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寧晚棠季云深的女頻言情小說《熱門小說海棠不知情深寧晚棠季云深》,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吃湯圓的魚”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晚棠姐姐,我餓了?!痹S彥怨恨地瞪了季云深一眼,然后拉著寧晚棠的衣袖撒嬌。寧晚棠寵溺地笑了笑,叮囑季云深按時回家后便離開了。腦海中系統(tǒng)急忙出聲?!八拗?,你為什么不說自己得癌癥了呀?”“我擔(dān)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把臉恢復(fù)......”季云深立刻預(yù)約了當(dāng)初給做整形的機構(gòu),說清了自己要恢復(fù)原貌的要求。“你終于想通了,當(dāng)初勸你不要整,你死活不聽!”季云深笑了笑,看向給自己操刀的醫(yī)生褚夕。他原本想打字被褚夕攔住了,“比手語就好,我早就學(xué)會手語了,還挺有趣?!奔驹粕钛矍缌亮讼?,立馬用手語說出自己的要求:取出所有假體,創(chuàng)口要小且要恢復(fù)快。褚夕點了點頭,看向安安靜靜的季云深。早在七年多以前,自己就知道季云深是許家的少爺,后來更是成為寧家...
《熱門小說海棠不知情深寧晚棠季云深》精彩片段
“晚棠姐姐,我餓了?!?br>
許彥怨恨地瞪了季云深一眼,然后拉著寧晚棠的衣袖撒嬌。
寧晚棠寵溺地笑了笑,叮囑季云深按時回家后便離開了。
腦海中系統(tǒng)急忙出聲。
“宿主,你為什么不說自己得癌癥了呀?”
“我擔(dān)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把臉恢復(fù)......”
季云深立刻預(yù)約了當(dāng)初給做整形的機構(gòu),說清了自己要恢復(fù)原貌的要求。
“你終于想通了,當(dāng)初勸你不要整,你死活不聽!”
季云深笑了笑,看向給自己操刀的醫(yī)生褚夕。
他原本想打字被褚夕攔住了,
“比手語就好,我早就學(xué)會手語了,還挺有趣?!?br>
季云深眼晴亮了下,立馬用手語說出自己的要求:取出所有假體,創(chuàng)口要小且要恢復(fù)快。
褚夕點了點頭,看向安安靜靜的季云深。
早在七年多以前,自己就知道季云深是許家的少爺,后來更是成為寧家那個有名的女強人的丈夫。
她聽說是寧晚棠讓他整容成那個許家假少爺?shù)臉幼?,心里哭笑不得?br>
自己做的手術(shù)快上千臺了,只有季云深非要把自己整丑,攔都攔不住,現(xiàn)在看可能是清醒了。
倒計時第十五天,季云深來到寧家收拾行李。
明天他將要手術(shù),褚夕要說至少要住一周院才可以。
他果斷收拾行李,又找了律師擬定離婚協(xié)議。
他想明白了,既然要去見哥哥,就要斬斷這個世界討厭的一切關(guān)系。
季云深提著行李箱出門時正好撞見寧晚棠,
“你去哪?”
他把準(zhǔn)備好的腹稿遞給寧晚棠,
“我去醫(yī)院照顧院長奶奶,她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再陪她一周?!?br>
寧晚棠第一反應(yīng)是季云深心里還在生氣。
她想了想掏出懷中的手鏈,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給你的禮物,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季云深皺了皺眉,她頭一次以商量的口吻送自己東西。
以前都是隨意甩給他,甚至羞辱他。
許依依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瞥見手鏈張大了嘴,
“晚棠,我就知道這手鏈?zhǔn)悄阏μ烊f拍下的吧,是送給阿彥的吧?!?br>
許彥笑著走了進來,滿是害羞地看向?qū)幫硖模?br>
季云深沒說話,寧晚棠面露為難,卻還是將手鏈遞到許彥面前。
她甚至不敢看季云深的臉色,怕瞧見男人受傷的神情。
事實上季云深沒在意,寧晚棠對許彥是真愛,每年寄向國外的禮物多的不行堆滿了房間,送自己這個丈夫的禮物屈指可數(shù)。
手術(shù)很快,由于打的全麻,季云深只感覺睡了一覺就結(jié)束了。
他看見自己的鼻子下巴貼著紗布,看著卻沒之前墊假體時嚇人。
只是身體卻愈發(fā)脆弱,胸骨更痛的不行,沒日沒夜的咳嗽讓褚夕也感到不對。
“你生病了嗎?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嗎?”
