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一臉篤定,帶著不屑的神情:“昨天打電話的是我丈夫,不過就是想騙我回家。
他也只會這些手段了,就是一個控制狂,滿口謊話。
如果他真死了,我就從這跳下去!
根本不可能的事!”
領(lǐng)導(dǎo)聽后消了氣:“如果你確定他沒事,那還好控制,不過你最好祈禱他不是真的死了,否則,你給我們帶來的負(fù)面影響,是你無法承擔(dān)的,目前你還是暫時停職吧?!?br>
白棠一臉氣憤,可她不敢當(dāng)面撕破臉皮,只能緊咬著嘴唇,憋著火氣離開。
白棠立馬撥通我的電話,漫長的等待鈴聲,始終無人接聽,連著十幾個都是一樣。
白棠氣的胸口起伏:“沈浩,你好樣的!
為了騙我回去,你做戲做的還挺像真的!
我告訴你,最好是真死了,否則,別想讓我消氣!”
我在一旁無力的垂著頭,心頭的苦澀酸脹讓我眼前變得模糊,我捂著胸口,明明心臟已經(jīng)停止跳動,卻還是感覺到靈魂深處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楚。
白棠,我真的死了,從此以后,你終于可以擺脫我了。
我不由得苦笑,在公司樓下,吳昊已經(jīng)等了很久,他親密的湊上來將白棠摟進(jìn)懷里,貼心的詢問白棠為什么不開心。
看著兩個人相互依偎的背影,我更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一廂情愿,我的執(zhí)著我的付出,都像是一場笑話。
白棠皺著眉抱怨,“還不是因為沈浩昨天那通電話,他是不是有病,打我工作的熱線,結(jié)果我停職了現(xiàn)在,他還敢不接電話。
自從跟他在一起后,我一直倒霉,他就是個災(zāi)星!”
我被這句話狠狠震懾在原地,整個靈魂體變得搖搖欲墜,回憶如同漣漪一圈圈激蕩在我的心上,讓我陷入過去的回憶。
曾幾何時,我們還住在狹窄的出租屋,為了能給白棠更好的生活,我起早貪黑,將自己的存款全部存進(jìn)白棠的卡里,用作我們結(jié)婚的基金。
困境中我們相互扶持,生活越來越好,所有困難都迎刃而解。
白棠做上了首席接線員的位置,工資福利都很好,我這里工作也趨于穩(wěn)定,成為小有名氣的律師。
白棠和吳昊分手后,無論做什么都很不順,直到遇見我,生活開始變得越來越好。
白棠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時候,在我生日那天,給我定制了一套高級西裝。
那時候白棠摟著我笑的明媚,她說:“沈大律師可不能衣服上差人一等,以后你的每一套西裝都由我來給你買?!?br>
我捂著心口疼得快要喪失理智,耳邊那句話不斷回蕩,“沈浩,你是我的幸運神,遇見你之后,我變得很幸運。
沈浩,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想說我不會離開,我想緊緊抓住白棠的手,卻只能無力穿過她的身體。
我的頭疼得像是要被碾碎一樣,滾燙的淚水不斷洶涌而出。
我無力的哀嚎,我不明白,明明只過去了幾年,為什么一切都變了?
時間真的能抹掉一切愛意嗎?
可我的愛從未改變。
白棠,是因為你從未真心愛過我嗎?
吳昊聽到白棠提起我的名字,眼底閃過慌張,但很快他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偽裝,心疼的看著白棠,“沈浩做的的確過分了,這次應(yīng)該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他這樣根本就不是愛,是占有欲。”
白棠點頭她很認(rèn)可吳昊說的話,“你說得對,這次我要讓他想清楚,我不能輕易原諒他。
要不然我要是提離婚,他豈不是要鬧到公司?!?br>
我一怔,心底蔓延恐慌,白棠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我離婚了嗎?
吳昊難掩激動,抱著白棠開心的轉(zhuǎn)圈,“太好了,我們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br>
眼前這一幕深深灼痛了我的心,如今我生死未明,可白棠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擺脫我,奔向吳昊的懷抱。
看著他們?nèi)缒z似漆的背影,我徹底變得麻木,心底對白棠最后的眷戀和過去的緬懷,在這一刻被捏的粉碎。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沖了過去,攔住了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