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聽說沈家對哥哥的條件也一萬個滿意,兩家商量著訂婚。
我很快調查到,原來,沈星月家的生意早在一年前就已經不行了,接連折戟虧損,現(xiàn)金流很吃緊。
她四處釣凱子,攀附豪門公子哥,最后認準了我哥這個金龜婿。
就是打算通過聯(lián)姻,補貼家里資產的巨大漏洞,從落魄大小姐一躍成為豪門闊太。
沈星月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盤,殊不知,她的路,即將不再是坦途。
訂婚之前,兩家打算先見家長。
那天的宴席上,我穿了一件薄紗長袖禮裙。
但我哥還是嫌我穿得太冷了,皺著眉想把他的西裝披給我。
正要脫下來時,沈星月突然嬌嬌地喚道:“程墨哥哥,我也很冷,你看我今天穿得更薄呢。”
我搖了搖頭,“哥,我不冷。
你還是給她披上吧?!?br>
沈星月如愿奪走了哥哥的關心,臉上揮之不去的得意。
開宴時,沈星月當著眾人的面,親昵地捏住我的手掌心。
“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子了。
錦錦,你放心,即使以后我和你哥哥結婚了,大家還是一樣愛你的……”她一瞬不瞬注視著我,笑容卻根本不達眼底。
我爸我媽還被她的得體大方蒙在鼓里,對她贊許不已。
“聽說星月是學音樂的,這訂了婚啊,還是要好好完成學業(yè),不要耽誤了未來的鋼琴家。”
“叔叔阿姨謬贊了,我只是雕蟲小技,怎么比得上阿姨,才是真正的鋼琴家?!?br>
沈星月的甜言蜜語令在場所有人都對她一百個滿意。
我斂眸。
沒有人看到過她的真面目。
剛剛賓客沒到齊之前,有一位女服務生不甚潑了酒水到我哥身上,主動道歉,并扶他到一旁擦了擦,就被沈星月認為是蓄意勾引。
她悄無聲息帶走了那個女服務生,實則帶著保鏢,把她關在了儲物間扇耳光。
我過去的時候,女服務生的臉已經被扇得紅腫發(fā)紫。
“想攀上枝頭當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野雞樣。”
“程墨是我的未婚夫,我是程家未來的少夫人,你覺得,勾引我老公,會有什么下場?”
服務生直呼冤枉,連哭都被人緊緊捂住嘴。
沈星月自以為無人察覺,我卻將她的跋扈盡收眼底,還貼心錄下了視頻。
因為這家酒店就是我家開的,所有地方無孔不入,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
七年了,我也不再是曾經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
程家在商圈縱橫捭闔,這些年父母教會我的最大原則,就是掌握權力,并合理使用。
收集好證據后,我推門進去制止。
“沈小姐,好好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今晚多少包間里都有來會客的政商名流,你是想讓他們都來看你打服務生的氣勢嗎?”
沈星月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神情。
“與你無關,要你管?”
不過她還是顧及顏面,冷哼著從我身旁離開。
之后的整場宴席,她都游刃有余地應對,唯獨對我不懷好意。
果不其然,宴席結束后,沈星月把我約在了沒人的走廊。
“付簡,看不出來啊,幾年沒見,還真有點豪門小姐的氣質了,可惜裝的再像,也是東施效顰。”
我不動聲色地迎向她試探的目光。
“沈星月,你也不一樣了,我們都在越變越好,扮演好屬于自己的角色,不是嗎?”
沈星月一步步靠近我,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回響。
“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等我跟你哥結了婚,程家的財產,權力就都是我的?!?br>
直到她幾乎與我呼吸可聞。
我死死盯著她,兀自攥緊了拳頭,像是嫉妒一般。
可腳步卻畏畏縮縮地退后了兩步。
“你瞪誰呢?”
沈星月毫不猶豫甩給我一巴掌,我沒有躲。
而我的畏懼更加刺激了她的自滿。
她輕蔑地抱起胳膊,“別忘了你身上那些字,你只不過是我曾經的一條狗,永遠也不可能斗過我。”
監(jiān)控視角里,在沈星月驕橫的威脅過后,我頭發(fā)散亂,癱軟在地。
無人注意到,我的唇角此刻揚起了近乎瘋狂的弧度。
因為這一巴掌,將是最后一次,我被沈星月欺辱。
真正的報復,現(xiàn)在終于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