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引來了沈薇薇,她打開門后有些驚訝地拉著我進(jìn)來。
宛如自己是主人家一樣,她輕聲嘟唇。
“如煙姐,我們正在做楊枝甘露呢,你快進(jìn)來嘗嘗吧?!?br>
我冷冰冰地甩開她的手,安排護(hù)工去我的房間收拾東西。
“不需要,你們自己吃吧!”
見狀,顧琛輕輕皺眉,人高馬大得擋在房間門口。
“你干什么!
一回來就作妖!
你不嫌累,我都嫌你煩!”
兒子站在顧琛的一側(cè),同樣趾高氣昂的指責(zé)我。
“老女人,你究竟在鬧什么,現(xiàn)在不流行離家出走的戲碼了!”
沈薇薇跟沒事人一樣,怯生生地端來一杯楊枝甘露,遞到我的跟前。
“如煙姐,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這楊枝甘露是小衍做了一下午的成果,你再生氣,也不應(yīng)該浪費(fèi)小衍對你的愛!”
兒子本想反駁,在接觸到沈薇薇的眼神時(shí),又用賞賜似的口吻回道。
“老女人,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咯!
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你兒子了!”
他明知道我吃芒果是會(huì)過敏,嚴(yán)重的話會(huì)呼吸困難。
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想讓我喝下這宛如砒霜的飲料。
我一把打掉了沈薇薇充滿惡意向我繼續(xù)推來的杯子。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白眼狼!”
短絨的地毯瞬間沾染上了黏膩的黃色液體。
兒子震怒,而沈薇薇也低聲在抽泣,開始演了起來。
“顧總,要不我還是走吧,我不能讓如煙姐討厭小衍!”
一時(shí)間,兒子跟發(fā)了瘋的野獸一樣沖我拳打腳踢。
“賤女人,你為什么非要針對薇薇姐姐!”
見此,顧琛扔了手中的袋子,朝我狠狠地狂扇了兩個(gè)耳光。
“毒婦!
不就是一杯飲料嗎?
你一定要為難薇薇嗎?
你怎么不死在哀牢山!”
旁邊的護(hù)工被這一場景嚇一跳,趕緊跑了出去。
我想還擊,可被紗布纏繞的雙臂只能堪堪擋住臉部。
沈薇薇眼里藏著得意,卻還在旁邊柔聲勸道。
“你們別打了,如煙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應(yīng)該是裝病裝上癮而已!”
“這不,她的手?jǐn)嗔耍覀儜?yīng)該要理解她的!”
她翹著手,在一旁看好戲似的裝可憐。
“如煙姐,你別瞪我,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
兩個(gè)發(fā)狂毆打我的男人哪里忍得了我‘欺負(fù)’沈薇薇。
顧琛連拖帶拽地扯著我的手臂往廚房里走去。
兒子則跟在身后,猛錘著我的脊背,發(fā)出砰砰作響。
只見顧琛抽出一把利刃,用力地抵在我的手臂上。
他陰惻惻的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眼底滿是狠意。
“賤貨,你就那么喜歡刁難薇薇是吧?
裝???
真賤!”
“我警告你!
再不趕緊把手給我拿出來!
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我被打的鼻青臉腫,雙腕處的紗布也滲透出鮮紅的液體。
一股氣憤在胸腔爆發(fā),我不顧一切地一頭撞向顧琛額角。
砰的一聲,顧琛被我撞倒在地上,刀子散落在一側(cè)。
我忍著額間的疼痛和發(fā)黑的眼前,一腳踹向他的腰腹。
冷冰冰地回懟:“裝???
顧琛,我的手因?yàn)槟愫瓦@白眼狼是真廢了!”
“我賤?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才賤,大白天就急著做不知廉恥的事情!”