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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皆愛白月光?離婚后我?guī)畠邯毭犁娡硪忸檹N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

            愛吹泡泡的魚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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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顧彥昇徹底沒了耐心,他眼眸森然,低沉壓抑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好,既然這樣,那你就一個人待著吧!”一個人待著?鐘晚意臉色一白。顧彥昇神色冷峻,看著他身后的顧小寶,眼底的溫度已經(jīng)不足以用寒冰來形容:“兩個孩子都姓顧,你一個也別想帶走。”說完,將顧小寶拉了出來?!安灰?!”鐘晚意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苦苦哀求:“顧彥昇,你不能這么做,我已經(jīng)把大寶留下了!”顧彥昇一把將顧小寶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往出走。顧小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說不了話,就是哭,哭的顧彥昇的心情更差了?!邦櫩偂!北gS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鐘晚意,臉色凝重。老大和太太之前還算是和諧,怎么今天就要到了搶孩子的地步?顧彥昇薄唇緊抿,周身的氣壓格外的駭人。他頭...

            主角:鐘晚意顧彥昇   更新:2024-11-16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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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鐘晚意顧彥昇的其他類型小說《父子皆愛白月光?離婚后我?guī)畠邯毭犁娡硪忸檹N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愛吹泡泡的魚”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顧彥昇徹底沒了耐心,他眼眸森然,低沉壓抑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好,既然這樣,那你就一個人待著吧!”一個人待著?鐘晚意臉色一白。顧彥昇神色冷峻,看著他身后的顧小寶,眼底的溫度已經(jīng)不足以用寒冰來形容:“兩個孩子都姓顧,你一個也別想帶走?!闭f完,將顧小寶拉了出來。“不要!”鐘晚意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苦苦哀求:“顧彥昇,你不能這么做,我已經(jīng)把大寶留下了!”顧彥昇一把將顧小寶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往出走。顧小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說不了話,就是哭,哭的顧彥昇的心情更差了?!邦櫩??!北gS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鐘晚意,臉色凝重。老大和太太之前還算是和諧,怎么今天就要到了搶孩子的地步?顧彥昇薄唇緊抿,周身的氣壓格外的駭人。他頭...

            《父子皆愛白月光?離婚后我?guī)畠邯毭犁娡硪忸檹N最新章節(jié)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

            顧彥昇徹底沒了耐心,他眼眸森然,低沉壓抑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好,既然這樣,那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一個人待著?

            鐘晚意臉色一白。

            顧彥昇神色冷峻,看著他身后的顧小寶,眼底的溫度已經(jīng)不足以用寒冰來形容:“兩個孩子都姓顧,你一個也別想帶走?!?br>
            說完,將顧小寶拉了出來。

            “不要!”

            鐘晚意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苦苦哀求:“顧彥昇,你不能這么做,我已經(jīng)把大寶留下了!”

            顧彥昇一把將顧小寶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往出走。

            顧小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說不了話,就是哭,哭的顧彥昇的心情更差了。

            “顧總。”

            保鏢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鐘晚意,臉色凝重。

            老大和太太之前還算是和諧,怎么今天就要到了搶孩子的地步?

            顧彥昇薄唇緊抿,周身的氣壓格外的駭人。

            他頭也沒回,冷冷的吩咐:“攔住她?!?br>
            “是!”

            “小寶!”

            鐘晚意撕心裂肺的喊著沖上前,幾個身高體闊的保鏢形成一堵人墻,攔住了她的路。

            淚水順著她精致的小臉拼命的流,她眼角猩紅,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悲痛欲絕。

            顧彥昇,我明明都已經(jīng)主動退出了,為什么你還是要逼我。

            小寶,對不起,對不起......

            是媽媽太弱了。

            大寶說的不錯,媽媽什么都做不到,對不起......

            但你放心,媽媽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媽媽說什么也要帶著你一起離開!

            顧小寶撲騰著小腿,哭著喊著不停的捶打顧彥昇結實的后背。

            眼看著就要上車,她一張嘴,咬住了顧彥昇的肩頭。

            顧彥昇劍眉狠狠一擰,臉色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這小東西人不大,力氣倒不??!

            他不由分說的將顧小寶塞進車里,嗓音沉冷:“顧憬婻!”

            顧小寶膽子小,對顧彥昇更是又敬又怕,見他臉色難看,頓時不敢動彈了,小小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害怕極了。

            見她發(fā)抖,顧彥昇才意識到自己太兇了。

            他斂了斂心神:“聽話,別和你媽一樣不懂事?!?br>
            媽媽才沒有不懂事!

