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軒的朋友都說他被我下了情蠱。
一個好好的港圈太子爺,愛上了我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
就算我給他一巴掌,他第一反應(yīng)也是問我疼不疼。
所以當(dāng)我買了張回扶桑山的車票時,乘務(wù)員震驚的神情我忘都忘不掉。
“徐小姐,扶桑山可易進(jìn)不易出啊?!?br>我低下了頭鄭重的把車票收起。
他們說的確實沒錯。
我是給他下了情蠱,不過是斷情蠱。
1.
齊子軒出差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Щ貋硪粭l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當(dāng)我戴著它出現(xiàn)在齊家老太爺八十大壽的壽宴上時,所有人都朝我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那鉆石比我的指甲蓋都大,齊少爺真是舍得??!”
那條項鏈,是齊子軒在拍賣會上開天燈買下的。
矜貴的公子哥為得美人一笑豪擲千金的新聞立馬上了熱搜。
報道里,齊子軒手拿鉆石項鏈,笑容卻被鉆石更加耀眼。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報紙,眼淚不自知的滴落在上面。
誰不知道,港圈太子爺愛一個孤女愛的入骨。
不僅可以為我逃了門當(dāng)戶對的聯(lián)姻,甚至在家里斷掉他所有的經(jīng)濟(jì)來源時,他也能陪著我風(fēng)餐露宿,一個饅頭扳成兩頓吃。
他回歸齊家的第一件事,也是向所有人宣布,他此生非我不娶。
就算我們倆的婚禮,他的家人沒有一個出席,他也會緊緊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你的身后,永遠(yuǎn)有我?!?br>所以齊子軒的朋友總會笑他,笑他是不是被我下了蠱。
齊子軒不僅不會覺得這是嘲諷,反而會一把摟過我。
“如果是扶凝,給我下蠱我也愿意。”
他的愛意洶涌彭拜,一刻也未曾停歇。
可這洶涌的愛意洪流,卻被分了流。
齊子軒出軌了。
在他出差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
我是扶桑山的蠱女,而蠱女的鼻子都很靈。
就算他噴了香水掩蓋,我也能聞出他身上那一股情欲過后甜膩的氣味。
他緊緊的圈住我,溫?zé)岬乃M繞在我的耳邊。
“今天公司有點(diǎn)事,所以回來晚了。”
就連他這次出差,也是帶上了那個女人,夜夜和她纏綿。
送給我拍賣的鉆石項鏈,卻和她去做手作,親自給她做了一條編織水晶。
有陌生號碼給我發(fā)了不少照片。
帶著婚戒修長如玉的手在拿著幾根細(xì)如銀絲的紅線編織。
床頭柜那只熟悉的刻有我名字的手表,柜子旁邊的垃圾桶里卻全是避孕套。
聽著周圍人對我的艷羨,我結(jié)束了回憶,像只提線木偶一般被齊子軒帶著走。
注意到了我的僵硬,他低下頭,語氣溫柔的如同三月春風(fēng):“老婆,你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這是他爺爺?shù)膲垩纾趺纯赡苷f走就走?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br>轉(zhuǎn)身,我端起一杯香檳,在他看不到的瞬間將透明蟲卵放了進(jìn)去,遞給他。
他毫無戒心的接了過去,開始和周圍的人寒暄。
“喲,又帶著你家的白蓮花出來了?”,一道嬌縱的女聲響起。
齊子軒本還含笑的面容一下子陰沉起來,將我護(hù)在身后。
“你那嘴不要可以捐了?!?br>林清穿著一件黑色的掛脖晚禮服,披著一件黑色貂毛披風(fēng)緩緩朝我們走來。
她面容嬌俏,又從小被家里捧在手心里長大,眉眼中全是傲氣。
齊子軒說,他不喜歡這個從小和他爭來爭去的青梅。
他的朋友也說,他倆在一起就會吵架,誰也不會讓著誰。
可我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和她今天打扮完全不搭的編織水晶吊墜。
我就知道,不僅愛可以裝出來,厭惡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