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分手?”葉云遙皺眉,“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我不就是讓你道個歉嗎?你這就要跟我分手?”
我還沒說話,她就很大度的開口:“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你別再為了一點(diǎn)小事跟我鬧脾氣了,而且別再想著再去碰那什么鬼民樂樂器。”
不等我回答,她就徑直回去房間。
關(guān)門前還不忘吩咐我給她煮解酒湯。
也不怪她這么自信。
要是以前葉云遙主動說原諒我,我肯定會感恩戴德地抱著她親。
是我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在地上任她踐踏,這不怪任何人。
現(xiàn)在我清醒過來了,不再為她沉淪。
無論我對她多好,我在她心里都是比不上高澤銘的一根手指。
我沒像過去一樣立即去給她煮解酒湯。
而是直接進(jìn)了客臥整理辦護(hù)照的資料。
社長今天發(fā)消息說,樂團(tuán)要搬國外。
正好宣揚(yáng)一下我們國家的樂器。
在我準(zhǔn)備睡覺時,葉云遙推門進(jìn)來說:
“朋友叫我去吃宵夜?!?br>我嗯了一聲,“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葉云遙看向我的眼神里掠過一起詫異。
過去她這個時候出去,我都會主動問她我可以去嗎?
但葉云遙從來不帶我去跟她朋友吃飯,我本以為是女孩子的局我不方便參加。
直到不久前,從別人嘴里我才知道原因。
是高澤銘不喜歡我,他說學(xué)民樂的人很古板。
我望向還在一旁不動的葉云遙。
她突然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5我挑挑眉,“不了,我今天工作很累,你去吧?!?br>葉云遙不肯,她把我從床上扯起來。
“之前你一直讓我?guī)闳ィ缃裼志芙^是什么意思?”
我看她一副我不去,她就不肯罷休的模樣。
認(rèn)命般起來換衣服跟她出去。
到了包間門口后,老板突然給我打電話。
葉云遙就自己先進(jìn)去了。
掛斷電話后,站在門口就聽到里面的嬉笑聲。
“遙遙,阿琛是不是不喜歡我?我上次破例接受他們采訪,可他.....”
透過門縫,我看見葉云遙心疼地拍拍他肩膀,輕聲哄道:
“不是的,他說公司突然有事才離開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厲害的?!?br>這時有朋友起哄:
“遙遙,你對澤銘這么好,之前為了替澤銘解圍還放了徐世琛父母的飛機(jī),他不會跟你鬧脾氣嗎?”
葉云遙得意洋洋地說:“他就是一個舔狗,只要我對他笑一笑他就沒事了,現(xiàn)在估計還在想著婚禮去哪里辦呢?”
有人替我抱不平,說她這樣對我不太好。
可葉云遙不屑地說是我自愿的。
在場的人都哄然大笑。
我突然推門進(jìn)去,里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還是高澤銘反應(yīng)快。
“阿琛,今天怎么這么有空一起來吃宵夜?之前怎么喊你也不出來。”
我扯起一抹微笑,“這還不是云遙今天一直喊我來嗎?”
葉云遙拉著我在她旁邊坐下,低聲警告我別亂說話,不要讓大家不開心。
剛剛在門口我就知道這個局是為了高澤銘攢的。
她所說的大家其實(shí)就是高澤銘。
我也沒反駁她,只是低頭看手機(jī)。
葉云遙見我這么識趣,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來。
我轉(zhuǎn)頭望過去,是剛剛替我說話的人。
“原來阿杰一直心心念念地那個二胡演奏家是你???”
我驚訝地看著她。
她嘴里的阿杰就是社長。
她笑了笑說:“我跟阿杰是朋友,昨天一起吃飯時說你要去他們樂團(tuán)。”
我正想點(diǎn)頭,就看到葉云遙沉著臉在一旁站著。
她直直地盯著我,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要去那個民樂團(tuán)?”
6.
朋友見狀識趣地離開了。
我還沒說話,高澤銘就走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云遙瞪了我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他時,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變了。
這明顯的態(tài)度對比,讓我心里無比難受。
聚會還沒結(jié)束,我就先回了家。
我躺在床上時,社長的信息就來了。
“阿琛,聽說你跟女朋友吵架了,那來樂團(tuán)的事.....”
