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蕭憶傾何以笙的女頻言情小說《梧桐樹下夢相思蕭憶傾何以笙完結(jié)版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信陽侯”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何先生,您的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郵到了。”“簽過字,為時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后,便會生效?!焙我泽厦鏌o表情,分析著電話里律師的每一句話,足足沉默了幾秒后,提出了疑問。“越早簽字,便會越早進入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么?”律師沒有想到,何以笙這么著急,卻給了答復(fù)?!笆堑模蜗壬??!焙我泽匣貞?yīng)了一句謝謝便掛斷電話,一步步走到了公司前臺,拿到了那份文件。打開文件,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頭疼。特別是那離婚兩字,讓他不自覺的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耙泽?,我今晚有事兒?!笔煜さ穆曇魪纳砗箜懫?,依舊是那么動聽。只是語氣中透露著的冷漠,讓他嘴角那抹自嘲更加濃烈。她現(xiàn)在跟自己說話,這般惜字如金了么?明明‘今晚有事兒’這句話的后面,會有一...
《梧桐樹下夢相思蕭憶傾何以笙完結(jié)版小說》精彩片段
“何先生,您的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郵到了?!?br>
“簽過字,為時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后,便會生效。”
何以笙面無表情,分析著電話里律師的每一句話,足足沉默了幾秒后,提出了疑問。
“越早簽字,便會越早進入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么?”
律師沒有想到,何以笙這么著急,卻給了答復(fù)。
“是的,何先生?!?br>
何以笙回應(yīng)了一句謝謝便掛斷電話,一步步走到了公司前臺,拿到了那份文件。
打開文件,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頭疼。
特別是那離婚兩字,讓他不自覺的自嘲一笑。
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以笙,我今晚有事兒?!?br>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依舊是那么動聽。
只是語氣中透露著的冷漠,讓他嘴角那抹自嘲更加濃烈。
她現(xiàn)在跟自己說話,這般惜字如金了么?
明明‘今晚有事兒’這句話的后面,會有一句‘不回家’才對。
可她都懶的說。
“嗯......”
“不過,我這里有一份通告的文件,需要你簽一個字?!?br>
何以笙打開離婚協(xié)議書,就這么在她面前一頁頁翻著,直到需要她簽字的那一頁。
他就是這么大張旗鼓,不怕被她發(fā)現(xiàn)。
哪怕她只要撇看一眼,就一眼......都能看到。
但是何以笙還是篤定,她不會發(fā)現(xiàn)。
因為她的眼中,從未有過自己。
“一個簽名,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br>
何以笙將筆遞了過去,她也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下意識的接過了筆。
不過身為當紅明星的蕭憶傾,對每一份通告都很重視,還是打算仔細看看。
余光卻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一道身影。
她的目光,也迸發(fā)出一絲強烈的色彩。
“好。”
她沒有翻看,而是不假思索的簽了字,匆匆的放下了筆和文件。
便邁著修長的玉腿,迫不及待的朝著那道身影走去。
何以笙依舊面無表情,直到蕭憶傾親昵的摟住了顏阡陌的胳膊時,他眼中才閃過一絲痛苦。
“阡陌哥哥,恭喜你拿下了電影節(jié)金獎,晚上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吃飯,讓我沾沾喜氣?”
