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最后一支特效藥,被身為醫(yī)生的丈夫送給他白月光的兒子。
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親,我哭著求丈夫救救她。
卻被丈夫冷冷拒絕:“特效藥只有一支,當(dāng)然要給更需要的人了!
你媽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也夠本了,可小軍他還是個(gè)孩子呀!”
后來,他的白月光要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求到了已經(jīng)升為院長的我。
我摸著身邊小男孩的頭,拒絕他:“合適的心臟只有一個(gè),當(dāng)然要給更需要的人,更何況小安他還只是個(gè)孩子呀!”
……98年冬,哈城病毒性出血熱盛行。
很不幸,我媽感染上了,再加上她有基礎(chǔ)腎病,屬于重癥。
同時(shí)感染上的還有宋玉山白月光的兒子周小軍,只不過他癥狀很輕。
哈城醫(yī)療條件落后,藥品匱乏。
我求了在京市的同學(xué),好不容易求到一支特效藥。
說是特效藥,其實(shí)主要療效還是針對(duì)我媽的腎病。
接到取藥通知時(shí),我迅速趕到取藥處,卻被告知藥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
“宋醫(yī)生剛剛拿走,他說是你讓他來拿的……”聽到這話,我頓時(shí)愣住了,心里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我瘋了一般趕到周小軍的病房時(shí),正看到宋玉山在給他輸液。
旁邊的垃圾桶里靜靜躺著特效藥的包裝。
看到這一幕,我目眥欲裂。
“宋玉山!
你在干什么?
這是我媽的救命藥!”
說著,我就沖過去要搶輸液瓶,誰知卻被宋玉山的白月光緊緊抱住雙腿。
“文君妹子,我求求你了,就把藥讓給小軍吧!
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她就作勢往地下跪,我沒理她,徑直去搶輸液瓶。
宋玉山一下子怒了,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謝文君,你夠了!
你要害死小軍嗎?
你看看淑蕓都被你逼成什么樣了?”
我被打得跌倒在地,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心里只有一個(gè)念頭:一定要拿到藥!
可宋玉山偏不讓我如愿,他死死鉗制住我的雙手,讓我動(dòng)彈不得。
我拼命地大喊,卻忘了這里是隔離病房,一般不會(huì)有人來,我忍不住一陣絕望。
眼看著輸液瓶里的液體只剩下一小半了,我哭著求宋玉山救救我媽。
他卻冷冷拒絕:“特效藥只有一支,當(dāng)然要給更需要的人了!
你媽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也夠本了,可小軍他還是個(gè)孩子呀!”
我一陣心涼,還在苦苦哀求:“可周小軍他只是輕癥,根本用不著特效藥!
那卻是我媽救命的藥!”
宋玉山眼中似乎有猶豫閃過,許淑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宋大哥,我知道文君妹子不喜歡我,可是小軍是無辜的,他真的病的很嚴(yán)重啊,怎么能算是輕癥呢?”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周小軍立刻配合的哭喊:“宋叔叔,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宋玉山滿臉緊張,連忙柔聲安慰他:“小軍別怕,宋叔叔不會(huì)讓你死的。”
說完,宋玉山面露狠色,更用力的把我死死禁錮住。
我絕望地看著最后一滴液體輸入到周小軍體內(nèi)。
宋玉山終于松了手,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甩了他一個(gè)巴掌。
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謝文君!
你是瘋了嗎?
竟敢打我?”
對(duì),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huì)嫁給你。
我發(fā)泄般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砸向宋玉山。
他痛的呲牙咧嘴,還不忘護(hù)著許淑蕓。
“謝醫(yī)生,別打了,您母親她要不行了……”護(hù)士氣喘吁吁地跑來告訴我。
我趕到病房時(shí),母親費(fèi)力地喘著氣,對(duì)我說:“文君,是媽拖累你了?!?br>
我抓著她的手,拼命搖頭。
母親從衣服兜里掏出手絹,顫抖著雙手一層一層地打開。
里面是一沓零錢,被疊放的整整齊齊。
“文君啊,你拿著,女人手里不能沒有錢?!?br>
最后,母親含著熱淚,滿眼不舍的輕撫我的臉,叮囑我:“文君,你要好好,好好照顧自己……”我眼看著,母親的手,最終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