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丞相府內(nèi)——
舒窈的閣樓之外,假山間霧氣朦朧。清晨的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輕盈剔透,呈現(xiàn)著一股仙氣繚繞的氛圍。
舒窈身著淺紫色流蘇裙,小小的頸脖子上圍著雪絨貂毛圍巾,嬌嬌柔柔的樣子像極了元宵節(jié)剛出爐的白嫩嫩的芝麻湯圓。
看著府內(nèi)府外不少奴仆在大冬天里忙得手腳不沾地,咸魚舒窈感嘆了一句,封建資本主義真是害人不淺,然后回屋繼續(xù)烤火去了。
由于舒窈在睡的過于香甜,當(dāng)被梅慈輕輕喚醒,直到上了馬車才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一下馬車,舒窈立即感嘆了一句階級層次的嚴(yán)密區(qū)分,六級臺階皆為青玉石頭打磨而成,與舒府的廣亮大門不同,謝國公的大門前還設(shè)立了雌雄各一列石頭獅子在大門兩旁來彰顯氣勢。
“哎呀,丞相大人,有失遠(yuǎn)迎,請進(jìn)請進(jìn)‘’一個身著華服的白發(fā)老人,正是當(dāng)朝皇后的父親,竹玨國的開國功臣之一的謝國公,他朝著舒丞相拱手作禮道,而在他一旁恭敬隨禮的則是今日的主角——謝南溪。
這名字居然和原著小說的男主撞上了,當(dāng)初偶然間看到舒府給謝國公的賀禮單子上,收禮的名字中就有這三個字,起初舒窈還以為是巧合,但是當(dāng)她看到謝南溪腰間佩戴的半塊就知道她這次不僅要找到君遷子還得把男主謝南溪帶出去。
舒府一家與謝國公一家一番客套祝福之后,舒窈便隨著舒夫人往門內(nèi)的內(nèi)宅走去,剛跨過內(nèi)院大門,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激動的喊聲。
“小舒!”
抬起頭看清了來人,舒窈嚇了一大跳,杏眼明眸鵝蛋臉上紅撲撲的,笑起來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這不正是自己交往多年的好友的模樣嗎,似乎有些不確定一般,舒窈低聲的喚了喚開開心心蹦跶島她面前女孩的名字:“林云瑟.....”
女孩有些不滿的哇了一聲:“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叫我大名?往日不都叫我瑟瑟的嗎?咦?!難不成你是在氣我先前高麗進(jìn)貢的水果沒有給你留一份,怎么可能呢,我那是逗你的誒~”
“云瑟,不得無禮,誰家的王公貴女同你這般。更何況你是郡主。需更加守禮才行。到時候小舒笑話你,我可不管?!?br>
聽見母親榭陽長公主對自己的嗔怪,林云瑟吐了吐舌頭,撒嬌道:“小舒才不會呢,對吧對吧,小舒~嘿嘿.”
果然是好友的說話方式,但,言語中帶著階級感的語氣卻是從不會從好友口中體現(xiàn)出來的,這個人并不是她,舒窈是知道的??粗哪槪骜河幸唤z恍惚,如果她真的是生活在古代的人,身份又如此顯赫尊貴,再加之有親生父母,私交密友這樣真實性極強的幻影,她真的會很有可能不再反抗,心甘情愿的留在幻境之中成為藥王谷秘境滋養(yǎng)仙藥的養(yǎng)料。
舒窈想到這里,迅速的回了回神,朝給榭陽長公主揖了揖身子,行了拜見禮,才笑著說道:“哪有啊,我自然是不會嫌棄瑟瑟,我的禮儀還需要向瑟瑟多學(xué)學(xué)才可以登大雅之堂呢,畢竟公主殿下的禮儀可是全竹玨國最好的了,我要能沾沾光,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阿彌陀佛!”
說著為了逼真舒窈還做了個禮佛的手勢。
榭陽長公主被這樣的舒窈逗得開心,打趣似的拍了拍舒夫人的手腕:“京都這么多家姑娘,就你家姑娘嘴巴最討喜,也最得我心,比我家的這位小混世魔王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舒大娘子要不咱們姐妹兩換換得了。”
舒夫人也是樂的高興:“那也行啊,先說好啊,換了以后不可以反悔,我家這個也就嘴巴甜些點,不像云瑟郡主那樣琴棋書畫什么都精,又貫會哄人開心,有這樣好的女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br>
“小舒和郡主也是都快滿十三的女孩子了,而且剛好她們的生日隔得也不遠(yuǎn),我呀先前瞧著南秀紡她們家進(jìn)來不少的好料子,什么時候帶著孩子們咱們一起去裁剪幾套新衣裳?!?br>
“那敢情好啊,本宮就是想著快要過節(jié)了,正愁沒有新料子來做衣服,正好,波斯國進(jìn)貢來的玉石我正打算派人讓工匠做成首飾,到時候我派人給你和小舒送幾套過去?!?br>
看著兩家的大娘子聊得火熱,林云瑟便直接攬著舒窈去別處玩耍去了。這樣的操作到直接正中舒窈的下懷,要知道來宴席之前舒夫人可是恨不得把她別在腰上,好叫她不得到處亂跑。
開玩笑,不到處亂跑,那她咋找君遷子出秘境。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菜的一批,既沒有術(shù)法又沒有靈氣,玉佩里面的原著舒窈也早就陷入了新一階段的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再不找到君遷子,她估計也離被困秘境等死沒多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