“你要是不請客,我可生氣了哦?!?br>
每個字,都透露著溫柔和可愛。
原來......她不是惜字如金。
原來......她還會撒嬌。
只不過,是對別人罷了。
“當然可以!叫上以笙吧,我們一起去。”
顏阡陌剛要呼喊何以笙一起的時候,蕭憶傾卻替他做了決定。
“他還有工作要做,就我們兩個人吧。”
二人越走越遠,逐漸聽不到聲音。
何以笙的一顆心,也終于冷了下去。
不過好在,她簽了字。
從現(xiàn)在開始,為時一個月后,她便自由了。
他和蕭憶傾是秘密結(jié)婚。
為了她的事業(yè),從未對外公開過二人的婚姻,除了雙方父母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哪怕是她最喜歡的白月光顏阡陌也不知道。
那時自己是剛出茅廬的經(jīng)紀人,而她也是剛剛簽約到這個公司的藝人。
何以笙對她一見鐘情,追求了她足足三年,卻沒有結(jié)果。
他并沒有難過,單純的以為她看不上自己。
可是后來突然有一天,她答應(yīng)了自己的追求,拽著自己去領(lǐng)了證。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就這么堂而皇之的結(jié)為了夫妻。
她也給出了理由。
她是一個藝人,應(yīng)該隱瞞婚姻。
何以笙是娛樂圈的人,也知道這一點。
喜悅沖淡了他的懷疑,還以為是老天的眷顧。
可后來他才知道,她騙了自己。
原來她一直喜歡的是顏阡陌。
顏阡陌舉辦世紀婚禮那天,也是她迫不及待帶著自己結(jié)婚的那一天。
理由......不言而喻。
何以笙很痛苦,可他深愛著這個女人。
他也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
就這樣,過了兩年。
她并沒有愛上自己,和他維系著所謂的婚姻。
何以笙絕望了,以為這一輩子都會這么過下去。
雖然有遺憾,可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也沒有什么可委屈的。
直到上個月,顏阡陌的老婆婚內(nèi)出軌,二人離婚后。
何以笙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也從那一天開始,她的眼中只有顏阡陌。
她的眼中,也亮起了寂滅了兩年之久的光。
獨屬于顏阡陌的光。
望著越來越遠的兩人。
何以笙深吸口氣,露出釋然的笑容。
一個月后,他會丟掉這場本不該有的婚姻。
也包括,從未愛過自己的......她!
蕭憶傾參加了閨蜜的聚會。
對于她沒有帶男友來,幾個閨蜜很是不滿。
“不是吧,憶傾,你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
“就是......今天你必須叫過來!不然我們跟你絕交?!?br>
幾個閨蜜的強烈逼迫之下,蕭憶傾苦笑連連,只能拿起手機。
看著何以笙的電話,準備撥過去。
可是手指落下的瞬間,她猶豫了。
最后找到了顏阡陌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過去。
沒多久,顏阡陌來到了她們的私人聚會。
看到了顏阡陌的瞬間,閨蜜們就尖叫起來。
誰都沒想到,藏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是顏阡陌。
但是她們心中都有一個疑惑。
明明顏阡陌剛剛離婚才對......
難道蕭憶傾一直都是單相思么?
這般想著,閨蜜們更為蕭憶傾感到高興,紛紛舉杯慶祝。
嘴上也是說著有情人終成眷屬。
訴說著她的不容易。
“對了,蕭小姐,你的經(jīng)紀人何先生,是不是正在準備離婚?”
就在這個時候,她一個要好閨蜜的男友突然開口。
“離婚?什么意思?”
蕭憶傾心里咯噔一聲,涌上一個不好的念頭。
男人也沒有在意,說明了突然提起這件事的理由。
“何先生委托我們律師所起草了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開始走流程了。”
“來之前,我不知道我女友口中的大明星是您?!?br>
“既然關(guān)系這么好,這個律師費,就不用了。”
閨蜜也附和起來。
“我也是剛知道的,憶傾,我男友說何以笙要凈身出戶。”
“你勸勸他,不要那么想不開。”
“如果真的要打官司,我男友絕對可以幫他,他們事務(wù)所很厲害的?!?br>
男人也連連點頭。
“沒錯!我愿意幫他?!?br>
他們自顧自的說著,蕭憶傾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等一下?!?br>
她著急忙慌的走出包廂,將電話打給了何以笙。
“何以笙,你什么意思?”
“你要離婚?”
何以笙不敢相信,她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離婚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跟我說!”
“要不是我閨蜜的男友是你的律師,今天突然提起來,我還蒙在鼓里!”
“沒想到,你要跟我離婚!還要凈身出戶!”