季云深看著眼前的女醫(yī)生,算是這個世界他覺得人還不錯的朋友。
他沒用手語,拿著手機打下一長段話。
“不瞞你說,我確實生病了。算我求你,我死那天請幫我把尸體火化,骨灰就撒到大海里。我討厭這個世界,可我又不得不待在這里......”
褚夕愣了愣,怎么沒想到幾年不見的朋友即將去世。
她還記得男人是二十歲那年找自己整形。
“好,我答應(yīng)你......”
“云深哥,你這是怎么了,聽姐姐說你摔下樓梯了?”
許彥一屁股坐在了季云深受傷的腿上又壓了壓。
“如今我離婚了,你以為晚棠姐姐還能看上你嗎?你頂著我的臉去討好晚棠姐姐惡不惡心呀。”
許彥揚了揚脖子,笑的明媚。
季云深咬緊牙,不讓痛聲溢出喉嚨。
許彥卻突然對自己臉掌摑了一下,
“云深哥,你別生氣,如果你想打我來消氣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諒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許彥甚至哭了出來,淚水滑過臉龐,十分可憐。
下一刻,門被打開,寧晚棠快步走了進來。
她心疼地查看許彥的傷勢,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季云深。
“你竟敢打阿彥,真是翅膀硬了,季云深,快點磕頭道歉!”
季云深這才意識到許彥的目的。
剛想比手語又想寧晚棠肯定懶的看,只能用手機打下一行字。
“我沒打他,真的。”
旁邊許彥小聲地靠在寧晚棠肩膀,眼眸含淚。
寧晚棠臉更臭了,示意保鏢一把拽起病床上的面色蒼白的男人。
“我數(shù)到三,你不跪就永遠別進寧家門!”
巨大的疼痛讓男人跌坐在地上,移動一絲骨頭就傳來刺痛。
季云深低垂下眉眼,毫不猶豫磕下了頭。
耳邊傳來寧晚棠的嗤笑聲,許彥聲音還在繼續(xù)。
“晚棠姐姐,我相信云深哥。他只是太生氣了,都怪我回國,我還不如一輩子不回來?!?br>
“阿彥,別提那些過去的事了?!?br>
兩個人摟的緊緊的,不知道以為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還是系統(tǒng)終于看不過去:“宿主,您可以不理睬的,我把病房監(jiān)控拿出來就行了......”
“不,沒必要,寧晚棠只相信她看到的,還有二十九天,快了。”
季云深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三天,就被寧晚棠帶回了家。
原因是許彥想吃季云深做的飯。
于是季云深坐在輪椅上被人送回了秦家,只是沒想到許依依也在。
“喲,石膏都沒拆還想著做飯,你個野種還真喜歡當(dāng)保姆!”
季云深沒理她,轉(zhuǎn)動輪椅就想走。
輪椅卻在此時被許依依攔住,還沒好全的腿就這么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我是你姐,見到人不打招呼就想走,沒禮貌的野種!”
許依依勾了勾唇,笑的更大聲了。
“你還是早點滾,留點臉面。不對,你早就沒臉了,誰不知道你跟舔狗一樣癩在寧晚棠身邊,人人都笑你下賤,偏偏你最好笑?!?br>
許彥不知何時已經(jīng)過來,拽了拽許依依的袖子,
“姐,你別這樣說云深哥,晚棠姐姐人那么好有追求者正常的。”
許彥的臉羞澀還帶著靦腆,轉(zhuǎn)而看向季云深。
“云深哥,我剛回國還沒找到房子,晚棠姐姐說我可以住在寧家。”
季云深點了點頭,扒住輪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寧晚棠也終于趕到,看著季云深一臉平靜的樣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彥要在這住一段時間,他有點挑食,你就每天五點起來給阿彥做早餐吧?!?br>
“晚棠姐姐,會不會太麻煩了,云深哥還是病人......”
