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有码亚州AV,亚洲第一黄的网站,精品国产福利片在线观看,秋霞久久国产精品电影

            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jī)版

            寶典書屋 > 其他類型 > 盛寵毒女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

            盛寵毒女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

            孟姜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見到長公主終同意去求漢王,童舒終是放下一顆心來。窗外風(fēng)雨如晦,窗欞開闔間,電光將室內(nèi)映亮,最終落在殿內(nèi)。殿內(nèi)的兩人,一個坐,一個站,看起來都是孤獨無比。等到午膳后,雨水終是小了些,文氏攜著風(fēng)重華來道別。長公主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目光溫柔地瞧著風(fēng)重華良久。而后,自發(fā)髻間取下一支點翠鑲金串珠五鳳簪來,插到了風(fēng)重華頭上?!昂煤⒆樱掖髦??!遍L公主的聲音既輕柔又堅定。風(fēng)重華怔了怔,只得用目光企求文氏的同意,見到文氏點頭,這才將簪子接下。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等到文氏母女離開后,長公主的臉?biāo)查g變得冰冷,伸出手拍向了身邊的茶幾。只聽得‘啪’的一聲,幾上的杯盞跳動了幾下,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昂靡粋€厚顏無恥的郭氏,真當(dāng)我現(xiàn)在就死了嗎?竟敢在皇兄面...

            主角:風(fēng)重華韓辰   更新:2024-12-09 10:25: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jī)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風(fēng)重華韓辰的其他類型小說《盛寵毒女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孟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見到長公主終同意去求漢王,童舒終是放下一顆心來。窗外風(fēng)雨如晦,窗欞開闔間,電光將室內(nèi)映亮,最終落在殿內(nèi)。殿內(nèi)的兩人,一個坐,一個站,看起來都是孤獨無比。等到午膳后,雨水終是小了些,文氏攜著風(fēng)重華來道別。長公主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目光溫柔地瞧著風(fēng)重華良久。而后,自發(fā)髻間取下一支點翠鑲金串珠五鳳簪來,插到了風(fēng)重華頭上?!昂煤⒆?,且戴著吧。”長公主的聲音既輕柔又堅定。風(fēng)重華怔了怔,只得用目光企求文氏的同意,見到文氏點頭,這才將簪子接下。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等到文氏母女離開后,長公主的臉?biāo)查g變得冰冷,伸出手拍向了身邊的茶幾。只聽得‘啪’的一聲,幾上的杯盞跳動了幾下,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好一個厚顏無恥的郭氏,真當(dāng)我現(xiàn)在就死了嗎?竟敢在皇兄面...

            《盛寵毒女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精彩片段


            見到長公主終同意去求漢王,童舒終是放下一顆心來。

            窗外風(fēng)雨如晦,窗欞開闔間,電光將室內(nèi)映亮,最終落在殿內(nèi)。

            殿內(nèi)的兩人,一個坐,一個站,看起來都是孤獨無比。

            等到午膳后,雨水終是小了些,文氏攜著風(fēng)重華來道別。

            長公主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目光溫柔地瞧著風(fēng)重華良久。而后,自發(fā)髻間取下一支點翠鑲金串珠五鳳簪來,插到了風(fēng)重華頭上。

            “好孩子,且戴著吧?!遍L公主的聲音既輕柔又堅定。

            風(fēng)重華怔了怔,只得用目光企求文氏的同意,見到文氏點頭,這才將簪子接下。

            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文氏母女離開后,長公主的臉?biāo)查g變得冰冷,伸出手拍向了身邊的茶幾。只聽得‘啪’的一聲,幾上的杯盞跳動了幾下,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好一個厚顏無恥的郭氏,真當(dāng)我現(xiàn)在就死了嗎?竟敢在皇兄面前陷我于不義,難道她忘了她的一場富貴是因何而來?”

            她一發(fā)火,滿殿的宮人頓時噤若寒蟬。

            童舒抬首看了看她,又快速地垂下眼瞼。郭老夫人雖可惡,可現(xiàn)在并不是處置她的時機(jī),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長公主如何脫困。

            從長公主府出來,母女倆人的車上載滿了賞賜,等到她們回到二房時,天色已近傍晚。郭老夫人早就等著她們母女,一聽到消息,就派人將她們攔下,馬車直接駛進(jìn)了安陸伯府。

            今日的三瑞堂與往常有些不同,多了幾個面目陌生的婆子。那幾個婆子見到文氏攜著風(fēng)重華款款而來,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她們母女身上,低聲議論著。