蕭憶傾怒喊,情緒很是激動。
何以笙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
就算是知道,她應(yīng)該感覺到高興才對,為何會質(zhì)問?
但是何以笙還是平靜的撒著謊。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你誤會了?!?br>
蕭憶傾自然不會這么容易相信,特別是最近何以笙種種奇怪的行為。
“憶傾?你在給以笙打電話么?”
顏阡陌看到蕭憶傾這么半天沒有回來,追了過來。
聲音透過手機,也傳到了何以笙的耳朵里。
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蕭憶傾不想跟自己離婚呢?
甚至還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
要不然......在堅持一下試一試?
說不定,她會愛上自己、接受自己?
可顏阡陌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因為他知道,蕭憶傾去參加了閨蜜的聚會。
沒有叫自己,而是叫了顏阡陌。
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蕭憶傾沒有想到顏阡陌會追出來,神情慌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平淡的笑聲。
雖然是笑聲,可聽起來卻是那么的冰冷。
“你忙吧。”
“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聚會了?!?br>
“再見......”
“憶傾,我需要一個女伴,拍攝一套雜志封面?!?br>
“可能有些親密,你方便么?”
顏阡陌的電話,打斷了蕭憶傾。
她想都沒想,滿臉喜色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當然方便!我這就去!”
何以笙本想找個理由,他不想看到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親密的樣子。
即便是要離婚了,他也不想看到。
可蕭憶傾還是拽上了他。
拍攝基地。
顏阡陌穿著帥氣的時尚新裝,蕭憶傾也換上了高定長裙。
站在一起,是那么的郎才女貌,宛若天生的一對。
“親密,再親密一些?!?br>
“顏先生,你摟著蕭小姐的腰,展現(xiàn)男友力,把她當做你最愛的女人!”
“蕭小姐,你的眼神......含情脈脈,就像看著自己的男朋友一樣,要拉絲......眼神不到位的話,就湊近一些?!?br>
“宛若要親吻的感覺!”
攝影師不斷的提出要求。
兩個人也越發(fā)的親密。
好幾個動作,都緊緊貼在一起,甚至都要親到一起。
何以笙苦澀更濃,看到了蕭憶傾眼中的喜悅,也看到她臉上閃過的羞澀。
這個時候的她,一定很快樂。
三個小時的拍攝。
對于二人來說很短暫。
可對于何以笙卻度秒如年。
明明只是工作,他不應(yīng)該想太多。
可事實就是......
蕭憶傾拒絕和任何男星拍攝雜志,更別說親密的動作了。
她說過,她要靠演技征服觀眾,而不是美貌和身材,更不會是炒作和花邊新聞。
幾年時間,她一直這么做的。
做的很好!
唯獨面對顏阡陌,她打破自己的準則。
甚至是心甘情愿的打破。
這才是何以笙最痛苦的地方。
不過,都無所謂了。
一個月時間,很快會過去。
她不在屬于自己。
她的美麗和偏愛,會屬于那個男人。
結(jié)束了工作,何以笙開著車載著蕭憶傾回到了家。
一路上,她都看著和顏阡陌的原圖合不攏嘴。
哪怕是回到了家中,她也窩在了沙發(fā)上,一張張看著。
何以笙沒有打擾她,繼續(x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能帶走的,他都會帶走。
帶不走的......就給她留下吧。
要不要丟掉,都隨她。
只是結(jié)婚照,不能留下。
但他也不會帶走,而是要毀掉。
取下了婚紗照,回頭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蕭憶傾。
何以笙拿著結(jié)婚照走到了院子里。
將它放在了地上,拿起錘子,錘了個稀巴爛。
正打算一把火燒掉的時候,蕭憶傾注意到了這一切。
“你干什么!”
她跑過來,滿臉驚異的看著何以笙,等待一個解釋。
“壞掉了,我想給它處理掉。”
何以笙找了個借口。
只是壞掉的不是結(jié)婚照,而是他們的婚姻。
不對!