寧晚棠立馬搖頭,
“怎么可能,他一向愛做飯,做慣了家庭煮夫,給阿彥做早飯是他的福氣?!?br>
季云深笑了笑,敲下一行字。
“不麻煩?!?br>
接下來幾天,季云深過得很快樂,不用伺候?qū)幫硖?,不用聽傭人說他壞話,只是身體越發(fā)不好。
他開始噬睡,咳血,不過依舊開心,因為他馬上要見到還活著的哥哥了。
褚夕閑下來會給他講故事,季云深也會和她分享自己孤兒院的往事,兩人交談很愉快。
而許彥時不時發(fā)各種暖昧照片給季云深,小到親吻擁抱,大到酒店大床、散落的衣物。
“你知道嗎?晚棠姐姐馬上就會提離婚。季云深,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
在許彥的照片里,寧晚棠溫柔又體貼,確實與季云深面前的形象不同。
他果斷拉黑許彥,心里卻想著怎么讓寧晚棠簽離婚協(xié)議。
倒計時第五天,季云深終于出院。
他將聯(lián)系好的火葬場地址給了褚夕,最后用手語比了個感謝的手勢。
男人回來時正巧寧家下人在布置宴會廳,季云深才意識到今天是寧晚棠的生日。
客廳里,倆人拿著衣服似乎在討論什么。
看見季云深進來了,寧晚棠頓時咬緊了唇。
“你的鼻子和下巴怎么了,受傷了嗎?”
季云深搖了搖頭,用手語比劃出那句。
“我把假體取出來了,很快就可以恢復(fù)原貌?!?br>
寧晚棠掐了掐手心,她總覺得季云深不對勁,心上夾雜著一絲不安。
“為什么突然想恢復(fù)了,當(dāng)初你可是借錢都要整成阿彥的樣子?!?br>
他嗤了一聲,比劃起來。
“我把自己整丑了,現(xiàn)在恢復(fù)容貌有什么問題嗎?”
寧晚棠臉色沉了沉,沒吭聲,許彥也感覺不妙。
季云深一向以自己替身出現(xiàn),現(xiàn)在恢復(fù)原貌是想干什么?
“今天我生日,你穿的得體些再出來!”
季云深翻了個白眼,想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只能點頭。
晚上喧鬧的人群很快聚集,以許依依為首的H城名媛帶著許彥,兩人一踏進宴會廳就吸引眾人目光。
“快看,那是許家的小姐和少爺,尤其是許彥,寧家繼承人心尖上的人,聽說他離婚后就住進寧家,寧總真是喜歡他。”
“就是,現(xiàn)在那個寧先生,聽說是個啞巴舔狗,要我說不愧是私生子就是下賤,你看站在旁邊沒準(zhǔn)都哭了?!?br>
有幾個和寧晚棠玩的好的大小姐嗤笑出聲,
“可不是嗎?寧晚棠喜歡許少爺是出名的,倆人前陣還去醫(yī)院,沒準(zhǔn)好事將近?!?br>
一群人哄笑間,季云深默不作聲站在旁邊喝著橙汁。
許依依見季云深又是一副受氣佬的模樣,帶著圈里的紈绔就圍住季云深。
“喲,幾天沒見去整容了?你就是再帥,寧晚棠都不喜歡你!”
“我早讓你提離婚不愿意,現(xiàn)在丟人現(xiàn)眼滿意了?”
許依依一把揭開季云深的紗布,怔住了,赫然是季云深未整容前的模樣。
“你怎么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季云深!”
