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頻言情小說《愛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清風攬月”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七年之癢,可僅僅三年,我卻再也無法體會到那種“癢”的感覺了。我是她相依為命的丈夫。我也是一條在她面前搖尾乞憐的狗。每天,我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她,只是把我當成一條狗而已。也是時候離開她了。我手里捏著剛剛檢查出腦癌晚期的報告單。生命最后三個月,我想為自己活一次。但她卻拉住了我,眼神迷離凄楚,又帶著極度的不舍與乞求?!傲址?,不要走好不好......”我甩開她的手臂,表情冷漠異常。“林小姐,請你自重,我們已經(jīng)是要離婚的人了!”她不依不饒,像個八爪魚一樣,把我纏得無法呼吸。不論是身體,還是,心。但。我的心,早就死了......------“林先生,對不起,您的病,我們無能為力?!敝行尼t(yī)院。主治大夫搖了搖頭。我愣在原地,有些...
《愛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七年之癢,可僅僅三年,我卻再也無法體會到那種“癢”的感覺了。
我是她相依為命的丈夫。
我也是一條在她面前搖尾乞憐的狗。
每天,我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
她,只是把我當成一條狗而已。
也是時候離開她了。
我手里捏著剛剛檢查出腦癌晚期的報告單。
生命最后三個月,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但她卻拉住了我,眼神迷離凄楚,又帶著極度的不舍與乞求。
“林峰,不要走好不好......”
我甩開她的手臂,表情冷漠異常。
“林小姐,請你自重,我們已經(jīng)是要離婚的人了!”
她不依不饒,像個八爪魚一樣,把我纏得無法呼吸。
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但。
我的心,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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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對不起,您的病,我們無能為力?!?br>
中心醫(yī)院。
主治大夫搖了搖頭。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死亡這件事,我知道我早晚會經(jīng)歷,但是當它擺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卻不知道如何來面對它了。
我的手心有汗水溢出,打濕了手中的報告單。
腦癌晚期。
僅僅三個月可活。
這是醫(yī)生給我下得結(jié)論。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您的藥還沒拿,還有,在這期間保持心情平靜,不要沾煙酒,或許能延長一些時間......”
醫(yī)生的話在我耳邊回響,我卻充耳不聞。
活著?
我還有什么值得活著的事情嗎?
最后三個月,多一天,我也不想要了。
但是這三個月,我要為自己而活。
深呼吸一口氣,我離開了醫(yī)院的大門,一聲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林挽月!
看著手機上的三個字,我微微失神。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但我卻沒有半分波動。
林挽月語氣冰冷,熟悉的命令語氣從電話中傳來。
“怎么半分鐘才接電話?趕緊回來,明修想喝你煲得湯了!”
陳明修,林挽月的新歡。
我張口想要拒絕,但那邊卻只剩下了一陣陣“嘟嘟”的聲音。
仿佛這句話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事實上,也是命令。
作為自己的妻子,她也有權(quán)利知道我的病情,即便,她并不稱職。
我握緊了手中的報告單,驅(qū)車回到了家里。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但家里的江景別墅依舊富麗堂皇,燈火通明。
我打開大門,看來了妻子林挽月在和一個皮膚如奶油一般細膩的男生說著話。
林挽月挽著他的手臂,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從未在我面前露出過這種姿態(tài)。
從前不會,以后,或許也不會。
我靜悄悄地走了進來,沒有打擾到她們。
直到廚房里響起叮叮當當?shù)穆曇?,林挽月才注意到了我?br>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林挽月皺眉,走進了廚房,指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陳明修道。
“明修已經(jīng)等你一個小時了,為什么這么慢?”
我......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原本手里僅僅攥著的報告單,也被我扔到了廚房無人注意的角落。
我們是一樣的。
林挽月見我沉默,眉毛倒豎,剛要發(fā)火。
門外,陳明修走了進來,輕輕挽住林挽月的手臂,柔聲念道。
“沒關(guān)系的,林大哥可能是今天累了,不想給我煲湯,我喝不喝其實無所謂的......”
陳明修說的話,看似是在幫我解圍,但我了解林挽月,這樣,只會讓她更加變本加厲。
林挽月臉色陰沉如水,冷聲道。
“明修體質(zhì)差,容易感冒,就等你煲得雞湯給他暖身子,快一點,耽誤半分鐘,你就不用做了!”