從一開始這個婚姻就是壞掉的。
是自己縫縫補補這么多年,堅持下去的。
現(xiàn)在自己堅持不下去了。
自然壞的更加徹底。
蕭憶傾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語氣不確定的質(zhì)問起來。
“壞了?”
“何以笙,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以笙獨自一人回到家。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眼神黯淡下去。
此刻的蕭憶傾應(yīng)該和顏阡陌把酒言歡吧?
或許情到深處時,也會度過一個難以忘記的夜晚才對。
他能接受,因為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屬于他。
離婚是必然的,只是自己將這個時間提前了。
如今的他,還能體面的主動離開。
若是她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擺在自己面前,那才真的是體無完膚。
何以笙整理自己的東西,既然要走,就走的干凈的好。
卻沒想到,夜半之時,蕭憶傾回來了。
洋溢著笑容走了進來,看到了忙碌的何以笙。
“收拾什么呢?”
何以笙有些慌張,卻撒著謊。
“一些沒用的東西。”
蕭憶傾哦了一聲,看都沒看一眼,轉(zhuǎn)身上樓。
明明......她只要看一眼。
哪怕一眼,也能看到這里面都是何以笙的東西。
都是他視若珍寶的東西。
可她的眼中,容不下一絲一毫的自己。
不過,何以笙還是停下了手,躺在了沙發(fā)上。
她回來了,自己也就不方便了。
何況......她明日還要上班,就不要打擾她睡覺了。
她也應(yīng)該不喜歡自己打擾她吧。
卻不曾想,何以笙剛剛躺在沙發(fā)上,蕭憶傾換上睡衣走來。
“怎么不回房間睡?”
她不明白,為何要睡在沙發(fā)?
明明他每晚都要摟著自己睡,哪怕自己不愿意,也要哀求好久。
“你睡眠淺,怕打擾到你。”
何以笙找了個理由,蕭憶傾沒有多想,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
“沙發(fā)不舒服,還是回床睡吧。”
何以笙沒有拒絕,他不想在這一個月被她察覺到什么。
安安靜靜的離開,是他的訴求。
只是躺在床上那一刻,蕭憶傾可能來了興致,一雙作亂的小手,落在了何以笙的身上。
他深吸了口氣,輕輕拿開她的手。
第一次拒絕了她。
蕭憶傾不解,察覺到了何以笙今天的古怪。
“你是生氣了么?”
“阡陌哥哥拿了獎,我只是想為他慶祝?!?br>
她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
很難得。
“不是。”
“有些累了。”
何以笙冷漠找了個理由,蕭憶傾沒說什么,抓著何以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何以笙的胸口睡下。
初陽升起,何以笙一夜沒有合眼,起來依舊為她準備早餐。
蕭憶傾睡了個好覺,吃著早餐的時候,也詢問著今天的工作。
作為蕭憶傾的經(jīng)紀人,何以笙事無巨細的告訴她今天安排的工作。
“好......”
“對了,昨天簽的那份通告是什么?我想看看?!?br>
她對工作很上心,并不是信不過何以笙。
何以笙心中咯噔一聲,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只是一個簡單的通告,不用看的?!?br>
蕭憶傾沒有察覺到何以笙的緊張,但依舊堅持要看。
“總歸是通告,我看過也有個心理準備?!?br>
何以笙沉默良久,還是從公文包拿出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
他不知道,蕭憶傾看過之后,會是什么態(tài)度。
瞧著她接過,準備翻看的時候,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這個時候。
蕭憶傾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顏阡陌打來的!
創(chuàng)傷,是肉體的破壞,傳遞到大腦,形成的生理上的感受。
神傷,是情感作為催化劑,傳遞到大腦,形成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
二者都很疼。
但是,創(chuàng)傷是可以經(jīng)過修復(fù),永久消除的疼痛。
但是神傷......即便修復(fù)了,也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回想起來,還是會隱隱作痛。
可是此刻的掛了電話的何以笙,卻感覺不到那么痛了。
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憊。
他回想著電話傳來顏阡陌的聲音,有一種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感覺。
哪怕他知道,不到一個月,就可以離開蕭憶傾。
可他還是想逃離!
