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日知道我的處境后,無比氣憤,恨不得馬上戳穿霍深的真面目。
我則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給快要愈合的傷口上藥。
狗牙的咬痕很明顯,兩個黑漆漆的肉洞尚未結(jié)痂。
我想,這個傷疤也許要伴隨我一輩子了。
半夜,許棠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小心翼翼地摸上床。
她將身子縮進(jìn)我懷里,貼在我的胸腔處聽我的心跳聲。
許棠最近轉(zhuǎn)性了,變得特別黏人。
我沒有睡,也睡不著,于是睜開眼睛盯著她看。
許棠微微抬頭,撞進(jìn)我的視線里。
“宋州,你知道嗎?”
“霍深這幾天一直在向我求婚,想和我在一起?!?br>
“可是他每次說這個問題,我腦子里出現(xiàn)的都是你?!?br>
“宋州,我想我真的是很愛你。”
我輕笑,但許棠誤以為我是贊同她的話,往我的懷里繼續(xù)靠近。
她身上的酒味和檀香味交織在一塊,刺激我的胃不停收縮。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棠在我懷里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我忍不住流淚,打濕枕頭。
許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愛。
我身上的傷,她是罪魁禍?zhǔn)住?br>
聽見她說愛我,比讓我吃蒼蠅還惡心。
我緩緩起身,在許棠包里翻出她的手機,登陸她的微信。
將她和霍深的聊天記錄都拷貝下來。
而且我知道許棠通話有錄音的習(xí)慣,她和霍深那些對話,將會成為我最有力的證據(jù)。
我坐在床榻上,望著許棠香甜的睡顏,低頭嗤笑。
要是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要愛上許棠了。
第二天一早,許棠就起來給我做早餐。
她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端出我最愛吃的培根三明治。
吃飯的時候,許棠雙手撐在桌子上看我。
“宋州,我昨天晚上做夢了,我夢到我還在追你的時候?!?br>
“你那時候心氣高,我追在你后面你也不理我?!?br>
我低頭安靜地吃三明治,不太想理會許棠的絮絮叨叨。
門口傳來皮鞋聲,霍深欠揍的聲音響起。
“宋州,我的畫稿好了沒?。俊?br>
“沒幾天就決賽了,你還沒把稿子交給我?!?br>
霍深慢慢朝我靠近,手搭在我肩頭,故意用力捏緊。
許棠也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見。
“宋州,你還沒有把畫稿畫完嗎?”
我輕眨眼睛,優(yōu)雅地擦干凈嘴巴,“就差最后一點收尾了?!?br>
“剛好霍深來了,我現(xiàn)在就去畫完,把畫稿給他。”
霍深眼底閃過貪婪,他高興地搓動手掌,催促我趕緊去。
“好啊,你快去。”
“棠棠讓我來陪著就可以。”
許棠情不自禁地流露笑意,眼睛里倒映出霍深的身影。
沒關(guān)系,就讓他們再笑一會兒。
很快,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