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葉云遙高澤銘的其他類型小說《愛如潮水退無痕小說結局》,由網絡作家“高澤銘”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5.“分手?”葉云遙皺眉,“我們都要結婚了,我不就是讓你道個歉嗎?你這就要跟我分手?”我還沒說話,她就很大度的開口:“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你別再為了一點小事跟我鬧脾氣了,而且別再想著再去碰那什么鬼民樂樂器?!辈坏任一卮?,她就徑直回去房間。關門前還不忘吩咐我給她煮解酒湯。也不怪她這么自信。要是以前葉云遙主動說原諒我,我肯定會感恩戴德地抱著她親。是我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在地上任她踐踏,這不怪任何人?,F在我清醒過來了,不再為她沉淪。無論我對她多好,我在她心里都是比不上高澤銘的一根手指。我沒像過去一樣立即去給她煮解酒湯。而是直接進了客臥整理辦護照的資料。社長今天發(fā)消息說,樂團要搬國外。正好宣揚一下我們國家的樂器。在我準備睡覺時,葉云遙推門進來...
《愛如潮水退無痕小說結局》精彩片段
5.
“分手?”葉云遙皺眉,“我們都要結婚了,我不就是讓你道個歉嗎?你這就要跟我分手?”
我還沒說話,她就很大度的開口:“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你別再為了一點小事跟我鬧脾氣了,而且別再想著再去碰那什么鬼民樂樂器?!?br>不等我回答,她就徑直回去房間。
關門前還不忘吩咐我給她煮解酒湯。
也不怪她這么自信。
要是以前葉云遙主動說原諒我,我肯定會感恩戴德地抱著她親。
是我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在地上任她踐踏,這不怪任何人。
現在我清醒過來了,不再為她沉淪。
無論我對她多好,我在她心里都是比不上高澤銘的一根手指。
我沒像過去一樣立即去給她煮解酒湯。
而是直接進了客臥整理辦護照的資料。
社長今天發(fā)消息說,樂團要搬國外。
正好宣揚一下我們國家的樂器。
在我準備睡覺時,葉云遙推門進來說:
“朋友叫我去吃宵夜。”
我嗯了一聲,“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葉云遙看向我的眼神里掠過一起詫異。
過去她這個時候出去,我都會主動問她我可以去嗎?
但葉云遙從來不帶我去跟她朋友吃飯,我本以為是女孩子的局我不方便參加。
直到不久前,從別人嘴里我才知道原因。
是高澤銘不喜歡我,他說學民樂的人很古板。
我望向還在一旁不動的葉云遙。
她突然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5我挑挑眉,“不了,我今天工作很累,你去吧?!?br>葉云遙不肯,她把我從床上扯起來。
“之前你一直讓我?guī)闳?,如今又拒絕是什么意思?”
我看她一副我不去,她就不肯罷休的模樣。
認命般起來換衣服跟她出去。
到了包間門口后,老板突然給我打電話。
葉云遙就自己先進去了。
掛斷電話后,站在門口就聽到里面的嬉笑聲。
“遙遙,阿琛是不是不喜歡我?我上次破例接受他們采訪,可他.....”
透過門縫,我看見葉云遙心疼地拍拍他肩膀,輕聲哄道:
“不是的,他說公司突然有事才離開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厲害的。”
這時有朋友起哄:
“遙遙,你對澤銘這么好,之前為了替澤銘解圍還放了徐世琛父母的飛機,他不會跟你鬧脾氣嗎?”
葉云遙得意洋洋地說:“他就是一個舔狗,只要我對他笑一笑他就沒事了,現在估計還在想著婚禮去哪里辦呢?”
有人替我抱不平,說她這樣對我不太好。
可葉云遙不屑地說是我自愿的。
在場的人都哄然大笑。
我突然推門進去,里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還是高澤銘反應快。
“阿琛,今天怎么這么有空一起來吃宵夜?之前怎么喊你也不出來?!?br>我扯起一抹微笑,“這還不是云遙今天一直喊我來嗎?”
葉云遙拉著我在她旁邊坐下,低聲警告我別亂說話,不要讓大家不開心。
剛剛在門口我就知道這個局是為了高澤銘攢的。
她所說的大家其實就是高澤銘。
我也沒反駁她,只是低頭看手機。
葉云遙見我這么識趣,才滿意地點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來。
我轉頭望過去,是剛剛替我說話的人。
“原來阿杰一直心心念念地那個二胡演奏家是你啊?”
