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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地球修仙蕭白許薰全文

            太虛劍意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還想什么呢,去不去唱歌了?”李雨微臉上掛著微笑,一個人先進入了金尊廳,雖說她是和李鍇一起的,但看到他們三個被打臉,心底卻是一陣愉悅舒爽。等她點好歌,其他三個人才進來坐下,一個個心事重重的,都沒什么唱歌的興致。于是,這里就成了李雨微的獨唱專場。司晨把玩了一會酒杯,思考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你們說,許薰在這里亂來,衛(wèi)公子那邊知不知道?”李鍇神色憂郁地搖了搖頭。衛(wèi)家是江城的四大豪門之一,衛(wèi)子方又是嫡系長子,其尊崇的地位不必多說,上次他來云州玩了幾天,都是李鍇和司晨親自招待的。后來人家就看上了文藝部的許薰,經(jīng)過一番打聽,了解到許薰是江城許家的支系小姐,而許家和衛(wèi)家同是四大豪門之一。于是乎,兩大家族一拍即合,由雙方的家主擬定了這場婚約,其...

            主角:蕭白許薰   更新:2024-11-25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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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蕭白許薰的其他類型小說《重生之地球修仙蕭白許薰全文》,由網(wǎng)絡作家“太虛劍意”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還想什么呢,去不去唱歌了?”李雨微臉上掛著微笑,一個人先進入了金尊廳,雖說她是和李鍇一起的,但看到他們三個被打臉,心底卻是一陣愉悅舒爽。等她點好歌,其他三個人才進來坐下,一個個心事重重的,都沒什么唱歌的興致。于是,這里就成了李雨微的獨唱專場。司晨把玩了一會酒杯,思考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你們說,許薰在這里亂來,衛(wèi)公子那邊知不知道?”李鍇神色憂郁地搖了搖頭。衛(wèi)家是江城的四大豪門之一,衛(wèi)子方又是嫡系長子,其尊崇的地位不必多說,上次他來云州玩了幾天,都是李鍇和司晨親自招待的。后來人家就看上了文藝部的許薰,經(jīng)過一番打聽,了解到許薰是江城許家的支系小姐,而許家和衛(wèi)家同是四大豪門之一。于是乎,兩大家族一拍即合,由雙方的家主擬定了這場婚約,其...

            《重生之地球修仙蕭白許薰全文》精彩片段


            “還想什么呢,去不去唱歌了?”

            李雨微臉上掛著微笑,一個人先進入了金尊廳,雖說她是和李鍇一起的,但看到他們三個被打臉,心底卻是一陣愉悅舒爽。

            等她點好歌,其他三個人才進來坐下,一個個心事重重的,都沒什么唱歌的興致。

            于是,這里就成了李雨微的獨唱專場。

            司晨把玩了一會酒杯,思考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你們說,許薰在這里亂來,衛(wèi)公子那邊知不知道?”

            李鍇神色憂郁地搖了搖頭。

            衛(wèi)家是江城的四大豪門之一,衛(wèi)子方又是嫡系長子,其尊崇的地位不必多說,上次他來云州玩了幾天,都是李鍇和司晨親自招待的。

            后來人家就看上了文藝部的許薰,經(jīng)過一番打聽,了解到許薰是江城許家的支系小姐,而許家和衛(wèi)家同是四大豪門之一。

            于是乎,兩大家族一拍即合,由雙方的家主擬定了這場婚約,其實也就是豪門之間很常見的聯(lián)姻,名義上的愛情,實際上的資源整合。

            “恐怕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情,如果衛(wèi)公子那邊知道的話,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br>
            柳暮一臉篤定,隨后看了看目光深沉的司晨,試探性地問:“晨少,你難道是想...”

            “衛(wèi)公子和我的關系不錯,作為朋友,不能看著他被蒙在鼓里吧?”

            說話的時候,司晨嘴角泛著陽光般的笑容,這是他最完美的偽裝。

            隨后,放下酒杯,拿出了手機。

            兩分鐘后,結束了通話。

            李鍇問道:“衛(wèi)公子那邊怎么說?”

            司晨拱了拱手,微笑著說:“他說自己會打電話問的,接下來就看許薰怎么說了?!?br>
            與此同時,蕭白和許薰正坐在十樓的豪華私人影院,一邊欣賞著最新上映的好萊塢大片,一邊還品嘗著出自星級酒店大廚之手的美食。

            十樓作為私人會所,不論是裝修布置,還是服務質量,都是沒話說的。

            桑拿、汗蒸、足療等等養(yǎng)生項目應有盡有,還有水質干凈的私人泳池與健身房,餐廳和休息室也都是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來設計的。

            蕭白轉悠了一圈,也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城南的大佬,果然還是會享受生活啊。

            電影正放到精彩的地方,許薰忽然接到了一個來自江城的電話,她看了一眼蕭白,隨后摁下了接聽鍵。

            話筒里傳來衛(wèi)子方的聲音:“許小姐,你在忙嗎?”

            許薰回了一句:“還好?!?br>
            “能告訴我你現(xiàn)在和什么人在一起嗎?”

            聽到這里,許薰警惕地問:“你問這個干嘛?”

            “許小姐,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和同學的正常交往我不會干預,但如果你和某個男生走得太近,你父親知道了會不高興的?!?br>
            許薰眼神黯淡,陷入了沉默。

            她深刻地明白,父親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履行這場婚約,因為他想提升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想回到江城去發(fā)展,這是翻身的唯一機會。

            以父親的性格,如果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絕對會發(fā)狂的。

            “衛(wèi)公子,我知道了,請你替我保守秘密?!?br>
            許薰輕咬銀牙,十分不情愿地開口乞求。

            “好了,這件事我不會追究的,下個月你生日,我會過來看你的,順便見見你的父母?!?br>
            通話結束后,許薰將手機拿捏在手心,鳳眼迷離地看著一眼身邊的少年。

            蕭白正在注視著熒幕,似乎沒有察覺到這道復雜的目光。

            直到這場電影結束,蕭白才伸了一個懶腰,看向許薰,問道:“你看起來有些不開心,是電影不好看嗎?”

            許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頭道:“這場電影很好看呢。蕭哥哥,我要回家了?!?br>
            蕭白看了一眼時間,說:“都下午了啊,我也要回去了?!?br>
            二人離開會所,看到門口停著一臺奔馳轎車,司機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邀請二人上車。

            白金貴賓享受的一條龍服務中,同樣也包括專車接送。

            許薰喃喃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鳳眼黯然,一直都沒有說話。

            忽然,蕭白拍了她一下,提醒道:“你家到了?!?br>
            許薰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怔,說:“蕭哥哥,我先走了哦...”