開著車,吹著微風,本應(yīng)該很涼爽。
可何以笙卻感覺到絲絲涼意,一點點的鉆進皮膚,鉆進骨子里。
很冷很冷。
他漫無目的的開著,朝著家反方向開著。
仿佛能夠逃離那個窒息的世界一樣。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冷靜期要這么長。
長的如同一個漫長的世紀。
他多想一覺醒來,就是一個月之后。
那樣,他就可以俏俏的離開。
心中的雜亂,傳遞到腳上。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越來越快的車速。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伴隨著刺耳摩擦剎車片的聲音過后,傳來了一聲巨響。
他的車撞在了隔離帶,車頭變形,一片鐵片,刺入了他的大腿,鮮血止不住的流下。
何以笙忍著劇痛,冷靜的拿出手機,叫來了救護車。
也好在他的冷靜,保住了這條腿。
可卻也縫了足足二十針。
醫(yī)生讓何以笙聯(lián)系家人,縫了針的腿行動不便,還是需要家人照顧。
何以笙給蕭憶傾打去了十多個電話。
可是無一例外,她都沒有接。
此刻的她,一定沉浸在自己的幸福當中,應(yīng)該不會有時間搭理自己吧......
“先生,您愛人......聯(lián)系不上么?”
醫(yī)生的詢問,讓何以笙苦澀一笑。
“馬上要離婚了?!?br>
“可能......不會過來了?!?br>
“幫我請個護工吧,謝謝。”
醫(yī)生嘆了口氣,無奈搖頭,安排了一個護工照顧著何以笙。
護工是一位四十出頭的老大姐,瞧著何以笙可憐的樣子,忍不住發(fā)著牢騷。
“就算是要離婚了,過來照顧一下,也沒什么的?!?br>
“還真是狠心的女人!”
狠心么?
回想起這兩年的點點滴滴,何以笙有的只是沉默。
為了她的事業(yè),何以笙找尋著門路,甚至為了幫她爭取一個機會,喝到胃穿孔進了醫(yī)院,卻也不敢打擾她的工作。
她高強度工作和壓力下,睡眠不好,何以笙心疼不已,睡前都會給她泡腳,在她嫌棄的目光下,帶著討好的笑容,為她按摩著穴位。
她喜歡什么,何以笙都會去滿足,會為她準備禮物,會為她創(chuàng)造驚喜,會安慰她每一次的沮喪,稱贊她每一次的成功,可她回應(yīng)給何以笙的,只是惜字如金的兩個字,謝謝。
從頭到尾,他們兩人,就沒有愛情。
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維系著本不可能的愛情。
兩年。
七百三十天。
一萬七千五百二十個小時。
一百零五萬一千二百分鐘。
六千三百零七十二萬秒。
都訴說著她不愛自己。
哪怕是知道自己受傷了,怕是她也不會撇下顏阡陌。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足足一周后,她才知道了消息,來到了醫(yī)院。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何以笙,責怪起來。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
面對她的責怪,何以笙只覺得很累很累,不想解釋,也不想提起那十多個都打不通的電話。
“怕你擔心?!?br>
何以笙咧嘴一笑,回應(yīng)給她的依舊是善解人意。
蕭憶傾心中很自責,也很愧疚,坐在他身邊忍不住解釋起來。
“那天......那天我只是和阡陌哥哥突然碰到。”
“這幾天也是工作忙,沒有想到你?!?br>
“我......”
她的解釋,更加刺耳。
何以笙不想聽,打斷了她。
“我理解?!?br>
“你不用解釋這么多的?!?br>
蕭憶傾流露出更多的歉意,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
“謝謝。”
何以笙也笑了。
“不用謝,應(yīng)該的......”