我驚訝地看著她。
她嘴里的阿杰就是社長。
她笑了笑說:“我跟阿杰是朋友,昨天一起吃飯時說你要去他們樂團?!?br>我正想點頭,就看到葉云遙沉著臉在一旁站著。
她直直地盯著我,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要去那個民樂團?”
6.
朋友見狀識趣地離開了。
我還沒說話,高澤銘就走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云遙瞪了我一眼,轉頭看向他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
這明顯的態(tài)度對比,讓我心里無比難受。
聚會還沒結束,我就先回了家。
我躺在床上時,社長的信息就來了。
“阿琛,聽說你跟女朋友吵架了,那來樂團的事.....”
我之前因為葉云遙拒絕了他很多次。
每次提到她,社長都是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我。
我讓社長放寬心,答應他的事不會忘的。
她嘆息一聲,“葉云遙當初在民樂系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可惜輸不起啊?!?br>社長的話,讓過去的回憶如潮水般涌入我腦海里。
我跟葉云遙的相識是在一次文藝匯演中。
舍友那時候指著葉云遙對我說:“那個女生就是琵琶班里的班花,可真好看?!?br>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襲白裙,抱著琵琶的葉云遙。
這一眼,就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天起我就不斷制造偶遇,在她面前刷臉熟。
直至畢業(yè)晚會的第二天,她主動找到我。
“徐世琛,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臉上臉色不變,但心里無比慌張。
單單那句“是的。”都是帶著顫抖的。
葉云遙沒有說話,突然摟著我脖子親了上來。
我愣了一秒后,就反客為主了。
現在再次想起,才注意到她主動親我時,高澤銘恰好經過。
客廳的關門聲將我從回憶里拉出來。
沒一會,葉云遙就氣勢沖沖地推開客臥的門。
“徐世琛,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了?!?br>“剛剛阿婷說去民樂團的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嗎?”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擅自做主,你把我當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拉遠了我跟她之間的距離。
“我剛做的決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葉云遙沉默了一會后,才冷著臉開口:“那你不是應該在做決定之前就跟我商量了嗎?徐世琛,我們快要結婚了,已經是一家人了?!?br>我看了她一會,忽然開口:“你之前不是說我是個獨立的人,做什么決定都不要跟你商量嗎?”
半年前,老板跟我說公司有個外派的職業(yè),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打電話準備跟葉云遙商量。
那時候的她正陪著高澤銘練琴。
我話才說到一半,她就不耐煩地說:“這點小事你都不能自己做決定嗎?你是個獨立的人了,不需要什么都問我?!?br>從那以后,我做什么決定之前都沒再問過她。
當然,她也不在意。
葉云遙顯然也想起這件事,黑著臉看我:“這是小事嗎?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那天跟你父母吃飯的事,但我當時沒有別的辦法,你知道的,我跟.....”
“我知道你跟高澤銘只是朋友,朋友就不能坐視不管?!?br>這個理由,她說了這么多次,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葉云遙談了一口氣,正想說什么時,電話響了。
是高澤銘拉的練習曲。
葉云遙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
“你這么不小心,我現在買藥過去。”
在她視線看向我的瞬間,我就搶先一步開口。
“路上注意安全。”
這一晚,她徹夜未歸。
而我趁著這時間,將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
連夜搬回爸媽家。
7.
第二天被我媽喊起來吃早餐時,手機依然沒有葉云遙的消息。
洗漱出來后,我看著桌子上的紅燒牛肉面,心里的郁悶瞬間煙消云散。
葉云遙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所以我一直都遷就著她的口味。
但她的清淡口味并不適用于高澤銘。
只要是高澤銘想吃的,她都愿意陪她去。
在吃早餐期間,葉云遙的電話打來了。
我看了一眼后,便沒再管。
以往的葉云遙,只要打三個電話我不接,她就放棄了。
可今天我一直沒接,她就一直打。
最后還是我媽說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我才接了電話。
葉云遙的聲音里滿是疲憊。
“你去哪了?我給你買了早餐回來,卻發(fā)現你不在家,東西也都不見了,徐世琛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吃完最后一口牛肉面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在家?!?br>“怎么可能,我都沒.....”葉云遙的話戛然而止。
幾秒后她才怔怔地問我在哪個家。
我輕笑一聲說:“我在從小住到大的那個家。”
葉云遙沉默了幾秒后,就主動說:“那我去你家找你?!?br>掛斷電話后,我有些驚訝。
在一起這么久,葉云遙都沒來過我家。
我跟她暗示了很多次。
葉云遙都是不耐煩地說:“我不喜歡跟別人的父母相處?!?br>可是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高澤銘家吃飯。
面對我的質問,她也是說澤銘是家人,他父母怎么會是外人呢。
那時我才知道,只有我跟我爸媽是外人。
準確的來說,是我才是外人。
沒多久,葉云遙再次打電話給我。
她語氣有些尷尬:“阿琛,你發(fā)了一下你家定位給我。”
這句胡聽起來無比的諷刺。
在一起這么多年,如今都要結婚了。
她連我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會,便勸她:“云遙,別再勉強了,我.....”
