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勁羊已經(jīng)回來半個月了,好像爸媽從回來的時候提起過我,后來就像是忘記了我的存在一樣,再沒提起過。
一大早的,爸媽帶著蔣勁羊去醫(yī)院復(fù)查。
蔣勁羊的主治大夫看著蔣勁羊化驗(yàn)單表示沒什么問題后,一家人正準(zhǔn)備離開時,匯入看到幾個護(hù)士聚在播放一則視頻。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沒人性,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告到法庭。
還是律師呢,接受過高等教育,還搞偏心這一套,活活把自己的兒子害死。
我媽聽到視頻里熟悉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視頻里,正是我媽激昂慷慨的訴說著我的種種罪狀,并且陳列出我必須捐血小板的庭審視頻。
而我全程沉默不語,在最后只有一句:媽,如果說輸了血小板我會死,您還會堅持您的觀點(diǎn)嗎?
比起我媽激動的情緒來,顯然我冷靜地有些可怕。
很快,我的聲音被我媽尖銳的話埋沒。
我怎么生出你這么一個冷血無情的壞種來?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滿嘴謊話,你是想逼死我嗎?
最終我沒有再反駁。
我知道我媽不會信我,并且她迫切的想救蔣勁羊。
我的哀求,不過是抱有最后的一絲希望罷了。
我深吸一口,緊咬著大拇指才將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穩(wěn)下來。
好,我捐。
我知道,就算是我不答應(yīng),我媽也會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勝訴的,她為了蔣勁羊連體面都不要了。
那這條命,我也不要了。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害死自己兒子!
我媽上前去奪過了手機(jī),屏幕上我媽的臉因?yàn)榍榫w激動極其扭曲,她看向我的表情實(shí)在算不上好看。
護(hù)士被她嚇到了,但是那個護(hù)士看看我媽,又看看手機(jī),冷笑了一聲。
原來你就是那個為了二兒子把大兒子逼上法庭的律師媽媽啊,怪不得你兒子會死呢,這么沒素質(zhì),活該遭到報應(yīng)。
我媽愣住,手機(jī)從我媽手里滑了下去,嘴里喃喃我的兒子,死了?
護(hù)士趕忙跑了過去撿起來,可是屏幕已經(jīng)碎了。
你賠我手機(jī)!
四周的喧鬧我媽好像聽不清,周圍的一切像是嘶啞的啞劇按上靜音鍵。
我媽失魂落魄的走在了醫(yī)院的走廊,任憑護(hù)士如何呼喊她,她都聽不到。
追出來的我爸被護(hù)士抓住,跟他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并且將我怎么死的真相也說了出來,我爸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