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李含雪李齊的其他類型小說《九陰大帝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作家“紀小天”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此時場上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李瑞和李妍二人之間的貓膩在李氏家族中早有傳聞,只是一直沒有人敢提,此刻李含雪這么一說,眾人都起了疑心?!霸瓉砝钊鸷屠铄@兩人之間竟真的有古怪,野外肉搏,也真虧他們做得出來?!庇腥巳缡堑?。“李含雪也算是有眼福了,那么香艷的場面都讓他看到了,就算是受難前過了一把癮,哈哈……”廣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李宗的臉色更加陰沉,大聲喝道:“給我肅靜!”廣場上所有人頓時噤聲,因為沒有人敢公然得罪了李宗。李明氣得胡子亂抖:“李含雪你胡說八道,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污蔑妍兒的清白。”“我沒有必要撒謊?!崩詈┮膊还軆扇耍^續(xù)道:“第二條大罪,蓄謀殺害族人!”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在李氏家族,嚴禁內(nèi)斗...
《九陰大帝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此時場上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李瑞和李妍二人之間的貓膩在李氏家族中早有傳聞,只是一直沒有人敢提,此刻李含雪這么一說,眾人都起了疑心。
“原來李瑞和李妍這兩人之間竟真的有古怪,野外肉搏,也真虧他們做得出來?!庇腥巳缡堑馈?br>
“李含雪也算是有眼福了,那么香艷的場面都讓他看到了,就算是受難前過了一把癮,哈哈……”
廣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李宗的臉色更加陰沉,大聲喝道:“給我肅靜!”
廣場上所有人頓時噤聲,因為沒有人敢公然得罪了李宗。
李明氣得胡子亂抖:“李含雪你胡說八道,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污蔑妍兒的清白?!?br>
“我沒有必要撒謊?!崩詈┮膊还軆扇?,繼續(xù)道:“第二條大罪,蓄謀殺害族人!”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在李氏家族,嚴禁內(nèi)斗,更不允許殺害族人。殺害族人是除了叛族外的最大罪行,罪當受死,眾人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臉色都變得嚴肅。
“昨天我在旋頂山上練武,夜色已黑,正要下山。不曾想兩人茍合后遇到了我,我本意隱瞞這件事,不讓他們在族中丟臉。但卻沒有料到這兩人心懷鬼胎,不但不感激我的一番好意,反而將我打落山崖,要殺我滅口。若不是我老天眷顧于我,我早已命喪兩人之人。幸虧我修為恢復,才得以保全性命。像李瑞李妍這樣不知廉恥,狼心狗肺,存心禍害族人之人,留在族中必成禍害。我除掉這兩個禍害,是替李氏家族清理門戶,我無罪!”
“簡直一派胡言!”李宗身下得太師椅被他一拍,直接炸裂成兩半,“李含雪你這個小畜生,不但不知悔改,還含血噴人,罪加一等,李家絕不能容忍你這樣的敗類。今天我要大義滅親,親手除掉你這個家族敗類!”
李宗大怒,直接從高臺上縱身一躍,跳到了廣場中央,一掌朝李含雪的天靈蓋打來。
“你若膽敢傷我孩兒,我便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這時候,李齊也跳到了廣場中央,臉一繃,雙手朝前一揮,武道真氣縱橫震蕩,李宗還未靠近李含雪,就被李齊的散發(fā)的真氣震飛出去,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了身子。
李齊已經(jīng)是若武境高手,而李宗則處于端武境九階,一招就立判高下,李宗根本不可能是李齊對手。
“李齊,你蠻不講理,竟然仗著自己修為高公然袒護自己的兒子?!崩钭跐M臉憋屈。
“哼,你一個六十歲的老東西倚老賣老,對我兒子這么一個稚嫩少年大打出手,是誰蠻不講理?”李齊怒道,“誠如含雪所說,他無罪!一切都是李瑞李妍兩人咎由自取,這兩人茍合之事,你們?nèi)羰欠且紧~死網(wǎng)破的尷尬場面,那就開棺驗尸。”
一聽到開棺驗尸,李宗和李明兩人都像是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如果真的驗出兩人茍合過,那么他們兩人的老臉就真的無處可放了。
李宗李明兩人神色憤憤,一口老牙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過了好久終于開口了:“李瑞李妍就是李含雪所殺,血書為證,這小畜生理當家法處置!”
