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不想暴露。
“嗯,他在哪兒?”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說想吃永安的那家蛋糕,他就去給我買了?!?br>林佳惠笑彎了眼角。
伸手撩起頸部的頭發(fā),露出了一片片吻痕。
“是嗎?那我改天再來?!?br>我走了兩步,后又回頭看了眼林佳惠。
“他要真是這么愛你,沒事你就多勸勸他,早點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吧,也別再來找我了,挺煩的?!?br>林佳惠的眼底忽地燃起一片躁怒。
“江思虞,你個死瘸子,得意什么?”
看到她生氣。
我心下無比暢快。
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給林佳惠的驚喜,還在后頭呢。
果然沒多久。
我就在新聞里,見到了林佳惠。
她家的祖墳被人為破壞了。
可人卻找不到。
當(dāng)?shù)貓蟮?,只說疑似是一群盜墓賊,以為是哪一朝代的遺址。
結(jié)果毀壞了一片后,發(fā)現(xiàn)搞錯了。
鏡頭里,是林佳惠慌張奔向她父母下葬那處的畫面。
還有陳行簡的大衣衣角。
僅一眼,一個側(cè)身,我就知道是他。
這邊我見陳行簡不在鹿城。
便匿名發(fā)送了文檔,到董事會的高層郵箱里。
這些年,早就有人看不慣陳行簡了。
從前有我在他背后出謀劃策,便也相安無事。
即便我引咎辭職。
可我也知道,公司根本離不開我的決策。
沒有我的這三年里。
這家公司,幾乎被陳行簡運營成了空殼。
不過是,大廈將傾罷了。
“思虞,來我這兒吧,你的能力,我向來認(rèn)可,只要你能幫我,條件隨便你開!”
丁瑤一杯又一杯地想要灌醉我,勸我和她共同合作。
我推開了她的酒杯。
指了指自己不太靈活的腿。
“還在吃藥,不能喝酒?!?br>“丁瑤,其實你不用這么勸我,沒有你,我很多事情都很難獨自辦到,況且,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在合作著嗎?”
丁瑤興奮地拍了拍我。
“你跟我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話嗎?”
“對了,那視頻有結(jié)果了嗎?”
我摸了摸酒杯壁端,眼神幽深。
“再等等……”
她注視我許久。
忽然沉聲,嘆了一口氣。
“思虞,心理醫(yī)生哪兒,你還是去看看吧?!?br>我垂眸,沒去看她。
“總這么逃避也不是辦法,我認(rèn)識的江思虞,向來是迎難直上的!”
酒杯忽然應(yīng)聲而碎。
是我抓得太緊了。
“抱歉。”
一桌的碎玻璃渣,上面倒映著數(shù)不清的我。
在我看來。
每一個我都在做著不同的表情。
有害怕,有驚恐,有猙獰,也有不安。
“思虞,無論如何,有姐妹在你身邊陪著!”
“你放心,這個心理醫(yī)生他在國外非常出名,還是個帥哥,去看看不虧!”
我被她調(diào)侃的語氣逗笑了。
“好,我答應(yīng)你!”
丁瑤激動地給了我他的名片。
沈淮川,聽名字。
像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次日,我忙完手頭上的事。
手指撥動間,不知怎么就翻到了丁瑤給我的那張名片。
我看了眼左手上的腕表。
終于,下定決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