            明明是爸爸欺負媽媽!

            顧小寶嘴巴一瞥,眼淚像是開了閘似的,說來就來。

            顧彥昇臉色一黑。

            這七年來,兩個孩子在面前總是很安靜,大寶不善言辭,性格冷僻,從不會哭。

            二寶不會說話,但是性格溫順,雖然和他不是很親近,但對于他,總歸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抗拒。

            怎么今天就說不通了?

            他有些頭疼,干脆選擇冷處理。

            小孩子,終歸哭哭就好了。

            可他從小看了顧小寶的爆發(fā)力,直到回到了生日宴,都哭的一抽一抽的。

            見狀,顧夫人淡漠的瞥了一眼,厭嫌道:“這是怎么了?哭的吵死了。”

            對于這個孫女,她實在是有些喜歡不起來,性格軟弱不說,還是個啞巴。

            都怪鐘晚意那個賤貨,干擾了他們家的基因。

            顧彥昇黑著臉一言不發(fā),黑眸中滿是深沉。

            他從來沒像剛才一樣覺得帶孩子這么麻煩過。

            鐘晚意平日里,也是如此辛苦嗎......

            見他不想說,顧夫人也沒多問,反正對于小寶的事情,她向來是不操心的。

            大寶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fā)上,腿閑散的蕩來蕩去:“奶奶,媽媽和爸爸提出離婚了。”

            他抓了一塊甜品塞在嘴里,甜膩的味道頓時散開,他一臉饜足。

            “妹妹不想離開媽媽所以才哭的,但我早就想換一個媽媽了,小姨那樣的我就很......”

            “顧大寶!”

            顧彥昇嗓音又低又沉,帶著警告:“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和?!?br>
            大寶本來就怕她,眼下見他嚴肅的模樣,登時就小臉一拉,紅了眼眶。

            顧夫人一見心疼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哄:“乖乖,沒事啊,奶奶在?!?br>
            說完,又一臉埋怨的看著顧彥昇:“你對一個孩子兇什么?孩子的感受才是最真實的,他不喜歡那個女人,說明那個女人就有問題!”

            大寶在她懷里默默點頭。

            奶奶說的對,媽媽就是有問題!

            鐘沁兒這時候走過來,見顧夫人臉色難看,笑著哄:“伯母,今日可是您的生辰,萬事開心最重要,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也得等過了今天再說嘛,沁兒最喜歡看您笑了,很漂亮的?!?br>
            看看,同樣都是鐘家的女兒,這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顧夫人嘆了口氣,拉住了鐘沁兒的手:“彥晟,不是媽說,你早就應該和鐘晚意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離婚了,當初她費勁心思爬上你的床不說,還以孩子威脅讓你娶她,多陰險的女人吶,我都怕大寶小寶兩個孩子跟著她學壞!”

            顧彥昇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有些頭大。

            “媽,當著孩子的面,這些話就別說了?!?br>
            顧夫人卻不以為然:“他們也長大了,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小寶喜歡沁兒也絕對不是沒有道理啊,一定是那個女人平時對孩子也不好,我上次可看見了,大寶想吃個蛋糕都不讓?!?br>
            也許是報復心理,小寶聽到這兒,又在嘴里塞了一塊兒小蛋糕。

            見兒子不理會自己,顧夫人又扭頭看向了鐘沁兒,越看,心里越喜歡。

            “沁兒,如果你是我顧家的兒媳多好啊,人美心善,可惜,當初讓鐘晚意鉆了空子,明明你和彥晟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鐘沁兒心里別提多爽。

            她按捺著內(nèi)心的悸動,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軟聲軟語:“伯母......我和彥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br>
            過去?

            怎么可能會是過去。

            倘若當初不是她給鐘晚意制造了機會,她怎么可能有機會成為顧夫人?

            鐘晚意這些年的風頭,全都是她施舍給她的。

            如今,也該是時候還回來了。

            這時,原本在沙發(fā)上坐著默默哭泣的小寶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站了起來,她軟乎乎的臉蛋上滿是怒意,拿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朝著鐘沁兒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杯子碎在地上,玻璃四濺。

            “顧小寶!”

            周圍的人驚慌的站起來,驚擾了宴會的氛圍。

            鐘沁兒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紅酒液體,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了。

            這小啞巴竟然敢潑她?!




            車內(nèi),鐘晚意趴在方向盤上,半晌緩不過來。

            被親生兒子如此謾罵,有哪個當媽的能接受?