“沒錯,李含雪不受家法處置,我們李氏族人心中不服?!?br>
兩人開始無理取鬧起來,幾句話重復了數(shù)十遍,李齊對這種潑皮無賴的行徑頭疼不已。
雙方爭執(zhí)不下,這時候,長老團的李賀開口道:“李宗李明兩位長老有血書為證,而含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事情誰都說不清,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含雪這孩子本是武脈枯竭,無法練武,李瑞李妍兩人修為不低,含雪怎么可能有能力殺掉他們呢?這事情透著一股詭異啊,莫不是有外人……”
李賀話說一半,忽然不說了。
聽到李賀的話后,李宗滿含怨色的眼睛突然一亮,立刻接話道:“李賀長老說得不錯,這小畜生武脈枯竭,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說什么修為恢復那不是騙鬼嗎?小畜生分明是勾結(jié)外人,借助外族之人的力量殺害族人。李齊,這可是叛族大罪!你身為一家之主,該不會不明白叛族大罪到底有多嚴重吧?你若是再包庇李含雪,我們李氏一族數(shù)百人,誰還服你?”
李明附和道:“李齊,不要讓族人心寒,還是把李含雪這個小畜生交出來吧,這才是你身為族長該做的事情?!?br>
李含雪看了李宗一眼,心中冷笑,李宗這傻子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倒是這李賀長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卻是這樣陰險狡詐之人。
“對付他們二人還需要勾結(jié)外族之人?簡直是無稽之談!”
“哼,你什么實力難道我們還沒見過?”李宗冷笑一聲,“李家的五歲幼兒恐怕都比你強?!?br>
“是嗎?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我是借外族之力才擊殺李瑞李妍二人的,那好,不如你下來和我較量一番,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勾結(jié)外族。”
李含雪雖然知道李賀李宗早已設好圈套,就等著他說出這句話,可是事到如今,李含雪即使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若是再讓李齊出手袒護自己,那么李齊在族內(nèi)定然要失去人心,李含雪若是再不出手證明自己,叛族的罪名一旦成立,即使李齊也沒有辦法在袒護李含雪。李含雪就真的要被打斷四肢,關入水牢永世不得超生了。
“李含雪要挑戰(zhàn)李宗長老?我沒有聽錯吧,他是不是犯傻啊,李宗長老可是在族人中除了族長外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沒有族長的壓制,李宗幾乎可以稱霸李家,李含雪他一個廢脈武者對上李宗端武境九階強者,怎么可能有勝算?”
“若是以前的那個天才少年李含雪對上李宗長老,贏面較大的肯定是李含雪,可是如今他武脈枯竭,修為幾乎盡失,根本沒有一點勝算?!?br>
“這一戰(zhàn)沒有什么看頭,李含雪必輸。我倒是比較關心李宗長老會不會暴怒之下,一掌將李含雪給打死了,若真的打死了,那就有好戲看了?!庇腥诵覟臉返?。
……
眾人議論紛紛,都認為李含雪必敗無疑,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李含雪那平靜的眼神下壓抑的狂熱戰(zhàn)意。
時值,烈陽當空。星云大陸,羅雅帝國皓月城的李府大院內(nèi)。
少年光著膀子,汗如雨下,對著一顆的樹干不斷揮拳,每揮一拳,都在樹干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少年眉頭緊皺,像是感受不到上的痛苦一樣,一拳接著一拳,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為什么還是不行!難道我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再練武了嗎?”少年眼神堅定,可這堅定卻掩飾不住他臉上的痛苦與無奈之色。
“夠了,,不要再為難自己了!”
李齊緊皺眉頭,看著兒子這樣痛苦,他心里也十分難受,一張威嚴的臉上濃濃的憐惜之色。
李自幼在武道一途悟性驚人,無師自通。兩年前,十二歲的李含雪參加緋火行省最高學府,蒼藍學院的第二十三屆的入學考試,以武試第一的成績被蒼藍破格錄取,被人稱為蒼藍學院有史以來擁有最強天賦的妖孽。
進入蒼藍學院,李含雪的修行更是猛進,短短一年時間,連續(xù)突破,從端武境九階晉升到若武境五階,體內(nèi)凝練出武道真氣,成為李氏家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若武者。
李齊本已經(jīng)打算好,只要李含雪一旦突破到玄武境,就在族中直接宣布李含雪為李氏家族下一任的繼承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年前李含雪突然從蒼藍學院休學,回到族中后修為大跌,直接從若武境一階跌落到端武境一階。
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從之前受萬人敬仰的天才少年,淪落到現(xiàn)在受盡族人冷眼嘲諷的廢人。
“爹,你來了。”
李看李齊來了,急忙穿上了衣服。遠遠地望著父親,父親那慈愛中帶著惋惜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李含雪知道李齊一直對他抱有極大的期待,希望他將來接任族長之位,將李氏家族發(fā)揚光大。
可是因為一年前,他的武脈突然枯竭,無法修煉,這一切希望都破滅了,成為幻想。
武脈對于星云大陸的武者來說,是修行的根本,沒有武脈就無法修煉。
每一個人身體中都有九條武脈,分別為端武脈、若武脈、玄武脈、冥武脈、荒武脈、鬼武脈、龍武脈、天武脈、皇武脈。武者通過吸取天地元氣,打通自身武脈,每打通一條武脈,便能開發(fā)身體的潛能,晉升到對應的武道境界,武道境界高深者,舉手投足間擁有破滅山河的強大威能。
李齊厚實的大手摸了摸李含雪的頭發(fā),語氣沉重道:“含雪,爹爹不想看到你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你體內(nèi)的武脈已經(jīng)確診枯竭,無法修行。無論你如何堅持,都不可能逆天而行,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看到你每天悶悶不樂,為父心中也十分難過。,放棄練武吧?!?br>
李含雪緊緊地握著拳頭,手上鮮血直流,可這痛苦遠不及他心中苦悶的萬分之一,他不甘心就這么認命,不甘心一輩子無法練武。
武脈是武者的根本,武脈枯竭宣判武者的死刑,注定一輩子無法練武。
李他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骨子里天生有股逆意,就是不愿認命。
李齊又道:“含雪,人不是只有武道一條路可以走,既然你已經(jīng)不能練武了,就跟著趙管家學
“不,爹爹,請再讓我試一年!”