“別說,他原本長得跟男模樣勾人,整了后比例都奇怪了,寧總沒福氣咱們可以試試!”
眼見說話越來越露骨,季云深想走卻被一個公子哥推進了三米高的蛋糕里。
眾人瞬間一陣慌亂。
因著力道不小,季云深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血跡吐在蛋糕上,開出艷麗的花。
掛斷電話后,季云深就看見一身浴袍的寧晚棠靠在門邊,面色不虞。
“你想離婚?勾搭哪個女人?”
女人強硬勾住男人的下頜,季云深忍不住掙扎起來卻被抱緊。
“不過諒你也不敢,當(dāng)初為了留在我身邊連死都不怕。所以季云深,你到底為什么喜歡我?”
這回?fù)Q季云深沉默了。
他總不能說自己根本不喜歡她,一切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他憋了半響,用手機打下四個字。
“一見鐘情?!?br>
寧晚棠一陣嗤笑,沒有再說什么。
第二天起床時,女人早已消失。
季云深也沒在意,鄭重寫下了倒計時三十天計劃。
“宿主,由于您即將完成任務(wù),系統(tǒng)將會為你身體安排癌癥死亡,請您多加忍耐?!?br>
季云深下樓準(zhǔn)備吃早餐,卻撞見許依依氣沖沖跑進來,
“季云深,你膽子大了,昨天都敢掛我電話!我問你,你怎么才愿意離開寧晚棠!”
季云深抬眸看向這個世界里的親姐姐,心下泛起一陣苦澀。
他來到這個世界時,才知道自己設(shè)定為被抱錯的真少爺。
而許彥,就是那個占了自己十幾年身份,享受家里人萬千寵愛的假少爺。
出于任務(wù)需要,他只能一邊接近寧晚棠,一邊讓許家知道自己的存在。
簡單的DNA鑒定后,他被領(lǐng)回了許家,但除了爺爺,許家沒有一個人歡迎他。
他甚至不被允許用許家的姓,許家對此宣稱他是找回來的私生子。
而許彥受不了這打擊,一氣之下出國結(jié)了婚。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前幾天突然就回國了。
季云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身就想走,手腕卻被許依依拽住。
“要不是你,阿彥怎么可能隨便結(jié)婚,現(xiàn)在又傷心回國?”
季云深本來就胃疼得很,現(xiàn)在還沒站穩(wěn)就被重重推開,腳步猛一踉蹌。
他滾落幾圈滑到平臺上,人也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病房里許父許母都在,許依依站在一邊滿臉不服氣。
“爸媽,憑什么讓我跪,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季云深這個賤人就是想博同情。”
“夠了!”許父不耐煩出聲。
旁邊許母還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季云深。
“依依可是你姐姐,你也沒什么大事,這事翻篇?!?br>
眾人知道他是啞巴,所以即使季云深紅著眼眶拼命比手語,他們也只當(dāng)看不見。
季云深看著自己打石膏的腿,心抽痛了一下。
他上輩子是孤兒,性格也軟弱些,所以很渴望親情。
可是許家眾人根本不在意他,尤其是以寵弟狂魔著稱的許依依,恨死他占了許彥的一切。
可到底是誰占的誰的?