            蕭白點點頭:“嗯?!?br>
            臨走的時候,許薰抿著兩瓣唇,又笑了一笑,算是道過了別。

            蕭白坐在車內,目送許薰的背影遠去,輕輕嘆了一口氣。

            以他渡劫仙尊的洞察力,要說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他早就發(fā)現(xiàn)許薰表情不對勁了,再配合前世的記憶,大概是推斷出來了事情的始末。

            無非就是他們倆約會的事被衛(wèi)家和許家那邊的人知道了,所以通過電話對許薰施壓。

            知道歸知道,但蕭白并不想?yún)⑴c進去,因為他還不能確定,為這具紅粉骷髏去干涉紅塵,是不是值得的。

            但至少,身為仙人的他,從心底就很排斥這些不相干的俗事,妨礙清修不說,還有損道心。

            回去云山小區(qū)的路上,又接到一通電話,是李遠山打來的。

            “簫先生,我這里有個機遇,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機遇?說說看吧?!?br>
            蕭白已經(jīng)被勾起了興趣,李遠山作為云州地下世界的掌舵人,應該不會信口雌黃。

            “那請您來天信大酒店吧,見面詳談?!?br>
            掛斷電話,蕭白吩咐司機改變方向,去往全市最豪華的天信大酒店。

            車一停好,門口的阿軍就迎了上來:“簫先生,請跟我來吧,大哥們都到齊了,就等您一個呢?!?br>
            蕭白顯得有些疑惑,還有哪些大哥在等他?

            阿軍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是咱們云州市的四位大哥,除了三哥和歐陽大哥以外,還有城東的宋老,城西的王總?!?br>
            “還有三名武道高手在場,是各位大哥花了重金請來的。”

            蕭白點了點頭,心里的疑惑還沒有完全解開。

            很快,二人來到十九樓的酒桌,那里已經(jīng)有七個人坐著了。

            “簫先生,快請坐到這里來?!?br>
            見蕭白來了,李遠山熱情地起身迎接,歐陽壬也不敢坐著,也站著陪笑起來。

            其他五個人都是陌生面孔,都在用不同的眼光打量蕭白。

            蕭白大大方方地坐到李遠山右邊的空位,也不理會他們幾個,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李遠山示意了一下他對面的胖子,還有歐陽壬對面的老人,笑著說:“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東濤王總,這是宋南鄰宋叔?!?br>
            王東濤和宋南鄰都朝蕭白點頭示意。

            “另外三位和你一樣,都是武道中人?!?br>
            那三個人依舊端著一副架子,他們和這些本地大佬不同,都不賣李遠山的面子。

            李遠山有些尷尬地一笑,雙手虛抬,說道:“人都到齊了,大家都介紹一下各自請來的高手吧,同在一個酒桌上吃飯,彼此也應該認識一下?!?br>
            “我先來說,這位是蕭白簫先生,還在讀書,好像是咱們本地人吧?!?br>
            聽到這介紹,大家都感到疑惑,李遠山怎么找了一個小屁孩過來,難道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嗎?

            “這位是關中的高天龍高拳師,高家拳一脈的當代傳人。”

            歐陽壬看著身邊的中年人,語氣充滿了自豪。

            在前朝的時代,關中出了一位著名的拳師,名叫高占魁,技擊拳勇,冠絕一時,其武功傳自少林,自成一家,稱‘高家拳’,為關中一帶諸路拳術之最。

            而這位中年人的名字是高天龍,正是高家拳的傳人,曾打遍關中無敵手,一人曾經(jīng)干翻過二三十帶刀的敵寇。

            前幾天在如意廳的高百勝就是高天龍的徒弟,不過這是外話了。

            宋南鄰緩緩地道:“市武術館的館主,賀杰,大家應該認識。”

            賀杰上身筆挺地坐在老人家身邊,哼了一聲,顯得很是傲慢。

            他自幼學習跆拳道,直至如今已經(jīng)有四五十年了,曾在全國的跆拳道賽事獲得第二名的成績,再加上這些年在云州市開辦武館,名氣也十分的響亮,還被跆拳道協(xié)會授予黑帶八段的榮譽段位。

            王東濤的話很簡短,彰顯著非凡的自信:“形意門的郭達,郭前輩?!?br>
            其他人都不大了解,但高天龍聽到這個名字,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抱拳說道:“晚輩久仰郭前輩大名,今天總算是見到一面了?!?br>
            在隱江湖的世界,形意門是江南六省的名門正宗,深受武者們敬仰。

            郭達謙和地一笑:“高師傅,彼此彼此啊?!?br>
            看著大家也都認識了,李遠山拍了拍手,朗聲道:“該上菜了吧?!?br>
            “先等等!”

            見說話的人是高天龍,旁邊的歐陽壬詢問道:“高拳師,有什么事嗎?”

            高天龍目光一轉,看向對面的蕭白,眼神充滿了不善的意味。

            “你能廢掉我徒弟的雙手,想必身手不凡,在下想討教幾招,成不成?!”


            這一句話輕飄飄的,透露出一股淡然寫意,清楚地被每一個人聽到。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能耐!”

            許勁松雙手叉胸,擺出一副看戲的表情,他是不相信蕭白還有哪怕半點勝算。

            上官妍和上官廣不禁皺眉,這二人的實力差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算再比一場,結果也不會改變。

            “哼,你如果能贏的話,我就拜你為師!”

            唐青林在心里默默說著,身為唐家嫡子的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眼高于頂。唯一能讓他誠心拜服的,也只有那位白發(fā)蒼蒼的爺爺而已。

            班猜身上的氣勢不減反增,甚至都超越了先前的狀態(tài),冷冷問道:“武當派青竹道長是你什么人?!”

            聽了‘青竹道長’四個字,上官廣和樂少華的臉色同時一變。

            上官妍疑惑不解,問道:“五叔,青竹道長是誰?”

            “他是武當派的道士,二十年前成就武師,被譽為最有希望成為我荊楚掌門人的高手。當時暹羅國來了一批圖謀不軌的古泰拳拳師,被他一人擋了出去?!?br>
            上官廣說起來不由得眉飛色舞,眼前浮現(xiàn)出二十年前的情景。

            青竹道長僅憑一人一劍,接連挫敗多名異邦高手,生生將他們趕出了荊楚省的土地。

            “原來他是青竹道長的弟子啊,怪不得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然而,蕭白只是微微皺眉,淡淡地道:“青竹道長?不認識?!?br>
            班猜只是冷笑,隨后說道:“別以為矢口否認老夫就會放過你,今天先把你廢了,就當給武當派一個下馬威!”