原來,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何以笙可以善解人意不去計較。
現(xiàn)在,馬上要離婚了,他更應(yīng)該留給彼此臉面,也沒有必要去計較。
蕭憶傾聽著一如既往沒有改變的話,分辨不出其中的含義......早已變了味道。
只是心中的那份自責越發(fā)作祟。
“以笙,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的公布我們的婚事?!?br>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老公?!?br>
“好么?”
何以笙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好。”
可他還是撒著謊,回應(yīng)了她。
“我還有事兒,就不能照顧你了。”
她留下這句話,風塵仆仆的離開了。
但是何以笙卻看到她拿起手機時,閃過顏阡陌打來的電話。
她還是為了他離開了。
拋下了需要照顧的他。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習慣了。
出了車禍,何以笙自然不用去工作。
但是他的辭職報告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等到一個月結(jié)束,就徹底可以離開。
不著痕跡、如同從未來過一般離開。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何以笙躺在病床上,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一天、兩天......
足足過去半個多月。
他的傷還沒有好,但是可以出院了。
只不過,蕭憶傾沒有來接他出院。
從那次之后,更沒有露過面。
能看到的,只有網(wǎng)上關(guān)于她的動態(tài)。
還有那已經(jīng)登刊的雜志。
上面一張張她和顏阡陌郎才女貌的照片。
甚至傳來的花邊新聞,更有公司的炒作。
而這一切,原來都是她所厭惡的。
可現(xiàn)在......她沉默不語,宛若默認了這一切。
何以笙并不在意,而是數(shù)著時間。
“還有三天......”
何以笙回到了家,家中清冷無比。
屋內(nèi)沒有任何痕跡,仿佛這是一個荒廢了許久的房子。
看來......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很忙。
何以笙聯(lián)系了另外的住處,叫來了車,將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蕭憶傾回來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家門,卻看到忙碌的何以笙。
“你回來了?”
她眼中閃過驚喜,可看到正在搬家,流露出疑惑。
“我們要搬家么?”
生活上的事情,她從不干涉,樁樁件件都是何以笙安排。
“對?!?br>
何以笙依舊撒了謊。
“為什么要搬走呢?這里不是住的挺舒服的么?”
蕭憶傾靠在沙發(fā)上,疲憊的揉著肩膀。
“換個更舒服的地方?!?br>
何以笙平靜的回應(yīng),如果她能夠在意哪怕一絲一毫,也能發(fā)現(xiàn),搬走的......都是他的東西!
可是她,永遠也看不到了。
“對了......三天后,你有時間么?”
“那天......”
蕭憶傾微微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沒問題,是我們的喬遷之喜么?我有時間的?!?br>
可這話卻讓何以笙更為苦澀。
那天根本不是什么喬遷之喜。
而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
但是她忘的一干二凈。
“好,我等你。”
何以笙沒說什么,自顧自的收拾著。
蕭憶傾也沒說什么,累了便去樓上睡了。
三天的時間,也轉(zhuǎn)瞬即逝。
這也是何以笙和蕭憶傾婚姻的最后一天。
準確說,過了下午六點。
他們就不再是夫妻。
何以笙想和她吃最后一頓晚飯。
離別的晚餐。
忙忙碌碌,做了一桌子的菜后。
給她打去了電話。
“抱歉,以笙,阡陌哥哥突然有事,我要去一趟。”
“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何以笙沒有任何意外。
她都能忘記結(jié)婚紀念日,自己還能奢望什么呢?
自己做這些,只是不想留遺憾。
“好?!?br>
可終究,還是成為了遺憾。
但是他還是等到了六點,依舊沒有看到蕭憶傾的身影。
何以笙神情平靜,早就接受了這一切,將離婚協(xié)議書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又留了一封信。
寫給她的最后一封信。
留戀的看了最后一眼,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腦海之中,浮現(xiàn)過的點點滴滴。
最終只是化作遺憾的嘆息。
“蕭憶傾,你自由了。”
“未來......我們不必再見。”
“未來......祝你幸福。”
話落,何以笙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
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