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住。
林挽月的話讓我喘不過氣。
我想解釋,但是我怎么開口呢?
說我得了癌癥,那恐怕也得不到林挽月的一句關(guān)心吧。
廚房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
聽著門外的笑聲,我默默地煲起了湯。
一塊散發(fā)著刺鼻性味道的洋蔥被我熟練得切開。
紅點從我的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
我做得雞湯,需要加三片洋蔥。
但一直以來,我都為曾說過,其實我對洋蔥過敏。
林挽月也從沒問過。
或許,她也沒注意過吧。
再或許,問了,也就是問了,也無須在意。
我默默地把所有配料扔進鍋里,很快,一陣陣的香味飄了出來。
我的胳膊,愈發(fā)紅腫了。
直到,我端不動那盆雞湯......
“沒用的東西!”
林挽月和陳明修喝湯前,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這一晚,我耳邊全是歡笑聲。
每一晚,我耳邊都是歡笑聲。
但是今天,格外地刺耳。
直到餐桌只剩下一片狼藉,我的胳膊,已經(jīng)看不到一片完好。
就像狼藉的餐桌。
......
“林挽月,我沒開玩笑!離婚吧!這段婚姻,本就是個錯誤!”我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林挽月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林峰,你又在發(fā)什么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讓我多關(guān)心你一點嗎?用得著鬧這么一出?”
“我說了,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們之間,早就完了!”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喘不過氣來。
“完了?林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要不是我,你能住上這大別墅,開上這豪車?我告訴你,別不知好歹!”
林挽月尖銳的聲音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得我體無完膚。
她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想也不想地甩在我臉上,“拿著你的錢,滾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你......”我眼前一陣發(fā)黑,胃里翻江倒海,林挽月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所有的尊嚴,所有的希望。
“我什么我?還不快滾!別逼我叫保安!”林挽月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
我踉蹌著后退,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耳邊回蕩著林挽月冰冷無情的聲音,以及陳明修那輕蔑的笑聲......
“砰!”
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刺鼻的消毒水味鉆入鼻腔,我難受地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慘白的墻壁,冰冷的儀器,還有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無一不在提醒著我,我又回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醫(yī)院。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無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
“你醒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冷冷地看著我。
“林挽月呢?”我下意識地問道,聲音沙啞得可怕。
醫(yī)生愣了一下,隨即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你是腦子摔壞了嗎?林總?cè)绽砣f機,哪有時間照顧你?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躺在醫(yī)院里?”
我苦笑一聲,是啊,我怎么忘了,在林挽月的眼里,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罷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疼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靜。
刺耳的鈴聲像催命符一樣,在耳邊響個不停。我艱難地伸出手,摸索著床頭柜,終于抓住了那個該死的手機。
“喂?”我虛弱地開口,喉嚨干澀得像要冒煙。
“喲,林大少爺,您可算醒了!我還以為您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電話那頭傳來陳明修那令人作嘔的陰陽怪氣的聲音。
在沒有林挽月的地方,他終于不裝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什么事?”
“林總讓我告訴你,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趕緊送過來,地址我等會兒發(fā)給你?!标惷餍薜穆曇衾飵е唤z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緒,盡量平靜地說:“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虛弱得像一灘爛泥。
我扶著墻壁,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心里一陣苦澀。
曾經(jīng),我也是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懷揣著夢想和希望,渴望在這個世界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可是,遇見林挽月之后,我的夢想,我的希望,我的一切,都被她無情地踐踏,碾碎,最后只剩下滿地殘渣。
而我,就像一只喪家之犬,卑微地舔舐著傷口,茍延殘喘。
我用力地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換上衣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醫(yī)院。
一個小時后,我按照陳明修發(fā)來的地址,來到了一個高檔會所。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沉重的玻璃門,一股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的濃烈香水味,都讓我感到格格不入。
我費力地穿過舞池,來到吧臺前,詢問服務(wù)生林挽月在哪里。
服務(wù)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用一種公式化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br>
“我是她丈夫!”我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服務(wù)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職業(yè)化的微笑,說道:“先生,請您稍等,我去幫您確認一下。”
幾分鐘后,服務(wù)生走了回來,對我說:“先生,林總現(xiàn)在正在和貴賓談事情,不方便見客,請您在旁邊稍等片刻?!?br>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來到角落里的沙發(fā)坐下。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林挽月打來的!