            說罷,只聽見半聲悶哼,班猜的身體關節(jié)處發(fā)出爆裂的聲響,仿佛正在進行著某種蛻變。

            蕭白負手而立,感覺到從班猜周身散發(fā)出來那節(jié)節(jié)攀升的氣勢,一絲絲白氣蒸騰,那是被蒸發(fā)掉的水汽。

            此時,班猜的體型明顯發(fā)生了改變,枯瘦臂膀上冒出不弱于砂楚的肌肉,血管漲裂,仿佛能看到奔騰的血流。

            “這...這是古泰拳的二重秘法...!哪怕他只是半步武師,在秘法的加持下,實力應當和武師差得寥寥無幾了!”

            上官廣滿臉的駭然表情,渾身忍不住打顫,這是對武師的敬畏,也是身為武者的天性與本能。

            樂少華的臉色鐵青,來自班猜的那股沉重如山的氣勢,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相比之下,蕭白就像是一片鴻毛,只要一瞬間就會被碾碎!

            “喂,你不是對手的,快認輸?。 ?br>
            情急之下,上官妍忍不住呼喊出聲。

            在她看來,蕭白無異于螳臂當車,雖說二人不相識,但眼睜睜看著他送死,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蕭白側臉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沒事,對付他小菜一碟?!?br>
            話音一落,只見他豁然轉身,迎著滿身罡氣的班猜,使出一記入道拳。

            兩股拳罡對撞,雙方的拳頭還未相碰,蕭白就被這一股開山裂石的拳勁打得往后一仰。

            隨后,蕭白一記懶驢打滾,擦著拳罡的邊緣躲了過去。

            雖然只是一招,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蕭白的處境險惡至極,但凡他擦到一點邊就會引發(fā)嚴重后果。

            “真哪里是切磋,這明明是要殺人??!”

            上官廣不禁急得跺腳,他如何看不出來,班猜這是動用全力了。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啊,就算是武者,也不能隨便殺人的吧?...”

            上官妍輕聲喃喃,就在她懷疑的時候,只見班猜一記鐵拳砸中木柱,頓時將木柱打得粉碎斷折,木屑撒了一地。

            頓時,上官妍一張俏臉變得寡白,禁不住倒抽涼氣,心想這一拳要是打實了,哪怕是頭牛都得當場暴斃。

            蕭白從充滿殺機的拳罡下逃脫,忍不住皺了皺眉,冷冷地道:“你想殺我?”

            “哼!”

            班猜冷哼一聲,大步踏至,一拳打了過來。

            這一次,蕭白端立原處,一動不動的,只見他衣袖一卷,從中飛出一道金色的虹芒。

            ‘鐺’

            一聲脆響,金色光芒穿破拳罡,刺在班猜的拳頭上,留下一道白色痕印。

            班猜的神情閃過一絲痛苦,趕緊收回了拳勢。

            隨后,金色光芒回到蕭白的手中,現(xiàn)出一把短劍的輪廓。

            “原來他還精通術法?”

            上官廣和樂少華為之驚異,隱江湖以武道獨尊,精通術法的人很少,就連他們也只見過一兩次罷了。

            轉瞬之間,劍胚劃出一道金虹,再度射向班猜。

            班猜?lián)]手一擋,掌心的古銅表皮幾乎都要被穿透,刺痛感十分強烈。

            ‘嗖嗖’

            金虹一經(jīng)回轉,宛如回旋鏢一樣,帶著破空的聲音第三度襲來。

            班猜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不準備再強行接招,想要通過敏捷的身法躲開。

            然而金虹就像是跟蹤導彈一樣,精準地刺中班猜背脊的中樞穴,令他慘叫一聲。

            緊接著,金虹發(fā)出一陣密如驟雨般的攻勢。

            ‘鐺鐺鐺鐺鐺’

            金虹擦過班猜銅墻鐵鑄般的身體,引發(fā)一連串的金屬碰擊聲音,甚至還伴隨著火花的竄動。

            “喝...??!”

            班猜兩眼透出凜盛的怒火,身軀一挺,現(xiàn)出剛勁無比的胸肌。

            “站著給我打?好啊!”

            蕭白莞爾一笑,托著劍胚的手掌往前一送,金虹劃破空間,斜向斬落。

            嘶——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金屬抨擊聲音,班猜的胸膛被金虹劃出一道長達三十多厘米的細小痕跡。

            奔騰的鮮血傾瀉而出,轉眼就染紅了班猜的上半身。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喉嚨一陣干澀,皆盡失聲。

            “此人法武雙修...他真的是武道大師??!”

            上官廣神情苦澀,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質疑,忍不住想甩自己一巴掌,自詡上官家的老一輩人物,居然連武道大師都認不出來!

            樂少華和司徒齡愣在原地,這變故來得實在是太快,令他們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爺爺...也沒有這么玄幻的手段吧?”

            唐青林滿腹的驚駭,最后皆化為兩個字——拜服。

            “給我死吧!”

            班猜兩眉倒豎,神情猙獰之極,只見他的周身出現(xiàn)絲絲白氣,不顧胸膛的傷勢,合身撲向蕭白。

            ‘鐺鐺鐺鐺’

            金虹在剎那間發(fā)動四次攻擊,火花生滅,但也無法阻攔班猜奔騰的腳步,只見他兩眼血紅,頗有一股玉石俱焚的意味。

            “不知所謂?!?br>
            蕭白的衣袂被罡勁吹得飛揚,只見他手拿劍訣,輕輕一指,金虹自他掌心射出,挾電穿風,勢不可擋。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金虹一閃而過,旋即劃過完美的弧線,回到蕭白的掌心。

            “呃...”

            班猜整個身體定格住,額頭青筋皆盡炸裂,兩手緊緊捂住咽喉,卻止不住泉涌般的鮮血。

            下一刻,他那鋼鐵一般的身軀,砰然倒地,驚起方圓數(shù)米的塵埃。

            “呼,幸好留了一手。”

            蕭白低聲自語,目光落在手中的劍胚上,此時它已經(jīng)褪去了金虹,隱約能看到兩道輕微的豁口。

            以常理來說,劍胚未淬煉完成只是半成品,靈性未成,很容易造成毀壞折斷,所以不建議直接使用。

            “雖說劍胚受損,但起碼還是完整的,回去修修補補應該沒什么大問題?!?br>
            蕭白如是想著,輕輕噓了一口氣,將其收回到衣袖里。

            “就...這么結束了?”

            上官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明明很普通的少年,先是一拳擊敗了砂楚,隨后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還能進行反殺,他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廣長嘆一聲,道:“小姐,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真人不露相吧...”

            上官妍為之默然。

            “蕭前輩武功卓絕,請受晚輩一拜!”

            樂少華朝著蕭白抱拳一禮,腰幾乎都彎到地上去了。

            “嗯!”