看著李倔強的眼神,李齊沉吟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李含雪愁腸百結(jié),心中滋味萬千,自從得知李含雪武脈枯竭后,李齊花掉家族大半的積蓄,不斷地派人去尋找天材地寶,希望通過食物的進補來彌補武脈的不足,可是這終究是徒勞一場,武脈枯竭對于武者來說就是絕癥,幾乎不可能治得好。
這一年來,李齊不顧族人的反對,耗盡家財醫(yī)治李含雪,不但沒有結(jié)果,反而惹得族內(nèi)怨聲載道。族人雖然當著李齊的面不會亂嚼舌頭,可是背地里大家都把李含雪當成李氏家族的毒瘤。
李含雪出了大院,慢步走到了李氏家族的后山,旋頂山。
旋頂山山頂上林木蔥郁,空氣清新,人跡罕至,平日里李含雪一有什么煩心事,就喜歡到這里散心透氣。
李含雪躺在一塊草地上,雙手枕著頭,望著天上的流云,眼前不禁浮現(xiàn)一張嬌俏可愛的小臉。
李含雪體內(nèi)武脈枯竭并不是突然,其實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一個女子。
女子名叫蘇小雅,和李含雪是同期學員,生得嬌俏美麗,宛如動人的精靈一般,惹人憐惜。進入蒼藍學院,李含雪結(jié)識了蘇小雅,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蘇小雅對他產(chǎn)生了強烈的依賴感,自此以后,蘇小雅就一直伴隨李含雪左右。
李含雪對蘇小雅漸漸產(chǎn)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視她為親妹妹一樣呵護。
一日,蘇小雅前往玄冥山執(zhí)行獵殺中階玄獸的任務,不慎落入玄獸巢穴之中,被數(shù)十頭中階玄獸圍攻。
李含雪趕到的時候,蘇小雅已經(jīng)重傷垂死,奄奄一息。李含雪救出蘇小雅后,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的武脈已經(jīng)被震碎。蘇小雅體內(nèi)的武脈是火屬性武脈,想要救活她的話,就必須在活人身上抽取到火屬性的武脈,然后打入她的體內(nèi)。
可是玄冥山人跡罕至,從玄冥山趕回蒼藍學院求救最快也需要兩個時辰,而且火屬性武脈極為稀有,在一萬個人中都不一定找得到一個。即使找到了,也不可能有人會傻到愿意捐出武脈。
李含雪不愿意眼睜睜看著蘇小雅死去,一咬牙硬是將自己體內(nèi)的空空武脈抽取出來,打入蘇小雅的體內(nèi),救了蘇小雅一命。
武者體內(nèi)分為很多種屬性,有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明、黑暗等一系列屬性,每一種屬性武脈都極為珍貴,因為一個屬性武脈擁有者,在修行對應領域的武技時,會顯現(xiàn)出獨特的天賦,比一般人要快上數(shù)十倍。
更換武脈,就類似現(xiàn)在人體換血,人類換血只有血型匹配才能換。而武者更換武脈也只有武脈匹配才能更換,而空空武脈則是萬能武脈,匹配任何屬性的武脈,可以植入任何人的體內(nèi)。
這種武脈因此被人們稱為天之武脈,歷史上每一個擁有這種武脈的人,只要不發(fā)生意外,都能成為天地間的絕頂強者,稱霸一方。
“好像是我們李家的人?!?br>
李含雪心中一驚,環(huán)顧四周,微風習習,落葉沙沙,十分安靜,哪里見得到人影?