“喂?”我顫抖著手按下接聽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文件呢?為什么還沒送過來?”電話那頭傳來林挽月冰冷的質(zhì)問聲。
“我......我已經(jīng)在會所了,是他們......”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林挽月不耐煩地打斷了。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林挽月怒吼一聲,然后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感覺自己像一個被玩弄于掌心的木偶,任人擺布,毫無尊嚴可言。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起身朝服務(wù)生走去。
“請問,林挽月現(xiàn)在在哪里?”我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地問道。
服務(wù)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我跟著服務(wù)生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包廂門前。
服務(wù)生敲了敲門,然后推開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遲疑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包廂里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沙發(fā)上坐著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正在談笑風生。
林挽月坐在其中一個男人身邊,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和他們相談甚歡。
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明修!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陳明修那張?zhí)搨蔚淖炷槼霈F(xiàn)在我面前,他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說:
“喲,哥,你來了?挽月姐的會議臨時取消了,你也知道,這份文件對她多重要,但她一直在等你呢?!?br>
他說著,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瞟向我身后的服務(wù)生,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輕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強忍著怒火,剛想開口,包廂里就傳來了林挽月冰冷的聲音:
“讓他進來。”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包廂。
林挽月坐在沙發(fā)上,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眉宇間的冷冽。
她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幾份文件,其中一份赫然就是我拼了命也要送來的那份。
“林峰,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林挽月冷冷地開口,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
“不是的,挽月,我......”
我剛想解釋,卻被她無情地打斷了。
“夠了!你以為故意裝暈倒就可以換取我的同情嗎?林峰,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惡心了!”
林挽月猛地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當初我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姜逸塵?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讓我痛不欲生。
我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讓我?guī)缀踔舷ⅰ?br>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著事情的經(jīng)過......
然而,林挽月卻始終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在聽一個與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多么希望她能說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關(guān)心,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她的冷漠,她的無情,讓我徹底絕望。
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腳步虛浮,眼前陣陣發(fā)黑。腦癌的折磨加上突如其來的疾病,讓我?guī)缀踹~不開步子。
“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啊,挽月姐不吃你這套了?!?br>
身后傳來了陳明修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他臉上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而林挽月就站在他身邊,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沉了下去。
明明我和林挽月才是夫妻,為什么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會所,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只覺得頭痛欲裂,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嘔......”
我扶著一棵樹,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過去后,我只覺得渾身發(fā)冷,腦袋昏昏沉沉的。
我勉強扶著一棵樹站起來,眼前卻一陣陣發(fā)黑,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費力地睜開眼,看見楊琳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個蘋果削皮。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米白色針織衫,頭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幾縷發(fā)絲垂在臉頰,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剔透。
“你怎么在這兒?”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楊琳見狀,放下蘋果和水果刀,伸手扶我:“別亂動,你身體還沒恢復(fù)?!?br>
我虛弱地推開她的手,喘著粗氣說:
“別管我,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會在這兒?”
楊琳動作一頓,淡淡地說:
“我今天恰好路過,看見你暈倒在路邊,就送你到醫(yī)院來了。醫(yī)生說你只是勞累過度加上營養(yǎng)不良,沒什么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br>
我看著她,眼神復(fù)雜。
楊琳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她可是國際知名服裝設(shè)計師,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當當,怎么會這么巧“路過”看到我?
而且,她還特意請假來照顧我,這其中耽誤了多少事,損失了多少錢,我心里清楚得很。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把你當朋友,不想看你死在路邊?!?br>
楊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繼續(xù)削她的蘋果了。
我看著她削蘋果時那專注的側(cè)臉,心里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楊琳都是這樣,表面上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實際上卻比誰都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連兒時的伙伴都做不到袖手旁觀,而我愛了一輩子的那個人,卻......
