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妻子前任鎖在車里滑落河底時,撥打了急救熱線。
可身為接線員的妻子卻淡漠地讓我去死,并掛斷了電話。
得不到救援的我在絕望中在河底逐漸窒息。
她卻在和害死我的兇手享受著曖昧游戲。
我死后朋友通知她領尸,她卻在看見我尸體的那一瞬間,徹底崩潰。
...我死了,死在妻子前任精心策劃的意外事故。
手腕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的左手被鐵釘穿透牢牢釘死在了方向盤上。
隨著一陣顛簸,我車輛迅速向后滑落。
后視鏡里是深不見底的河水,頭上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不斷的鮮血流進我的眼睛,我試著掙扎,可我發(fā)現(xiàn)雙腿已經(jīng)被卡在了座位上,下肢的麻木讓我意識到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
車燈前站著的男人正雙手插兜一臉戲謔的看著我,眼底都是陰狠,他向我揮了揮手,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而我的心徹底沉到谷底,面前的男人叫吳昊,是我妻子白棠的前任。
一個小時前吳昊給我打來電話說白棠遭遇了車禍,我馬不停蹄趕過來。
卻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里地處荒僻,還沒來得及反應,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接著我意識不清,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死死卡在了車里。
吳昊轉(zhuǎn)身后給我發(fā)了一段錄音,“我不要的,就算毀了也不會給你。
你猜你死了,白棠會不會難過?
或者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br>
吳昊刺耳的笑聲讓我氣的面色漲紅,錄音很快被撤回,我第一時間想到白棠,我只剩下她了,可不論我怎么打都無法接通,后面更是直接關機。
想到白棠現(xiàn)在應該在工作,她的職位是急救接線員,我顫抖著手撥通了熱線,當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心頭一顫,眼角不斷滑落滾燙的淚水。
水已經(jīng)漫進了車里,我只能拼盡力氣把頭往車頂上靠,我聲音有些虛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清楚了我現(xiàn)在的處境和身處地點。
白棠卻發(fā)出一聲嗤笑,冷漠的打斷我,“就因為我關機,所以你就打熱線?
沈浩,你裝什么,這么大人了,說話也說不清楚嗎?”
我想解釋,水已經(jīng)漫過我的脖子,麻醉藥的后勁和疼痛讓我說話變得磕磕絆絆,我的嘴唇都因為害怕到顫抖。
可當我想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對面卻傳來了白棠提到吳昊的聲音,我心臟猛地一抽,他發(fā)現(xiàn)了,我心里更加焦灼。
我急得近乎吼出聲:“不要相信他,救救我,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不想離開你,求你了阿棠。”
白棠不耐煩的打斷我:“吳昊身體不舒服,我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
要死就去死,不用告訴我!”
熱線電話被掛斷,白棠的一句去死徹底將我還未說出口的話堵住,再也無法張開口說一個字。
水滿滿淹過我的頭頂,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我用破窗器砸碎車窗,把手機扔到了岸上。
隨后越來越多的水涌進來,我徹底沉進水底。
絕望,悲傷,痛苦所有的情緒這一刻洶涌的將我淹沒。
白棠,這次,我真的死了。
你會為我的死,流一滴眼淚嗎?
靈魂從肉體撕裂,正逢雨季,河道漲水。
我的尸體在水底被魚類啃食,那種痛苦,連我的靈魂都感同身受的顫栗。
我的靈魂跟著指引的方向,又回到了白棠的身邊。
她似乎正在被領導訓斥,白棠一直低著頭,我下意識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白棠卻抬起頭執(zhí)拗的反駁,“熱線很重要,可我有更重要的人去救,都是人命關天,有什么區(qū)別?”
我愣神,是因為昨天我撥打的那通熱線嗎?
想到因為白棠的冷漠,我葬身魚腹。
原本以為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領導氣的面色鐵青:“當時有一個人在尋求你的幫助,他聲音都那么虛弱了!
你卻接到自己電話后就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如果出事了,你怎么面對社會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