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野狗被驅逐到我所在的位置。
野狗急紅了眼,見我赤手空拳,直接用力撲上來。
我沒有工具,只能用手護住頭部,狗牙狠狠穿透我的手臂。
將我手背上的肉撕扯下來,血液噴灑而出,深可見骨。
我痛苦地呻吟,捂著流血的胳臂,眼神哀求地望著許棠。
“棠棠,幫幫我,我的手好痛啊……”可許棠無動于衷,甚至怕狗再次襲擊她,將樹枝直直指向狗,做好防御準備。
我已經忘記被狗撕咬了幾次,反正手鮮血淋漓,應該是廢了。
許棠沒關心我一句,從始至終都護在霍深身前。
動靜太大,把小區(qū)的安保人員驚動,我才從狗嘴逃生。
許棠在保安的要求下,不情不愿地幫我撥打急救電話。
她嘟嘟囔囔,似乎是我小題大做。
“至于嗎?
不就是被狗咬了幾口?”
“你不是最喜歡狗嗎?
演戲給誰看啊?”
我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根本沒力氣理會許棠的話。
霍深慢吞吞地走過來,親昵地靠在許棠肩上。
許棠溫柔歪頭,蹭蹭霍深毛茸茸的腦袋,不由得感嘆。
“還是我的阿深哥哥好,才不會故意給我惹是生非?”
難道是我給她惹麻煩嗎?
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就特意提醒了許棠和霍深,最近小區(qū)多了很多狂躁的流浪狗。
我讓他們沒事別惹它,看見就繞道走。
狗是最通人性的生物,要不是許棠和霍深先招惹他們,怎么會被追著咬?
我額頭滲出冷汗,許棠蹲下身子,輕輕地幫我擦干凈汗珠。
她緊緊皺著眉頭,趕忙說幾句好話哄我,但也只是想讓我給她背黑鍋。
“宋州,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被咬了,那到時候保安問起來,你可一定要告訴他們?!?br>
“這狗是無緣無故攻擊我們,才不是我們先動手的?!?br>
“我可不想出丑,讓人看笑話。”
我傷得這么嚴重,可許棠心里只念著她金貴的面子。
許棠身上襲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個味道我記得,是許棠特意找代購在國外買來的香水孤品。
她說要送給一個很好的朋友。
我不小心拆開香水包裝,許棠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把我的衣服全部丟進垃圾桶泄憤。
霍深也走過來,虛情假意地關心我的傷勢,可他剛過來,那股檀香味就加重了。
我腦子里炸過一道白光,茅塞頓開。
原來許棠口中的好朋友,就是霍深。
以朋友之名行曖昧之實,許棠還真是懂得如何叫我心酸。
霍深的腳尖有意無意地碾過我的傷口:“哎呀,宋州你也不知道當心點。”
我吃痛挪開手,手腕的血弄臟霍深的皮鞋。
許棠激動地叫起來,拉著霍深后退,還不忘指責我。
“宋州,你知不知道霍深這雙皮鞋多少錢?”
“把你兩個腎賣了都不夠賠的,還不快點跟阿深道歉?!?br>
我發(fā)出一聲輕笑自嘲,抬頭倔強地望著許棠。
許棠不滿地瞪著我,逼迫我給人道歉:“宋州,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霍深可是我的竹馬,你得罪他,不就是得罪我嗎?”
“你還想不想和我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