想到林挽月,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一陣陣的抽痛。
曾經(jīng),我們也那樣甜蜜過,她會依偎在我懷里,對我撒嬌,說我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依靠......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林挽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充滿了厭惡和不屑。
她甚至不愿意聽我解釋半句,就給我扣上了“廢物”、“惡心”的帽子。
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林挽月和陳明修在一起的畫面,他們談笑風生,親密無間,仿佛一對璧人。
而我,就像是一個可笑的跳梁小丑,在他們面前表演著一場毫無意義的獨角戲。
楊琳沒說錯,我確實需要休息。
在醫(yī)院躺了兩天,身體總算恢復(fù)了些力氣。
其實,我心里清楚,比起這具被病痛折磨的軀殼,更需要修復(fù)的是我千瘡百孔的心。
“你就安心住下,什么時候想走什么時候走。”
楊琳把最后一道湯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狼狽地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苦澀:
“沒有,我只是......不習(xí)慣麻煩別人?!?br>
楊琳在我對面坐下,優(yōu)雅地拿起筷子:
“行了,別矯情了,趕緊吃飯吧。你做的這魚香肉絲,味道還真不錯,比得上當年你做的......”
她突然頓住,我也跟著心頭一緊,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我故作鎮(zhèn)定地扒著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林挽月見我不說話,一把把我推到沙發(fā)上,力道大得驚人。
“說話??!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你去哪里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多想告訴她,我去了我們曾經(jīng)約定要一起去的地方。
我多想告訴她,我快要死了,我只想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兒......
“我沒有。”我無力地解釋,聲音嘶啞得像在沙子里面浸泡過。
林挽月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和厭惡,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讓她感到惡心和厭惡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讓我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出來。
是陳明修,他只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了精壯的胸膛,水珠順著他的頭發(fā)滴落,滑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頭發(fā),嘴角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姐,你別怪峰哥,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有什么事耽誤了。”
陳明修走到林挽月身邊坐下,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語氣親昵而自然。
我注意到林挽月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像一只溫順的貓,依偎在陳明修的懷里,與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兩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緊,疼痛蔓延到全身。
我以為她是在關(guān)心我,我還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關(guān)心,可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林挽月沒有再看我一眼,她站起身,挽著陳明修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間,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林挽月和陳明修親密無間的畫面,每一幀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著我的神經(jīng)。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里,我又回到了和林挽月相戀的時光。
那時的我們,青澀而美好,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一起在圖書館里看書,一起在操場上奔跑......
我們對著星空許下誓言,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峰,你看,那顆星星好亮啊!”林挽月指著夜空,興奮地叫道。
“那是北極星,傳說找到北極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br>
我笑著說,“以后,不管我們走到哪里,都要記得回家的路,好嗎?”
“好!”林挽月開心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閃耀。
我們十指相扣,彼此依偎,感受著愛情的甜蜜和幸福。
“峰,你會永遠愛我嗎?”林挽月依偎在我的懷里,輕聲問道。
“當然,我會永遠愛你,至死不渝。”我堅定地回答。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林挽月伸出小指頭,笑靨如花。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勾住她的手指,在心里默默發(fā)誓,要一輩子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我掙扎著從混沌的夢境中醒來,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意識還沒清醒,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鉆進了我的鼻腔,是林挽月慣用的Dior Jadore。
我猛地睜開眼,林挽月果然就站在我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有那么一瞬間,我從她眼里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很快,那抹溫柔就被冰冷和厭惡所取代。
“挽月......”我啞著嗓子喊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醒了?”她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夢里,夢里我們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充滿歡笑和誓言的夜晚。
可眼前冰冷的現(xiàn)實卻像一盆冷水,將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我是在做夢嗎?”我喃喃自語,想要伸手去觸碰她的臉,卻又在半空中無力地垂下。
“什么?”她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耐煩。
“沒什么。”我苦澀地笑了笑,將頭扭向一邊,逃避著她冰冷的目光。
“林峰,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站在這里!”
林挽月的聲音突然拔高,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
“如果你沒說你去月亮灣......你現(xiàn)在做出這樣是想干嘛?”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將我的偽裝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原來,她沒有忘記那個約定,沒有忘記那個承載著我們愛情誓言的地方。
我以為她是在關(guān)心我,我還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關(guān)心,可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她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是因為我觸碰了她心底的那根刺,讓她想起了那個被我親手毀掉的承諾。
“你去陪陳明修吧,我并不需要?!蔽议]上眼睛,聲音疲憊而沙啞。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林挽月的聲音尖銳得像一把刀,刺破了房間里壓抑的氛圍。
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難道,是我的話傷到她的自尊心了?我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難道忘了嗎?你爸媽那套老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被賣掉了!還有你的奶奶,腎病也都是我在資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氣,停掉這些?”
