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和姐姐都愛上了新來的貧困生江修。
她們一個背棄了和我的婚約:“顧平生這種大少爺,我可無福消受?!?br>一個忘記了媽媽的遺言:“江修太可憐,我把對你的疼愛分出一半給他,不算過分吧?!?br>當我的青梅在我生日那天選擇了陪著江修。
當我的姐姐在媽媽忌日那天,選擇了和江修母子歡聚。
我就想明白了,這一生六親緣淺,不該爭的,爭來也沒意思。
她們陪著江修去港城領取設計大獎時。
我一把火燒毀了留存我們?nèi)擞洃浀姆孔印?br>死遁離開了京城。
可當我的死訊傳到港城時。
兩個早已厭棄我的女人,卻又瘋了般連夜回京。
跪在燒毀的房子前,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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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后一次對陸清涵提起我們的婚約。
滿屋子的人先是安靜。
接著覷到陸清涵不耐煩的表情后,瞬間就哄笑起來。
“什么年代了,還有娃娃親這種封建陋習啊?!?br>“我們林大少爺一向心高氣傲,這是有危機感了?”
我沒有理會這烏煙瘴氣的笑鬧。
只是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陸清涵。
她披散著長卷發(fā),露出的脖頸和鎖骨上,隱約有幾片痕跡。
我的心像被很細的針刺中。
連痛意都是后知后覺的。
“那時候年少不懂事,才會答應這種荒唐事?!?br>陸清涵抬眼,唇角的笑意淡而諷刺。
她有些懶散的看我一眼:“顧平生,我們現(xiàn)在都長大了?!?br>“小時候的事,就算了吧?!?br>我怔怔然看著她,剛想說什么。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江修穿著服務生的制服,端著托盤進來。
他看到我就瑟縮了一下,小聲囁嚅:“哥......不,不是,顧先生。”
說完,又飛快看了一眼陸清涵。
“對,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江修顫著聲音說完,想要放下托盤離開。
陸清涵卻忽然掃落茶幾上的東西。
酒杯碎裂,玻璃四濺。
我的手臂被碎玻璃劃傷,血珠溢出,鉆心的疼。
可陸清涵看都未看我一眼。
沉著臉走到了江修跟前。
她抬手,脫下他身上的馬甲。
“江修,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再出來打工?”
江修連忙乖巧點頭。
卻又紅了眼,溫聲開口。
“我只是不想一直拿你們的錢?!?br>“你和姐姐已經(jīng)給了我太多了。”
“我自己打工,也可以賺取生活費的......”
“但我會心疼,你是設計師,你的手是用來握畫筆的,而不是來掙這份錢?!?br>陸清涵將馬甲扔在一邊。
“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出來打工?!?br>“你去一個地方,我就讓人砸一個地方?!?br>說到這里,她忽然回頭看向我。
“還有,誰再仗勢欺人,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我捂著淌血的手臂。
在一室喧囂凌亂中,面無表情的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