            忽然,她的衣袖被拽了拽。

            顧小寶見她抬頭,笑了,一把摟住了她,奶呼呼的臉上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媽媽別難過,小寶會一直陪著媽媽的!

            鐘晚意的眼淚差點沒繃住。

            在顧家父子那受的憋屈,全都被眼前的這個小天使填滿了。

            生孩子,還得是閨女。



            鐘晚意調(diào)整好了情緒,一路開車回到了顧家,一進門,顧彥昇就打來了電話。

            她看了一眼,掛斷。

            這是他第一次掛掉顧彥昇的電話。

            她干脆利索的整理好了自己和小寶的東西,拎著行李箱下了樓。

            從頭至尾,顧小寶都乖乖的跟在鐘晚意的身后,像個小尾巴。

            鐘晚意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茶幾上,抬眼望著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家。

            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會沒有感情。

            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精心料理過的痕跡…

            只是以后,這些痕跡都會被淹沒。

            不,準確來說,是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

            鐘晚意斂了思緒,再沒留念,拉著顧小寶和行李箱踏出了顧家的大門。

            剛到停車場,一輛程亮的黑色賓利就猛地停在了他們面前。

            鐘晚意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將小寶護在了身后。

            顧彥昇從車上下來,一股天生自帶的壓迫感沉甸甸的朝她逼來。

            男人俊逸的臉上布滿薄冰,風雨欲來。

            “你要干什么?!?br>
            他冷聲質問,周身的氣壓低沉:“媽的生日宴說走就走?”

            顧小寶探出個小腦袋來,小心翼翼的窺探。

            爸爸媽媽又要吵架了嗎,嗚嗚嗚,好可怕~

            鐘晚意絲毫不懼怕與他對視,冷笑一聲:“我去做什么,給你和鐘沁兒做陪襯?襯托你們抗儷情深?”

            今晚,顧彥昇不顧她的顏面與鐘沁兒一同出席,用行動證明了這些年的流言蜚語。

            那時候,他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當然沒有!

            想到這兒,鐘晚意的心里更冷了:“再說了,顧夫人本來也就不想讓我去,有鐘沁兒在她身邊,足夠了。”

            連稱呼都變了。

            顧彥昇劍眉深擰,揉著鼻梁骨,顯然有些不耐煩:“別無理取鬧了,適可而止吧?!?br>
            直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她在作。

            鐘晚意自嘲的笑了笑,看向男人的目光里一片涼?。骸邦檹N,我要和你離婚。”

            “鐘太太三個字,還給你?!?br>
            顧彥昇雙眸犀利的瞇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冷冽而譏誚。

            她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離婚?

            她舍不得。

            顧彥昇冷笑一聲,低沉的嗓音,滿是嘲諷。

            “鐘晚意,真把自己當顧家的人了?!?br>
            涼薄的語氣,準確無誤的扎進了鐘晚意的心臟。

            是,為奴為婢還有工資拿呢。

            這些年,她頂著顧太太的名號,卻連家里的傭人都不如。

            真是可笑,她到現(xiàn)在才看清楚這一切。

            她懶得周旋,冷冷的說道:“離婚協(xié)議書我放茶幾上了,回去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了。”

            說完,說走就走。

            顧彥昇的臉色一沉,帶著些許的警告:“鐘晚意,別太過。”

            剛剛這個女人眼底,是冷漠嗎?

            他覺得是他看錯了。

            在他面前,鐘晚意溫順的像是沒有脾氣的寵物,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鐘晚意輕嗤一聲,回頭,嘴角漾著譏諷的笑:“我走了,不是剛好可以給鐘沁兒騰地方?你們兩個不是商量好了,等我走了,二婚?”

            顧彥昇微微一頓,蹙起眉:“你聽誰說的?!?br>
            “顧總自己說過的話,這么快就忘了嗎?”鐘晚意清冷的眼底滿是疏離:“現(xiàn)在我主動離開,你滿意了吧?”

            顧彥昇這才有些確信了她是要真的離婚。

            但他依然不愿意接受,一個以他為命的女人真的會舍得。

            他深邃的目光猶如寒潭,冷笑了下:“七年前,你費盡心思地爬床替嫁,現(xiàn)在卻能這么輕松的說放棄?”

            “鐘晚意,說到底就是生氣?!?br>
            他靠近鐘晚意,憑著優(yōu)越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更何況,你有什么資格提出離婚?”

            他侵略性的氣息太過壓人,鐘晚意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可身后緊緊拉著她衣角的小團子,卻又給了她勇氣。

            鐘晚意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顧總這么不干脆,是舍不得了?”

            舍不得?