我話沒說完,她急促而著急的聲音急傳了出來。
“不是勉強,我是認真的。”
最終我跟她約在我們一起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我到達的時候,葉云遙已經在店里等著了。
她將一杯拿鐵推到我面前,“這是特意給你點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黑咖啡?!?br>我看著面前這杯拿鐵一眼,沒說話。
其實我只喜歡喝茶。
但葉云遙不喜歡,她一直都愛喝咖啡。
我也就遷就她,不再喝茶。
看到面前這杯拿鐵,我才發(fā)現這些年的相處,我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是怎樣的了。
想分開的心就更加堅決了。
葉云遙見我沒喝拿鐵,以為我還是在生氣,放軟聲音說:
“我下周休假,我們去選結婚擺酒的酒店吧?!?br>選酒店?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之前每次跟她約去看跟婚禮相關的事,高澤銘都會準時的出“意外”。
而葉云遙每次都會選擇他,拋棄我。
我看著她眼里罕見的愧疚,笑出了聲。
葉云遙見到我笑,以為我不再生氣了。
畢竟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個說句好話就可以哄好的舔狗。
“笑了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為了給澤銘買個琴弦跑了好多個店,累到不行。你回去給我按......”
我突然打斷她的話:“擺酒的酒店不用選啦,在之前你跟高澤銘辦訂婚宴的酒店不就好了嗎?”
我這話一出,葉云遙的臉上滿是慌張。
8.
葉云遙的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
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輕聲說:“什么訂婚宴?我那天只是跟他那群朋友吃頓飯。而且心里一直想著你父母的事,都沒嘗到飯菜是什么味道?!?br>我將手機解鎖,點開相冊,滑動到那張照片遞給她。
葉云遙接過去,看到那張照片后,臉色無比蒼白。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卻在滴血。
“這就是你說的跟朋友吃頓飯嗎?”
“怎么,你們朋友吃頓飯還要接吻嗎?”
我每一句質問說出口,葉云遙的臉色就變白一分。
她想要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阿琛,這都是逢場作戲,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每次跟高澤銘有關的事情,葉云遙都讓我理解她。
只要我表現出有一點不滿,她都會指責我不夠體貼,不理解她。
“我理解你,而且祝福你們?!蔽艺嫘膶嵰獾卣f。
葉云遙這次不滿意了。
她臉上無比慌張,語氣哀求。
“不是的,我跟他只是朋友,這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br>我輕笑一聲,“你跟他這么般配,只做朋友怎么行!”
“都訂婚了,不順便結個婚,生個孩子這怎么說得過去?!?br>“不過,你們結婚時就不要告訴我了,我對參加前任婚禮沒興趣?!?br>葉云遙怔怔地看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在她沉默時,我徑直起身離開了。
這幾天,葉云遙天天給我發(fā)消息。
也沒說什么,只是跟我說一下日常。
看著滿屏的消息,我恍惚看見以前的自己。
我以前也很愛給她發(fā)消息。
哪怕是天上一朵云,路上一只狗,我都想發(fā)給她。
我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可我忘了分享欲得不到回應時,就會慢慢消失。
愛也是。
再次見到葉云遙是在社長的店門口。
她穿著一條紅色連衣裙,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惹得路上的行人頻頻注目。
見到我的瞬間,葉云遙眼睛一亮。
但目光看到我手上的二胡時,她臉上不自覺閃過一絲嫌棄,但很快就消失了。
“阿琛,我終于等到你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br>路過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我不喜歡太高調,就點頭答應了。
打開副駕駛的門,映入眼簾的是高澤銘的衣服。
葉云遙看到后,立即將衣服拿起來放在后座,手忙腳亂地跟我解釋:
“這是他之前留在這的,我只是.....”
