fèi)壞掉了。

            再也見不得強(qiáng)光。

            就像一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

            顧冕之得知后哭了一夜。

            三天后,他送給我一條輕薄卻遮光的白玉紗。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他不眠不休在書院給人抄了三天三夜的卷子,換得一點(diǎn)銀錢后便跑去了布行。

            可白玉紗實(shí)在太貴了。

            顧冕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布行的老板行行好,先將白玉紗賣給他,剩下的錢,他會再想辦法。

            最后,他將白玉紗為我?guī)Я嘶貋?,額頭卻多了一片鮮血淋漓的傷口。

            而如今,這條白玉紗被他親手打落,掉在濕漉漉的泥地里,臟污不堪。

            就像我的心,見豕負(fù)涂、卑穢難當(dāng)。

            或許是我的模樣實(shí)在太過凄慘,顧冕之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伸手想要將我扶起,卻被我重重推開。

            “我沒有要逼死梁棲月!”

            “我也沒有……非要你娶我不可?!?br>
            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卻努力地將每一個字咬得清清楚楚。

            此刻的顧冕之顯得焦躁不堪:“棲月身邊的婢女告訴我,是你刻意去找她,明知她身體不好卻用未來狀元夫人的身份壓她,警告她以后再也不許出現(xiàn)在我面前,棲月才會急火攻心,險些喪命!

            我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竟然如此惡毒?”

            我聽得恍惚又錯愕,只是下意識反駁:“我沒有這么做……”我怎么可能這么做?

            我與他相識相知相伴多年,難道在他心里我竟是這樣不堪嗎?

            后面的話來不及說出口,顧冕之已經(jīng)冷笑著捏起我的下顎:“你還在撒謊?

            我竟不知你們鮫人一族是這般的卑劣無恥!”

            說罷,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案桌前提起那套我準(zhǔn)備了很久的新嫁衣丟在地上,目光中還帶著嘲諷和鄙夷:“還說不想嫁我?

            俞小魚,那這又是什么呢?”

            我?guī)缀跻J(rèn)不出眼前這個尖酸刻薄的男人是誰?

            沉默良久,我平靜地?fù)炱鸨慌K了的新嫁衣,上面的鴛鴦錦繡花紋是我縫了幾十個夜晚繡得的,每一針每一線都藏著我對顧冕之的拳拳摯愛和對未來的殷切憧憬。

            然而下一刻,它們就在我的手中被撕得四分五裂。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滿屋的紅色碎屑中響起:“顧冕之,我不嫁你了。”


            顧冕之眼中的錯愕幾乎要化作實(shí)質(zhì),唇齒上下翕動卻只能將一個“你”字說得酸澀吞吐。

            “狀元爺——”門外一個婢女跑進(jìn)來,看見我的時候眼神躲閃了一下,找到顧冕之才終于如釋重負(fù),急切地喊起來:“狀元爺!

            我家小姐……小姐她醒過來了,正在到處找您呢!”

            顧冕之神色難辨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跟著婢女走了。

            我徹底沒了力氣,癱倒在地。

            手邊的白玉紗已經(jīng)污穢不堪,再難替我遮擋日光。

            我便只能用手肘撐著地面,艱難地爬到一處陰暗的角落蜷縮起來。

            昨晚漏雨,屋子的地面各處都積了厚厚的水漬。

            我在匍匐的過程中,從水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可悲又可憐。

            就像那日,被顧冕之捧在心上的梁棲月約我飲茶,卻將茶水潑在地上,按著我的腦袋逼我注視自己的影子,陰冷的聲音像是毒針要將我刺穿。

            “俞小漁,你看看你自己!

            一個毫無背景的漁村女,連眼睛也是瞎的,怎么配得上冕之哥哥?

            我要是你,早早就該找根繩子吊死,免得臟了未來狀元郎的名聲!”

            我不敢直視自己的倒影,驚恐萬狀地扯開梁棲月的手,驚叫起來:“你住嘴!

            冕之說過他愛我!

            高中狀元那日便會娶我!”

            梁棲月冷冷地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他也曾說過要娶我呢!

            若不是當(dāng)年顧家失勢,我被迫與他分開,如今又有你什么事?”

            說著說著,她像是得了趣,湊近我的耳邊低語:“你信不信,我會從你手中重新將他搶回來?”

            想到這,我抬手猛地砸向地上的水洼。

            泥水濺了我一身,我痛苦地捂住眼睛,掌心滿是淚痕。

            我一個人爬上竹梯將漏光的屋檐修好。

            下來的時候,因?yàn)橐恢皇忠獡踝⊙劬?,不慎從梯子上摔了下來?br>
            李嬸聞聲跑過來扶我。

            他們一家與我相鄰多年,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我和顧冕之幾乎是靠著他們家的接濟(jì)熬過來的。

            后來,即便他們搬離了這處貧民窟,也依舊念著往日情分,時常過來看望我。

            見到我一身狼狽,她忍不住嘖嘖感嘆:“你家顧郎不是高中狀元了嗎?

            聽說皇帝賜了好大的府邸,怎么還沒有將你接過去?”

            我低著腦袋,只悶悶開口:“他不會來了。”

            李嬸訝異了一下,隨即嗔怪地笑起來:“年輕人,賭氣鬧別扭是常有的,你守著你家顧郎吃了這么多苦,他還能不要你不成?”

