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山滿臉的不可置信,“謝文君,你開什么玩笑,離婚?
你不嫌丟人?”
我沒錯過許淑蕓臉上一閃而過的狂喜,又被她很好的隱藏。
但是小孩子的心思明晃晃的。
周小軍興奮得雙眼放光,“那是不是宋叔叔就可以當(dāng)我爸爸了?”
宋玉山有些尷尬,有些慌亂的解釋:“那個,小孩子瞎說的?!?br>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
宋玉山難得緩和了語氣:“文君,你別誤會,我和淑蕓之間真的是清白的,我不想離婚,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這樣吧,你在家冷靜一下,我先送淑蕓回去?!?br>
“淑蕓,你把雞蛋還有麥乳精拿上,你和小軍身體都太弱了。”
許淑蕓毫不客氣,左手提著一籃子雞蛋,右手抱著一罐麥乳精,就要往出走。
等等,那個籃子怎么有些眼熟?
我上前一把攔住許淑蕓,冷聲質(zhì)問宋玉山:“雞蛋是哪來的?”
宋玉山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在:“就是隔壁張嬸為了感激你救了她閨女,特意送來了一籃雞蛋,我推辭不過就收下了。”
我怒瞪著宋玉山,“所以,你拿著別人送我的東西,送你的老相好?”
“還有,那罐麥乳精是我買給我媽的!
誰都不準(zhǔn)動!”
周小軍惡狠狠地把麥乳精摔到地上,大喊:“哼!
我們才不要死人的東西呢!”
麥乳精蓋子被摔開,奶白色的粉末灑了一地。
我怒了,抓著周小軍的頭發(fā)就往地上死命的按。
“你不是喜歡吃嗎?
吃??!”
周小軍哇哇大哭,嘴里混著泥和乳粉,好不狼狽。
反應(yīng)過來的許淑蕓尖叫一聲,向我沖過來。
我也沒慣著,使出全身力氣薅她的頭發(fā)。
反正都要走了,先出口惡氣再說。
宋玉山想來攔,可他媽卻從椅子癱倒在地上,他只好先去扶他媽。
鬧得動靜太大,驚動了街坊四鄰。
張嬸趕來時,我正在壓著許淑蕓打。
“狐貍精都登堂入室了,該打!”
一群人都在指指點點,宋玉山先受不了了,拉著許淑蕓落荒而逃。
我也樂得清靜,直接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回一趟爸媽的老房子去拿點東西。
誰知,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爸生前的軍功章散落滿地,我的書籍被扔得到處都是。
抽屜全都被拉了出來,我媽最愛的呢子大衣被人剪壞。
就連放在床底的木頭箱子也被人翻了出來,里面的物品面目全非。
里面裝著我從小到大獲得的所有榮譽,還有小時候父親送我的一只陶瓷兔子。
那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也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如今兔子碎成兩半,就好像我的心一樣。
一路往里屋走,越看越心驚,屋子里簡直是慘不忍睹!
我還以為是家里遭了賊,直到看到兩抹熟悉的身影。
他們顯然是睡得正熟,對我的到來絲毫沒有感覺。
我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恨意,悄聲退出去,找來一把大鎖將大門鎖住,轉(zhuǎn)身去公安局報了警。
一路帶著警察往家走,經(jīng)過胡同口時,幾個大嬸好奇地看向我,我認(rèn)出了期中一個正是街道辦李主任。
我特意大聲說:“警察同志,咱們這個胡同有賊?。?br>
我瞧著那兩個賊人是一男一女,你們可一定要把他們抓住?。 ?br>
幾個大嬸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紛紛跟著就來了,還不忘一路通知左親右鄰,甚至正要上班的婦聯(lián)主任也跟過來了。
眼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我勾了勾唇角。
“警察同志,就是這里。”
我上前去,打開鎖,眾人伸著腦袋往里看。
看清里面的情形時,我聽到四周一片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