            顧彥昇輕蔑一笑,眼里沒什么溫度,只有無盡的譏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br>
            縱使有準備,鐘晚意還是內(nèi)心一窒,心口疼的像是在滴血。

            顧彥昇臉上的笑意褪去,目光銳利:“你當婚姻是什么,兒戲?”

            她費盡心思的成為他的妻子。

            現(xiàn)在又像沒事人一樣,說走就走?

            當他顧家是賓館嗎?

            鐘晚意心痛的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受夠了?!?br>
            “顧彥昇,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爛人,又臭又爛,這場婚姻你是受害者,我又何嘗不是呢?”

            “你不是早就想和我離婚了嗎?我成全你,離婚協(xié)議上,我只提出了一點?!?br>
            鐘晚意緊緊的拉著顧小寶,語氣堅決:“把小寶給我?!?br>
            顧大寶心性成熟,他要是不想跟她走,她說什么都沒用。

            更何況,顧夫人重男輕女,他是顧彥昇的長子,比起小寶,他的生存環(huán)境會好很多。

            顧彥昇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一只偷窺的“小團子”,臉上籠著一層陰云。

            “你做夢?!?br>
            簡單的三個字,將鐘晚意打入了谷底。

            “離婚,你沒資格提?!?br>
            顧彥昇氣勢強勢,沒給鐘晚意思考的機會,拉著她就要上車:“跟我回生日宴?!?br>
            “顧彥昇!”

            鐘晚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甩開了他的禁錮。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如果不是當年鐘晚意趁虛而入,顧太太能輪得著她?”

            “鐘二小姐溫柔賢惠,知書達理,鐘晚意和她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br>
            酒宴大廳的真皮沙發(fā)處,調(diào)侃的言論愈發(fā)大膽。

            “是啊彥昇,知道你喜歡鐘二小姐,說吧,打算什么時候離婚娶她?”

            鐘晚意的腳步驀地頓住,透過人群,看向了端坐在沙發(fā)上氣質最為矜傲的男人。

            他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分明利落,骨相優(yōu)渥到毫無瑕疵,此刻此刻,純黑色的西裝,一點看不出來他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聽到幾個好友的發(fā)問,他深沉內(nèi)斂的眸中冷冽一片,叫人窺探不明。

            鐘晚意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眼底閃爍。

            她和顧彥昇結婚七年了。

            她知道,顧彥昇對她沒有感情,他心里喜歡的......一直都是她的妹妹,鐘沁兒。

            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希望能從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嘴里,得到那個她期許的回答。

            顧彥昇向后靠了靠,面部表情冷淡,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撥動著手里的佛珠手串,冷冷開口:“不確定。”

            鐘晚意腳下一軟,從頭涼到腳。

            不確定?

            是不確定什么時候和她離婚,還是不確定什么時候娶鐘沁兒?

            她口中發(fā)澀,心里對這個男人的奢望蕩然無存。

            也許是從未得到過甜頭,所以在知道顧彥昇的真實想法后,她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只是覺得五臟六腑都攪成了一團,難受的透不過氣。

            他不愛她,他恨她拆散了他和鐘沁兒,厭她心機深重爬上他的床,就連顧家的人,也不認可她。

            這個對她厭惡至極的男人,甚至可以為了鐘沁兒去死!

            但他不知道的是,七年前,就是鐘沁兒找到了她,以養(yǎng)母威脅她,讓她爬上顧彥昇的床,替她嫁進了顧家。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鐘沁兒不想嫁給一個植物人!

            顧彥昇是為了救她才成為植物人的。

            可鐘沁兒不在意。

            即使顧家在京城權勢滔天,顧彥昇又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她也不愿意搭上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

            但就在新婚夜,那個在床上躺了兩年的男人,醒了。

            顧彥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離婚。

            鐘晚意永遠不會忘記,顧彥昇看她時那滿臉厭惡的表情。

            婚沒離成。

            因為她懷孕了。

            這七年,她處處謹小慎微,費力討好,可到頭來呢......

            一個女人最寶貴的七年,她給了顧彥昇。

            想到這兒,鐘晚意拼盡全力提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自己辛辛苦苦愛了七年的男人,悲愴的笑了。

            七年了,那個污點就像烙印,在她身上從沒洗干凈過。

            她就是個為了嫁入豪門連植物人都不放過的惡毒女人。

            外界這么認為,顧彥昇也這么認為。

            是她拆散了顧彥昇和鐘沁兒。

            她罪該萬死!

