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上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李瑞和李妍二人之間的貓膩在李氏家族中早有傳聞,只是一直沒有人敢提,此刻李含雪這么一說,眾人都起了疑心。
“原來李瑞和李妍這兩人之間竟真的有古怪,野外肉搏,也真虧他們做得出來?!庇腥巳缡堑馈?br>
“李含雪也算是有眼福了,那么香艷的場面都讓他看到了,就算是受難前過了一把癮,哈哈……”
廣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李宗的臉色更加陰沉,大聲喝道:“給我肅靜!”
廣場上所有人頓時噤聲,因?yàn)闆]有人敢公然得罪了李宗。
李明氣得胡子亂抖:“李含雪你胡說八道,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污蔑妍兒的清白?!?br>
“我沒有必要撒謊?!崩詈┮膊还軆扇?,繼續(xù)道:“第二條大罪,蓄謀殺害族人!”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在李氏家族,嚴(yán)禁內(nèi)斗,更不允許殺害族人。殺害族人是除了叛族外的最大罪行,罪當(dāng)受死,眾人都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臉色都變得嚴(yán)肅。
“昨天我在旋頂山上練武,夜色已黑,正要下山。不曾想兩人茍合后遇到了我,我本意隱瞞這件事,不讓他們在族中丟臉。但卻沒有料到這兩人心懷鬼胎,不但不感激我的一番好意,反而將我打落山崖,要?dú)⑽覝缈?。若不是我老天眷顧于我,我早已命喪兩人之人。幸虧我修為恢?fù),才得以保全性命。像李瑞李妍這樣不知廉恥,狼心狗肺,存心禍害族人之人,留在族中必成禍害。我除掉這兩個禍害,是替李氏家族清理門戶,我無罪!”
“簡直一派胡言!”李宗身下得太師椅被他一拍,直接炸裂成兩半,“李含雪你這個小畜生,不但不知悔改,還含血噴人,罪加一等,李家絕不能容忍你這樣的敗類。今天我要大義滅親,親手除掉你這個家族敗類!”
李宗大怒,直接從高臺上縱身一躍,跳到了廣場中央,一掌朝李含雪的天靈蓋打來。
“你若膽敢傷我孩兒,我便拆了你這把老骨頭?!?br>
這時候,李齊也跳到了廣場中央,臉一繃,雙手朝前一揮,武道真氣縱橫震蕩,李宗還未靠近李含雪,就被李齊的散發(fā)的真氣震飛出去,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了身子。
李齊已經(jīng)是若武境高手,而李宗則處于端武境九階,一招就立判高下,李宗根本不可能是李齊對手。
“李齊,你蠻不講理,竟然仗著自己修為高公然袒護(hù)自己的兒子?!崩钭跐M臉憋屈。
“哼,你一個六十歲的老東西倚老賣老,對我兒子這么一個稚嫩少年大打出手,是誰蠻不講理?”李齊怒道,“誠如含雪所說,他無罪!一切都是李瑞李妍兩人咎由自取,這兩人茍合之事,你們?nèi)羰欠且紧~死網(wǎng)破的尷尬場面,那就開棺驗(yàn)尸?!?br>
一聽到開棺驗(yàn)尸,李宗和李明兩人都像是啞巴一樣,說不出話來,如果真的驗(yàn)出兩人茍合過,那么他們兩人的老臉就真的無處可放了。
李宗李明兩人神色憤憤,一口老牙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過了好久終于開口了:“李瑞李妍就是李含雪所殺,血書為證,這小畜生理當(dāng)家法處置!”
“沒錯,李含雪不受家法處置,我們李氏族人心中不服?!?br>
兩人開始無理取鬧起來,幾句話重復(fù)了數(shù)十遍,李齊對這種潑皮無賴的行徑頭疼不已。
雙方爭執(zhí)不下,這時候,長老團(tuán)的李賀開口道:“李宗李明兩位長老有血書為證,而含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事情誰都說不清,可是我有一點(diǎn)不明白,含雪這孩子本是武脈枯竭,無法練武,李瑞李妍兩人修為不低,含雪怎么可能有能力殺掉他們呢?這事情透著一股詭異啊,莫不是有外人……”
李賀話說一半,忽然不說了。
聽到李賀的話后,李宗滿含怨色的眼睛突然一亮,立刻接話道:“李賀長老說得不錯,這小畜生武脈枯竭,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說什么修為恢復(fù)那不是騙鬼嗎?小畜生分明是勾結(jié)外人,借助外族之人的力量殺害族人。李齊,這可是叛族大罪!你身為一家之主,該不會不明白叛族大罪到底有多嚴(yán)重吧?你若是再包庇李含雪,我們李氏一族數(shù)百人,誰還服你?”
李明附和道:“李齊,不要讓族人心寒,還是把李含雪這個小畜生交出來吧,這才是你身為族長該做的事情。”
李含雪看了李宗一眼,心中冷笑,李宗這傻子被人當(dāng)槍使了還不知道,倒是這李賀長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卻是這樣陰險狡詐之人。
“對付他們二人還需要勾結(jié)外族之人?簡直是無稽之談!”
“哼,你什么實(shí)力難道我們還沒見過?”李宗冷笑一聲,“李家的五歲幼兒恐怕都比你強(qiáng)?!?br>
“是嗎?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我是借外族之力才擊殺李瑞李妍二人的,那好,不如你下來和我較量一番,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勾結(jié)外族。”
李含雪雖然知道李賀李宗早已設(shè)好圈套,就等著他說出這句話,可是事到如今,李含雪即使明知是圈套,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若是再讓李齊出手袒護(hù)自己,那么李齊在族內(nèi)定然要失去人心,李含雪若是再不出手證明自己,叛族的罪名一旦成立,即使李齊也沒有辦法在袒護(hù)李含雪。李含雪就真的要被打斷四肢,關(guān)入水牢永世不得超生了。
“李含雪要挑戰(zhàn)李宗長老?我沒有聽錯吧,他是不是犯傻啊,李宗長老可是在族人中除了族長外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沒有族長的壓制,李宗幾乎可以稱霸李家,李含雪他一個廢脈武者對上李宗端武境九階強(qiáng)者,怎么可能有勝算?”
“若是以前的那個天才少年李含雪對上李宗長老,贏面較大的肯定是李含雪,可是如今他武脈枯竭,修為幾乎盡失,根本沒有一點(diǎn)勝算?!?br>
“這一戰(zhàn)沒有什么看頭,李含雪必輸。我倒是比較關(guān)心李宗長老會不會暴怒之下,一掌將李含雪給打死了,若真的打死了,那就有好戲看了?!庇腥诵覟?zāi)樂禍。
……
眾人議論紛紛,都認(rèn)為李含雪必?cái)o疑,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李含雪那平靜的眼神下壓抑的狂熱戰(zhà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