“你是誰?出來!別裝神弄鬼?!崩詈┐蠛鹊?。
空中傳來一陣桀桀笑聲,突然李含雪的左側(cè)閃出一條人影,一只白皙的手掌如同皓月一樣閃亮,對著李含雪的腰間拍來。
李含雪瞪大雙眼,生死危機彌漫心頭,即使他心中早有防備,但是面對這普普通通的一掌,竟也沒有辦法躲開,這一掌實在太快了,其速度根本不遜色王洪,甚至還在王洪之上。
李含雪挨了一掌,身子倒飛三丈趴在地上,口中狂吐鮮血。李含雪咬緊牙關,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終于看清了來者的模樣。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穿月白色長衫,紅唇玉臉,長發(fā)飄飄,俊逸不凡,此人正是銀蛇門的長老方技,年紀不到三旬年紀,就已經(jīng)是一派長老,其資質(zhì)之高,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方技身子一閃,如鬼魅一般閃到李含雪跟前,伸出手一把從李含雪手中奪過了儲物袋,將空空玄獸抓了出來,提在半空中。
“這就是空空玄獸嗎?原來竟然是這樣一個小毛球?!狈郊脊笮?。
空空玄獸渾身毛發(fā)豎立,使勁掙扎,卻被方技牢牢抓住,根本掙脫不開。
空空玄獸頓時大怒,大眼睛一眨,口中吐出一道極其可怕的火焰,方技面色一變,將空空玄獸身子一扭,那火焰對著樹林里噴了過去,四面頓時變成了一片火海。
方技笑哈哈道:“果然不愧是空空玄獸,厲害,厲害,不過是幼兒期就已經(jīng)可以威脅到我了!若是換了其他人,可能奈何不了你,但是今天你偏偏不巧落在我手里,你也翻不起什么風浪?!?br>
空空玄獸還未完全成長,之前幫助李含雪擊殺呂智,已經(jīng)耗掉了不少體力,此刻這一擊必殺被方技躲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力量,渾圓的身子縮小了一圈,毛發(fā)的光澤也暗淡了一些。
“你放開小東西!”李含雪大叫道。
“閉嘴!”方技隔空一掃,一道勁風如同尖刀一樣直沖李含雪的門面,李含雪大驚之下急忙側(cè)身躲過,勁風所過之處,地上一道深達兩尺的溝壑裂開,一排大樹從中間被接連斬開,這勁風簡直如同死神之鐮,太過駭人了。
李含雪倒吸一口冷氣,這人隨手一揮,竟有這樣的威能,遠不是王洪可比,王洪已經(jīng)是若武境九階修為,難道這人是玄武者不成?
方技不停地把玩著空空玄獸,空空玄獸用爪子使勁地亂抓,卻無形中被一股力量隔住了,根本碰不到方技。
“空空玄獸我就帶走了,徐昆和馮越山兩個廢物雖然實力不濟,被你擊殺。但畢竟是我銀蛇門的弟子,我身為銀蛇門長老,也不能輕易放過你,所以你跟著陪葬吧?!?br>
話音剛落,不見方技如何動作,方技的手掌就已經(jīng)蓋在了李含雪的額頭上,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根本不給李含雪任何反應的時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手掌距離腦門只有一寸距離,這一掌打下去,李含雪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林子周圍回蕩著一道清脆如鈴,冷漠如冰一般的女子聲音:“你敢動他一根汗毛,今日銀蛇門一門全滅?!?br>
李含雪沒有看清這個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像是一陣風,卻比風更詭異,來無影,也無聲,仿佛她原本就存在于那里。
這是一個妙齡少女,身穿一身黑紗長衫,美目狹長,肌白如雪,細長的脖子美如鵝頸,削根蔥一般的十指晶瑩剔透。年紀與李含雪相仿,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種仿佛看淡生死一樣的冷漠,與那難言的淡淡哀愁。
方技的手掌定在半空,將落未落,他看著少女,眼中露出一抹驚艷之色,隨即微微笑道:“姑娘不僅貌美驚人,沒想到還是個幽默的人,這么愛開玩笑。我銀蛇門一門上下可有三千人,一刀一個的話,也要砍三千刀呢,姑娘如何殺得過來?”
少女對方技的調(diào)侃無動于衷,神色依舊冰冷:“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br>
少女沒有看方技,反而是將目光看向空空玄獸,眼中露出一絲嗔怪之意,這份冰冷中的嬌艷之色如同寒冬中綻放的彼岸花,動人心魄,令方技剎那間心潮澎湃,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如此妙人,我不收入閣中豈不是可惜?”
