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動了動身體,靈力不穩(wěn),依舊無法顯出蛇尾。
也罷,若是她真的看見,怕是會嚇病。
握住清瑤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抱進(jìn)懷中。
她很乖,聽話的趴在他懷里,腦袋依戀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觀南沒有動,掐了個(gè)凈水訣抹去嘴角的血,也散去他身上的酒氣。
白玉般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黑發(fā)理順,觀南垂下手,目光沉靜。
蛇類生性冷血,鱗片寒冷刺骨,正好可以緩解她燥熱之氣。
觀南強(qiáng)行運(yùn)氣,依舊無法顯出,他眉心一蹙,連忙壓住喉間的血。
他如今負(fù)傷,怕是壓不住她的熱癥。
清瑤貼著他,身體越來越燙,等到肌膚開始泛粉,鼻尖也滲出熱汗,才可憐巴巴的小幅度扭動身體。
她想要冰,貼著她的溫度雖冷,卻不夠,壓不住她的血液里的燙。
那是從心臟四面八方延伸而出的滾熱,將她放在砧板上,用熱油煎熬洗刷著,心臟跳動,便疼一分。
神思劇痛間,她咬住自己的唇,從心里勸慰自己。
清瑤,忍著,忍一忍就好了。
她微微仰頭,呼出的氣息溫?zé)?,灑在觀南的脖頸,男人面冠如玉,神色無恙。
仿佛懷中只是尋常物件,無法動搖他分毫。
觀南闔上眼,指腹碾動著白玉珠。
對他來說,懷中的清瑤的確同普通生靈并無差別,他的情緒毫無波瀾,哪怕她因?yàn)樘弁匆绯鲆粌陕暺簟?br>
他有憐憫之心,所以他讓清瑤坐在他懷中。
旁的,他已無能無力。
清瑤的小手動了動,她睜開眼,琥珀色的瞳孔沒有焦點(diǎn),水霧一片。
她難受,胡亂的想抓住什么,無論怎么動,都貼不到那讓她舒服的溫度上。
羽毛一般的隔靴搔癢,令她瑩潤的小臉附上委屈。
思緒很亂,全身都疼,她忽然想著那個(gè)黑霧,將她完整包裹,冰冰涼涼,無比舒服。
他在哪?
那個(gè)如鬼魅般的邪物,吻著她耳尖低笑的男人……在哪。
不對,清瑤的手揪住上方的衣領(lǐng),明明是雪松般清冽的味道,抱著她的人是誰……
她睫毛顫動,看著不?;蝿拥木跋?。
視線中,白袍,冷膚,眼眸……
藍(lán)色藍(lán)眸……
觀南的衣領(lǐng)被扯住,他下意識睜開眼,垂眸,對視上清瑤迷茫,嬌憨,眼尾泛紅的眼睛。
“你……”
他出聲,大掌捏住她的手腕,試圖讓她松開他的衣領(lǐng)。
“噓?!?br>
清瑤皺眉,警告一樣,松開他的衣,指尖點(diǎn)在他的唇面。
“山……神大人……”
她軟綿的嗓音,纏綿的輕喚,身子往上,離他更緊了些。
這張芙蓉面陡然同男人近在咫尺。
清瑤小巧的鼻尖只差一毫就能碰在男人高挺的鼻尖上,廝磨。
觀南捏著白玉珠,手指一緊。
她琥珀色的眼,不諳世事,粉唇微微彎起,對他笑著。
觀南沒有后撤,他冰藍(lán)色的眸子依舊看著她,平靜如古潭。
可清瑤動了,握住她手腕的肌膚溫度,是她想要的。
那玉鐲滑下去,叮咚一聲。
觀南喉結(jié)一滾。
清瑤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便順著他寬袍的伸了進(jìn)去。
她溫?zé)岬闹讣庠谒直凵宵c(diǎn)火,若即若離,還在悄悄的試圖再上些。
觀南捏緊她的手腕,力道加重,沉聲:“放肆……”
清瑤神思不清,微微一頓,被他捏疼一樣輕輕嘶了一聲。
觀南松了些力。
她終于收回那只作亂的手,搭在他的衣襟處。
純?nèi)坏男∧樖幯鰪奈达@出的勾人。
她的手撥開礙事的衣襟,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