            風(fēng)重華不喜這樣,沖著身邊的瓊珠使了個眼色。瓊珠冷哼了一聲,和許嬤嬤攔開了那幾個婆子的目光。

            “不成體統(tǒng)。”許嬤嬤扔下這一句話后,隨著文氏踏上了臺階。

            三瑞堂里燈火通明,不時傳來談笑聲。見到文氏母女出現(xiàn)在臺階上,屋子里頓時寂靜下來。

            “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惫戏蛉诵χ辛苏惺?,將懷里鄭銘琴的次子李方放到身邊的嬤嬤手中,“銘琴遠(yuǎn)道而來,正巧你沒在府里。她說什么也要等著你回來,這不,已在我這里呆了一下午了?!?br>
            文氏略怔了怔,眼睛往郭老夫人旁邊的一個婦人望去。鄭銘琴是鄭白錦的嫡親姐姐,剛剛?cè)鲱^,穿著一件湖綠褙子,高高的云鬢上戴著一套赤金紅寶石頭面。她與鄭白錦長得有三分相似,只因她身材嬌小,看起來倒是比鄭白錦還要明艷動人。此時一雙眼盯著文氏相見,眸子里閃著微笑。

            “見過文家妹妹?!编嶃懬傧蚯凹弊吡藘刹?,側(cè)身福了一福。

            文氏比她年紀(jì)小,受不起她的半福禮,連忙側(cè)過身去還了一禮:“鄭家姐姐好。”

            文氏一開口說話,鄭銘琴臉上便像是笑出一朵花來,她看了看站在文氏身后的風(fēng)重華,感嘆道:“當(dāng)初我見華姐兒時,還是軟綿綿的一團(tuán),這一轉(zhuǎn)眼就長成了這么大的人?”而后她看到了風(fēng)重華頭上的那枝點翠鑲金串珠五鳳簪,不由得眼前一亮,將腕上玉鐲取下塞到風(fēng)重華手里,“這么多年沒見華姐兒了,且胡亂地戴著玩吧。”

            這玉鐲質(zhì)地細(xì)膩滋潤,水頭清亮,狀如凝脂,一看便是上乘的羊脂白玉。

            這樣的玉鐲哪里是能胡亂戴著玩的?


            按照前世的說法,寧朗是龍虎山華陽真人的俗家弟子,善治疑難雜癥。他是已故大皇子的表舅更是寧妃的堂弟,為二皇子所不容,雖是醫(yī)術(shù)高超卻一直不敢直面人前。風(fēng)重華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前世他曾替開封府知府治好了消渴之癥。

            自那以后,寧朗揚(yáng)名天下,卻也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已登基為帝的二皇子將他招來京中,隨意找了個借口把他處死。

            周太太患的正好是消渴之癥,在前世幾年以后才查出病情。因為耽誤了治病,最后落得個纏綿病榻的結(jié)果。自那以后,文謙雖是春風(fēng)得意,一路直入內(nèi)閣,可是周太太的病始終是他心頭之恨。

            這一世,她明知道周太太的病情,怎能放過寧朗?

            安陸伯府為了迎接風(fēng)明貞和風(fēng)紹元可謂動用了全府的人力,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忙碌起來,將庭院打掃得干干凈凈。饒是如此,郭老夫人還覺得庭院里多了些雜草,令那些人蹲在草叢中一點點撥草。

            對于這位大堂姐,風(fēng)重華心中也有幾分敬意。風(fēng)明貞能嫁給會昌候世子,全因淳安郡主討厭張延年這才將風(fēng)明貞與他強(qiáng)配成一對。而會昌候夫婦心中理想的兒媳,卻是淳安郡主。所以風(fēng)明貞入府后并不得公婆喜愛,甚至很受了一番折磨。可是她并未叫苦,也未回娘家哭訴,而是一心一意地孝順會昌候夫人。

            后來,她懷孕后還晨昏定省,日日不斷。甚至在快生產(chǎn)時,還日夜守在候夫人身邊,美其名曰學(xué)規(guī)矩。

            等她生下長女后,候夫人對她更是態(tài)度惡劣,直到幾年后她生下兒子才改觀。而且張延年這顆心一直系在淳安郡主那里,多少年癡心不斷,直到永安帝將淳安郡主賜婚遠(yuǎn)嫁,他也并未死心,甚至一路護(hù)送淳安郡主。

            風(fēng)明貞不怨不惱,用心經(jīng)營候府,照顧張延年起居。幾十年后淳安郡主死訊傳來,張延年才在公開場合贊了她一聲賢妻。

            這般能忍而且一忍就是幾十年的人,怎不值得她的敬重?