我之前因?yàn)槿~云遙拒絕了他很多次。
每次提到她,社長都是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我。
我讓社長放寬心,答應(yīng)他的事不會忘的。
她嘆息一聲,“葉云遙當(dāng)初在民樂系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可惜輸不起啊?!?br>社長的話,讓過去的回憶如潮水般涌入我腦海里。
我跟葉云遙的相識是在一次文藝匯演中。
舍友那時候指著葉云遙對我說:“那個女生就是琵琶班里的班花,可真好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襲白裙,抱著琵琶的葉云遙。
這一眼,就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天起我就不斷制造偶遇,在她面前刷臉熟。
直至畢業(yè)晚會的第二天,她主動找到我。
“徐世琛,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臉上臉色不變,但心里無比慌張。
單單那句“是的。”都是帶著顫抖的。
葉云遙沒有說話,突然摟著我脖子親了上來。
我愣了一秒后,就反客為主了。
現(xiàn)在再次想起,才注意到她主動親我時,高澤銘恰好經(jīng)過。
客廳的關(guān)門聲將我從回憶里拉出來。
沒一會,葉云遙就氣勢沖沖地推開客臥的門。
“徐世琛,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了?!?br>“剛剛阿婷說去民樂團(tuán)的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嗎?”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擅自做主,你把我當(dāng)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拉遠(yuǎn)了我跟她之間的距離。
“我剛做的決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葉云遙沉默了一會后,才冷著臉開口:“那你不是應(yīng)該在做決定之前就跟我商量了嗎?徐世琛,我們快要結(jié)婚了,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
我看了她一會,忽然開口:“你之前不是說我是個獨(dú)立的人,做什么決定都不要跟你商量嗎?”
半年前,老板跟我說公司有個外派的職業(yè),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打電話準(zhǔn)備跟葉云遙商量。
那時候的她正陪著高澤銘練琴。
我話才說到一半,她就不耐煩地說:“這點(diǎn)小事你都不能自己做決定嗎?你是個獨(dú)立的人了,不需要什么都問我。”
從那以后,我做什么決定之前都沒再問過她。
當(dāng)然,她也不在意。
葉云遙顯然也想起這件事,黑著臉看我:“這是小事嗎?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那天跟你父母吃飯的事,但我當(dāng)時沒有別的辦法,你知道的,我跟.....”
“我知道你跟高澤銘只是朋友,朋友就不能坐視不管?!?br>這個理由,她說了這么多次,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葉云遙談了一口氣,正想說什么時,電話響了。
是高澤銘拉的練習(xí)曲。
葉云遙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
“你這么不小心,我現(xiàn)在買藥過去?!?br>在她視線看向我的瞬間,我就搶先一步開口。
“路上注意安全?!?br>這一晚,她徹夜未歸。
而我趁著這時間,將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
連夜搬回爸媽家。
7.
第二天被我媽喊起來吃早餐時,手機(jī)依然沒有葉云遙的消息。
洗漱出來后,我看著桌子上的紅燒牛肉面,心里的郁悶瞬間煙消云散。
葉云遙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所以我一直都遷就著她的口味。
但她的清淡口味并不適用于高澤銘。
只要是高澤銘想吃的,她都愿意陪她去。
在吃早餐期間,葉云遙的電話打來了。
我看了一眼后,便沒再管。
以往的葉云遙,只要打三個電話我不接,她就放棄了。
可今天我一直沒接,她就一直打。
最后還是我媽說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我才接了電話。
葉云遙的聲音里滿是疲憊。
“你去哪了?我給你買了早餐回來,卻發(fā)現(xiàn)你不在家,東西也都不見了,徐世琛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吃完最后一口牛肉面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在家?!?br>“怎么可能,我都沒.....”葉云遙的話戛然而止。
幾秒后她才怔怔地問我在哪個家。
我輕笑一聲說:“我在從小住到大的那個家?!?br>葉云遙沉默了幾秒后,就主動說:“那我去你家找你。”
掛斷電話后,我有些驚訝。
在一起這么久,葉云遙都沒來過我家。
我跟她暗示了很多次。
葉云遙都是不耐煩地說:“我不喜歡跟別人的父母相處?!?br>可是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高澤銘家吃飯。
面對我的質(zhì)問,她也是說澤銘是家人,他父母怎么會是外人呢。
那時我才知道,只有我跟我爸媽是外人。
準(zhǔn)確的來說,是我才是外人。
沒多久,葉云遙再次打電話給我。
她語氣有些尷尬:“阿琛,你發(fā)了一下你家定位給我?!?br>這句胡聽起來無比的諷刺。
在一起這么多年,如今都要結(jié)婚了。
她連我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會,便勸她:“云遙,別再勉強(qiáng)了,我.....”