待眾人走后,季云深又開始漫無目的地發(fā)呆。
他馬上要走了,在這個世界的東西都得處理。
這時門被打開,許彥走了進來。
算上來,他們有將近七年未見。
當(dāng)初他閃婚娶了別人,可許家又需要通過聯(lián)姻來綁住寧家。
于是許家只能讓季云深頂上。
無人在意他的想法,眾人更是認(rèn)為他一個啞巴能和寧晚棠結(jié)婚算是走大運了。
凌晨一點,季云深已經(jīng)在客廳苦等了五個小時。
昨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和寧晚棠的七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
男人揉了揉發(fā)痛的脖子,端起精心準(zhǔn)備的九菜一湯倒進了垃圾桶。
看著一片狼藉的湯湯水水,他有些恍惚。
九年前,他綁定了陪伴系統(tǒng)來到寧晚棠身邊。
按照系統(tǒng)的指示,他需要以一個啞巴的身份,去追求寧晚棠這個天之嬌女。
以至圈子里人人都知道,一個啞巴愛寧晚棠愛的發(fā)瘋。
一次聚會上,寧晚棠終于松口。
“只要你整成許彥的樣子,我就同意你留在我身邊。”
季云深毫不猶豫借錢去整容,只為了與許彥,這個寧晚棠的白月光有七分像。
他學(xué)著去贏合她的喜好,學(xué)著做菜,學(xué)著照顧這個大小姐。
雖然,她好像只把他當(dāng)成保姆。
他不在意,反正只要九年一到,自己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他把對寧晚棠的好當(dāng)成自己的工作,更是以卑微的姿態(tài)服從她所有要求,包括結(jié)婚這件事。
而寧晚棠對此一無所知。
凌晨一點三十分,寧晚棠敲開了門,看著冷清的客廳一陣薄怒。
以前就算自己回來的再遲,可季云深從來沒有不等她過。
她氣憤地摔了還未處理的餐盤,把季云深從睡夢中拽起來。
“季云深,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你為什么不等我就睡了?”
腦袋發(fā)懵的季云深比劃著手語。
寧晚棠卻愈加不耐煩,
“別亂比劃了,我又看不懂。過來給我放洗澡水!”
后背被重重一推,季云深立即重心不穩(wěn)向著滿地的碎渣摔去。
手肘和雙膝一陣刺痛,他不由地發(fā)出粗嘎的嗚咽聲。
寧晚棠皺緊了眉,語氣愈加冰冷。
“還愣著干什么?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當(dāng)初可是你求著要留在我身邊的。”
生理性地疼痛讓季云深眼角溢出了淚水,他正要去洗手間放水,卻又忽然被寧晚棠緊緊抓住雙手。
“算了,別放水了,今天陪我?!?br>
說著,女人緋紅的嘴唇就湊了過來。
季云深看著她胸口的吻痕,心頓了一下又恢復(fù)正常。
急忙用手語比劃著,
“我今天胃疼的厲害,沒有辦法陪您?!?br>
寧晚棠嫌棄地放了手,頗有些掃興地自己去了浴室,然后重重把門關(guān)上。
很快浴室傳來寧晚棠的笑聲,
“阿彥,明天我陪你去吃私房菜吧?回國你都瘦的不行,我還帶了你上次拍賣會看中那枚胸針......”
寧晚棠甚至哼起了歌,聲音不算小。
季云深面無表情,
他一邊小心地給自己處理傷口,一邊掏出懷里的老式手表。
里面是一張他和哥哥的合照,那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
“系統(tǒng),陪伴任務(wù)還有多久結(jié)束?”
“三十天零三個小時五十八分......”
季云深如同死水的心瞬間泛起波瀾,太好了。
微信視頻通話響起,許依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季云深,是不是你又惹我弟弟了,他大晚上發(fā)布了一條喝酒的朋友圈,阿彥被你逼得出國結(jié)婚現(xiàn)在又離婚了,你真是害人精!”
季云深反應(yīng)過來急忙搖頭,他拿著手語比劃。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告訴我......”
“行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個臭啞巴給我安分點!阿彥都回來了,你怎么還有臉占著寧先生的位置?我命令你立刻向?qū)幫硖奶岢鲭x婚!”