            所以,當(dāng)風(fēng)明貞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時,她不由得認(rèn)真地看了幾眼。

            風(fēng)明貞穿窄袖長衣,下配素白襦裙,外間罩了件黃色的素紗披帛。一雙眸子熠熠生輝,笑容恬靜。只是揚(yáng)眉之時眉尾輕挑,方顯出一絲高傲之氣。

            風(fēng)明貞先是撲到郭老夫人懷里痛哭了一場,而后才與小郭氏相擁流淚,最后見了鄭白錦和文氏。等到與風(fēng)重華和風(fēng)明薇等人見面時,面上的淚痕已干,早已敷了一層粉。

            “二妹妹,三妹妹,好久不見,真是想念你們?!憋L(fēng)明貞笑著和風(fēng)重華與風(fēng)明薇打了個招呼,而后神態(tài)倨傲地沖著幾個二房的庶女點了點頭。

            這是大房和二房聚得最完整的一次,不僅幾個庶女來了,風(fēng)慎的幾個姨娘也花枝招展地站在一旁。

            關(guān)姨娘領(lǐng)著她的女兒風(fēng)明殊,站在離風(fēng)明貞最近的地方,她努力地腆起肚子,一臉的與有榮焉。何姨娘牽著剛滿兩歲的風(fēng)明怡緊挨著關(guān)姨娘,眼角斜著關(guān)姨娘的肚子,滿臉的不忿。

            夏姨娘的女兒風(fēng)明悅才剛滿周歲,還不會說話,只是用一雙好奇的眼睛望著院子里的眾人。

            而二房的獨子風(fēng)紹民則是跟在風(fēng)慎的身后,與男人們呆在花廳中。


            郭老夫人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方才為了顯示對文氏的器重,她特意留下文氏??蓻]想到還未說上兩句,就聽到外面吵鬧起來。孩子間的吵架她不會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句‘賤種’。

            可是,再出來時已經(jīng)晚了。

            思及此,她的目光在風(fēng)明薇的幾個丫鬟和婆子身上巡視。這么多人,居然連一個阻止的都沒有。

            怎不叫她生氣?

            “主子行為不妥,做下人的也不知勸阻。這樣的人,我安陸伯府養(yǎng)來何用?”郭老夫人緩緩開口,目光盯著綠蘿等人。

            綠蘿與紅裳此時已面無人色,倆人將額頭抵在地上,身子卻癱倒在地。

            風(fēng)明薇的臉漸漸白了,可是郭老夫人下句話,卻嚇得她牙齒撞得‘咯咯’響。

            “你姐姐教你道理,你應(yīng)該感激才是,居然敢出手打她?難道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以小犯大的?今日處置綠蘿與紅裳,你也在旁盯著,少一杖都不行。待處置完這倆人后,你把《女誡》抄上二十遍,何時抄完何時再出院門。至于你母親,這些日子就不要向我請安了,陪著你好好在院子里呆著吧。”

            郭老夫人說完這些話后看也不看風(fēng)明薇,眸光掃過全院,眼刀如風(fēng)。那些被她掃過的丫鬟婆子,個個垂下頭去,渾身顫抖。

            “今日的事,誰敢傳出去半句,便如重華所言。打死打殘一律不論,若是打不死的便遠(yuǎn)遠(yuǎn)地發(fā)賣?!?br>
            聞聽此言,下人們急忙應(yīng)了。

            “祖母!孫女錯了?!憋L(fēng)明薇唇色蒼白,神色慌張,可憐兮兮地看著郭老夫人。

            若是以往,郭老夫人的心早就軟了,這次卻是理都沒有理她,只和文氏說話:“小孩子家家的沒半點定力,定是不知從哪里聽到的胡言亂語。你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說到這里,郭老夫人笑執(zhí)文氏之手,眼底卻閃過一絲陰沉,“莫擔(dān)心,此番我處置了瑞香院。以后就不會再有人傳閑話,且寬心為上。”

            風(fēng)重華柳眉微凝,郭老夫人沒有用謠言,而是用了傳閑話。這么說來,風(fēng)明薇所說的這些事情皆是真的?

            她隱隱約約想起,前一世確實也曾有這樣的閑話傳出,只是這些閑話不過在府里傳了半日就被壓了下來,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郭老夫人出了手。

            自己的身世,果真不那么簡單!

            文氏唇色偏白了幾分,干巴巴地道:“兒媳多謝母親疼愛?!?br>
            “一家人,提什么謝?”郭老夫人就淡淡地笑,輕拍她的手背:“只是,慎兒的事你還得多上些心。”而后,她又加重了語氣,“到底是一家人嘛!”