            鐘晚意心灰意冷的閉上雙眼,片刻后,轉身上樓。

            兒童房里,顧憬烯和顧憬婻正在堆樂高。

            鐘晚意推門進去,將他們兩個拉了起來:“大寶小寶,我們回家。”

            “我不要!”顧大寶稚氣未脫的臉上一臉沉悶:“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我們禮物還沒送出去呢,要走你走!”

            鐘晚意本就不爽利,眼下看到顧大寶和她對著干,心里的淤堵更甚了。

            看著眼前像是縮小版的顧彥昇,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鄭重地說:“媽媽和爸爸......”

            她頓了頓,好一會兒后,才鼓足勇氣道:“可能要離婚了?!?br>
            “媽媽想帶你們一起走?!?br>
            顧彥昇他喜歡鐘沁兒,以后和鐘沁兒結了婚,肯定是會要孩子的!

            她不敢想象,如果到時候他們有了孩子,大寶和小寶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大寶心思細膩,性格古怪,不擅與人交流,無論是在學校里還是在家里,他都不會向任何人剖白心意,更別說和鐘沁兒了。

            小寶就更不讓人放心了,她善良純凈,雖然只有五歲,但美好的像是天使,只可惜在三歲那年受了刺激,導致失聲,到現(xiàn)在都沒辦法開口說話。

            鐘晚意收回思緒,看著兩個寶貝臉上錯愕的表情,心里針扎似的疼。

            是她造的孽,卻要連累兩個孩子和她一同遭罪。

            她剛想要安慰,小寶晃了晃她的手,明亮大眼眨巴眨巴,慢吞吞的比劃著手語:媽媽,什么是離婚。

            鐘晚意的心都要化了。

            她摸了摸她的發(fā)頂,眼眶里淚花打轉,卻還是笑著說:“就是以后,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住了?!?br>
            小寶還是不太明白,繼續(xù)問: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住了?

            這下,沒輪得著鐘晚意說話,一旁的顧大寶忽然炸了毛,一把推開了鐘晚意,情緒失控的大喊:“因為他們要離婚!”

            鐘晚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顧大寶,在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眼眸里,她看到了厭惡。

            “離婚就是你和我以后有爸沒媽,有媽沒爸!”

            顧大寶吼完,空氣忽然就沉寂了下來。

            半響后,鐘晚意冰涼的指尖被一雙小手攥住。

            小寶沖她咧嘴一笑,露出了幾顆齊排排的小牙齒。

            她要和她走。

            鐘晚意天塌了一樣難受,胸口酸酸漲漲的。

            但凡小寶沒這么懂事,她都不會覺得有這么虧欠。

            她抽了下鼻翼,欣慰的點了點頭。

            大寶看到妹妹的反應,臉色登時就變了,他干脆將桌上的積木全都推到了地上,直接爆發(fā):“要走你們走,我才不要和你走呢!”

            小寶被嚇了一跳,怯懦糯的躲在鐘晚意身后,不敢吭聲。

            “顧憬烯?!?br>
            鐘晚意皺眉:“你嚇著妹妹了。”

            顧大寶看了一眼瑟瑟發(fā)抖的小寶,拳頭緊緊的攥著,可他畢竟是個小孩子,氣性上來的時候又怎么能控制的住。

            他咬著牙,眼淚在眼眶里打了好幾個圈,卻倔強的不讓它流下。

            “如果不是你,我和小寶才不會看人臉色!小寶也不會因為受了刺激導致不能說話被人欺負!”

            “你什么都不會,所以爸爸不要你!這么多年全是爸爸在養(yǎng)著你,離開了爸爸,你根本生活不了!”

            “爸爸喜歡小姨,我也喜歡小姨!我們可以生活的很好,才不用你管!”

            不愧是自己親生的,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最疼了。

            幾番攻擊下來,鐘晚意只覺得連吸入的空氣都像是刀子刮著她的肺,刺得生疼。

            她緊緊的攥著小寶的手,失望的看著顧大寶,一股挫敗和悲痛油然而生。

            “好。”

            她拼盡全力丟下一個字,轉身離開。




            好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

            “別惺惺作態(tài)了。”鐘晚意心中一陣泛冷,直言道:“小寶呢,我只想帶走小寶。”

            她懶得周旋,剛才進門,她沒看到男士的皮鞋,說明顧彥昇不在。

            這是帶走小寶最好的機會。

            “想帶走小寶可以,但是你必須凈身出戶?!?br>
            這時,顧夫人緩緩從樓上下來,看到鐘晚意的那一瞬間,眼底滿是不滿和嫌棄。

            她將手里的合同遞出去:“簽字吧?!?br>
            鐘晚意咬著牙沒接。

            這幾年她為了照顧兩個孩子沒有工作,全靠著顧彥昇那點可憐的施舍,倘若凈身出戶,即使找到了工作,短時間內(nèi)也很難有足夠的經(jīng)濟來源。

            她一個人也就算了,她怎么可能讓小寶跟著她一起吃苦?