九點鐘,敲門聲準(zhǔn)時響起。
季云深以為是傭人忙下床,開門卻是寧晚棠拿著紗布和碘酒藥膏。
“我知道你生氣了,但阿彥一直把我當(dāng)姐姐,我們之間沒什么。”
季云深抬眸看向?qū)幫硖牡难劬?,果然閃過一絲心虛。
他開始比劃出自己的意思。
“我相信你,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季云深一把奪過藥膏,女人卻想搶過去,直到一個女傭氣喘吁吁跑來,
“許少爺在浴室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寧晚棠立刻松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云深莫名覺得心酸,從前自己摔傷時她會一邊罵他一邊上藥,現(xiàn)在卻毫不猶豫離開,果然她愛的一直是許彥。
不過他很快就拋棄這個想法,寧晚棠就是再好自己也早晚會離開,更何況她對他并不好。
傭人最后還是來了,低著頭道歉。
“對不起,先生,夫人非要搶著上藥,我阻止不了?!?br>
季云深搖了搖頭。
“沒事,你上藥吧?!?br>
直至傭人看到打好字的屏幕才咧嘴笑了起來。
當(dāng)晚寧晚棠沒有回房,季云深也沒在意。
他開始清點這些年自己的東西,一看果然不多。
季云深的衣服大多日常,西服配飾也只有寧晚棠允許才可以穿戴。
認(rèn)識寧晚棠九年內(nèi),他準(zhǔn)備的禮物都被寧晚棠隨手一扔,似乎都落灰了。
他的禮物有風(fēng)鈴,訂制的戒指,最貴的也只是塊十幾萬的表。
可這也花費他一年的工資,由于沒有許家支持,加上啞巴原因很多工作都不要他。
好不容易找的編緝工作還被寧晚棠嫌丟人逼他辭了,所以他的手頭真不寬裕。
不過他馬上離開這世界,再多的錢也帶不走。
于是他將寧晚棠不要的禮物和自己不穿的衣物打包準(zhǔn)備寄到孤兒院。
為了更好分配這些東西,季云深一大早就打車離開。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中間手機沒電了也沒在意。
孤兒院里,孩子一見季云深立馬圍了上來,齊聲打招呼。
“云深哥哥終于來了,我們好想你......”
一個個小蘿人頭圍著男人問東問西,其中一個叫小陽的小男孩更是抱著胳膊撒嬌,
“云深哥哥,我半個月就學(xué)會日常用的所有手語,院長奶奶都說我聰明呢,”
季云深不覺有些發(fā)笑,開始比劃著手語。
“小陽真棒,好厲害。”
下午季云深一一把禮物拿出來讓孩子們挑選。
看到他們興奮的模樣,季云深不禁回憶起了過去。
他是被孤兒院的哥哥云廷養(yǎng)大。
雖然他們沒血緣關(guān)系,可是對季云深來說,云廷承擔(dān)了爸爸和兄長的角色。
但這么好的人卻死在了九年前一場連環(huán)車禍里,彼時他才二十五歲。
而他本可以不用死的,只是因為聽說季云深在學(xué)校摔倒就匆匆趕來......
不知何時,季云深早已淚流滿面。
他又想起哥哥滿身是血的尸體,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轉(zhuǎn)而摸了摸懷表中云廷的笑臉,心里柔軟了不少。
因著院長奶奶和孩子們的強烈要求,季云深選擇了留宿。
第二天醒來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同孩子們告別,最后戀戀不舍上了出租車。
好不容易借司機的充電寶充電開機,就看見300多條未接來電,其中兩百多條是寧晚棠。
下一秒許依依的電話打了過來。
“終于肯接電話,聽說你離家出走了,你知道阿彥多擔(dān)心你嗎?還有寧晚棠也是滿世界找你,你就是欲擒故縱!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寧晚棠也只喜歡阿彥,你這個替身永遠別想爬到阿彥頭上!”
季云深撓了撓頭,感覺很奇怪。
這幾天寧晚棠早出晚歸,很少見到人,她找自己是為了什么?
季云深沒有回?fù)茈娫挘环矫鏇]必要,另一方面他是啞巴。
直到走進寧家別墅,先前上藥的傭人第一個跑過來。
“先生,您去哪了,您消失一天,寧總著急的不行。這不吃那不吃,還把廚師罵了一天,甚至還有幾個傭人背后說您壞話呢!”