            文氏的身子就抖了抖,無力地垂下頭去。

            說了這些,郭老夫人才將目光轉(zhuǎn)到風(fēng)重華身上,她想了想,道:“你們剛剛回來,想必這會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的事,莫放在心上,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既然今日我也教訓(xùn)過你妹妹了,以后這話再也莫提了?!闭f了這句話,郭老夫人也不等風(fēng)重華回答,吩咐范嬤嬤送客。

            范嬤嬤就恭謹(jǐn)?shù)刈吡诉^來,領(lǐng)著她們往三瑞堂外走去。

            那邊,有婆子用破布堵住了綠蘿和紅裳之口,將她們往院子正中拉。

            風(fēng)重華挽了文氏的手,剛剛踏出了三瑞堂的大門,只聽得一陣凄厲至極的叫聲傳出。

            樹影婆娑,風(fēng)塵漫卷,將慘叫聲牢牢固定在三瑞堂之內(nèi),離得遠(yuǎn)些就再也聽不到。只余下院門前幾株槐樹,在風(fēng)中發(fā)出沙沙之聲,混雜著秋蟬的鳴叫。

            文氏仿佛是冷了,身子輕輕發(fā)起抖來,緊緊抓著許嬤嬤的手死死不松開。風(fēng)重華看了看她,向身后跟著的弄影做了個手勢,弄影點了點頭。等過一會,尋了個機(jī)會就消失在樹叢后。

            一行人沿著抄手游廊一直向西,穿過幾重廂房和長廊,就到了落梅院。到了院外,范嬤嬤就止步回轉(zhuǎn),只留下她們母女一行人。風(fēng)重華就與許嬤嬤交換了一下眼神,許嬤嬤會意,服侍文氏往上房走去。

            余下的人就簇?fù)碇L(fēng)重華走向暖閣,這里平時是文氏管理家務(wù)的地方。見到二姑娘走向暖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不由交頭接耳起來。

            安陸伯府雖是分成兩個院落,可是府宅并不大。三瑞堂發(fā)生的事情,迅速傳遍了全府。鄭白錦此時已跪在老夫人面前,可是老夫人依舊下令打死了風(fēng)明薇的兩個大丫鬟。

            綠蘿和紅裳被拖出去時,臀股被打得稀爛,鮮血流了一地,肯定活不成了。

            而往日趾高氣昂的三姑娘,早已嚇得暈倒,下裙?jié)裢浮?br>
            瓊珠取了干凈的白布將椅子仔細(xì)擦拭了一遍,而后擰了帕子遞到她的面前:“姑娘,這也太怠慢了吧?居然連收拾都沒收拾?這滿院的塵土和落葉,也不知多久無人打掃了?!彼肿屑?xì)地瞅了一眼風(fēng)重華的耳朵,不由面帶憂愁,“這么長的一道口子,也不知會不會破相?!?br>
            風(fēng)重華搖了搖頭,她的肌膚天生細(xì)膩,愈合能力又好,遇到外傷很少能留下傷痕的。前一世,風(fēng)慎如此虐待她,將她打得體無完膚。幾年后,就淡得沒有了紅印。到葉憲娶她時,身上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白色鞭痕。

            “瓊珠姑姑,把人都叫進(jìn)來吧!”風(fēng)重華就著可兒的手吃了一口茶,懶懶地倚在黑檀木圈椅中。

            前一世,回到落梅院時也是這般的情景。院子里荒草叢生,雜物遍地,甚至就連她們母女的私有之物也被人給翻了個遍。文氏不想惹麻煩,就悄悄地忍了下去。這一忍,讓那些下人們更看清了她的軟弱可欺,從那以后陽奉陰違成了慣例。到冬天時,他們院子里甚至連生個火都困難起來。

            而這一世,她在農(nóng)莊時就展露了管理才能,輕輕松松地就將權(quán)利給要了過來。后來許嬤嬤與瓊珠憫月等人被文謙送到農(nóng)莊后,就唯她命是從。

            不過半刻鐘,瓊珠便掀簾回來,身后跟著一群丫鬟婆子。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容長臉,臉上長滿麻子。她姓王,丈夫是鄭白錦一個商鋪中的二掌柜。因鄭白錦許了大掌柜的職位,這個王媽媽就拼了命的作賤文氏。一個大字不識農(nóng)婦出身的婆子能有什么作賤的辦法,無非是指桑罵槐,污言穢語。

            這樣的粗鄙婦人,也虧得文氏能忍得下來。

            將這幾人挨個看了一遍,風(fēng)重華沖著瓊珠頜了下首,接著便瞇上了眼。今天先是天不亮就入城,而后在郭老夫人那里看了一場好戲,緊接著又和風(fēng)明薇吵了一架,若說不累是假的。

            她不出聲,瓊珠等人自然也不出聲。幾人垂手站在風(fēng)重華兩旁,像一堵無形的墻將她隱隱保護(hù)在其中。她們不急,可是站在下面的丫鬟婆子們卻急了起來,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不一會,王媽媽就站了出來:“我給姑娘倒碗茶?!彼懊媸莻€圓桌,上面放著風(fēng)重華剛剛吃剩下的半碗茶。

