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世間一切都給她。
可如今,聽著她傷心欲絕的抽泣。
我只覺得無比諷刺。
我抬腳越過趙婉儀,徑直往前廳走去。
我不論她有怎樣的顧慮,我只知道,我單明秋不可能咽下這樣的委屈。
像是知道女兒勸不住我,趙佑早已堵在前廳。
“明秋!你當真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嗎?”
我頓時冒火。
“什么叫鬧?我被人玷污了清白,還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嗎?你們中原人能受下這等氣,我漠北人可受不得!”
說著,我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外走,不料被人用劍攔下。
我回過身子:“趙佑,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們漠北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
趙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被我輕輕一推,就摔了個趔趄。
此刻他一只手扶著門框,一手撐著后腰。
“兵部尚書已經(jīng)向皇上遞了辭呈,我這個侍郎終于等來了升遷的機會,你就不能不要給我添亂嗎?!”
我忍不住質(zhì)問:“那我呢?你為了仕途,難道就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凌辱嗎?”
“我——”
趙佑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那個“能”字。
“你就算不為我著想,難道也不管婉儀的幸福了嗎?”
“她和太子眼見就要修成正果,我們馬上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br>“這時你要惹出事來,不僅我升遷無望,婉儀也不可能再嫁給任何一位皇子了,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見我沒有反應(yīng),趙佑走到我跟前。
“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把婉儀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對她不管不顧?!?br>我猛地抬起頭:“你胡說什么!”
趙婉儀不是我親生的這件事,府上幾乎沒有人知道。
我也是和趙佑成親的時候才得知,原來他還有個三歲的女兒。
這么多年我愛屋及烏,一直將趙婉儀視如己出。
今日要不是趙佑突然提起,我?guī)缀醵伎煲恕?br>“當年你既然能容下我和別人生的孩子,現(xiàn)在就不能為了我忍下這份屈辱嗎?”
趙佑看著我,眼中的祈求萬分誠懇。
“算為夫求你了,把這件事忘了吧,你就當那夜侵犯你的賊人是我,如何?”
我氣到失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