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本來就因為心絞痛而睡不著。
電話鈴聲的響起,更是把我驚的一身冷汗。
我起來,看到了那個給我發(fā)圖片的陌生人的號碼。
我點了接通,對面的撒嬌般的女聲響起。
“齊子軒,你洗澡這么慢,是想讓我進(jìn)去洗嗎?”
下一秒,就響起咚的一聲,像是有人被撲倒在床。
“今天你老婆不是又犯病了嗎?你不回去照料?”
齊子軒的聲音低沉,仿佛被情欲支配:“可你往我包里塞門卡,不是也需要我照料嗎?”
隨后就是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與低喘。
我立馬掛斷電話,忍不住犯嘔。
手機里還有齊子軒發(fā)來的消息:「今天爺爺讓我就在家里住,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回來照顧你?!?br>我曾經(jīng)說過我討厭欺騙,他答應(yīng)過我永遠(yuǎn)不會騙我。
如今一次次的欺騙,又算什么呢?
我不想哭,眼睛卻不受控的向下滴淚。
所以第二天齊子軒看到的是眼睛紅腫的我。
他立馬過來哄我:“我昨天就不應(yīng)該留在齊家!”
我突然發(fā)問:“你昨天留在齊家,怎么連衣服都換了?”
齊子軒眼里閃過一絲心虛:“還不是林清,敬爺爺酒的時候,把紅酒直接潑在我的身上,那女人心眼子真小!”
他立馬轉(zhuǎn)移話題:“半個月后,是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到時候你想去哪里?”
我深深吸了口氣:“去花園路吧?!?br>齊子軒溫柔一笑:“我也想的是那里。”
因為要和我結(jié)婚,齊子軒被趕了出去。
飄著白雪的夜晚,我們兩個人都穿著單衣,他捂著我的手哈氣,在花園路那個路牌下,借著昏黃的路燈向我單膝下跪。
我知道一切都不回去了,所以我要再去一次斷了所有的念想。
這半個月,林清還是時不時給我發(fā)送他倆約會的圖片。
在他的辦公室,在她的房間內(nèi),甚至挑釁似的,在我和齊子軒之前租房,后來被他買下的地方。
林清想要我和齊子軒的回憶都被她覆蓋。
見我壓根沒有回應(yīng),她發(fā)來一條短信。
“你這白蓮花還說不是為了錢?都這樣還能忍下去?你知不知道,齊子軒早就和我搞在一起了?因為你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他沒辦法盡興!”
我這時正在放血,我要加快斷情蠱的孵化。
被她這么一說,我又多放了幾滴出來。
齊子軒回來時,我就把血兌著湯,端給他喝。
他笑著叫我不要勞累,把湯一飲而盡。
斷情蠱,顧名思義,在蠱蟲破殼而出那日,他就會忘記對我的感情。
林清,覆蓋是沒有用的,所以,我會親自將在齊子軒生命中關(guān)于我的痕跡全部清除。
結(jié)婚紀(jì)念日當(dāng)天,經(jīng)過半個月的放血,我已經(jīng)沒了什么力氣。
還是齊子軒推著我到的花園路。
那個路牌已經(jīng)沒有了。
齊子軒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會?”
我是知道為什么的,林清昨天找人把路牌和路燈都卸了,也給我發(fā)來了圖片。
齊子軒很快就查到了是誰,打電話過去怒斥:“林清,你是不是有病啊?”
可是齊子軒,如果你不說,林清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在輪椅上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念起了咒語。
齊子軒先是疑惑,很快眼神黯淡,按照我的命令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接著他把我推去了民政局,我拿到了離婚證的第一刻是把兩本都銷毀了。
緊接著,我把所有關(guān)于我的東西,通通讓蠱蟲吃掉。
離發(fā)車還有兩個小時,我讓神志不清的齊子軒將我?guī)チ塑囌尽?br>到車站門口,我突然有了力氣起身,踉踉蹌蹌的往檢票口走去。
坐上車后,我身體一下子輕了起來,可能因為心情愉悅的原因,好像真的沒有那么難受了。
發(fā)車的那一刻,我解除了對齊子軒的控制,并因為反噬,咳出了鮮血。
我用帕子捂住,死死的不發(fā)出聲音。
卻聽到外面的喧嘩。
“你們讓開!我老婆肯定進(jìn)去了!”
*
齊子軒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輪椅。
再抬頭是在車站檢票口前。
換班的售票員認(rèn)出了他:“您是來送徐小姐去扶桑山的嗎?”
扶桑山?齊子軒在心里默念。
這是什么地方?
可徐扶凝確實沒在輪椅上了。
他明明記得他上一秒還在罵林清那個瘋女人,怎么下一秒就在這了?
齊子軒抓住了檢票的工作人員,讓他把他放進(jìn)去,他要進(jìn)去找他老婆。
推攘間齊子軒癱軟在了地上,林清著著急急從外面趕來欣喜的看著他。
“你在周年紀(jì)念日和徐扶凝離婚了?這么有種?”
齊子軒呆愣在原地,好像腦子里,心里都少了什么似的,嘴里不停嘟嚷著。
“徐扶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