            她笑著,將手伸了過去。還沒等她碰到桌子,瓊珠就閃到她的面前,重重地抽了她一巴掌。

            “姑娘面前安敢放肆!”瓊珠姓榮,今年三十歲不到,祖父山賊出身,后來遇到了文謙時任縣令的祖父,被招安后就一直留在文府。瓊珠自小跟著祖父學(xué)了幾手拳腳,身手很是矯健。

            瓊珠并不是奴籍,她與她父兄一樣,都是良民。她本已嫁給順天府書吏江寧為妻,這次聽到文氏在婆家受人欺凌,自告奮勇前來。文謙與周太太怕瓊珠受委屈,囑咐風(fēng)重華喚她為姑姑。

            “小賤蹄子,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撕了你?!蓖鯆寢寭嶂t腫的臉,怒目而視。

            只聽得‘啪’的一聲,瓊珠又將巴掌甩到王媽媽另半邊臉上:“姑娘還未出聲,你個老貨居然先開了口,我打得就是你的不敬!”而后,她伸出腿輕輕一挑,便將王媽媽踹得跪倒在地。

            王媽媽掙了幾下卻掙不脫,嘴里便怒罵連連,多是一些不堪入目之話。瓊珠聽得心頭火起,撥下王媽媽頭上的銀簪,狠狠插進(jìn)她的嘴里。

            只聽得一聲慘叫,王媽媽嘴角鮮血直流。

            罵聲卻是止住了。

            風(fēng)卷塵生,漫天烏云將至,天色開始陰沉起來。紗簾微揚(yáng),送來夏末秋初的陣陣熱浪,令幾個丫鬟婆子身上淌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坐在圈椅上的風(fēng)重華偏過了頭,眼睛閉得更緊了些。

            “長著舌頭卻不會說人話,我看這舌頭多半也用不著了,還不如挑下來喂狗?!杯傊槔淅涞睾吡艘宦暋_@對她來說算不得什么,在衙門里比這慘烈的事情她見得多了。就連她那個瘦瘦弱弱的夫君江寧,也能一面看著被夾斷腿的犯人一面快速記著筆錄。

            不過是流了幾滴鮮血罷了,又不會死人。

            她這一哼,下面站著的丫鬟婆子頓時噤若寒蟬。

            “大娘子與姑娘今日回來,難道落梅院沒接到消息?這院子如此敗落雜亂,就是你們迎接大娘子之道?”瓊珠環(huán)視了一下,緩緩地問道。

            被她這一問,下面幾人打了個寒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到最后,李媽媽才哆哆嗦嗦地開了口:“接……接到了……可是……”她抬頭看了眼瓊珠,只恨不得地上有道縫好讓她鉆進(jìn)去。

            往日也是如此怠慢的,可是這話她敢說出來嗎?要是說出來指不定面前的煞星如何處置她呢。

            她低下頭,正巧對上王媽媽那雙驚惶無措的眼,兩人四目相觸,又快速地避開。

            “說!”瓊珠重重地拍了桌子,只聽得一聲巨響,那張松木制成的圓桌,應(yīng)聲而碎。

            李媽媽被嚇了一跳,只覺得兩檔間有股熱流噴涌而出。而后將眼一翻,暈倒在地。

            地上跪著的王媽媽頓時三魂少了兩魄,若是剛剛打她時多用了幾分力氣?

            想到這里,她激靈靈地打了幾個冷顫。

            “屋……瞬……屋瞬……”王媽媽大喊大叫起來。


            簪子被撥出嘴的王媽媽只覺得疼痛難忍,可她卻不敢停頓,將鄭白錦如何吩咐她作賤文氏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說個一清二楚。

            她知道,這次不會有好下場的,可她更怕面前這個人發(fā)起狠將她給殺了。

            二娘子生氣就生氣,多半還有條活路。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要是她死了,只怕那個早就嫌棄她的丈夫會立刻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而不會生出替她報仇的念頭。

            屋里的人只聽得臉色煞白,讓個粗俗的婆子去辱罵文氏,也虧得鄭白錦想出這個卑俗的辦法。可這樣的辦法對付文氏卻是簡單有效,殺人而不見血。

            真是人善被人欺?。★L(fēng)重華重重地皺起了眉頭。

            “瓊珠姑姑,你把她綁了,請許嬤嬤交給祖母發(fā)落?!?br>
            “姑娘,姑娘。老奴把知道的都說了,求姑娘饒我一命啊?!蓖鯆寢尲绷?,把她交給鄭白錦還有條活路,要是交到郭老夫人那里她還能活嗎?郭老夫人連風(fēng)明薇身邊的大丫鬟都敢打死,何況是她?