方技微微笑道:“想必姑娘對在下的空空玄獸很感興趣吧,若是姑娘有意,在下割愛讓給姑娘也未嘗不可?!?br>
方技為了獲取少女芳心,放長線釣大魚,在他看來,凡是女人,只要籌碼夠重,任何女的都會拜服在他胯下,這樣簡單無腦,但卻實用的手段他用了不知多少次,屢試不爽。
少女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不耐之色,冷聲喝道:“滾,你再要聒噪,也就別走了。”
“臭娘們,還給我裝高冷,到時候我要讓你在床上知道爺?shù)膮柡Α!狈郊夹闹邪盗R,卻露出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姑娘若還不滿意,可與我一同回到銀蛇門,銀蛇門八品宗門,我是銀蛇門的長老,有用不完的資源供我使用,到時候姑娘也可與我一同享受同樣的待遇,你看如何?”
沒有如方技所料的那樣,少女心花怒放,要么嬌羞地投懷送抱,要么矯情扭捏地跟著自己走,這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xiàn)。
迎接他的反而是一只冷冰冰的手掌,少女晶瑩剔透的手指對著方技的胸口飛速拍來,方技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他才二十五歲,在他這個年紀的玄武者還真是不多見,他有絕對的自信,沒有人能夠在他這個年紀超越他,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女連二十歲都不到。
方技神色輕浮,往少女的手掌抓去,想要抓住少女的玉手,抓在手中輕輕揉捏,但是他的笑臉瞬間變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與恐慌。
少女出手極快,收手更快,李含雪根本看不清少女的動作,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見她站在方技的面前,雙手垂立,神色冷漠。
而方技則是像根木頭一樣立在原地,臉上涌起一陣病態(tài)的潮紅,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出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李含雪心中莫名其妙,根本沒有看清兩人是如何戰(zhàn)斗的,這個神秘少女實在是強得恐怖,一招干掉連空空玄獸都奈何不了的方技。李含雪本來還覺得自己天賦不差,可是和這個少女比起來,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不過李含雪也并不自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抓住際遇,每時每刻都努力到極限,持續(xù)不懈地追求武道巔峰,他相信最終有一天,他不會遜色于任何人。
少女一掌擊敗了方技后,對著空空玄獸招了招手,“小空,還不到我這邊來?”
若武者和端武者有一個最大的不同,端武者運用的是純粹的肉體力量,而若武者則通過開辟氣海,吸收天地元氣,將其轉(zhuǎn)換為武道真氣,凝練真氣形成氣丹,對敵時將氣丹釋放真氣,施展神通。
一般一階若武者凝練一顆氣丹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氣丹耗盡后,便會處于乏力的真空期,吸收天地元氣的能力大幅減弱,如果此時強行將元氣轉(zhuǎn)換成氣丹,那么不僅損耗經(jīng)脈,速度還奇慢。
一個一階若武者體內(nèi)一次只能凝練一個氣丹。
“這是怎么回事?”當李含雪內(nèi)視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海中居然有兩顆氣丹!
沉思片刻,李含雪喃喃道:“這恐怕是九陰修神訣的關系,我竟然能一次凝練兩顆氣丹,真氣量堪比二階若武者!”
李含雪按耐住心中的喜悅,現(xiàn)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煉制出四級玄兵。
李含雪仔細回憶了一遍九陰修神訣中,器道篇所述的每一個步驟,確認完美無誤后便往煉器坊走去。
其實李含雪敢主動煉器,最大的憑仗有兩個,一個就是九陰修神訣的器道篇里面記載了從玄兵到荒兵的完美煉制之法,每一個步驟都清晰無比,簡直如同一名高手在手把手,毫無保留地教你如何煉器。
要知道,冥兵在玄兵之上,而荒兵更在冥兵之上?;谋母鞣N煉制之法都有記載,煉制一把玄兵當然就手到擒來了。
當然,僅憑這本功法,還不足以給李含雪足夠的自信。昨天,李含雪看到陳志拿出腰牌的那瞬間,他的眼睛看到了全新的世界,他發(fā)現(xiàn)那腰牌里面有四條器脈和無數(shù)的能量回路。四條器脈代表著的是四階玄器,在場除了陳志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奧妙,然而李含雪卻看到了。
每一條器脈都清晰得如同脈動的血管,似乎在呼吸,仿佛有生命一般律動。而連接器脈的每一條能量回路,都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眼簾,這就是所謂的煉器天賦,只有擁有強大感知能力的人,才能看到玄兵中的脈絡。
結(jié)合九陰修神訣煉器篇中的記載,李含雪雖然沒有煉制過玄兵,但是理論已經(jīng)在他胸中成形,所以他才有膽量一試。
到了煉器坊,外面早已人山人海,而里面也是人滿為患。盡管煉器坊里面十分悶熱,可是大家都想看看,一個少年為何敢口出狂言,煉制四階玄兵。
“你們看,那個少年來了?!?br>
李含雪走進煉器坊,只見陳志一臉冷笑地看著他,而林萱萱也早已等候多時,神色有些沉重。
昨天的那個蒙面武者也在場,一雙明亮如炬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李含雪,默不作聲。
“開始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煉制四階玄兵?!标愔拘Φ?。
“第一步,融化材料,形成器胚?!?br>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含雪挽起袖子,在一堆琳瑯滿目的材料中摸索了一番,從中挑選出兩個黑色的獸骨。
蒙面武者道:“這是墨骨獸的獸骨,墨骨獸本就堅硬如鐵,少年挑選兩根墨骨,恐怕是想煉制四級玄兵墨齒刀,對于一個新手來說,煉制墨齒刀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器脈和回路都成直線,便于勾畫?!?br>
陳志聽了蒙面武者的話,目露異色:“閣下深諳器理,不知是哪個分部的高手?”