我對她一如既往的解釋沒興趣,面無表情地坐了進去。
剛坐下,我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我有鼻炎,聞不得太重的味道。
可葉云遙的車里有一股很重的古龍水香水味。
她慌張地看著我,在她開口之前,我直接說:
“你把定位發(fā)給我,我自己打車過去。”
說完,我就準備下車。
這時候,葉云遙的電話響了。
“遙遙,你能不能把衣服送回來給我,我身份證在里面?!?br>葉云遙剛想答應,眼神余光卻看到一旁的我。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我無所謂地點頭。
葉云遙破天荒地跟我說:“你先過去,我將東西送回去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br>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在高澤銘的事情上給我保證。
我想著今天就跟她把事情說開,就點頭答應了。
葉云遙臉上的表情顯然輕松了。
9.
我剛坐下點東西,就看到葉云遙在對面坐下了。
她討好般看著我說:“我將東西放下就走了?!?br>要是過去,只要她來我就很開心了,別提準時出現了。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見我態(tài)度還是很冷淡,她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壓抑下去了。
“阿琛,如果你還是很喜歡二胡,我也可以接受,但不能把這個當做主業(yè),我們先領證,過段時間再辦婚禮?!?br>我驚訝地看著葉云遙,她為什么還會覺得我會繼續(xù)不計前嫌地跟她在一起呢。
我過去以為只要我一直對她好,她終有一天會看見我的好、
可我現在已經放棄了,在她一次次的偏心中,我對她的感情也消耗殆盡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高澤銘從不遠處找來。
他看著葉云遙,神色不高。
“原來你趕著離開,就是為了見他啊。”
葉云遙看到他時,神色有一瞬間不耐煩。
“你怎么來了?”
高澤銘沒回答,鄙夷地看了一眼我在放在一旁的盒子,語氣不屑。
“怎么?你還要繼續(xù)玩這個俗氣的樂器嗎?”
“遙遙就是知道這種俗氣的東西,比不上我們西洋樂器才會放棄的,你怎么一點都不清醒呢?”
我有不生氣,站起身拿起一邊的盒子。
“要比一下嗎?”
高澤銘聞言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就高傲的答應了。
“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時真正的天籟之聲?!?br>我們直接到附近的廣場,演奏同一首曲子。
當高澤銘的小提琴聲出現時,我不否認他拉得很好。
但我知道自己也不差。
音調從我手上的二胡傳出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看著我。
舒緩明亮的聲音,緩緩訴說著歌曲里的故事。
一開始我跟高澤銘還是不分上下。
可到了歌曲的后半段,小提琴的節(jié)奏跟律動出現了偏差。
甚至彈到最后時,小提琴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
一曲畢,現場掌聲雷動。
葉云遙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嘴里嘟囔著為什么。
我謝幕后,將二胡收了起來,直直看著她。
說出了心底一直想說的那句話:
“你那時候輸,不是因為樂器的問題,而是你技不如人?!?br>這場斗琴,被現場觀眾傳到了網上。
高澤銘小提琴王子的身份受到質疑。
甚至有人將他在餐廳里的說的話都發(fā)了出去。
網友們紛紛跑到他所在樂團的社交帳號下要求給個說法。
樂團頂不住壓力,發(fā)布公告將他開除。
并且表示他的個人言論,與樂團無關。
而我一舉成名。
社長還特意打電話來打趣我說宣傳費都省了。
葉云遙在那天之后,似乎陷入了魔怔。
每天都來社長店里堵我。
這天,她見我從店里出來,突然想我撲過來。
我想也沒想就用手推開她。
看到我眼里的嫌棄,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淚水也隨之落下。
“阿琛,我們什么時候見家長,什么時候去領證?如果你不喜歡我跟高澤銘來往,我就跟他不再來往了?!?br>“我可以放棄這里的一切,跟著你走的。這段時間你不在,家都不像家了。”
葉云遙看起來無比可憐。
要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地摟著她細細安慰了。
葉云遙的退讓,一直都存在我的幻想中。
可現在幻想實現了,我似乎也沒多大的情緒。
大概是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每次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她都是在高澤銘身邊。
其實我早就不愛她了,只是習慣性的對她好。
想明白這一點,我渾身輕松。
在我開口的一瞬間,高澤銘拿著一把刀子從一旁沖出來。
嘴里怒罵著:“都是你,是你毀了我,你去死吧?!?br>我抬腳正想踹開她時,葉云遙突然擋在我面前。
“哧”一聲,刀子入肉的聲音。
高澤銘不可置信地看著葉云遙。
“遙遙,你為什么......”