            蕭白頜首示意,隨后一拂衣袖,走出了場下。

            “蕭先生,多謝你出手相助,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吧,在下盡力而為?!?br>
            司徒齡掃了一眼沮喪的許勁松,隨后一臉敬畏的看向蕭白,言語恭敬無比。

            蕭白淡道:“好說,我只想司徒先生幫忙搜集一些中藥材。”

            “中藥材?沒問題!”

            司徒齡顯得有些詫異,他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中藥方面涉獵不深,只能事后去請教朋友們了。

            這時,唐冠云拉著自己兒子走了過來,二人臉上都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

            司徒齡是個明眼人,連忙介紹道:“蕭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姓唐?!?br>
            “蕭、蕭先生,在下唐冠云,這位是犬子,唐青林。今日蕭先生一戰(zhàn)成名,威風八面,這以后的江城,誰人不知少年武師的大名啊!”

            唐冠云雖然久居高位,但拍馬溜彎這一套還沒有忘記。

            說完,他趕緊拍了一把旁邊的兒子。

            “蕭、蕭前輩!”

            唐青林幡然醒悟,連忙抱拳行禮。

            “嗯?!?br>
            蕭白淡淡點頭,算是認識了他們倆。

            唐冠云和唐青林二人都顯得有些尷尬,畢竟人家是武師,心高氣傲再正常不過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

            上官妍訥訥站在原地,目送著蕭白在眾人的前擁后簇下離開,她何嘗不想結交這位少年武師啊,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五叔,聽說你在江城的府上有一顆數(shù)百年的長白山野人參?”

            聽上官妍這么一說,上官廣不禁坐蠟了。那顆野人參是上官老門主賜給他們這一脈的,足足有八斤,他們家珍藏了幾十年都舍不得服用。

            “小姐,您是想....?”

            上官妍不假思索地說:“如果能結交上這位少年武師,這對上官家絕對是好事一樁。五叔你放心吧,等我把此事稟報家主,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的?!?br>
            上官廣雖然不大情愿,但也不敢忤逆這位小姐,只能點頭:“那...好吧,我這就回家去取。”


            “五叔,你有辦法救下他嗎?”

            上官妍看得心里著急,于是問向旁邊的上官廣。

            “現(xiàn)在不是時機,在他的秘術結束前,我也只有不到五成勝算。”

            上官廣長嘆一聲,表示無能為力。

            “除非...”

            等到閑雜人等散開,砂楚迎著蕭白舉起沙包大的鐵拳,似是在詢問對手準備好了沒有。

            蕭白神情淡淡,點了一下頭,作出應戰(zhàn)的答復。

            伴隨著一聲暴喝,砂楚左腳重重往地上一塌,驚起方圓一米的灰塵,隨后揮動鐵拳,砸向蕭白的面門。

            蕭白站立不動,他感受到這股猛烈的拳罡,這是純粹的力量,沒有半點內功氣息,但是強度遠超過以前所見的任何一人。

            見蕭白一動不動的,像是嚇傻了的模樣,場外的人都覺得有些揪心,紛紛搖頭嘆氣,都不忍去看接下來的血腥畫面。

            忽然,蕭白的衣袖輕拂,帶起一道微風,隨后,他的右手往上抬起,掌心攤開。

            這只鐵拳仿佛乳燕投懷一般,擊在蕭白的掌心。

            頓時,猛烈的拳罡散開,形成一股風勢,掀動了蕭白的衣角。

            砂楚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拳頭上的力量明明都揮發(fā)出去,仿佛打在一團棉花上似的,所有的拳罡在一瞬間就被化解得一干二凈。

            “僅僅如此嗎?”

            蕭白眉宇淡然,顯得有些失望。

            隨即,手臂輕輕一動,積蓄的內勁仿佛形成了一面銅墻鐵壁,往前推去,砂楚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開,接連后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穩(wěn)腳跟。

            “以柔克剛,這是太極拳勁!此子是武當派的天驕?”

            上官廣兩眼略微有些發(fā)紅,顯然吃驚不小。

            “原來是武當派的人?”

            上官妍恍然大悟,立刻調整了目光,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白衣少年了。

            場地之上,砂楚明顯變了臉色,當即作出調整,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攻勢。

            就在這時,蕭白邁開腳步,慢慢走向了砂楚。

            上官廣失聲道:“糟了,太極拳講究以守為攻,以柔克剛,不能主動進攻的!”

            話音未落,砂楚掃出一記鞭腿,腿部力量本就比手部強大,這一次蘊含的罡勁幾乎是上次的兩倍。

            然而——

            蕭白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避開了腿風范圍,須臾順化中,一記入道拳打了出來,正中砂楚的胸口。

            瞬間,拳罡散開,只見砂楚背部的衣物被炸裂,在他驚駭?shù)纳袂橹?,整個身體凌空倒飛出去,撞上一根木柱,直接將其砸斷。

            ‘咳’地一聲,砂楚咳出一口紅血,饒是他具有一身橫練功夫,也禁不住這一拳。

            ‘嘶’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涼氣,所有的質疑都被這一拳粉碎。

            腳踩眾多江城武者的砂楚,就這么敗了?

            再看著那名負手而立的少年,他的身影瞬間高大了數(shù)倍不止,仿佛他的背上刻著四個醒目的標簽——少年武師!

            “原來真的是武道大師啊...”

            上官廣仰天一聲長嘆,它作為上官家的長輩之一,年輕時候見識過武師風采,連他都這么說,看來蕭白的武師身份坐實了。

            上官妍在震撼的同時,不禁輕蹙秀眉,她的計劃,看來要落空在這個少年武師的手底了。

            要說在場最為震撼的人,要數(shù)唐冠云的兒子唐青林了,只見他死死盯著蕭白的背影,怎么也移不開眼睛。

            此人明明和他相仿的年紀,外貌平平無奇,完全就是丟進人堆就認不出來的那種類型,可偏偏他一拳就擊敗了近乎無敵的砂楚。

            那可是自己剛剛確立的偶像??!

            “我已經(jīng)可以接管父親的一部分事業(yè),馬上就要趕上姐姐的步伐,本以為沒幾個同齡人能和我相比...可是在這個人面前,我那點微不足道的成就算得了什么呢?”

            唐青林心緒如潮,但是他明白,自己這一趟來對了。

            這個叫做蕭白的少年,挫敗了他所有的自信與驕傲,也讓他重新找到了拼搏的理由。

            “班、班猜師父...”

            在許勁明期盼的眼神中,骨瘦嶙峋的班猜慢慢站起身來,走到場下,看到受傷的砂楚,心中無比痛惜。

            “徒弟,看師父為你報仇?!?br>
            他說的是暹羅國語言,蕭白暫時聽不懂,但他也是這個想法,于是問道:“聽說你可以肉身抗子彈,不知是真是假?”