            風(fēng)重華卻正眼都不帶瞅她的,拿著帕子細(xì)細(xì)地揩著手。直到王媽媽不再哭喊了,這才側(cè)臉看向她,道:“你害怕祖母?”

            王媽媽瞠目結(jié)舌,嘴巴微張。

            風(fēng)重華垂眸,意味深長地一笑:“要不然,送你去瑞香院?”

            她這樣一說,王媽媽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突然清醒過來。老夫人今日才殺了兩個人,未必肯再殺第三個。更何況,她不過是怠慢了文氏,罪不致死??扇羰撬偷饺鹣阍海嵃族\豈能放過她?

            想到這里,她機(jī)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任由瓊珠將她綁了起來。

            等到王媽媽被人領(lǐng)出了門,風(fēng)重華坐正身子,兩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小腹前,慢條斯理地道:“我與母親在農(nóng)莊呆了一月余,走之前落梅院的東西沒來得及清理,有些物件也不知道少沒少。我覺得讓李媽媽清點一下,該歸冊的歸冊,該整理的整理。若是有短少的嘛……”風(fēng)重華說到這里住了聲。

            李媽媽這會剛剛醒轉(zhuǎn)過來,一聽到她接的差事,只覺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倒回地上。

            “老,老奴……”

            “老什么老?你算哪門子的老貨!”瓊珠一聽到她自稱老字,只氣得跺了跺腳。這府里的人實在是太沒有規(guī)矩了,一個婆子居然都敢在主子面前自稱老奴了。像她祖父那樣侍候過三代主子的都不敢自稱一個老字,每次見到文謙都恭恭敬敬地。

            李媽媽被這一跺腳只嚇得魂魄都散了,硬生生地將口里的話給轉(zhuǎn)了過來:“奴……奴婢沒才,怕耽誤了二姑娘的事,要不這差事另請高明吧?!?br>
            另請高明?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你們吃了落梅院的拿了落梅院的,就想一點責(zé)任都不負(fù)嗎?想到此,風(fēng)重華覆下長睫,端起半盞茶水輕輕笑了起來:“李媽媽不愿做?”說到這里,風(fēng)重華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媽媽一眼,“只是落梅院這一個月似乎是丟了不少東西,本來我還煩請李媽媽幫著造個冊,我好交到舅舅那里,請他去報個官,也好早些把賊人抓到。既然李媽媽不愿做,那我只好另選人了。”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讓李媽媽徹底清醒了過來。風(fēng)重華不僅僅是風(fēng)府的二姑娘?她舅舅更是翰林院的侍書,送個把人入監(jiān)牢不跟玩似的?

            “不,不,不!愿做,愿做。”李媽媽一連說了三個不字,只覺得掌心冒汗。二姑娘自從生了這場病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口舌伶俐了,待人處事也狠辣了起來。

            又不知道從哪弄來這幾個面生的丫鬟,一個比一個厲害。

            “好了,我累了。你們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這院子里其他的差事怎么安排,一會等許嬤嬤從祖母院里回來,自然有她安排?!憋L(fēng)重華拿帕子捂了捂嘴,她是真有些困了,“以后各司其職,各司其務(wù),互不干擾即可。”說了此話,她看向瓊珠,“這是我瓊珠姑姑,與我舅母情同姐妹。以后你們見著她,也要稱一聲娘子。若是你們敢怠慢她,就是等于怠慢我?!?br>
            而后,她又指了指身邊站著的幾個丫鬟:“可兒是自小跟著我的,你們自然都認(rèn)識,其他的,都是我舅母半月前才送來的。以后,她們就是我的大丫鬟,只管我屋里的事情。至于你們……”說到這里,風(fēng)重華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微翹雙唇?!拔吹盟齻冊S可擅闖我閨房的,一律打殘了賣到草原為奴。”

            說完了話,風(fēng)重華揮揮手,好像在攆蒼蠅一般將這些臉色煞白的人都攆了出去。

            這些人出去后,暖閣就安靜下來。

            暖閣是安靜了,落梅院卻忙碌起來。李媽媽突然能干起來,指揮著丫鬟婆子們?yōu)叩孛?,收拾庭院。又跟在憫月身后拿著賬冊跑前跑后,將落梅院的東西登記造冊。等到許嬤嬤從三瑞堂回來后,落梅院的雜草已經(jīng)差不多清理干凈了,文氏與風(fēng)重華的臥房也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祖母怎么說?”風(fēng)重華親自替許嬤嬤倒了杯茶,又請她坐到自己身邊。