帽子叔叔很快就將高澤銘帶走了。
而我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
葉云遙一直拉著我的手:“阿琛,對不起??丛谶@次的.....”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說到底,這次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你,而且在你沖過來之前,我就準備踹他了?!?br>葉云遙眼里的光徹底熄滅了,淚水在臉上橫流。
醫(yī)生給她處理好傷口之后,我就去繳費,還給請了護工。
這就仁至義盡了。
第二天,我跟父母告別后,就跟樂團一起登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
半年后,我們樂團成為世界上首個登上音樂大殿堂的中國民樂樂團。
演出結束答謝時,我在臺下見到了葉云遙。
她沖我揮了揮手上的琵琶。
這瞬間,我知道她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
帶女友葉云遙正式見父母那天,她在跟竹馬舉行訂婚宴。
這時我收到葉云遙的消息。
“反正你爸媽都知道跟你結婚的人是我,我去不去有什么關系?!?br>沒有聲嘶力竭的爭吵,我只是默默刪除了朋友圈里的那張電子喜帖。
她知道后打來電話,聲音沙啞:“你能不能別亂爭風吃醋......算了,你讓叔叔阿姨等一下,這邊很快就結束了,我過去跟他們見一面?!?br>我沉默了一會后說:“可是我不需要你見他們了。”
.
聽著前廳的吵鬧聲,我知道葉云遙根本沒把見我爸媽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然也不會不知道約我爸媽見面的餐廳跟高澤銘訂婚宴的餐廳是同一家。
我媽見我站在窗邊久久沒回神,便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擔憂:
“是不是遙遙沒空來,我跟你爸沒關系的,可以明天再吃,你們都要結婚了,不要為這種小事情鬧矛盾?!?br>看著我媽即使臉上帶著失望還是安慰我時,我心里一片苦澀。
“媽......我跟葉云遙不結婚了?!?br>我爸媽怔怔地看著我。
片刻后,我爸拍拍我肩膀說:
“你已經長大了,自己覺得是正確的決定就行了,就當我們今天提前吃了團年飯了?!?br>吃完飯去結賬時,我望了一眼前廳的舞臺。
葉云遙跟高澤銘正站在臺上喝交杯酒。
臺上的朋友正起哄著說:“親一個親一個......”
我掃完碼回頭,就看到他們正摟在一起擁吻。
用手機拍了一張照后,我便回了包間。
我媽臨走前還問我前廳是不是辦喜事,這么熱鬧。
我呼吸一滯,壓抑著心里的痛苦。
“是啊,有人訂婚。”
我媽怕勾起我的傷心事就沒再問。
將爸媽送上車后,我嘴角的弧度瞬間消失。
葉云遙是快一點才回來的。
她見我還坐在客廳看電影,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因為平時我都是十一點就上床睡覺的。
“你在等我?”葉云遙皺著眉,“你不用特意因為不放心我而熬夜的,我只是跟澤銘他們吃頓飯而已,這不就回來了嗎?”
我認真地看著投影幕,敷衍地開口:“我沒有在等你?!?br>看著我這幅敷衍的模樣,葉云遙已經是不開心了,但因為今天的事是她不對,所以她還是努力放軟聲音:
“那你怎么還不睡?”
隨后她捏了捏鼻梁,聲音疲憊:“我知道今天失約是我不對,但澤銘他被未婚妻惡作劇爽約,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么尷尬的場面,你不能理解理解我嗎?”
這時電影正好播完,我關掉投影儀站了起來。
“嗯,我理解。”
葉云遙拉住想要回房間的我,靜靜地看著我。
我問:“還有什么事嗎?”
片刻后,她嘆了口氣:“晚上喝了點酒,胃有點不舒服?!?br>我隨手指了指廚房,“蜂蜜在櫥柜了?!?br>葉云遙看著我,眼里滿是驚訝。
“你讓我自己去?”
