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呼吸一滯,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付瑤拉走了。
我被付瑤鎖在車里,等了她快一個小時,她始終沒有出來。
只好給她打電話,打一個掛一個。
最后一個,付瑤怒氣沖沖地在那邊罵道:“你有病吧林宴,我在談事情你不知道嗎,等一下會死啊,煩不煩啊你!”
說完,利索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經(jīng)又被拉黑了。
我看著電量快殆盡的手機,車里的空氣越來越熱,伸手摸了摸又燙起來的額頭。
這下恐怕是真要死了。
又等了半小時,陳勁發(fā)來一條消息,“不好意思啊姐夫,瑤姐她跟合作商喝多了,我已經(jīng)送她到樓上酒店休息了,就麻煩姐夫再等一會兒咯?!?br>
又馬上發(fā)過來一張付瑤衣領半開,躺在床上的照片。
最后,我只能叫來消防將車窗敲了才被救出去。
去醫(yī)院打了快半天的針,才稍微退燒。
正要從醫(yī)院回家,付瑤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林宴,不是讓你在車上等我嗎,你亂跑什么,還把車給我敲壞了!”
看見我身邊站著個女人,更氣了,指著我破口大罵:“她是誰?”
“我就說你怎么變了,原來外面真的有人了?!?br>
我久久注視著她,內(nèi)心一片涼意。
生病的時候,自己的妻子為了秘書把我丟下,而許久不聯(lián)系的師妹只是偶然碰見,卻愿意全程陪我檢查打針。
“是我?guī)熋?,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還請了她當你的伴娘,你忘了?”
付瑤一噎,嘴硬道:“這么久的事情了,誰還記得這么清楚。”
我冷笑,原來我們結(jié)婚那么重要的時刻,她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啊。
原來只有我還在苦苦維系著這段婚姻,付瑤已經(jīng)出走很久了。
我們也曾琴瑟和鳴、恩愛不移過。
即便兒子意外去世,我們兩個也互相扶持著,走過很長一段艱難的路。
可自從陳勁出現(xiàn)后,付瑤就變了,變得面目全非。
既然如此,這段婚姻該結(jié)束了。
付瑤卻不依不饒地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陳勁還是有些不舒服,大師說兒子的新墓還是克陳勁,所以得再遷一次。”
我站住腳步,狠狠地瞪著她,“付瑤,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付瑤梗著脖子,大聲喊道,“是我親生兒子又怎樣,他都已經(jīng)去世這么久了,我還不能擁有新的生活嗎!
他作為我的兒子,來不及給我盡孝,挪個位置讓我這個媽媽高興也不可以嗎?”
見我始終不松口,付瑤生氣地叫來陳勁,“你既然不同意給兒子遷墳,那我就只能帶陳勁出去度假辟邪了?!?br>
陳勁小心安慰著付瑤,“瑤姐,我沒事的,你就別因為我家的事跟姐夫吵了?!?br>
“只要你們夫妻好好的,我自己生點小病算什么,家里風水不好就不好,只要是瑤姐送的,我都喜歡的。”
付瑤卻揚著脖子維護道,“這有什么,你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對我盡心盡力,我還不能對你好了,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