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許棠苦追到手的白月光,可不過三年,她就膩了我。
大病初愈,醫(yī)生讓我飲食清淡。
可許棠卻強(qiáng)迫我吃下油膩的烤肉,只為逗她的竹馬開心。
她強(qiáng)行掰開我的嘴,看我痛苦,反而拍手大笑。
野狗撲來,許棠毫不猶豫扯過我當(dāng)人肉盾,用完就丟。
我被咬斷手腕倒在血泊中時(shí),許棠依偎在霍深懷里,哄他快走,怕我臟了她的眼。
后來,她卻哭著求我不要離婚。
……許棠說我大病初愈,一定要好好慶祝,臨時(shí)決定去野餐。
可看見沾滿孜然和辣椒粉的燒烤,我馬上笑不出來。
“棠棠,醫(yī)生讓我吃清淡點(diǎn)?!?br>
“你這個(gè)會(huì)不會(huì)太油膩了?”
許棠滿不在乎地抬頭瞥我一眼,將手里的烤串遞給霍深。
“你吃不了啊?
又不會(huì)死人,怕什么?”
“而且不就是咽喉炎嗎?
又不是什么大病,緊張兮兮的?!?br>
聽到許棠的話,我心里猛地一疼。
上個(gè)月霍深感冒,許棠半夜開車跑出去給他買感冒藥,在他床前守了整整三天。
而我做了扁桃體切除手術(shù),許棠都沒露面來看我一次。
見我情緒低落,霍深假惺惺地靠過來。
他略帶歉意,可眼里都是挑釁:“真不好意思,我和棠棠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br>
“都怪棠棠只記得我愛吃燒烤,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xùn)她?!?br>
霍深狡黠地朝許棠眨眼睛,兩個(gè)人莫名其妙挨在一起,親昵地肩靠肩。
我把烤串放下,默默地推到許棠面前,卻想不到這招致了許棠的不滿。
許棠把燒烤簽丟在我臉上,語氣埋怨:“宋州,你黑著個(gè)臉給誰看呢?”
“為了給你慶祝,我和阿深都推掉了手里的工作。”
“你愛吃不吃,別壞了我們的興致?!?br>
我扯出苦笑,忍不住反駁:“這難道不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玩嗎?”
許棠聽到我的話,火氣更甚,直接站起身把燒烤盤踹翻。
“好啊,反正你不想吃,那就都別吃了。”
油污濺在我干凈的白襯衫上,格外刺眼。
我詫異抬頭,不知道許棠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剛想要問她,可她卻先我一步抓起霍深的手快速跑開,還不忘回頭朝我做鬼臉。
“你自己一個(gè)人收拾吧,我要和阿深去蕩秋千了?!?br>
許棠跟少女懷春般和霍深在草地上奔跑,浪漫又夢(mèng)幻。
而我認(rèn)命地低頭看著一地狼藉,獨(dú)自嘆氣。
許棠清脆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我忍不住側(cè)目看去。
霍深站在她身后,不輕不重地推著她的后背。
比起我,他們才更像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duì)。
我苦笑,低頭繼續(xù)干手里的活。
突然,許棠的尖叫聲響起,她被重大的推力推出秋千,狠狠摔在地上。
我急忙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勢(shì),手還沒碰到她的身體,就被她嫌棄地拂開。
“滾開,別碰我?!?br>
許棠的手心微微擦出血,兩個(gè)膝蓋也泛起紫青。
我下意識(shí)想哄她,嘴巴微微張開,卻被她狠厲的眼神瞪回去。
許棠委屈地?cái)傞_手掌心,眼神濕漉漉地望著霍深。
“阿深哥哥,人家的手心擦破了,真的好疼啊。”
和許棠結(jié)婚這么久,她都沒有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和我撒過嬌。
我的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