也難怪她會驚訝,畢竟以前她每次喝完酒回家,我都會提前煮好解酒湯,放好洗澡水給她。
但如今我只是平淡地看著她,語氣冷淡。
“你自己煮點開水泡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我就直接關上房間門。
以前我一個人經常失眠睡不著,可現在我覺得一個人睡,床大舒服。
反而讓我睡得更香。
2.
第二天醒來,我隔壁的被子還是保持原樣。
可想而知,葉云遙昨天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
看了眼手機,沒有一條信息一個電話。
我打開雜物間的門,從最里面的角落里找出已經落灰的二胡。
我認真將它清理干凈,并且用了半個早上的時間調音。
做完這一切,我又看了眼手機。
依然什么都沒有。
卻在中午吃飯時刷到高澤銘的朋友圈——“我只是開玩笑說新婚夫婦怎么可以各回各家呢,她就來了!有她這個朋友不要太幸福?!?br>配圖是葉云遙穿著男士襯衣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我點了個贊,順手在下面評論道:
“哇!好般配。”
隨后就將手機放在家里,拿著二胡出了門。
我知道葉云遙肯定會打無數個電話給我。
不是給我解釋,而是指責。
指責我心思骯臟,指責我不理解他,指責我不懂友誼。
每次聽到她這種話,我都會難受得無法呼吸。
我曾有次借著酒意問葉云遙,為什么每次我跟高澤銘之間,她都會選擇高澤銘?
葉云遙當時說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吃醋也要找個同等地位的人,你怎么跟澤銘比?!?br>即使后來她跟我解釋自己只是喝多了胡說八道,但這句話已經深深烙在我心里。
我拎著二胡來到了之前大學時社團的社長店里。
這一個下午,我在他的指導下,將二胡的基本功練完又練。
六年沒碰樂器,生疏了不是一點半點。
我回到家后,就看到葉云遙沉著臉坐在客廳。
聽到聲響,她回頭望著我,眼里掠過一絲不滿。
“你去哪?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那朋友圈只是開個玩笑,你......”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我沒多想,手機漏家里了?!?br>葉云遙聽出我話里的不耐煩,眉頭緊皺。
“我跟澤銘之間的關系,我都跟你解釋很多次了,你怎么還是會誤會?”
“我們結婚之后還有一輩子時間在一起,你這樣不懂事,我怎么跟你結婚?。 ?br>聽著她語氣里的責怪,似乎是我瞞著她跟別人訂婚。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可樂,無奈地遞給我。
“特意給你買的!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喝,但為了讓你開心一點,今天破例給你買?!?br>以前我是很喜歡喝可樂,幾乎是每天都要喝。
可葉云遙不喜歡,她覺得可樂不健康。
剛開始不喝可樂的那段時間確實很難熬。
逐漸習慣后,我現在看到可樂已經沒有想喝的欲望了。
說到底,都是習慣作祟。
不僅可樂,葉云遙亦是如此。
我伸手接過可樂。
但在葉云遙嘴角地笑容還沒完全顯露出來時,我便將可樂放回冰箱。
回頭在葉云遙驚訝的眼神里,我平靜地說:
“已經不喜歡了?!?br>葉云遙以為我在鬧脾氣,眉頭微蹙。
“徐世琛,你沒必要這樣。我跟澤銘只是朋友,關系比白紙還白?!?br>我正準備說話時,手機響了。
“學弟!我找到之前二胡的曲譜了!”
社長的聲音大到讓一旁的葉云遙沉了臉。
3.
跟社長道謝后,我就掛斷電話。
葉云遙看我的眼神,似乎我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我怔了幾秒后才開口:“跟社長一起玩玩樂器?!?br>她似乎被戳到痛點,情緒開始有些失控。
“你之前不是說好不再碰這些嗎?”
我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我只是跟社長交流一下?!?br>我的解釋讓她更加生氣。
“交流?多交流幾次是不是就跟別人走了?”
“徐世琛,你真的讓我很失望?!?br>說完她就摔門回臥室。
聽著關門聲,我低頭苦澀的笑了。
我跟葉云遙都是學民樂的。
大學畢業(yè)晚會上,她為了高澤銘跟西洋樂的一個女生斗琴。
技不如人輸了。
看著高澤銘失望的眼神,她便覺得中國樂器比不上西洋樂器。
我們在一起時,她就很正經地跟我說:“阿琛,我們要為未來的日子打拼,那些庸俗的東西,我們一起都放下好嗎?”