            顧彥昇作為父親,理應負責。

            見她遲遲不接,鐘沁兒故作貼心的靠上去。

            “姐姐,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眼下彥晟和伯母都是同意的,倘若你現(xiàn)在不簽,等過段時間,可能連小寶的撫養(yǎng)權都拿不到了。”

            鐘晚意呼吸一窒,嗓音沙?。骸斑@是顧彥昇的意思?”

            她知道這個男人絕情,可沒想到竟然能絕情到如此地步!

            小寶好歹也是他的女兒,他家財萬貫卻連個撫養(yǎng)費都冷漠的不給......

            “當然了?!?br>
            顧夫人直接把合同甩在鐘晚意懷里,冷嘲熱諷:“彥晟早就受夠你了,當初要不是你設計爬上他的床,顧家豈能有你的地位?讓你帶走小寶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你要是再不識相,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了!”

            鐘晚意指尖微顫,看著合同上的幾個大字,直到眼睛泛酸,她苦澀一笑。

            這便是她這幾年卑微討好的一家人。

            她心累的呼了一口,沒有退讓:“我不會簽字的?!?br>
            也許是他們的絕情,讓她更加的清醒,她將合同放在桌上,態(tài)度堅決:“顧彥昇婚內(nèi)出軌,理應賠償。還有小寶,我也一定是要帶走的,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會通過法律程序走流程?!?br>
            顧夫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尖刻起來:“你個賤人,你還想惦記顧家的錢!要不是你......”

            “當初我是為什么要嫁入顧家,這個你得問問你心目中得好兒媳!”

            鐘晚意目光如刀的看向鐘沁兒,心口像是被一雙手狠狠的掐著。

            感知著顧夫人投過來的目光,鐘沁兒瞳孔猛地一縮,頭皮頓時麻了半邊。

            她不自然的扯出了一抹笑:“姐姐這是什么話?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嫁入顧家的?!?br>
            這話是在給鐘晚意敲警鐘。

            鐘晚意緊緊的咬著牙關,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么多年,對于那些謾罵她從未解釋。

            因為當初她確確實實為了錢爬上了顧彥昇的床,這是不爭的事實。

            鐘沁兒就是拿捏了這一點,才放心的讓她加入顧家。

            準確來說,讓她如此無所畏懼的,還有那個男人獨一份的偏愛和信任。

            單這一點,鐘晚意就輸?shù)靡凰?,毫無勝算。

            “伯母,姐姐就是一下子著急了才口無遮攔,要不,咱們再和彥晟說說,給姐姐一些撫養(yǎng)費?要不她一個人帶孩子,實在是可憐......”

            在鐘沁兒善解人意的對比下,鐘晚意此刻絲毫不值得顧夫人同情。

            她冷笑一聲:“這是她自找的,要么帶著小寶滾,要么自己滾,沒得商量!”

            “好?!?br>
            鐘晚意回答的干脆:“那咱們就法庭上見?!?br>
            說完轉身就走。

            她忍讓了七年,這次,她不想再忍了。

            大不了撕破臉,反正也沒什么情義可言。

            鐘晚意回去便找門路,找律師,起先都是要幫的,可是一聽對方的身份,連話都沒完就掛了電話。

            她心煩意亂的翻著列表,下一秒,指尖一頓。

            謝晨學長

            鐘晚意頃刻就坐直了。

            她咬著大拇指,猶豫片刻后,嘗試著給謝晨發(fā)了個信息。

            沒有紅色感嘆號,而且對方回復的很快。

            鐘晚意心頭的希冀被點燃,在鍵盤上一頓操作交代了自己目前的情況,發(fā)出去后,焦灼的等待著對方回信。

            可以,見面詳細聊一下。

            鐘晚意瞳孔放大,因著激動,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

            她沒有猶豫,當即答應赴約。

            謝晨是她上學時期法律系的學長,成績優(yōu)異,畢業(yè)后好像出國留學了,之前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好像聽說,他現(xiàn)在是國內(nèi)頂尖律師,倘若他可以幫忙,和顧家的這一仗,應該是有些勝算的吧......