            我心口一滯,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嬸將我安置到床榻上,又拿來一罐藥酒替我揉捏傷口,千叮嚀萬囑咐我傷好之前不可亂動,這才離去。

            我昏昏沉沉像是睡了一覺,卻總也睡不安穩(wěn)。

            有時夢見我和顧冕之還住在小漁村里,他溫柔地摩挲著我的發(fā)頂,說有朝一日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我過門。

            有時又夢見他和梁棲月并肩而立,冷冷嘲諷我的不自量力。

            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小漁……小漁!”

            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模糊中似乎看見了顧冕之。

            顧冕之確實(shí)來了。

            只不過是李嬸在發(fā)現(xiàn)我高燒不退后,尋了好久,終于在梁府尋到的。

            在我病倒的這幾日里,他一直衣不解帶地守在梁棲月床前,哄她喝藥,逗她開心。

            像是根本不記得還有一個俞小漁在那間破茅屋里等著他。

            而他此刻坐在我的病床前,神情也是頗多不耐:“俞小漁,你不是說不嫁我了嗎?

            何必借著生病讓李嬸來尋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有輕視,但更多的是勝券在握的得意:“你不該說那種話的,我會生氣?!?br>
            我的目光惶然,幾乎要認(rèn)不出眼前的人。

            或許是我的惶惶不安取悅了他,顧冕之看向我的眼里多了幾分憐憫:“我知道你想叫我回來陪你,可是你害得棲月病倒,我必須要先照顧好她?!?br>
            “何況,我也并沒有忘記你?!?br>
            說罷,他施舍般拋給我一條嶄新的白玉紗:“那天弄臟你的白玉紗我也賠給你了,你也該知足了?!?br>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記,登時疼痛難忍。

            白玉紗被我狠狠地丟回他身上。

            “是嗎?

            那你去照顧她,永遠(yuǎn)別再回來!”

            顧冕之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俞小漁!

            你還在鬧什么?

            我若不回來,你能去哪兒?

            你的魚尾都已經(jīng)沒了,你以為你還能回你的海里去嗎?”

            “你回不去了!

            你只有我了!

            所以我勸你適可而止!”

            顧冕之氣得摔門而去。

            月華如練。

            我愣怔地看著自己用魚尾換來的蒼白雙腿,心中泛著無盡的苦澀。

            當(dāng)年顧家被平反,顧冕之紅著眼問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回京城。

            我不顧皎月婆婆的反對,毅然將魚尾化作人腿。

            魚尾化腿不可逆,這意味著我再也無法回到大海。

            顧冕之得知此事,將我緊緊抱在懷里,熱淚盈眶:“小漁,你放心,此生我絕不負(fù)你!”

            原來我的孤注一擲換來的不是同等的愛意,而是棄若敝履。

            我光著腳一路走到護(hù)城河邊。

            皎月婆婆曾經(jīng)告訴過我,所有的河水都將匯入大海。

            我從懷里取出一把尖刀,重重地在手腕上劃下一道、兩道、三道……直到小臂上已經(jīng)無處落刀,我依舊不敢停手。

            我怕流的血不夠多,沒辦法飄回南海。

            于是,我緩緩躺在河堤上,將整只手浸泡在河水中。

            身上的血以極快的速度剝離我的身體,死亡的暈厥感漸漸將我籠罩。

            終于,在靈肉分離的前一刻,我聽見了皎月婆婆的聲音:“小漁,你后悔了是嗎?”

            我拼了命似的向聲源方向伸出手,就像輸光了所有籌碼的賭徒,不顧一切地想要翻盤:“是的,我想要回我的魚尾!

            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的血終究流得太多了,要不是李嬸這幾日來得勤,發(fā)現(xiàn)我徹夜未歸急急出來尋,恐怕此時我已經(jīng)被河水沖走。

            李嬸坐在床邊止不住地抹眼淚:“造孽喲,你這是不要命了呀!”

            我扯過棉被企圖將手臂上的傷口遮?。骸昂脣饗?,我答應(yīng)給你女兒繡的那幅鴛鴦雙棲還沒完成,怎么會食言呢?”

            李嬸向來喜歡我的刺繡手藝,早年間便與我定了一幅鴛鴦雙棲,說是要留著以后給女兒當(dāng)嫁妝。

            一開始我忙著掙錢供顧冕之讀書,后面眼睛又壞了,一幅繡帕拖了好多年。

            如今她的女兒也快到適婚年紀(jì),想必不久就會出嫁,而我的時間也有限,這幅鴛鴦雙棲再不能拖了。

            李嬸破涕為笑:“哪有叫狀元夫人給我一個村婦做刺繡的道理?

            只要我女兒出嫁那日,你們能賞臉喝杯酒,我們就高興得不得了啦!”

            “我成不了狀元夫人了?!?br>
            我垂下眸子,卻不像先前那樣難過:“但那幅鴛鴦雙棲我一定會繡好,親手交給你?!?br>
            李嬸的表情有些難過。

            這些天,顧冕之的所作所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再不能像先前那樣勸慰我,只是摸摸我的臉:“不急,不急的?!?br>
            從那天開始,我只要一有空就會去繡那幅鴛鴦雙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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