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的恩怨,和他有什么關系?”
江修垂首無聲哭泣。
陸清涵上前為他擦掉淚,轉頭看我:“顧平生,你別太過分!”
“再說了,不就一塊破腕表,阿修,我們給他?!?br>她摘下腕表,狠狠扔到地上:“走,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買一塊更好更貴的?!?br>顧雨薇看我一眼,嘆了一聲:“平生,你為什么總要這樣不懂事,把事情鬧成這樣呢?”
“阿修以前吃過很多苦,這么可憐,你卻容不下他?!?br>“你一個大男人,為什么不能大度一點?”
“還有設計稿的事,平生,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大獎你以后也有的是機會拿?!?br>“但江修不同,他現(xiàn)在需要這個獎鍍金,才能在圈子里站穩(wěn)?!?br>“才能,被陸家人慢慢接受?!?br>上流世家,多講究門當戶對,即便不能,也要本人出身清白,能力極為優(yōu)秀。
前兩樣江修沒辦法改變,只能從榮譽方面入手。
她試圖拉我起來:“平生......”
“滾。”我推開她的手,忽然笑了。
“姐姐?!?br>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喊她。
也是我最后一次,這樣認認真真看著她。
“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顧雨薇蹙了蹙眉。
卻不敢和我對視:“平生,姐姐以后會補償你?!?br>說完,她就匆匆追著陸清涵和江修離開的方向而去。
我蹲下身,撿起腕表和手釧。
手釧沒有任何問題。
好在腕表的質量足夠好,沒有摔壞,只磕碰出了一點細微的痕跡。
我將它貼在胸口,久久未曾動作。
我沒有哭,甚至一點淚意都無。
只心臟處的絞痛,越來越清晰,又逐漸麻木。
原來人難過傷心到了極致,是連一滴淚都落不下來的。
夕陽沉落了。
萬物都被那片血色吞噬。
天氣預報說,氣溫連日回升。
天干物燥,要小心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