            鐘晚意一夜未眠。

            次日晌午,還沒到約定時間,她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餐廳。

            約莫十分鐘后,謝晨也來了。

            他意氣風發(fā),五官俊朗,比上學時期更添了幾分成熟和穩(wěn)重。他一眼便看到了鐘晚意,打了個招呼,含笑坐下。

            “好久不見?!?br>
            鐘晚意也跟著笑了:“記得學長之前喜歡喝美式所以點了一杯,不知道現(xiàn)在口味有沒有變化。”

            “只要是你點的,白開水我也喜歡?!?br>
            謝晨一貫幽默。

            鐘晚意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不少。

            二人嘮了幾句家常,直奔主題。

            鐘晚意將連夜準備的情況說明遞給了謝晨:“這里面我和顧彥昇的詳細情況,還有我想爭取到的權益,也都在里面了。”

            樓梯上,幾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從包間出來,紛紛對著中間那個矜貴的男人諂笑。

            “能和顧氏合作是我們的榮幸,還望以后顧總能夠多多幫襯?!?br>
            顧彥昇眉眼冷峻,對此,只是恰好好處的勾了勾唇,冷漠又疏離。

            “顧總?!?br>
            正要下樓,助理忽然貼近:“太太好像在樓下?!?br>
            顧彥昇狹長的眸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鐘晚意的聲影。

            她和對面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笑得明媚招搖,格外的刺眼。

            顧彥昇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周身的氣壓急劇下降。

            他嘴角扯起冷意,風雨欲來。

            這便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離婚的真正理由嗎?

            很好,很好。

            他帶著怒意剛要下去,手機忽然響了。

            那頭,傳來了鐘沁兒焦急哭喊的聲音—

            “彥晟不好了,大寶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醫(yī)生剛剛下了病危通知書......”

            與此同時,鐘晚意也收到了小寶用電話手表打來的電話。

            看到來電提示,鐘晚意臉色突變,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嗓音難掩驚喜:“小寶,你拿到手表了是不是?告訴媽媽,你現(xiàn)在在哪里,媽媽去接你!”

            然而,回話的卻是一個男人。

            “您是顧大寶的媽媽吧,我是市醫(yī)院的醫(yī)生,孩子花生過敏,現(xiàn)在情況非常的不好?!?br>
            簡單的幾句交代,鐘晚意嘴角的笑赫然凝固,臉色慘白如紙。

            她身子一軟,勉強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情緒崩潰。

            “好,好,我馬上就來!”




            賓客們紛紛朝他們指指點點,議論聲此起彼伏。

            顧夫人的臉都綠了,端莊的面容上滿是慍怒:“你想干什么,小小年紀,你還想動手不成?!”

            顧大寶是最震驚的。

            他看著緊緊攥著拳頭一臉怒氣的妹妹,眉心擰成了一團。

            小寶脾氣是最好的,她乖巧聽話,從不會違抗別人的話,說什么做什么,可是剛剛,她竟然會有那么過激的舉動!

            一時間,他竟然覺得從來不認識這個妹妹。

            小寶啞著嗓子發(fā)出了一個單音,干脆將桌上的酒杯全都推了下去。

            顧彥昇臉色一變,將她扯到了自己身邊:“顧小寶!”

            “反了,反了,這就是鐘晚意那個賤人教出來的孩子,看我今天怎么教訓她?!?br>
            “伯母?!?br>
            鐘沁兒紅著眼眶拉住顧夫人,隱忍的咬著唇:“小寶還小,不懂事,可能就是一下子接受不了和母親分離,我們給她一點時間。”

            話說這么說,可她心里快要氣死了!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打死這個小賤種!

            不愧是鐘晚意的女兒,和她一樣賤!

            顧彥昇臉色極其難看,他給身后的傭人遞了個眼神,后者立刻上前,拉住了小寶。

            “把她關回房間。”

            傭人趕緊抱著顧小寶走了。

            一切平息后,顧彥昇安撫了一下賓客的情緒,宴會才得以繼續(xù)進行。

            小孩子,有脾氣正常,只是他們沒想到,顧家那個小小姐看起來軟軟的,沒想到殺傷力竟然也這么大!

            顧夫人在鐘沁兒的安撫下緩了好一會兒。

            “鐘晚意不是想要小寶嗎,干脆給了她得了,早早離婚,省得麻煩?!?br>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她對小寶的好感頓時無影無蹤了。

            給了鐘晚意也好,省的那小啞巴長大拖累顧家。

            鐘沁兒在一旁聽著,頓時眼睛都亮了。

            只要解決了顧小寶,她進顧家的阻礙就等于清理了一半啊。

            “不可能?!?br>
            顧彥昇拒絕的斬釘截鐵:“兩個孩子,她一個也別想帶走。”

            鐘沁兒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死死的咬著牙,心中怨懟。

            進了顧家,她是絕對不會去養(yǎng)鐘晚意的孩子的!