我話沒說完,她急促而著急的聲音急傳了出來。
“不是勉強(qiáng),我是認(rèn)真的。”
最終我跟她約在我們一起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我到達(dá)的時候,葉云遙已經(jīng)在店里等著了。
她將一杯拿鐵推到我面前,“這是特意給你點(diǎn)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黑咖啡?!?br>我看著面前這杯拿鐵一眼,沒說話。
其實(shí)我只喜歡喝茶。
但葉云遙不喜歡,她一直都愛喝咖啡。
我也就遷就她,不再喝茶。
看到面前這杯拿鐵,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年的相處,我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是怎樣的了。
想分開的心就更加堅決了。
葉云遙見我沒喝拿鐵,以為我還是在生氣,放軟聲音說:
“我下周休假,我們?nèi)ミx結(jié)婚擺酒的酒店吧?!?br>選酒店?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之前每次跟她約去看跟婚禮相關(guān)的事,高澤銘都會準(zhǔn)時的出“意外”。
而葉云遙每次都會選擇他,拋棄我。
我看著她眼里罕見的愧疚,笑出了聲。
葉云遙見到我笑,以為我不再生氣了。
畢竟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個說句好話就可以哄好的舔狗。
“笑了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為了給澤銘買個琴弦跑了好多個店,累到不行。你回去給我按......”
我突然打斷她的話:“擺酒的酒店不用選啦,在之前你跟高澤銘辦訂婚宴的酒店不就好了嗎?”
我這話一出,葉云遙的臉上滿是慌張。
8.
葉云遙的臉色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輕聲說:“什么訂婚宴?我那天只是跟他那群朋友吃頓飯。而且心里一直想著你父母的事,都沒嘗到飯菜是什么味道?!?br>我將手機(jī)解鎖,點(diǎn)開相冊,滑動到那張照片遞給她。
葉云遙接過去,看到那張照片后,臉色無比蒼白。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卻在滴血。
“這就是你說的跟朋友吃頓飯嗎?”
“怎么,你們朋友吃頓飯還要接吻嗎?”
我每一句質(zhì)問說出口,葉云遙的臉色就變白一分。
她想要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阿琛,這都是逢場作戲,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每次跟高澤銘有關(guān)的事情,葉云遙都讓我理解她。
只要我表現(xiàn)出有一點(diǎn)不滿,她都會指責(zé)我不夠體貼,不理解她。
“我理解你,而且祝福你們?!蔽艺嫘膶?shí)意地說。
葉云遙這次不滿意了。
她臉上無比慌張,語氣哀求。
“不是的,我跟他只是朋友,這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br>我輕笑一聲,“你跟他這么般配,只做朋友怎么行!”
“都訂婚了,不順便結(jié)個婚,生個孩子這怎么說得過去?!?br>“不過,你們結(jié)婚時就不要告訴我了,我對參加前任婚禮沒興趣?!?br>葉云遙怔怔地看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在她沉默時,我徑直起身離開了。
這幾天,葉云遙天天給我發(fā)消息。
也沒說什么,只是跟我說一下日常。
看著滿屏的消息,我恍惚看見以前的自己。
我以前也很愛給她發(fā)消息。
哪怕是天上一朵云,路上一只狗,我都想發(fā)給她。
我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可我忘了分享欲得不到回應(yīng)時,就會慢慢消失。
愛也是。
再次見到葉云遙是在社長的店門口。
她穿著一條紅色連衣裙,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惹得路上的行人頻頻注目。
見到我的瞬間,葉云遙眼睛一亮。
但目光看到我手上的二胡時,她臉上不自覺閃過一絲嫌棄,但很快就消失了。
“阿琛,我終于等到你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br>路過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我不喜歡太高調(diào),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打開副駕駛的門,映入眼簾的是高澤銘的衣服。
葉云遙看到后,立即將衣服拿起來放在后座,手忙腳亂地跟我解釋:
“這是他之前留在這的,我只是.....”
我對她一如既往的解釋沒興趣,面無表情地坐了進(jìn)去。
剛坐下,我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我有鼻炎,聞不得太重的味道。
可葉云遙的車?yán)镉幸还珊苤氐墓琵埶闼丁?br>她慌張地看著我,在她開口之前,我直接說:
“你把定位發(fā)給我,我自己打車過去?!?br>說完,我就準(zhǔn)備下車。
這時候,葉云遙的電話響了。
“遙遙,你能不能把衣服送回來給我,我身份證在里面?!?br>葉云遙剛想答應(yīng),眼神余光卻看到一旁的我。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我無所謂地點(diǎn)頭。
葉云遙破天荒地跟我說:“你先過去,我將東西送回去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在高澤銘的事情上給我保證。
我想著今天就跟她把事情說開,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葉云遙臉上的表情顯然輕松了。
9.