            班猜冷冷地看著蕭白,操著不熟練的漢語,說道:“武當派的小子,不要太狂妄!雖然砂楚是在對決中失敗的,但老夫畢竟是他師父,而且與你們武當派也有未清算的舊仇!”

            話音未落,只見蕭白屈指一彈,一道凌厲的風刃破空而去,擦過班猜的手臂。

            只聽見‘鐺’地一聲,風刃散掉,但是班猜的手臂也出現(xiàn)了一道痕跡。

            “看來是徒有虛名啊?!?br>
            蕭白搖了搖頭,已經(jīng)不準備繼續(xù)動手,轉身就打算離開。

            “留步!”

            伴隨著話音而來的,還有一股雄厚如山的氣勢,凝練程度遠超砂楚。

            蕭白轉身一看,只見班猜握拳而立,渾身經(jīng)脈暴漲,罡勁有如鉛汞一般沉重。

            上官廣不禁失聲:“又一名武師!”

            想不到這一場小打小鬧的比武,竟然會演變成兩名武道大師的對決,哪怕是在整個荊楚隱江湖,這也是膾炙人口的大事件??!

            在場的其他人,仿佛都已經(jīng)沒有了存在感。

            原本滿臉沮喪的許勁明,此時又恢復了笑容,他也通過泰拳館的朋友了解過,這位班猜大師出自古泰拳宗門,乃是當任門主的弟子,放眼整個暹羅國,也算得上強手之一。

            蕭白眉目平和,再度屈指,又是一道風刃射了過去。

            只見班猜大手一揮,直接將風刃擊碎,古銅色的手掌毫發(fā)無損。

            “嗯,這才像話嘛。”

            蕭白微微點頭,自己以拈花指勁釋放的風刃,威力大約等于一支飛鏢,如果連這都不能毫發(fā)無損的接下來,如何能面對高速旋轉的子彈?

            班猜大步逼近,每走一步,速度就快上三分,相隔的三十米距離,瞬間縮短到不足十米。

            蕭白昂首闊步,拳鋒緊握,又是一記入道拳打出,拳罡如颶風一般,直撲班猜而去。

            卻見班猜抬起左手,掄動腰部,全身的力量瞬間凝聚在左拳之上,‘嗖’地一聲,拳鋒有如離弦之箭,來勢遠比蕭白的入道拳要快。

            ‘砰’

            一聲輕微的聲音,拳鋒相碰,來自二人的拳罡劇烈碰撞,連空氣都為之撕扯。

            以二人的拳鋒為中心,形成方圓三寸的真空領域。

            拳罡的碰撞下,拳頭也在碰撞著,班猜畢竟修煉了一輩子的古泰拳,拳頭堅硬得有如一塊頑石,不是蕭白的細皮嫩肉能比的。

            大約過了五秒鐘,兩股拳罡同時散掉,完全勢均力敵。

            班猜的嘴角現(xiàn)出一絲冷笑。

            就在蕭白察覺到這股笑容的剎那,頓時被這一拳的余力掀飛,整個人凌空轉了好幾圈,抓住后方的一根木柱,方才避免了摔在地上。

            雖是如此,蕭白感覺到右手劇痛無比,骨頭幾乎都要裂開,甚至連動上一下都無比艱難。

            “唉,此子內功造詣登峰造極,可惜外功差了點...他還沒有達到武師的高度?!?br>
            上官廣長嘆一聲,同時在心里松了口氣,如果此人真是武師,那么就太駭人聽聞了。

            只有將內功外功同時修煉到化境,達到內外一體、收發(fā)自如的境界,方可稱之為武道大師。

            很顯然,蕭白只將內功修煉到極致,而班猜是外功達到極致,他二人最多只能算是半步武師。

            蕭白雖然右手受傷,但是心間戰(zhàn)意昂揚,自從他重生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能正面接下入道拳,足以見得,此人具有不弱于自己的實力。

            很快,班猜又欺身而至,左拳攜帶猛烈的拳罡,砸向蕭白的胸口。

            這一次,蕭白并沒有正面迎接,而是輕飄飄地往后一閃,拳罡只擦過他的衣服。

            一拳未成,班猜反手揮出第二拳,又撲了個空。

            ‘刷刷刷刷’

            四拳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幻化出道道殘影,蕭白飄身后退三步,有驚無險地避開。

            班猜大怒,踏步朝前,使出一記連環(huán)腿,腿風掃到丈許開外,范圍極大,蕭白躲避不開,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砰’地一聲,蕭白被踢中雙臂,雖然有內勁護體,但整個身體也禁不住這股力量,再度往后一倒,釀蹌了好幾步才站定。

            “此子怕是要認輸了吧?”

            上官廣暗暗尋思著,眼看著敗局已定,與其頑抗下去,不如認輸投降。

            “這是個人才,如果能為我上官家所用的話...”

            上官妍美眸流轉,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古泰拳果然不愧是格斗之王,如果能讓這位老人家收我為徒...”

            唐青林目光堅毅,腦海里全部都是對古泰拳的向往,在他看來,世上最厲害的武功莫過于此了。

            許勁松走下場,笑容滿面地問:“司徒先生,現(xiàn)在怎么說?”

            司徒齡臉色陰沉,顯然不服氣,但也只能說道:“我們認輸了!”

            “呵呵?!?br>
            一聲低笑,如水波般蕩開。

            只見蕭白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看了一眼樂少華,問道:“你不是說他師父不會上場的嗎?”

            樂少華一愣,以為蕭白怪罪于自己,連忙解釋道:“蕭前輩,此事我們也沒料到啊...”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沒有想到砂楚的師父會如此護短,不惜以老欺少來替他弟子報仇。

            “算了,我可以幫你料理掉這個家伙,但這就不是分內的事了?!?br>
            聽蕭白口氣,司徒齡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說道:“蕭先生,只要您能擊敗此人,什么都好說!”

            那塊江廈區(qū)的地皮,面積足足有六千多畝,足夠建造好幾個龐大的小區(qū)住宅,至少可容納十萬人居住,再加上市政府也致力于郊區(qū)的開發(fā),所以潛力非常之大。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誰能拿到那塊地皮,都將成為江城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領頭大哥。

            這可是司徒齡主要的經(jīng)營項目,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現(xiàn)在看到一絲曙光,他當然是要緊緊把握住,即使蕭白想要樓盤的股權,他都會不眨眼地答應下來。

            蕭白微微頜首,經(jīng)過初步的接觸,對他的人品也有了些了解,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br>

            駕駛位坐著另一名姿色不遜于許薰的美女,當她看到閨蜜這副花癡的表情,忍不住咳嗽兩聲。

            蕭白微微皺眉,道:“我不是兵王。”

            “沒關系啦?!?br>
            許薰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道:“我們要去新開的那家巨幕影院看電影,你有空嗎?一起去吧!”

