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在心底冷笑。
這就是他想要的。
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不但毀了我,毀了他自己,更是毀了衛(wèi)國。
胸前忽就傳來霸道力氣,我略是一怔,旋即血液沖上腦門,直直紅了臉。
拓跋納并不在意這是否大庭廣眾,是否在自己親生女兒面前,他的手放肆地蹂躪。
那一刻,我又憤又惱,但我無法躲避,只能生生受著。
“阿碧,你給朕的寶貝寒星生個弟弟妹妹如何?”
耳邊,是拓跋納噴著酒氣的聲音。
我忍著胃里翻涌的惡心,嬌聲道:“王上,寒星公主還在這兒呢!”
拓跋納哈哈大笑:“朕的寒星,可不會這么小氣!
——”寒星喝下宋執(zhí)湊至唇邊的玫瑰露,雙頰微酡,看著我?guī)追肿I誚:“父王說得是,這位——這位小母妃,你盡管生,到時候,我和阿執(zhí)的孩兒,也好有個伴?!?br>
宋執(zhí)的手輕輕一頓。
又繼續(xù)往她碗里夾菜。
拓跋納更是放縱,大手一拍桌面,驟然起身,一把拉扯我的腰肢,將我攔腰抱起。
我措不及防一聲驚呼,天旋地轉(zhuǎn)間,我看到寒星玩味的臉,以及……以及眼神躲閃的宋執(zhí)。
“阿碧,你聽到了,朕的寒星多么懂事!”
大笑著闊步往下走,“走,這就生孩子去!”
這一夜,比以往的哪一夜都難捱。
我不知道是拓跋納急于證明自己厲害,還是在跟寒星賭氣,他足足折磨了我一整夜,我能聽見我的聲音,比寒風(fēng)夜里的鴉鳥更加凄慘。
翌日,拓跋納又急著去促朝官準(zhǔn)備他的登基大禮。
我試了好幾次,才終于從床上坐起。
身體疼到動一下都要抽氣。
伺候我的宮女若言端來熱水幫我清洗,四下無人,她小心掀起我的裙,一看便落了淚。
“公主,您這……您這……奴婢去請?zhí)t(yī)……別!”
我緊緊拉住她的手腕。
拓跋納攻破皇城后,對宮內(nèi)一眾見者便殺,如今僥幸存活下來的,以前的宮人不到百人。
我運(yùn)氣好,拓跋納把我以前宮中的若言撥給了我,眼下她是我唯一可以信賴托付的人,我絕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可是您這……都在流血……奴婢看著心疼……”我搖搖頭,手指輕撫她的臉:“既然我選擇走這條路,就知道這條路不會好走。
為了那件事,我連性命都可以舍掉,何況是這具身子。”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太醫(yī)院今非昔比,若遇到個巧言令色的,為了討好賊子出賣我,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便功虧一簣?!?br>
若言含淚點(diǎn)頭。
“那……奴婢輕輕幫您擦洗……嗯。”
清理的過程,我痛到渾身緊繃。
好不容易緩和兩分精神,外面?zhèn)鱽硇√O(jiān)尖細(xì)的聲音:“碧娘娘,寒星公主請您過去一敘,您緊著些,快梳洗更衣吧!”
若言頓時顫了顫。
“聽說那寒星公主在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比男人都還狠,公主您……沒事,”我強(qiáng)撐著身體坐起,“她主動邀請我,是好事?!?br>
不然,宋執(zhí)那邊,也是我一直擔(dān)心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