后來通過大學同學我才知道她不過是這個東西讓她在高澤銘那丟臉了,遷怒而已。
換做以前,葉云遙生氣回房間,我肯定會放下臉面去哄她,求她原諒,無論她提什么要求我都會答應,直至她重展笑顏。
但現在我在洗漱完就轉頭關上客臥的門。
躺在床上時,我給社長發(fā)信息問:“社長,你之前提過的民樂團還缺人嗎?我想去?!?br>沒一會社長就回復一個激動尖叫的表情包,外附一條很興奮的語音:
“阿琛,你終于想明白了,我都想鋪個紅地毯歡迎你了?!?br>第二天早上,我就給老板遞交了辭呈。
老板挽留了很久,見我去意已決才放棄。
“小徐,你趁這個星期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吧,今天有個中外樂團交流會,你帶著實習生去學習學習。”
在我剛踏進樂團交流會的現場,遠遠就看見穿著一身西裝拿著小提琴的高澤銘。
我掃視一圈現場,如無意外地在后臺見到拿著一束鮮花的葉云遙。
她跟我說音樂都是庸俗的東西,但是高澤銘的每一場演出她都會去看。
我?guī)е鴮嵙暽稍L了幾個民樂團的演奏家就準備離開了。
“徐世??!”
身后突然傳來葉云遙的聲音。
我回頭不解地看著她。
“你們那個音樂雜志來采訪,怎么不采訪澤銘?他是現在國內最年輕的登上大殿堂的小提琴手?!?br>聽著她聲音里的自豪,不知道的以為是她自己得到這成就。
我面無表情,“我們雜志是中國民樂的。”
葉云遙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那正好,澤銘是你們第一個采訪的小提琴手,他還不一定接受你們采訪呢。”
我正想說那正好,我也不想采訪他。
她不等我開口,便繼續(xù)說:“我給你去問問,看在我份上說不定會接受呢?!?br>說著她就朝高澤銘方向走去。
實習生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琛哥,這......”
我看了一眼葉云遙的背影,淡淡地開口:“走吧?!?br>4.
我剛上車就接到葉云遙的電話。
“徐世琛,你去哪了,澤銘答應了?!?br>“有些事先走了?!?br>說完我就掛斷電話,不管她在那邊是否暴跳如雷。
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跟葉云遙的關系,實習生忐忑地問:
“琛哥,我們就這樣走了嫂子不會生氣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聲音黯淡。
“很快就不是了,我們準備分手了?!?br>實習生驚訝地看著我,但也沒多問什么。
我加班到家時,葉云遙還在跟高澤銘樂團一起慶祝。
視頻中,她親昵地挽著高澤銘的手,臉上滿是自豪。
我洗漱完,在看二胡的練習指導視頻時,葉云遙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她一進門聽到二胡的聲音,猛地將我手上的平板摔在地上。
“徐世琛,你是不是沒把我的放在心上??!”
“你再這樣,我們結婚的事就取消吧?!?br>說這話時,葉云遙的眼里滿是得意。
那絲得意壓得我難以呼吸,心臟像是被人用針不停地扎在上面,傳出一陣密密麻麻地疼痛。
我不想跟她爭吵,站起身想要回房間。
經過她身邊時,不經意地回眸我視線停在了她脖子上的紅印子上。
我死死地盯著她脖子上的紅點。
葉云遙注意到我視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脖子。
“哦,這個是剛剛慶功宴上玩游戲時留下的?!?br>我強壓著哽咽問她是以什么身份去參加慶功宴的。
葉云遙眼里掠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們都知道我是澤銘的朋友,你別想多了?!?br>說著,她就趾高氣揚地看著我,語氣里帶著施舍。
“你別打算轉移話題,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不計前嫌地原諒你,我們的婚禮如常舉行?!?br>“還要發(fā)朋友圈表明態(tài)度說以后不再碰二胡?!?br>“也不知道那低俗的東西有什么好的,讓你念念不忘?!?br>我自嘲地笑出了聲:“那你覺得什么不低俗呢?”
葉云遙瞥了我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那肯定是西洋樂器啊,要是當時我學的不是琵琶,我肯定不會輸給那個女人。”
說著,她就催促我趕緊發(fā)朋友圈,還想要伸手搶我手上的手機。
被我側身躲過,她皺著眉看我,不理解我這是什么意思。
我閉了閉眼睛,斂下眼底的失望與難過,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
“葉云遙,婚禮不用辦了,我們分手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