            駕駛位的那名美女忍不住蹙眉,剛才明明說好的她們倆去看電影,看來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想到這里,她對蕭白這個小子就沒什么好感。

            “我還有事,你們去看吧?!?br>
            對于蕭白而言,看電影這種娛樂項目未免過于低級了一些。

            “哦...那好吧?!?br>
            許薰眨了眨鳳眼,流露出一些失望,還準備再說些什么,卻被閨蜜的一腳油門帶走。

            即將來到酒吧,忽然看到路邊有些擺攤售賣中藥材的,遠遠就聞到了濃郁的藥香。

            蕭白跑過去咨詢了一下,價格挺便宜,他就買了一些蟲草、當歸、枸杞等藥材,用牛皮紙包好放在兜里。

            等到午夜下班,他回到那天打坐的那棵樹下,四下看了一眼,準備施展自己的一門得意絕學。

            空手煉丹!

            對于煉丹而言,丹爐、火、藥材是三項不可缺的因素,但蕭白只有一些路邊攤買來的低劣藥材而已。

            只見他掌心向上攤開,真氣透過手掌溢出,匯聚在一寸方圓,慢慢匯聚成丹爐的形狀。

            “修真界最頂尖的煉丹大能,以乾坤天地為爐,日精月華為炭火,我雖然做不到那一步,但短時間凝練出一樽丹爐還是可以的?!?br>
            將藥材放入,隨后幻化出一頂爐蓋,默念一聲:“心火,起!”

            一縷火焰從掌心竄起,整尊丹爐散發(fā)著氤氳白氣,緩慢地旋轉起來。

            等到丹爐旋轉了五個周期,內部都是白色的氣體,再也看不到藥材了。

            蕭白的臉色有些蒼白,又等了兩個周期,丹爐完成第七轉后,散去真氣,丹爐消失,蘊含著濃烈藥味的氣體散入空氣。

            白氣散盡,只見一粒很小的丹藥落在掌心,大概只有六味地黃丸那么大,顏色暗黃,靈氣外泄。

            蕭白輕輕一嘆:“下品培元丹...看來是不能服用了。”

            培元丹是修真門派中長輩賜予弟子們的丹藥,可以祛除體內雜質,疏通經(jīng)絡,為修行打下良好基礎。

            但是丹藥也分品質,最差不過下品,功效只有中品的三分之一,而且還有副作用,一般都只給那些愚鈍的弟子們。

            “唉,等到周末,去附近山上看看吧?!?br>
            接下來的四天時間,蕭白又遇見了許薰幾次,那小姑娘心思挺多,提出了不少看起來有趣的邀請,不過都被拒絕掉了。

            周六的一大早,蕭白就在車站買了一張票,坐上了一輛去往北平山的大巴車。

            北平山位于市區(qū)的東北方,大約有七八十公里,當?shù)卣_發(fā)出了一個景區(qū),市民們都喜歡周末過去踏青。

            山水相映,鐘林毓秀,別具一番自然風光。

            沿著山路上山,翻過一個上崗后,發(fā)現(xiàn)一條長滿雜草的小路,看來是通向深山的。

            這一片景區(qū)早就被開發(fā)過,別想找到什么藥材,只能去深山碰碰運氣了。

            北平山脈縱橫在荊楚省東,地勢險要,懸崖峭壁,以前紅軍羽翼未豐滿的時候,在這一帶打游擊。

            大約走了兩個小時,寂靜無人的山野傳來泠泠流水聲,蕭白感覺有些口渴,于是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幾百步后,發(fā)現(xiàn)一片幽靜的小池塘。

            池塘邊的石頭上坐著兩個人影,一老一少,都穿著登山服裝。

            老者手里拿著魚竿,眼光十分犀利,一直盯著水面看。

            少女聽到動靜后,轉頭看了過來,她雖然帶著草帽,卻遮掩不住帽檐下的清麗出塵。

            二人一經(jīng)對視,顯得都有些詫異。

            蕭白在前幾天見過她一面,聽許薰后來介紹過,這是她的閨蜜之一,李家千金,李雨微。

            雖然容貌絕美,但也不能讓蕭白看上第二眼,只見他走到水邊,捧了一口水飲下。

            “哼!”

            李雨微上唇微微一翹,對這個孤傲的少年更沒什么好感了,也不知道許薰是給灌了什么迷魂藥,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疏導她。

            “靜室修心,云山養(yǎng)道,不要去看別人了,好好垂釣吧?!?br>
            老者緩慢地開口,言辭蘊含著超脫的智慧。

            “嗯?!?br>
            李雨微微微點頭,將目光轉移到魚竿上,“可是爺爺,我們都坐了好半天了,怎么一只魚兒也沒上鉤啊?!?br>
            “耐心,這片水域的魚目本就不多,爺爺我每次都要坐上半天,魚鉤才會晃動一次?!?br>
            老者淡淡地說,隨后看向水邊的蕭白,“年輕人,你在水邊這么一鬧,魚兒怕是都躲起來了。”

            蕭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點頭道:“我馬上就走?!?br>
            這時,蕭白的手忽然伸入水里,伴隨著水花的撲通,抓上來一條魚,魚身細長,白肚,青背。

            “這是...青鰱啊!十年前它曾咬過我的魚鉤,本以為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在!”

            老者雙眼閃過湛然精光,看蕭白的態(tài)度立刻不一樣了,趕緊說道:“年輕人,青鰱數(shù)目稀少,你還是放了它吧?!?br>
            蕭白只淡淡看了老者一眼,道:“這片池子里大概還有二十多條吧,數(shù)目不少了?!?br>
            說句老實話,他是真有點餓了,不然也不會抓魚的。

            “二十多條?怎么可能?”

            老者微微鎖眉,顯然是不相信,如果真有這么多的話,怎么十年都不見上鉤?

            蕭白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接著說道:“恕我直言,老人家你的垂釣手藝還欠些火候,青鰱機警,不會上鉤的。”

            “哈哈。”

            老者不禁一笑,魚竿也抖了一下,以他的身份地位,整個云州市還沒人敢這么說話的。

            李雨微斥道:“喂,你知道我爺爺是什么人嗎,沒大沒小!”

            “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br>
            蕭白拱了拱手,不再理會這爺孫二人,自顧自地生起火來。

            看著十年不見的青鰱魚成為案板上的食物,老者多少有些心痛,隨后想起蕭白的話,于是問道:“少年人,老朽想向你請教一下垂釣的手藝?!?br>
            “今天沒空啊,有時間再說吧。”

            蕭白回答得很隨意,聽起來就像是和朋友說話一樣。

            前世的他乃是渡劫期仙尊,活了整整一千多年,這名老者看起來也就八十多歲,在他眼里就和嬰兒沒什么區(qū)別,這個語氣已經(jīng)算很客氣了。

            “哼!”

