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繁歌和慕卿羽早早便離開了幽冥殿,議政的議政,去宗門的去宗門。
一瞬間,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宋若塵和顧宴舟。
他施施然從隔間走了出來,在他的床前站定,眼中滿是高傲與挑釁。
“顧道友,明人不說暗話,昨晚其實你都聽到了吧?”
“其實也不止昨晚哦,繁歌姐姐很喜歡我的身體,每一晚都要來我這,要了足足十幾次?!?br>
“噢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受傷的這段時間,繁歌姐姐和少主送到你這里的東西,其實都是我挑剩下不要的,就連你養(yǎng)身體用的那些藥我一句不舒服,她們也全都先送到了我那邊。顧宴舟,你看你有多失敗啊,你的妻子,你的女兒心中的第一位全都是我呢?!?br>
宋若塵本以為會看到顧宴舟傷心垂淚的模樣,誰知他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半晌后,突然開口,說出的名字,卻讓他心下一驚。
“林寒霜呢,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她的嗎?”
“你怎么會知道她?”宋若塵臉色驟然一變,但很快便又緩了過來,重新掛上那副高傲的笑容,“她都已經(jīng)落敗了,哪里還配得上我?”
宋若塵從小便立誓一定要躋身頂峰,自然只有慕繁歌這樣最尊貴的魔界圣女才能配得上他。
顧宴舟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面上露出一絲不解。
他不明白,為什么,書中男主會不愛女主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改變了反派的命運嗎?
顧宴舟更不明白,如今面前這個,只想站到高位的宋若塵,當(dāng)年為什么會丟給慕繁歌那件外袍。
畢竟那時的慕繁歌,看上去可是最不可能登上翻身的那一個。
他這樣想著,便也這樣問了出來,“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給她外袍?”
宋若塵笑得倒是十分坦然,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私心,“自然是因為廣撒網(wǎng)才能多撈魚,你看如今我不就押對了嗎?”
顧宴舟看著他,良久,忽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宋若塵被他突然的笑嚇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被挑釁到了面前,還能笑得出來。
可他只是笑得越來越深,沒有回答宋若塵的問題。
自從那天之后,宋若塵每天都在等著顧宴舟對他動手。
起初,他還以為顧宴舟只是比較有耐心而已,直到又是幾天過去,他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沒有去質(zhì)問慕繁歌,也沒有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而歇斯底里,就仿佛他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沒有發(fā)生那天面對面的挑釁一樣,只是每天都一如往常去找天機(jī)閣,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東西。
又風(fēng)平浪靜了一段時間,宋若塵實在沒有耐心再繼續(xù)等下去了,無奈只能選擇了自己動手。
在某次他主動去見了顧宴舟之后,就突然病倒了。
當(dāng)著慕繁歌和慕卿羽的面,口吐鮮血,直接就倒了下去。
母女倆慌的不行,當(dāng)即便傳了醫(yī)修,經(jīng)過診斷才得知是中了斷絕經(jīng)脈毒,想要解毒,便只能用下毒之人的體內(nèi)金丹作為藥引。
為了找出下毒之人,慕繁歌和慕卿羽兩人追問了許久宋若塵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東西,他才一臉委屈,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實情”。
“今天我只吃過了顧道友送來的糕點,可是我與顧道友無怨無仇,他怎么會突然對我痛下毒手呢?”
他說著替顧宴舟辯解的話,實際卻直接給他定下了罪。
他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吐著血,模樣凄慘又可憐。
慕繁歌和慕卿羽不明白顧宴舟怎么會突然發(fā)難,只是猶豫之間看著他這副模樣,最終還是心疼占了上風(fēng),當(dāng)即便沉著臉下了令。
“去把顧宴舟帶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