煉器宗在星云大陸廣為分布,總部十分神秘,很少有人知曉,而分部卻如天上繁星,遍布整個大陸的東部。
蒙面武者笑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煉器師,微不足道。”
陳志心臟猛抽,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閣下幾品?”
“一品?!泵擅嫖湔叩?。
“原來只是一品。”陳志暗自松了一口氣,笑道:“閣下想必也是為了觀看這個狂妄小子煉器而來的吧?”
蒙面武者靜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含雪,陳志見他不答話,心中微怒但卻不能發(fā)作,畢竟對付也是一品煉器師,和他平起平坐。
此時,只見李含雪取了一個器模,將兩根墨骨放入器模,加入兩棵金砂花,和兩棵火藤蘭,然后推入火爐等待墨骨融化成型。
“哈哈,這小子果然是個門外漢,墨骨是木屬性,加入金砂花增強它的堅硬度還行,可是和火藤蘭摻雜在一起,那簡直就是愚不可及?;鹛偬m的火屬性和墨骨的木屬性相互沖突,摻雜在一起形成器胚的話,器胚剛形成,回路就已經(jīng)燒毀了?!标愔竟笮Α?br>
眾人聽了陳志的話,雖然一知半解,也不看好李含雪。
李含雪不為所動,神色專注地盯著火爐,不時地拉著風箱,調(diào)整溫度的高低。
“煉器要訣,確保器胚形成期間,每時每刻都處于最理想的溫度。”
九陰修神訣器道篇中記載了墨齒刀的煉制方法,是無數(shù)前輩總結(jié)的心血,即使沒有接近完美,也相差不遠了,對于溫度的把握,當然絲毫不差。
兩個時辰過后,按照器道篇記載,器胚已經(jīng)形成,已經(jīng)可以取出來了。李含雪小心翼翼地將器模取了出來,墨骨已經(jīng)和金砂花、火藤蘭徹底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初具刀形的器胚,通體黑亮,閃爍著淡淡的紅色金屬光澤。
“煉出器胚只是個開始,這器胚里面的能量回路已經(jīng)被破壞殆盡,老夫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辦?”
陳志話剛說完,瞬時勃然變色,死死地盯著李含雪手中的器胚,只見褐色與火紅兩色的回路清晰可見,雖然細密如絲,多如牛毛,但是每一根細絲間卻涇渭分明,沒有絲毫糾纏。
陳志大驚道:“什么,一個器胚中能容納兩種屬性的能量回路,竟有這種事情?”