            李雨微秀眉緊蹙,看他越來越不順眼了。

            “很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老者開懷大笑,笑了兩聲后,臉色忽然僵了一下,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委頓了下去。

            “爺爺,爺爺!”

            李雨微一下子就著急了,趕緊讓老者平臥在青石上,只見他胸口起伏忽快忽慢,臉色越來越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到底她也是千金小姐,自然不懂醫(yī)術,這時候只能干著急。

            “爺爺,您...您這是怎么了?。俊?br>
            蕭白瞟了一眼,雖然隔得挺遠,但也是看出了老者的癥狀,他的肺部看來有什么病灶,不湊巧這時發(fā)作了而已。

            這名老者看似友好,實際上每一句話都透露著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這樣自負的人,蕭白自然不會抱有什么好感,所以也沒準備多管閑事。

            李雨微忽然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個人,立刻回頭叫道:“喂,你快過來幫忙??!”

            見蕭白不為所動,李雨微臉色更是難看,“你這人怎么這樣子啊,一點社會責任心都沒有!”

            蕭白話都不想說,拿著手中的青鰱魚,準備去別的地方。

            “你別走!”

            臨走的時候,李雨微的聲音都有些哭腔了,“求求你了,你別走啊?!?br>
            “我...我是許薰的朋友,我以后不在她面前說你壞話了...求你幫幫我爺爺,我們李家會感謝你的...”

            這個時候,李雨微的眼角淚水漣漣,字里行間都是懇求,那里還有半點之前的高傲姿態(tài)?

            聽到這里,蕭白終于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手里的青鰱魚,放回水里,隨后來到老者身邊,替他把量過脈搏。

            之所以這么做,不是憐憫這位李家千金,也不是稀罕李家的酬謝,僅僅是那句‘我是許薰的朋友’而已。

            把脈之后,淡淡地道:“情況不太妙啊...”

            李雨微急忙說道:“離這不遠我們有套房子,那里有藥,你只要幫我把爺爺背過去就行!”

            “好?!?br>
            蕭白將老者馱在背上,依照李雨微的指示,沿著山路一路西行。

            李雨微跟在后方,緊緊抓住老者蒼老的手,淚水一滴滴沾落衣襟。

            忽然,蕭白停下了腳步。

            李雨微重重拍了他一下,催促道:“怎么不走了?”

            “他快不行了...”

            蕭白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老者的體能越來越微弱,最多還能支撐十分鐘。

            “你說什么?!”

            李雨微雙瞳一縮,整個人幾乎都要昏倒。

            爺爺可是李家的頂梁柱啊,他要是這么去了,偌大家族該怎么辦?

            “不過我有辦法救活他的。”

            蕭白不緊不慢地說著,“我這里有一粒丹藥,可以給他服下?!?br>
            聽到這話,李雨微重重松了口氣,“那你還磨蹭什么,快??!”

            “事先說好,一百萬一粒?!?br>
            “行!”

            見李雨微點頭,蕭白才拿出兜里的培元丹,放入老者口中。丹藥遇水即化,藥效很快擴散至全身。

            反正只是下品丹藥,蕭白也沒準備服用,賣出去換點錢也好。

            “走吧?!?br>
            蕭白重新起步,李雨微一路觀察,發(fā)現(xiàn)老者氣色有了明顯的好轉,懸著的一顆心才敢落下來。


            王美琳轉過頭來,看到身邊站著的黃毛青年,臉色立刻就嚇白了,顫抖著聲音道:“你干嘛?我不認識你!”

            “媽的,當婊子還立牌坊!”

            黃毛青年獰笑兩聲,端起一杯洋酒潑向王美琳的臉。

            “干什么?!”

            季學長和吳鈞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這個賤人和我的事,你們真要插一手?”

            黃毛青年臉上掛著冷笑,身后五名小弟立刻圍了上來。

            旁邊卡座上的客人見勢不妙,趕緊轉移了位置。

            季學長一下子就慫了,趕緊問向王美琳:“...學妹,這是怎么回事?”

            王美琳恨道:“他就是地痞無賴,一直在追我來著,我沒答應?!?br>
            “這樣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季學長一邊打著退堂鼓,一邊坐了下來,對方可有五個人,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出頭呢。

            “媽的,還說個屁!”

            黃毛青年一把抓住王美琳的胳膊,強行拽著,“給老子過來!”

            “放手!”

            王美琳掙扎兩下,頭發(fā)都被扯亂了,只能尖聲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滾!”

            吳鈞一張臉氣成豬肝色,已經(jīng)徹底忍不住了,只見他抓起酒瓶子,對著黃毛青年的額頭砸了下去。

            ‘啪’地一聲,黃毛青年的額頭留下滾燙的鮮血。

            “媽的,給我抓住他!”

            眾人一擁而上,瞬間就把吳鈞摁倒在桌子上,任他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坐著嗑瓜子的蕭白,轉頭看了過來。

            這一幕場景他在前世就聽說過,這個黃毛青年是王美琳的前男友,莫名其妙被甩了,專門過來討說法的。

            吳鈞看不過眼,就當了一回楞頭青,最后被打得進了醫(y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

            現(xiàn)在他當場,就絕對不會令悲劇重演。

            “住手?!?br>
            黃毛青年聽到這一聲平靜的語調,稍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蕭白,問道:“你想多管閑事?”

            蕭白淡淡地道:“他們兩個人無所謂,但這個是我朋友,你不能動他?!?br>
            “哈,我就是要弄死這個姘頭,你能把我怎么樣?”

            黃毛青年桀桀冷笑,拿起酒瓶往吳鈞腦袋上砸去,王美琳和季學長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蕭白的兩眼微微一瞇,屈指輕彈,手中的一粒瓜子飛馳過去,釘入黃毛青年的手腕,痛得他慘叫一聲,酒瓶也落在地上。

            隨即,蕭白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黃毛青年惱羞成怒:“草泥馬戈壁的!”

            話音一落,蕭白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黃毛青年整個人飛向三四米外的臺球桌,重重砸了上去。

            無名小弟看到這一幕,齊齊倒抽涼氣,趕緊把吳鈞松開。

            季學長下意識干咽喉嚨,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小孩這么猛,還好自己當時克制下來了?。?br>
            一個小弟過去將黃毛青年扶起來,問道:“哥,現(xiàn)在咋辦?”

            黃毛青年吐了幾顆牙齒出來,叫道:“媽的,快打電話給高老大,就說地下酒吧有人鬧事!”