            許嬤嬤露出歡喜的笑容,小小嘗了一口。這是去年的雨前毛尖,味道甘冽幽香。雖說是好茶,卻到底放足了一年,已失了春茶的香氣。雖是品出來了,許嬤嬤卻一迭聲的說好。

            “回姑娘的話,奴婢將人送到老夫人處后,就照實地說了。老夫人又當(dāng)著奴婢的面將經(jīng)過細(xì)細(xì)地盤問了一遍,見到?jīng)]多大出入了,說會給姑娘一個交待。奴婢見那里左右也無事,便先回來了?!?br>
            最后這一句話說得極為巧妙,若不是風(fēng)重華現(xiàn)在心思異于常人,怕還聽不出這里面的意思。許嬤嬤這最后一句就是在說郭老夫人并沒有尊重她,反而是很隨意地對待她。不僅很隨意,而且很怠慢。

            在深宅大院里,別人如何對待下人就表現(xiàn)了他主子的地位高低。若是主子地位高,下人自然有臉面到處都有人巴結(jié),若是主子地位低,就會像許嬤嬤這樣,明明是捆著犯人過去,卻連應(yīng)有的尊重都得不到。

            風(fēng)重華目光瞬了瞬:“委屈嬤嬤了?!鼻敢獾厍妨饲飞碜?。

            見到風(fēng)重華明白了她的意思,許嬤嬤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面上也多了幾分感慨:“能為姑娘做事,這是奴婢的榮幸。”說到這里,到底還是將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姑娘為何不將李媽媽留在手中?”若是留在手中,將來對付瑞香院時,也多了一個把柄。

            可風(fēng)重華在聽到風(fēng)明薇所說‘她并非風(fēng)慎親女’的那句話后心中已升起微妙之感,一個婆子對她來說算不得什么,瑞香院更是蠢不可及,何須她費心思對付?,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等弄影回來,先查明一些事情再說。

            至于這個李媽媽,送給郭老夫人也無妨。

            想到這時,她勾唇輕笑,和許嬤嬤說起了閑話。“我聽舅母的意思,說是嬤嬤只在我們這里做五年是嗎?”

            “是,”一提到風(fēng)重華的舅母周太太,許嬤嬤臉上就多了幾分敬重,“太太確實是這般說的?!?br>
            聽了這話,風(fēng)重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了惜花一眼。惜花會意,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與李媽媽一起登記造冊的憫是精于心算,管著財錢賬冊。惜花溫柔心細(xì),管著四季衣物和箱子。射月熟知禮儀規(guī)矩,負(fù)責(zé)迎來送往。在三瑞堂就消失不見的弄影爽利潑辣,善于言辭,風(fēng)重華有什么難辦的事情都是她出面。而那個從小就跟在風(fēng)重華身邊的可兒,則因為年齡太小,現(xiàn)在只管杯盞茶飲。

            至于瓊珠的身份則只能算是個客卿,對于她的去留文氏和風(fēng)重華無權(quán)過問。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外有瓊珠,內(nèi)有這幾個大丫鬟,文氏身邊有許嬤嬤。若是前一世她能器重這些人,怎會落到那般的下場。只可惜前世的不懂得內(nèi)宅險惡,最后生生地任由風(fēng)慎將這些人遣走。

            “聽說有個侄子過繼到嬤嬤名下了是嗎?”

            聽到風(fēng)重華提到她侄子,許嬤嬤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是,也不成啥器,在大理寺做個衙役。吃不飽也餓不死,權(quán)且胡混吧?!?br>
            “怎會是胡混?嬤嬤真是太過謙了!”風(fēng)重華從掀簾進(jìn)來的惜花手中取過一個匣子,笑著放在許嬤嬤面前,“嬤嬤來我們家,聽說年俸都是由舅母付的,我實在是過意不去。思來想去了好幾天才想出來,原來我娘在東門大街附近還有幾間鋪子?!?br>
            風(fēng)重華拍了拍匣子:“這間鋪子送給嬤嬤的侄子,勉強(qiáng)夠買些酒水胡亂吃吃?!?br>
            許嬤嬤的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東門大街的鋪子,豈止是只夠買酒水?簡直就可以讓她一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想到這里,她就抬起頭,定定地望著風(fēng)重華。

            “我要的也不多,只要嬤嬤能走得動,就跟在我娘身邊。若是將來嬤嬤走不動了,我就再給嬤嬤買套宅子,給嬤嬤養(yǎng)老送終。”風(fēng)重華笑靨如花,明眸溢彩,看得許嬤嬤心頭狂跳,手指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窗外天色黑透,細(xì)雨斷斷續(xù)續(xù)地飄灑,打得枝葉漸重,草色微黃。

            “下雨了?!憋L(fēng)重華抬眸,遙望著窗外。

            而此時的三瑞堂里,郭老夫人將她最心愛的細(xì)瓷茶杯摔壞了三個。雙目噴火,五官扭成一個狠相。

            “去查,這閑話到底是從誰嘴里傳出來的?怎么就傳到薇姐兒那里?她一個小姑娘家懂得什么?定是后面有人教她?!?br>
            “這是有人想讓我不好過!誰不想讓我好過,誰就得死……”

            “把府里給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查一遍,凡是知道今日事的,全都打一頓發(fā)賣出去?!?br>

            風(fēng)重華咬緊了牙關(guān),猛地站起,令站在桌邊的憫月唬了一跳。

            “姑娘,您是怎么了?”