蒙面武者見狀,則是哈哈笑道:“這小子真是出人意料?!?br>
“第二步,打磨器胚,使之成型?!?br>
李含雪拿出器胚,又用了兩個時辰,將器胚慢慢地打磨成型,墨齒刀的形狀已經(jīng)完整呈現(xiàn),眾人足足站了四個小時,也沒有感到絲毫疲倦,反而看得津津有味,李含雪的動作并不流利,相反的顯得有些笨拙,和新手沒有半點區(qū)別,但是卻準確無誤,在他笨拙的手法下,器胚最終呈現(xiàn)了完美的形狀。
墨齒刀寒芒閃爍,威風凜凜。
“煉器第三步,開辟器脈?!?br>
李含雪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武道真氣,緩緩地沖入墨齒刀的器脈之中,這個過程必須小心翼翼,一絲不茍。
煉器師必須通過精神力感知器脈的所在,同時控制武道真氣,使武道真氣凝聚成尖刀,慢慢地開辟器脈,中間有一絲差池,輕則損傷器脈,使得玄兵品質(zhì)下降,重則直接沖破器脈,整個器胚直接報廢。
因此這個過程對煉器師的控制力要求極高,李含雪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武道真氣沖擊器脈,即使他修煉了九陰修神訣,體內(nèi)的武道真氣量已經(jīng)堪比二階若武者,也仍然感到十分吃力。
而劇烈的精神消耗,更是讓他雙眼有些迷蒙起來。
五個時辰過后,李含雪大汗淋漓,才開辟了兩條器脈,不少人都看得不耐煩了。
“怎么這么慢,到底好沒好啊,磨磨蹭蹭的?!?br>
蒙面武者不喜道:“你們別吵,影響少年的發(fā)揮。開辟器脈是一件極為考驗耐力和毅力的事情,這少年第一次煉器,用五個時辰開辟兩條器脈,已經(jīng)可以和一些資質(zhì)一般的一品煉器師相提并論了,想要做一名煉器師,首要的就是耐心?!?br>
又是五個時辰過后,李含雪已經(jīng)面色發(fā)白,他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器脈已經(jīng)全部開辟成功,接下來就是勾畫能量回路?!?br>
陳志哼哼冷笑:“火木不相容,你想強行勾畫兩種屬性的能量回路,一個不慎玩火自焚,把自己燒死?!?br>
陳志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曾經(jīng)就有一個煉器師,因為火屬性的能量回路勾畫出錯,火焰直接沖進體內(nèi)的氣海中,點燃了武道真氣,將自己給燒死了。
陳志相信,李含雪的下場絕不會比那個煉器師好到哪里去。
“我自己的東西為什么要交給你?”李含雪淡然道。
“別廢話,快給我交出來,否則地上那個廢物就是你的下場。你到底交不交?”綠衣少年指著地上痛苦呻吟的武者大喝道。
紫鱗是絕不可能交出去的,這點沒得商量。
“不可能?!?br>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我身后有多少人嗎?”綠衣少年冷笑一聲,隨即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來?!?br>
李含雪眉頭皺了起來:“我的東西是不能被狗碰的,特別是一條仗勢欺人的狗?!?br>
此語一出,眾人都替李含雪捏了一把汗。
“混賬,你居然敢說我是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綠衣少年臉色猙獰無比。
“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崩詈┑?。
綠衣少年臉色鐵青:“給我跪下,我饒你不死!”
“你要給我跪下?還要我饒你不死?可以,當然沒有問題?!崩詈┕Φ?。
“你找死!”綠衣少年頓時暴怒,手一揮,瘋狂大吼起來:“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綠衣少年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十條身影頓時快速閃動,將李含雪圍得水泄不通。
李含雪的一番話雖然令眾武者心中大聲叫爽,可是逞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有人都暗暗擔憂,以這綠衣少年的脾氣,李含雪恐怕是死定了。
“這少年還是不懂得隱忍啊,恐怕要死在這綠衣少年的手上。”
“人的性命才是根本,替人強出頭這是多愚蠢的做法。有命才能榮耀一世,性命要是沒了,一切都是空談?!?br>
眾人心中感嘆,在他們的心中,李含雪已經(jīng)面臨必死局面,為今之計只有磕頭認錯,跪地求饒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但是他們卻沒有察覺李含雪臉上有一絲驚恐神色,一張略顯稚嫩的臉依舊古井無波,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穩(wěn)重與鎮(zhèn)定,仿佛一個大宗師面對各路高手,臨危不懼。
十個九階端武者,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二話不說,拳頭腳尖朝李含雪的胸口腹部頭部招呼過來。
李含雪面無懼色,左手握住一個端武者的右手,手腕朝外一番,右拳一拳轟出,直接將那人轟退三丈,那人吃到李含雪的一拳,面色劇變,噴出一口鮮血,直接癱瘓在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緊接著,身后一個端武者企圖偷襲李含雪的后腦勺,李含雪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早已看穿這人的意圖,右手猛地往后一掄,手肘猛砸在這人的下巴上,咔嚓一聲,下巴直接被砸碎,這人慘叫一聲,也退出了戰(zhàn)場。
轉(zhuǎn)瞬之間,打倒兩人。這種身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綠衣少年神色陰沉如水,大吼道:“廢物,真是廢物,養(yǎng)你們何用?”
“少爺,你放心,這小子囂張不了多久。兄弟們,都拿出點精神來,別給少爺丟臉了。”
這個大漢還未喊完,只見一顆鐵拳已經(jīng)朝他的臉面砸來,砰的一聲,鼻梁骨碎裂,鮮血直流,腹部還挨了一腳,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難以動彈。
又是一招,打倒一人!