季云深眼睛不由地瞪大,原來寧晚棠是因為飯菜不符合心意而生氣。
但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倒計時還有十八天,他不欠寧晚棠什么的。
季云深被傭人推進客廳,發(fā)現(xiàn)一切平靜。
于是轉(zhuǎn)而上樓回到臥室,卻瞧見整個窗簾都被拉住。
屋子里一股酒味,寧晚棠躺在柜子邊睡著了。
季云深并不想驚動眼前的人,可是遲了。
下一秒寧晚棠疲倦地睜開眼,眼里遍布血絲。
“你去哪里了?還有你衣柜里你的東西呢?”
季云深嚇了一跳,快速打好字。
“去孤兒院了,衣服和一些東西給那里的孩子了。”
“你怎么突然想做這個?”
季云深覺得奇怪,幾年前他都開始做這件事了,只是寧晚棠不關(guān)心更不在意。
他敲下一行字,
“心血來潮?!?br>
女人點了點頭,緊緊地?fù)ё〖驹粕?,好像生怕他消失不見?br>
“行吧,下次不能再不告而別!”
季云深只能點頭。
“行了,快去給我做早餐,中式西式都來點!”
季云深果斷搖頭,他的胳膊還沒上藥,身上哪哪都疼,為什么非要聽寧晚棠的話。
他把想好的理由寫在手機上。
“我燙傷蠻嚴(yán)重,沾不了水的?!?br>
寧晚棠思緒一片空白,清了清嗓子。
“你是不是因為我先讓醫(yī)生查看阿彥傷勢生氣了?他從小愛哭,最怕疼,你皮糙肉厚,再嚴(yán)重好的也快?!?br>
“我不讓你給阿彥做早餐行了吧,你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天天悶胡蘆一樣,多少人都想成為寧先生?!?br>
季云深被這一番話震驚地三觀都碎了,寧晚棠總有無數(shù)多理由,而他最討厭找理由的人。
男人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開始收拾出客房,他要休息,還要以最好的面貌見哥哥。
在系統(tǒng)的提醒下,季云深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癌癥,就當(dāng)留個病死的證據(jù)。
“宿主,我為你安排了肺癌一條龍服務(wù),十幾天足以讓你死亡,堅持就是勝利?!?br>
他平靜地拿著肺癌晚期的確診單看著醫(yī)生。
眼見無論自己說什么,患者都點頭,醫(yī)生有些奇怪。
直到季云深把手機上的打字頁面遞給醫(yī)生,他才知道這病人是個啞巴。
“唉,你也別灰心,化療可以讓你多活幾個月,你家人呢?”
季云深打下一行字。
“沒有家人,我不打算治了,謝謝您。”
他在醫(yī)生復(fù)雜的目光里離開,卻撞見寧晚棠從婦產(chǎn)科出來,旁邊是欣喜的許彥。
三人目光對視,氣氛瞬間尷尬。
寧晚棠神色莫名有些驚慌,
“我身體不舒服,阿彥才來陪我檢查。”
季云深點了點頭,探究的目光看向?qū)幫硖摹?br>
難道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也好,自己一走,他們也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寧晚棠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見季云深手上的確診單目光抖然一縮。
“你來醫(yī)院干什么?你手上的肺癌確診單誰的?”
季云深感覺莫名其妙。
為了不讓計劃失敗,他低著頭開始打字。
“孤兒院院長奶奶的,她身體不好。今天才拿到確診單,你可以替我保密嗎?我不想她難受。”
寧晚棠看著男人發(fā)紅的眼眶,莫名心痛了一下。
是她想多了,季云深身體好著呢,七年前為她擋了三刀又喝酒到酒精中毒都沒死,更何況這么年輕怎么會得癌癥。
許依依瞬間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菜塞到了季云深懷里。
“啞巴,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做飯,信不信我告訴寧晚棠你又偷懶!”
季云深看著買回來的菜,都是海鮮和肉,沒有一點素菜。
他嘆了口氣,自己對海鮮過敏,也不愛吃肉,看來中午這一頓是吃不好了。
不過想到只剩二十多天,他頓時一股動力。
才半個小時,許彥就跑了進來。
“云深哥,飯怎么還不好,你是不想給我做飯嗎?”