            “好、好?!?br>
            小弟一愣,趕緊掏出手機。

            “高、高老大...”

            聽到這個名字,季學長和王美琳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高老大?”

            蕭白微微皺眉,上周這里的龍頭大哥不還是阿軍嗎,怎么現(xiàn)在就換人了?

            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撫摸著許薰的柔順秀發(fā),很是愜意。

            吳鈞坐到蕭白身邊,半帶猶豫地說道:“老哥...我們還是快走吧,一會高老大來了的...”

            雖然他知道臨陣脫逃很丟臉,但也沒辦法了,高老大一來,可是滅頂之災。

            蕭白奇道:“那是誰?。俊?br>
            其他人聽到這一句問話,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蕭白。

            真是不知者無畏?。?br>
            “高老大是商業(yè)街的新大哥...新官上任三把火,厲害著呢...”

            解釋完畢,吳鈞又看了看臺球桌那邊,黃毛青年已經(jīng)放下了電話,“老哥,你身手那么好,我們趕緊走人,他們不敢攔的?!?br>
            季學長也開口說道:“是啊,高老大我們惹不起啊,還是快走吧!”

            這倆人本來是情敵,遇到這事,居然罕見地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走?為什么要走?”

            蕭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兩個,“那個高老大教出這樣的小弟,怎么也得給我親自致歉吧?”

            眾人:“.......”

            季學長苦笑兩聲,怎么也笑不下去了,只能說道:“你別開玩笑了!”

            甚至是對黃毛青年恨之入骨的王美琳,臉上也掛滿了恐懼,“你別胡說八道了,快帶我們走吧...”

            那邊黃毛青年一伙人,只是相視苦笑,搞了半天,原來是神經(jīng)病啊!

            黃毛青年笑罵一句:“我看那傻子的馬子不錯,一會弄過來咱們玩玩!”

            不遠處的一桌客人聽到這話,也在小聲議論著。

            “就憑這句話,高老大要是聽到了,至少要教訓他一頓!”

            “何止啊,怎么著也得卸掉他一條手臂才對!”

            吳鈞兩只眼睛猶如燈泡一樣,當他看到蕭白懷中的許薰,心中的疑問忽然就得到了解答。

            對啊,老哥的女朋友是堂堂許家的小姐,高老大敢不給面子?

            “沒用的,高老大是跟著城南的歐陽老板混的,他們這些黑道人物說翻臉就翻臉,要說官場上的人他們可能還敬畏三分,可許家是做生意的,他們會怕嗎?”

            那邊的季學長扶了扶眼鏡,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話看似是說給吳鈞聽的,實際上是想提醒蕭白,不要以為許家能幫你撐腰,還是趁著高老大沒來快走吧!

            吳鈞嚇得冷汗直冒,推了推蕭白,說道:“老哥,要我說...咱們還是走吧...”

            “不會有事的。”

            蕭白給了他一個令人放心的微笑,淡淡地道:“那個高老大能讓你們如此畏懼,但在我的眼里,他與螻蟻沒什么分別?!?br>
            “你、你他媽是個腦殘吧?你就是一個上中學的窮屌絲,知道高老大是誰嗎,敢對他不敬?我告訴你,你會被打死的!”

            季學長徹底傻了眼,不知有多后悔來這間酒吧,怎么遇到的盡是sb呢。

            “高、高老大來了!”

            伴隨著一聲呼喊,整間酒吧似乎都安靜了下來,眾人作鳥獸散,紛紛為魚貫而入的背心壯漢讓路。

            季學長絕望地直搖頭:“完了...完了...”

            王美琳和吳鈞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但他們看到樓梯口出現(xiàn)一個臉帶刀疤的寸頭男人時,心中一片凄然。

            “高老大!”

            黃毛青年在兩名小弟的攙扶下走了過去,指了指這邊的卡座,“就是他們四個鬧事!”

            “哼!”

            高老大推開黃毛青年,大馬金刀地走了過來,季學長拉著王美琳趕緊站起身子。

            吳鈞也想站起來,但是被蕭白拉住了。

            “你是這伙人的老大?”

            高老大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蕭白的身上。

            蕭白沒有回答,掃了了一眼那邊的黃毛青年,問道:“那個是你的手下么?”

            高老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答道:“是啊?!?br>
            “你該約束約束手底下的人了?!?br>
            蕭白把玩著玻璃酒杯,神情平靜地說:“向我朋友道歉,然后滾吧。”

            ‘嘶’

            季學長倒抽一大口涼氣,一張臉拉成了長白山。

            王美琳更是夸張,直接給嚇昏了過去。

            只有吳鈞強撐著,雙腿也是止不住地打顫。

            “道歉?好??!”

            高老大怒目圓睜,霍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開山刀,重重砸向玻璃桌,“就不知道我這一句道歉,你受得起不?!”

            蕭白抬頭注視著此人,雙眼古井無波。

            “連歐陽壬都不敢這么和我說話,你是何來的勇氣?”

            季學長就像瘋了一樣,怒吼道:“滾你媽的吧,你要去死就直接點,別他媽連累我們!”

            高老大陰惻惻地說了一句:“小崽子,話不要亂說,可是會死人的!”

            他的語速很慢,身邊的小弟們都捏了把冷汗,他們明白,高老大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高老大,高老大!”

            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了上來,只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他是這間酒吧的經(jīng)理,姓王。

            “這是小弟的場子,您給個面子吧?!?br>
            王經(jīng)理滿臉大汗,顯然是給急的,“唉?你不是那個做兼職的學生嗎?”

            蕭白點了點頭,說:“我是來辭職的,把工資給我結了吧?!?br>
            王經(jīng)理一愣,隨即罵道:“你他媽給老子惹這么大的麻煩,還有臉問我要工資?!”

            高老大壓低聲音道:“王經(jīng)理,這是你的人啊。”

            “不是不是!他不是都說要辭職了嘛,哪里是我的人哦!”

            王經(jīng)理搖頭如潑浪鼓。

            高老大拿起開山刀虛晃一下,喝道:“那就滾開,別耽誤老子辦事!”

            王經(jīng)理躲在后面有如鵪鶉一樣,再也不敢說話了。

            吳鈞抽了一下鼻子,渾身都被汗浸濕,雙手死死抓著坐墊,指尖幾乎都要斷裂。

            蕭白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里,繼續(xù)磕著瓜子。許薰伏在他腿上,睡容嬌美。

            這時,一名背心壯漢從門口跑上二樓,貼在高老大耳邊說道:“高老大,大哥來了...”

            高老大不耐煩地問道:“哪個大哥?讓他過來找我!”

            背心壯漢的鼻子和臉幾乎擠成一團,十分為難地說道:“高老大,您還是去門口迎接一下吧...是軍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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