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到達法國后的第二周接到蔣舟電話的。
他的聲音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用怒火掩飾極度的不安:“許瑤你他媽的人在哪兒?”
我不答反問:“你讓人查了我電話?”
他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我現(xiàn)在的電話號碼,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飛往法國了。
蔣舟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像是無奈又像是恐懼:“瑤瑤,有什么不高興的你回來我一一跟你解釋,你可以生氣,但不能一走了之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回來吧好不好?”
我說:“下輩子吧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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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瑤帶走的東西不算很多,但蔣舟就是在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就猛然發(fā)覺屋子變空了。
連帶著他的心也高高掛起,空了起來。
鄭婧雯高聲驚呼:“我是不是不該把我們訂婚的消息發(fā)在公司群里,許部長肯定是知道了,說不定賭氣離家出走了?!?br>
蔣舟黑黝黝的瞳孔往她身上沉沉一壓,她心口一悸,訕訕閉了嘴。
“這些年太慣著她了,膽子大了還敢離家出走,剛好,省得我直接讓她滾出去了。”
蔣舟滿目怒火,一腳踹翻了電視柜旁邊八百萬的青瓷花瓶,是許瑤當初喜歡他連夜飛到澳門拍下來送給她的。
現(xiàn)在摔了個粉碎。
鄭婧雯趕忙就要招呼傭人把這青瓷碎片收拾掉,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但蔣舟突然回過身:“我看誰敢動,都給我滾!”
鄭婧雯終于還是不甘不愿的離開了:“舟哥哥剛回國肯定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來陪你?!?br>
蔣舟沒有答話,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根煙,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后鄭婧雯每一次來都能看到那堆青瓷花瓶的碎片仍然留在原地,蔣舟也總是吞云吐霧愛答不理的模樣。
后來的某一天她再來,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花瓶竟然原模原樣的立在電視柜旁,只有上面細碎的裂痕昭顯著它經(jīng)歷過什么。
有人一點一點的把碎片重新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