林挽月一步步逼近,每說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
我控制不住地開始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羞愧,因為無力。
奶奶從小把我拉扯大,她是最疼愛我的人,我怎么能讓她......
奶奶慈祥的笑容,奶奶溫暖的懷抱,奶奶一遍遍叮囑我要好好讀書的聲音,像電影畫面一樣,一幀幀地從我腦海中閃過。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沒本事,恨自己不能給奶奶更好的生活,還要讓她跟著我受苦。
“林峰,你知道嗎?曾經(jīng)我多愛你啊,甚至連命都可以給你。你當初走的是那樣決絕,我簡直控制不住我自己......”
林挽月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程念念聽完我的問候,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應(yīng)該先問問你嗎?”
我被她這句話問得一愣,強撐起一抹笑容:
“我?我當然好!我現(xiàn)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還是林氏集團的女總裁,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
我故意裝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然而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卻覺得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連喉嚨都要冒煙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即輕笑一聲:
“是嗎?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說過,撒謊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br>
她的語氣淡淡的,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該死!我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強?為什么要編造這些可笑的謊言?
我慌亂地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就在這時,楊琳端著兩大盤烤串走了進來,看到我們?nèi)硕荚?,笑著招呼道:“喲,聊什么呢?這么熱鬧?二位今天難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說著,她放下烤串,就要去開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過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楊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尷尬地笑了笑:
“沒,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等下還要開車,不能喝酒?!?br>
“沒事,我叫代駕?!背棠钅钫f著,已經(jīng)拿起啤酒瓶,熟練地打開了瓶蓋。
我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來吧,就當是慶祝我們多年不見,好好敘敘舊?!背棠钅钫f著,將一杯啤酒遞到我面前。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酒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這有什么不能的?”我強顏歡笑,仰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苦澀的酒液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卻無法澆滅我心中的苦悶和煩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這樣就不用去面對這些復(fù)雜的情緒,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憶。
“念念,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楊琳問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剛想開口,卻被我打斷了。
“她過得好著呢!人家現(xiàn)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萬,哪里像我,一把年紀了,還在為生活奔波?!?br>
我自嘲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著悶酒。
“對了,念念,你這次回來待多久?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找個時間,大家一起聚聚。”楊琳問道。
“我......”程念念剛想開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起,然后接通了電話。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程念念歉意地對我們說道:
“抱歉,公司有點急事,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這么著急嗎?”楊琳問道。
“嗯,很緊急,我改天再約你們?!背棠钅钫f著,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好好敘舊了?!睏盍諊@了口氣,說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苦澀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開來,卻掩蓋不住我心中的苦悶和失落。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為什么?為什么命運要這樣捉弄我?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我喘不過氣來。
“你還好吧?”楊琳看著我,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蔽颐銖姅D出一個笑容,說道。
然而,我的聲音卻出賣了我。
我的聲音嘶啞,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落寞。
楊琳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但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別人無法插手,也無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飲而盡。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記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憶,我不要再去面對那些殘酷的現(xiàn)實。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溫柔鄉(xiāng)里,逃避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夠麻痹一切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楊琳一把奪過我的酒杯。
“別喝了,你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 ?br>
她眉頭緊鎖,眼里滿是擔憂,卻又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猶豫,“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知道......”
她的語氣變得吞吞吐吐,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刺破了凝重的空氣。
我摸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林挽月”三個字,心臟猛地一跳。
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住我的心臟,我?guī)缀跄芨杏X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過我,不準回來太晚,現(xiàn)在都幾點了?
我像做賊心虛一樣瞟了一眼墻上的鐘,凌晨一點!
楊琳也看到了來電顯示,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像是突然被掐斷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擔憂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喂,挽月?!?br>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這么晚還不回來?我今天回來睡?!?br>
林挽月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還夾雜著些許的不耐煩。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一股苦澀涌上心頭。
回來睡?她還有臉說回來睡!
包養(yǎng)小白臉的事實已經(jīng)夠讓我惡心了,現(xiàn)在還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她不覺得惡心,我都替她覺得惡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飯,現(xiàn)在就回去。”我強忍著怒火,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吃飯?和誰吃飯?男的女的?”林挽月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