“他敢,季云深你動作放快點,阿彥都餓了!”
寧晚棠夾帶怒氣的聲音響起。
季云深只好換鍋,重新倒湯處理份量。
許彥卻突然搶過季云深手里的肉湯,身子抖然一倒,那剛出鍋的肉湯灑到季云深的后背和胳膊。
“阿,阿......”
季云深皺緊了眉,嗓子費力地發(fā)出刺耳的痛聲。
肉湯浸濕了他的衣服,狼狽至極。
“季云深,你沒事吧?來人,快叫家庭醫(yī)生來!”
寧晚棠側(cè)身想察看男人的傷勢,卻聽見許彥的哭聲。
他指著手背上鼓起的水泡揉著眼,
“對不起云深哥,我就是想幫你,但這個水泡真的好痛!”
許依依早已趕來,扶住許彥就要走,
“阿彥從小沒吃過苦受過傷,萬一留疤了可怎么辦?”
寧晚棠沒有猶豫,小心扶著許彥離開。
“季云深你自己去醫(yī)院吧,家庭醫(yī)生只有一個,阿彥傷勢重需要先用。”
鬧劇結(jié)束,季云深轉(zhuǎn)動輪椅看向客廳手忙腳亂的一群人,頓時低聲苦笑。
他示意傭人要一套厚的衣物,卻沒人理他。
十幾個女傭保鏢拿著不同的燙傷藥膏圍著許彥。
季云深無奈只能咬牙忍著痛去找衣物披在身上,然后搖搖晃晃打了車去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衣服已經(jīng)和肉黏在一起,就連燒傷科的醫(yī)生眉頭也皺成川字。
“小伙子,你一個人住嗎?怎么不早來醫(yī)院?這皮肉和衣服沾在一起,抹藥時會很疼的。”
季云深看著眼前慈祥的醫(yī)生,眼框有些發(fā)酸。
他沒說為什么來醫(yī)院遲的原因,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隨即迅速打下一行字,
“我是啞巴,麻煩您直接把注意事項寫出來就好,謝謝了。”
男醫(yī)生愣住了,嘆了口氣。
“好,注意按時抹藥膏,不要沾水......”
回到寧家時天早已黑透,大半個身體被紗布包裹著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還是一個傭人看不下去,才主動幫季云深的輪椅弄到樓梯上。
“先生可真可憐,渾身是傷,夫人還在陪那個許少爺吃飯,”
“你知道什么,這位可是手段多著呢?愛夫人那么多年跟舔狗一樣,他還是許少爺?shù)奶嫔砟?!?br>
“要我說就活該,誰讓他鳩占鵲巢,跟癩皮狗一樣!”
傭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季云深耳中,他并不在意,沖那個傭人道了謝,將打下的字遞到傭人面前。
“麻煩你在九點以后來我房間幫我上藥,我夠不著?!?br>
傭人怔了怔,他知道寧家的這位先生脾氣很好,但沒有想到說話也很尊重客氣。
季云深一進寧家就看見餐桌上兩人互相喂飯,
“來,阿彥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寧晚棠的眼神繾綣似乎能滴出水,許彥臉上也滿是甜蜜的笑意。
季云深反而有些不理解,現(xiàn)在看這倆人也算互相喜歡,怎么當(dāng)初寧晚棠為什么沒嫁給許彥呢?
許彥一看見季云深,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云深哥,你回來了”
季云深點了點頭就要走,寧晚棠反而不自在起來。
她總覺得季云深最近對她很冷淡。
“你包扎好傷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上藥?”
寧晚棠一副施舍的模樣讓季云深莫名覺得好笑,
他拿出手機打好字。
“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先休息了。”
季云深果斷轉(zhuǎn)身,因而沒瞧見寧晚棠陰沉的臉色。
她忽而意識到,難道季云深是生氣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