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是他說一切以我為主,愛我就要尊重我的意愿。
可現(xiàn)在,他卻因?yàn)檫@個(gè),上了江柔的床。
這世上,還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我到家的時(shí)候,凌少川已經(jīng)在家等著了。
他急得沖上來握住我的手:“年年,你怎么突然走了,嚇?biāo)牢伊?。?br>
我瞥見他頸間若隱若現(xiàn)的紅印。
他察覺到了,轉(zhuǎn)身把我往屋里帶:“去哪了,怎么才到家?”
我沉默了片刻撒謊道:“去錦錦家樓下轉(zhuǎn)轉(zhuǎn),有點(diǎn)想她了?!?br>
凌少川勾起的笑容逐漸變得不自然。
“年年,你怎么總是提起錦錦,你是不是……凌少川,如果你和凌少海一樣,那我就也會變得和錦錦一樣,你知道吧?!?br>
錦錦是我的妹妹,而凌少海是凌少川的親弟弟。
也是錦錦曾經(jīng)的愛人。
他們兩個(gè)吵吵鬧鬧的相愛,在我們的見證下結(jié)婚。
可就在婚后第二天,凌少海一夜未歸。
錦錦在一家會所的套房中找到了他。
當(dāng)時(shí)他的身邊,睡著四個(gè)漂亮的女孩。
錦錦一言不發(fā),和我道別的第二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少海傾盡所有,都沒有找到她的一點(diǎn)痕跡。
她把神秘盒子留給了我。
我知道她背后的意思,可我卻沒有她的魄力。
我和凌少川,就是在我的猶豫不決下,拖到了如今。
凌少川的眸光閃爍,一把將我攬進(jìn)懷里。
“對不起年年,是我最近太忙了沒有好好陪你,都是我的錯(cuò)?!?br>
“但求你不要說這種話,我無法接受你和錦錦一樣消失?!?br>
“我保證,如果我傷害你,我就不得好死,我遭天譴……”又是一樣的話,我聽著極其刺耳。
“別說了,你記得就好。”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在我眉心落下一吻:“我就知道年年舍不得?!?br>
“我想好了,婚禮之前這幾天我都請假,在家好好陪你,好不好?”
他的眼底溢滿了深情。
仿佛我看過的那些照片視頻里的都是另外一個(gè)人。
這種反差讓我深深恐懼。
人怎么會虛偽成這個(gè)樣子。
凌少川陪我試婚紗那天,江柔出奇的安靜。
但就在我穿好婚紗,工作人員掀開帷幕的那一瞬間。
凌少川不在!
原來那些見到妻子穿婚紗的第一眼就感動(dòng)落淚的橋段。
都是假的。
我未來的丈夫,連人影都不見了。
我面無表情的脫下婚紗,懸著一顆心去找。
我在心里希望凌少川不要如此。
卻還是在隔壁的新娘室,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怎么敢來這,想死嗎?”
明明是呵斥,可江柔的聲音卻嬌的撓人。
“我也讓你看看我穿白紗的樣子,川哥,我愛你!”
“哼,穿成這樣,你就是想死在我身下,我如你所愿?!?br>
凌少川的聲音暗啞,和江柔嬌俏的求饒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薄薄的帷幔之外,我與他們只有幾米遠(yuǎn)。
那一瞬間,那些潔白純愛的婚紗仿佛都在嘲笑我。
它們諷刺我的癡傻,居然愛上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