李含雪越戰(zhàn)越勇,眼中的光芒越戰(zhàn)越明亮,他出手如風,力大如山,拳拳入肉,兇狠無匹,眾人看得心驚肉跳,他們都是武者,可何曾見過如此兇狠的打法,簡直一面倒的虐殺,摧枯拉朽,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所有敵人。
每一拳揮出,必然有一個武者順勢倒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反應遲鈍的,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就已經(jīng)倒下。而反應靈敏的,急忙伸出雙手格擋,但眼前這個少年就是一只人形兇獸,一力降十會,一拳轟開雙手,打在身上如同大山砸來,直接震暈。
李含雪只用了十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解決了十個九階端武者,眾人看得直吸冷氣,恐怖、變態(tài)之類的詞匯在他們腦袋中不斷地打轉(zhuǎn)。
“太殘暴了,這少年簡直是一只人形兇獸,眨眼間打敗十個高手,如同喝水一樣簡單!”
“這還是人嗎?”
“他一定是若武者,難怪先前可以那樣鎮(zhèn)定從容,面對十一個九階端武境的高手都渾然不懼。厲害厲害!”
眾武者都深吸一口氣,眼中透著濃濃的驚懼之色。
李含雪并非若武者,只是他修煉了九陰修神訣,擁有雙倍戰(zhàn)力,像這種資質(zhì)平庸的九階端武者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真正讓李含雪重視的,是這個綠衣少年,這綠衣少年氣息隱晦,和自己一樣,已經(jīng)摸到了若武者的門檻,只差一步就可以登堂入室,成為真正的若武者。
綠衣少年見李含雪如此生門,也是目露驚色,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你小子有種。敢打我的人,你這回是死定了,我決定親自出手干掉你?!?br>
綠衣少年腳一踏,四周的草地如暴風過境,紛紛倒伏。
“震山拳!”
綠衣少年拳頭一動,就隱隱有種拉扯氣流的感覺,一層層的恐怖內(nèi)勁在骨節(jié)處劇烈震顫,空氣也跟著嗡嗡作響起來。
“居然是震山拳!我聽過這門武技,當年有人曾將著門武技修煉至大成境界,以這招直接將一座小山的半邊給震塌了,威力無邊?!币粋€滿臉胡茬的武者目露驚色。
李含雪不敢心存半點輕視,他感覺得到,這綠衣少年實力強勁,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綠衣少年綠影一閃,風吹人動,如同一條猛虎一般朝李含雪撲了過來,而他的那一拳正是猛虎的利爪,要人性命。
李含雪身法極快,腳尖微微一旋,側(cè)著身子避過綠衣少年的震山拳。
拳勁隔空轟在地上,印出一個深深的大洞。
綠衣少年揚起嘴角,冷笑道:“怎么?見到我的武技后,怕了嗎?你現(xiàn)在跪下磕頭求饒,我是個愛才之人,也許會考慮你做我小弟,畢竟你比地上躺著的那幾個廢物要更有用一點。”
“若地上躺著的就算是廢物的話,那弄不好你也會變成一個廢物?!?br>
話音一落,李含雪眸子寒光一閃,已經(jīng)雷霆出手。
力量提升到了極限,兩倍戰(zhàn)力迸發(fā),一顆白皙的拳頭看似柔弱,其實包含了外人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因為就連李含雪都因為這拳而感到肌肉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綠衣少年面露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嘿嘿冷笑:“知道我的拳法以剛猛著稱,還敢對我用拳,我就讓你后半輩子變成一個獨臂人,如此你才會知道我的可怕。”
綠衣少年也毫不猶豫地轟出一拳,這一拳充滿了他那無堅不摧的自信。
拳還未相碰,已經(jīng)狂風涌蕩,眾人紛紛側(cè)目凝神,仔細地看著這一戰(zhàn),生怕漏過一絲細節(jié)。
兩拳相交。
“??!”
一聲慘叫傳徹了大青原,綠衣少年被震退一丈,垂著手臂跪在地上,李含雪的一拳居然直接把他的手給打脫臼了,反觀李含雪,則是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一拳,只用了一拳!”眾武者大驚失色。
“難以置信,我的震山拳居然不如他!”綠衣少年疼得冷汗直流。
李含雪走到綠衣少年面前,道:“留下你搜刮的東西,滾。”
綠衣少年狠狠地瞪著李含雪,在不甘中離開了大青原。
綠衣少年走后,李含雪將東西還給了眾武者,雖然他現(xiàn)在很缺錢,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沒必要去強搶別人的東西。
眾武者為了答謝李含雪,將所有青鱗獸尸體中剝?nèi)〕鰜淼墨F核全部送給了李含雪,不是所有的青鱗獸體內(nèi)都能凝聚獸核,每一頭玄獸體內(nèi)誕生獸核的幾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所以殺了近百只青鱗獸,一共也才剝?nèi)〉绞w獸核。
這些獸核都是一級水屬性獸核,市價大概五十金幣左右,十二顆獸核就相當于六百金幣,這的確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李含雪也不矯情,直接收下了。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順利,待會兒回一品閣,購買足夠的紫陽石,將修為提升到若武境,成為真正的若武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