            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這兩個禍患徹底的趕出顧家。

            顧彥昇心煩意亂,將杯中的酒一口吞下后站了起來,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紐扣系好,黑眸深沉:“我還有事,先帶大寶回去?!?br>
            “彥晟,我和你一起回去。”

            鐘沁兒趕忙站起來,見顧彥昇看過來,她解釋道:“大寶剛剛離開母親,身邊一定需要一個女人照顧,這段時間,我可以幫忙過度......”

            大寶很給面子的拉住了她的手:“爸爸,我想讓小姨陪我?!?br>
            顧彥昇瞥了他一眼,沒多想,答應了。

            鐘沁兒臉上難掩喜悅,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拉著大寶就跟了上去。

            大寶這孩子夠意思。

            也不枉費她平時忍著厭惡討好他。

            顧彥昇送他們二人回了老宅,自己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他搖下車窗,暗夜里,他本就深雋的俊顏愈發(fā)的棱角分明:“聽你小姨的話,還有......”

            顧彥昇抬眸,嗓音不溫不熱:“別給他亂吃東西?!?br>
            他隱約記得鐘晚意說,大寶似乎是過敏體質。

            鐘沁兒含笑點點頭:“放心吧,彥晟?!?br>
            顧彥昇沒再說話,讓司機驅車離去。

            沒一會兒,顧夫人就回來了,鐘沁兒給她遞了熱水,她眼珠子轉了轉,溫聲道:“伯母,其實彥晟對姐姐沒什么感情,如今不同意,不過是因為怕兩個孩子沒人照顧......”

            她頓了頓:“可是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

            顧夫人凝眉,陷入了沉思。

            鐘沁兒又道:“您是彥晟的母親,要是可以幫幫他們兩個人的話,可能對他們誰都好吧。”

            顧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件事,還是要盡快決斷?!?br>
            聞言,鐘沁兒嘴角扯起冷意,沒再說什么。

            ......

            陰涼冰冷的停車場里,鐘晚意艱難的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悲傷過度暈倒了。

            她頭痛欲裂,強撐著爬了起來。

            鐘晚意,你不能倒下,小寶還等著你呢。

            想到被顧彥昇帶走的小寶,鐘晚意眼底迸發(fā)出了決絕的狠意。

            她上了車,和酒店確認晚宴已經(jīng)結束后,一路開車到了顧家老宅。

            鐘晚意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大寶,而他的身邊,坐著鐘沁兒。

            也不知道是從來沒有在顧大寶臉上看到過如此溫順的表情還是什么,她忽然就止步不前了。

            鐘沁兒正在給顧大寶講故事。

            她聲音溫柔,從來只知道和鐘晚意對著干的顧大寶溫順的躺在她懷里,安安靜靜的十分乖巧。

            一大一小,場面溫馨極了。

            鐘晚意有些閃神,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碾過似的一樣疼。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畫面,可是就被鐘沁兒輕輕松松的做到了。

            挺諷刺的,也挺失敗的。

            “姐姐?”

            鐘沁兒看到了她,欣喜的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br>
            這話說的,她和顧彥昇還沒離婚呢,她都能來,她這個正主反倒是不能來了。

            鐘晚意走進去,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意:“我來接我的孩子。”

            大寶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跳下來。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么!”

            剛剛鐘晚意帶著小寶走的時候,他追了出去,他親眼看著鐘晚意開車離開,沒有一絲挽留。

            他就知道,鐘晚意不喜歡他,比起小寶,他就是個叛逆并且討人厭的孩子!

            所以鐘晚意才會總管著他,覺得他做什么都不對。

            同樣的事情,小寶做了沒錯,他做了就有錯。

            不就是離婚嗎,他早就想脫離鐘晚意的掌控了!

            想到這兒,他看向鐘晚意的目光里只有無盡的不耐煩和嫌棄。

            “我再說一遍,我喜歡小姨,我是不會和你走的!”

            鐘晚意的心被刺得生疼。

            她口中苦澀蔓延,自嘲的笑了。

            不愧是顧彥昇的孩子,喜歡的類型都和他一模一樣。

            “姐姐,大寶還是個孩子,你別和他計較......”鐘沁兒掩下眼底的得意,語重心長的對大寶說:“大寶,別和媽媽這么說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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