我剛坐下點(diǎn)東西,就看到葉云遙在對面坐下了。
她討好般看著我說:“我將東西放下就走了?!?br>要是過去,只要她來我就很開心了,別提準(zhǔn)時出現(xiàn)了。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見我態(tài)度還是很冷淡,她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就壓抑下去了。
“阿琛,如果你還是很喜歡二胡,我也可以接受,但不能把這個當(dāng)做主業(yè),我們先領(lǐng)證,過段時間再辦婚禮?!?br>我驚訝地看著葉云遙,她為什么還會覺得我會繼續(xù)不計前嫌地跟她在一起呢。
我過去以為只要我一直對她好,她終有一天會看見我的好、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了,在她一次次的偏心中,我對她的感情也消耗殆盡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高澤銘從不遠(yuǎn)處找來。
他看著葉云遙,神色不高。
“原來你趕著離開,就是為了見他啊?!?br>葉云遙看到他時,神色有一瞬間不耐煩。
“你怎么來了?”
高澤銘沒回答,鄙夷地看了一眼我在放在一旁的盒子,語氣不屑。
“怎么?你還要繼續(xù)玩這個俗氣的樂器嗎?”
“遙遙就是知道這種俗氣的東西,比不上我們西洋樂器才會放棄的,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清醒呢?”
我有不生氣,站起身拿起一邊的盒子。
“要比一下嗎?”
高澤銘聞言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就高傲的答應(yīng)了。
“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時真正的天籟之聲?!?br>我們直接到附近的廣場,演奏同一首曲子。
當(dāng)高澤銘的小提琴聲出現(xiàn)時,我不否認(rèn)他拉得很好。
但我知道自己也不差。
音調(diào)從我手上的二胡傳出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看著我。
舒緩明亮的聲音,緩緩訴說著歌曲里的故事。
一開始我跟高澤銘還是不分上下。
可到了歌曲的后半段,小提琴的節(jié)奏跟律動出現(xiàn)了偏差。
甚至彈到最后時,小提琴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一曲畢,現(xiàn)場掌聲雷動。
葉云遙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嘴里嘟囔著為什么。
我謝幕后,將二胡收了起來,直直看著她。
說出了心底一直想說的那句話:
“你那時候輸,不是因?yàn)闃菲鞯膯栴},而是你技不如人。”
這場斗琴,被現(xiàn)場觀眾傳到了網(wǎng)上。
高澤銘小提琴王子的身份受到質(zhì)疑。
甚至有人將他在餐廳里的說的話都發(fā)了出去。
網(wǎng)友們紛紛跑到他所在樂團(tuán)的社交帳號下要求給個說法。
樂團(tuán)頂不住壓力,發(fā)布公告將他開除。
并且表示他的個人言論,與樂團(tuán)無關(guān)。
而我一舉成名。
社長還特意打電話來打趣我說宣傳費(fèi)都省了。
葉云遙在那天之后,似乎陷入了魔怔。
每天都來社長店里堵我。
這天,她見我從店里出來,突然想我撲過來。
我想也沒想就用手推開她。
看到我眼里的嫌棄,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淚水也隨之落下。
“阿琛,我們什么時候見家長,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如果你不喜歡我跟高澤銘來往,我就跟他不再來往了?!?br>“我可以放棄這里的一切,跟著你走的。這段時間你不在,家都不像家了?!?br>葉云遙看起來無比可憐。
要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地?fù)е?xì)細(xì)安慰了。
葉云遙的退讓,一直都存在我的幻想中。
可現(xiàn)在幻想實(shí)現(xiàn)了,我似乎也沒多大的情緒。
大概是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每次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她都是在高澤銘身邊。
其實(shí)我早就不愛她了,只是習(xí)慣性的對她好。
想明白這一點(diǎn),我渾身輕松。
在我開口的一瞬間,高澤銘拿著一把刀子從一旁沖出來。
嘴里怒罵著:“都是你,是你毀了我,你去死吧。”
我抬腳正想踹開她時,葉云遙突然擋在我面前。
“哧”一聲,刀子入肉的聲音。
高澤銘不可置信地看著葉云遙。
“遙遙,你為什么......”
帽子叔叔很快就將高澤銘帶走了。
而我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
葉云遙一直拉著我的手:“阿琛,對不起。看在這次的.....”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說到底,這次事情的起因還是因?yàn)槟?,而且在你沖過來之前,我就準(zhǔn)備踹他了?!?br>葉云遙眼里的光徹底熄滅了,淚水在臉上橫流。
醫(yī)生給她處理好傷口之后,我就去繳費(fèi),還給請了護(hù)工。
這就仁至義盡了。
第二天,我跟父母告別后,就跟樂團(tuán)一起登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jī)。
半年后,我們樂團(tuán)成為世界上首個登上音樂大殿堂的中國民樂樂團(tuán)。
演出結(jié)束答謝時,我在臺下見到了葉云遙。
她沖我揮了揮手上的琵琶。
這瞬間,我知道她已經(jīng)從過去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