            風(fēng)重華卻對她的關(guān)切聞也未聞,一臉煞白。

            “姑娘?”憫月凝視著她,小心翼翼地喚她。

            “我沒事。”終于,風(fēng)重華垂下了眼斂,再度恢復(fù)了恬淡的平靜,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內(nèi)心。

            憫月卻看到風(fēng)重華眉宇間多了一種從未看到的神情,令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余嬤嬤已走了多時,可文氏依舊保持著余嬤嬤走時的姿勢。

            眼神有些放空。

            許嬤嬤有些擔(dān)憂,余嬤嬤的話她也聽到了,不得不說,她心里是極為贊同的。

            這府里有什么可值得留戀的?

            為什么不和離?

            可是任余嬤嬤怎么勸說,文氏也只是搖頭。

            “我走容易,重華怎么辦?”若是余嬤嬤逼得緊了,便只有這一句。

            余嬤嬤便只剩下嘆息。

            思及此,許嬤嬤輕輕嘆了口氣。文氏無治家之能,性格也軟弱,從不對下人發(fā)脾氣,說話永遠(yuǎn)慢聲細(xì)語,可有個這樣的主母卻是做下人的福氣。

            可是,這風(fēng)家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復(fù)雜了,并不適合文氏生存。

            想到這里,許嬤嬤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大娘子,若是求舅老爺想法子將二姑娘接出去呢?”只要能把風(fēng)重華接出去,文氏不就沒了顧忌?

            聞聽此言,文氏的身子動了動,眸中漸漸有了光彩,可是轉(zhuǎn)瞬間光彩盡失。

            “將來她怎么辦?”

            許嬤嬤被噎住了!若真是和離,風(fēng)重華不論是留在風(fēng)府還是去舅舅那里,這名聲上總會不好聽,親事肯定會被耽誤的。

            左也不行,右也不可。

            難道一輩子就陷在這里了?

            風(fēng)府對文氏是臨涃求魚,能用就拼命用,不能用就將文氏趕出去。這樣的事情,連她一個剛來沒多久的人都能看明白,她不信文氏看不懂。

            可是,文氏到底給風(fēng)慎生了個女兒。為了這個女兒,哪怕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也得強(qiáng)撐著……

            許嬤嬤有些可憐文氏了。

            三瑞堂,郭老夫人的臉有些猙獰。

            她的壽辰這是多大的事,周氏說不來就不來。難道還真把自己當(dāng)衍圣公府的嫡親外孫女了?這譜擺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去把文氏給我叫過來,我有些日子沒和她一起用過膳了?!惫戏蛉死砹死眙W邊的白發(fā),冷冷地道。

            小郭氏沒敢做聲,她知道老夫人準(zhǔn)備給文氏立規(guī)矩了!

            自從文氏嫁過來后,因老爵爺寵愛她,沒立過一天的規(guī)矩。不僅沒有侍候過郭老夫人吃過飯,更沒值過郭老夫人的夜。相反的則是,小郭氏和鄭白錦都立過規(guī)矩。

            因小郭氏受寵,倒是沒受過什么挫磨,可鄭白錦剛嫁過來時很受了一番。

            每天天不亮,她就得侍候郭老夫人起身,而后要侍候洗漱和穿衣。早膳時才是最忙碌的,不僅要指揮著婆子丫鬟將飯食擺好,還得照顧到葷腥搭配。若是郭老夫人往哪個盤里多瞅兩眼,她就得將菜挾過來。

            一個早晨忙碌過去,兩條腿幾乎要站軟了。

            勿勿扒了幾口飯后,就又開始侍候郭老夫人看書打牌玩馬吊。郭老夫人與幾個丫鬟婆子坐著玩,她站在旁邊替老夫人執(zhí)扇子,臉上還得一直帶著笑。

            這一天一夜的忙碌下來,整個人幾乎都要散架??墒且估镞€不敢松懈,因為郭老夫人年紀(jì)大了,睡覺輕,時不時的就會吃一口茶,出一次恭。

            相關(guān)小說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